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讓你好生在家修養,你怎麼自己跑出去了?」她一見我就立刻說教起來,「要是你在外面又犯病怎麼辦?
萬一出了事,我們誰也護不住你!」 我只得老實挨訓,並再三保證下次不會擅自外出了。
之後的日子我過得小心翼翼,深怕觸碰到兒媳婦的底線。我儘量使自己「不存在」,把門房間裡鎖好,躺在床上不敢大聲說話。他們一家人的生活好像與我完全隔絕了。
我怯怯地跟兒媳婦提起此事,沒想到她立刻大驚小怪起來:「媽,你身體怎麼這樣不給力,才住幾天就又出問題了!
我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怎麼就有你這麼個沒用的老媽!」 「去醫院?開什麼玩笑!」兒媳婦不耐煩地說,「一個小感冒就想去醫院占資源,簡直荒謬!我給你開點藥,在家好好休息就行了。」
說完,她甩手就進了臥室,把我丟在原地。我無奈地吞下她給的藥,心知這次病情恐怕不那麼簡單。
果然,我的症狀沒有任何改善。小便時的疼痛越發明顯,有時夜裡根本無法入睡。我苦苦挨了一周,實在難受得厲害,再次求兒媳婦讓我去醫院。
我的天,你這個老東西怎麼這麼不爭氣!住我家就想頤指氣使,長命百歲?我看你活不過這個月了! 「回老家?你憑什麼回老家?」
兒媳婦冷笑,「我告訴你,你的房子早就被拆遷了,那塊地我可賣了個好價錢!你這輩子的養老錢基本也被我控制了,你想賴在我家吃閒飯是不是?沒門!」
我聽她這番話,瞬間懵了。原來她早就策劃好一切,我這個做母親的成了她眼中擺脫不掉的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