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大姐每天早上等我的早餐店開門後就會趕來,吃一個兩個油餅,或者兩根油條,再喝一杯豆漿,然後鞠個躬就悻悻離去,不說一句謝謝,也不和我打招呼。
而流浪大姐在我家吃早餐,也有些年頭了,到今年已經有16年,我和丈夫從不在意她吃多少,只要來了,就會給她吃的,即使讓她坐在店裡。
可她會擺擺手,用手勢比畫,意思就是她身上臟,擔心影響客人。在店門口的台階上,吃完飯,然後默默地離開,每次我都看著她的背影。
其實很好奇,大姐為什麼會淪落至此,一直以為她不會講話,或者是身體有什麼缺陷,可這麼多年來,並沒有發現異常。可能是她真的不想和任何人講話吧。
在認識流浪大姐的第十個年頭,我們第一次交流,那天下著大雨,正好是周末,早上沒什麼客人,我示意大姐到店裡躲雨,她沒有客氣,把她手裡的尼龍袋子放在店門口。
然後順手拿了一張紙片,坐在店裡最靠裡面的位置,我給她端來一杯豆漿,一個油餅還有一根油條,大姐細嚼慢咽著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