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戰理所當然。
「我昨兒研究了一晚上話本,準備從三個方面寧死不從,先是掙扎,掙扎不過再呼救,若是沒人來救我… …」
肖戰狡黠地眨眨眼。
「就攻下路。」
言罷無視王一博捂襠的動作一記窩心踹,將人踹出去了花轎。
「來人啊!有刺客!」
「王爺!」
「王爺!」
「王爺!」
「王爺!」
賀鵬沖在最前面。
「有刺客,保護王爺!保護王爺!」
影衛們從四面八方飛過來,一個個刀劍出鞘嚴陣以待團團圍住花轎。
昨晚肖戰就打過招呼了,王府里四十多個影衛,包括在莊子上盯梢的影衛統統招回來。所以王一博從剛才一臉壞笑地進來「搶親」,再到狼狽地被踹出花轎摔了個狗啃泥,全程都被圍觀,那是面子裡子都丟乾淨了。
眼見著影衛就要挑開轎簾抓人,王一博怒喝一聲。
「住手!」
賀鵬撩轎簾的手一頓。
這陣仗,這熟悉的感覺,賀鵬心裡升騰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肖公子?」
花轎里悠哉悠哉響起一聲。
「嗯,是我。」
賀鵬在那一瞬間連自己個兒埋哪兒都想好了。
「撤。」
其餘影衛遲疑地看著仿佛被踩了尾巴迅速後退的首領,又轉頭看向已經爬起來的八王爺,被賀鵬壓低聲音警告。
「不想死就撤。」
原本擠滿了六十個人的小院子瞬間又空了,肖戰撩起帘子,笑盈盈地和王一博兩兩相視。
「王爺,寧死不從我做到了,您一諾千金,可記得要言出必行。」
「… …你啊。」
王一博哭笑不得。
個小狐狸。他就說肖戰怎麼答應得這麼痛快,感情在這兒等著他。
從這以後肖戰頓悟了。
他才知道原來王一博喜歡這種奇奇怪怪的把戲,難怪上一世在床榻上王一博總喜歡蒙他的眼睛。
原來王一博很愛面子,為了今天這一折戲不惜將府里全部下人都支了出去,被影衛們看到他穿著粗布麻衣,畫著鬍子,一副山賊打扮,王一博恨不得現挖個冬暖夏涼的洞鑽進去。
原來王一博不是真想跟他算帳,平日十幾兩一碟的蜜餞果子都捨得日日給他買,怎麼會計較那幾十兩私房錢?
肖戰又不笨,正相反,他是個相當透靈的人,捏住了王一博捨不得拿他怎麼樣,他就明著要來了私庫的鑰匙,當著王一博的面取了四百兩銀子。
踹進了自己的兜里。
「我想開個酒樓。」
王一博一點兒不心疼銀子。
「開。」
肖戰又取了一百兩銀票放進另一個錢袋子。
「我還需要些銀子傍身。」
王一博無有不應。
「好。」
肖戰得了銀子,終於想起來賀鵬那幽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