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來的那天晚上,兒媳還給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可是等到第二天,兒子兒媳都出門了,孫子也去上學了。我正在廚房刷碗,她居然跑過來,倚著廚房的門框跟我說:「親家,你平時別那麼跋扈,對誰都不好。」
我當時都驚呆了,差點以為他在跟別人說話,可是屋子裡就我們兩個人。說完,親家母就回去了,留我自己呆呆地站在那裡,不知所措。我真有一種找她討個說法的衝動,但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往後那段時間,親家母更加囂張了,常常當著大家的面,說一些含沙射影的話,或者是陰陽怪氣的,兒媳肯定是笑哈哈的。讓我感到傷心的是,兒子居然也跟著笑,仿佛什麼都沒聽到一樣。
說實在的,我真覺得有些心寒了,這明明是我的房子,現在卻好像是他們的,更重要的是,我還被孤立了,仿佛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我是局外人一樣。
有一天,我在屋子裡睡午覺,親家母在客廳唱歌,她唱得太難聽了,我受不了,出了門,笑呵呵地請求她:「我想睡個覺,咱能不能先別唱了?」親家母根本沒搭理我,仍然在那唱,這時候兒媳說話了:「唱個歌怎麼了?管的真多。」
兒子明明就在旁邊看著一切,可是他卻像什麼都沒聽見一樣。看著兒子的表現,我徹底地心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