(圖/《我的阿勒泰》)
散文改編成電視劇很難,但好在,一切發生在阿勒泰。
天地廣袤,人類渺小。落日的餘暉,會將遠方群山綿延的雪頂染成金色;宛如被神修剪過的冷杉、雲杉緊緊相擁、高低錯落;再近一點,是野花和牧草織就、望不到邊際的綠色絨毯。那潮湧般的綠意中,一位長發及肩、身騎駿馬的少年正款款朝你走來。
樹樁生出木耳,寶石散落河床,每一幀畫面都能當成風景來欣賞,電視劇《我的阿勒泰》可貴之處在於,它從內自外都散發著一種和原著靈魂高度契合的鬆弛感。
把丈夫骨灰裝在餅乾盒裡的張鳳俠,會用草原上的樹告誡女兒,不要把「有用」當作人生價值。這個「床塌了繼續睡,男人跑了就再找一個」的母親,把文秀從習慣尖叫的炸毛少女變成了在草地上隨處一躺就能補覺的佛系姑娘。帳篷漏雨就用塑料袋來接,作業本寫完了就用樺樹皮接著寫,在遠離塵囂的阿勒泰,人生似乎沒有困境,只有曠野。
對於格子間的你我來說,阿勒泰從此有了特別的意味。
《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