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不甘我可以理解,但結婚那陣兒你們不過才二十齣頭的年紀,正是玩心重的時候。你因為生了孩子而自然有了承擔生活重擔的意識。
但何晨卻是好幾年之後才明白父親的責任是什麼。他現在有了兒子,也沒忘記愛糖糖,說明他是位好父親,只是晚熟而已。」
「孩子,你的難過我可以理解。但要我說啊,你應該慶幸何晨現在過得好。只有他愛現在的妻子,人家才能友善對待糖糖,咱們糖糖才能獲得更多的愛與關心。
網上那種離婚後被前夫糾纏、報復甚至殺害的新聞,你看了不心驚膽戰嗎?失落個啥啊?何晨忘不了你、天天跑來糾纏你,那才恐怖好嗎?」 擦乾眼淚,我回到主臥給糖糖講故事哄睡。
望向窗外,那黑暗的夜裡,江上依舊有貨船來來往往,船燈星星點點,閃閃爍爍。婚姻如行舟,人人皆盼有風助力。 然而在生活這滔滔江流中,我就像一葉小舟,載著女兒獨自前行。
何晨本該是那有力的風,但他來得太晚,我早已駛過湍急的河道,一路順流而下。 我沒有等到他這晚來的風,只能努力看清自己的導航並不斷提升駕駛本領。
就讓晚來的風去吹拂別的風帆吧,我只管掌好自己生活的舵,讓它駛向更好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