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與不甘
當時,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在鬧,包括我的父母。他們不能理解,一個辭職帶孩子的女人,有什麼底氣離婚?
但我明白,我只是看清了一個事實——何晨並不愛我,也不愛孩子,更不愛我和他組成的這個小家。
他的逃避不是因為少不更事,而是因為不愛、不認可、不在乎。
經過一番撕扯後,我和何晨終於離了婚,我媽從老家趕來幫忙帶娃,我重返職場。
日子好像轉了一圈又回到原點,唯一不同的是,我和何晨之間多了一個今生都牽扯不斷的糖糖。
雖說提起往事,我依舊滿腹委屈,可還是儘量不在糖糖面前抱怨、吐槽。
為了讓糖糖的親情沒有缺憾,我並不反對她跟何晨親近。
只要她願意,每個周末、假期都可以去爸爸家裡小住。 在我們離婚的第五年,何晨再婚了。
之後,每次糖糖要去那邊我都有所顧慮,生怕她受了委屈,也會旁敲側擊地問她在那邊玩得開不開心,阿姨對她好不好。
我抱著一絲壞壞的想法,親媽繼母一比,孩子肯定更加明白我這個親媽有多麼可敬可親了吧?
不想,糖糖每次回來都對何晨的現任評價很高,「阿姨不凶」「阿姨給我做了紅燒雞翅」「阿姨帶我滑滑板」……
我心裡頗不是滋味,難道自己的勞動成果就這樣被別人竊取了?
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為什麼對繼母沒有半分牴觸?
何晨的現任妻子生兒子時,糖糖7歲,剛上小學。
每次去何晨那裡回來,總是跟我提起她的小弟弟:「媽媽,你知道嗎?
爸爸上班的時候,阿姨就讓我和小弟弟一起玩,然後先給我做好吃的,再給小弟弟餵奶……」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打斷糖糖:「你爸是不是現在一下班就回家,一回家就會陪你們玩?」
糖糖點頭:「是啊!我爸可喜歡跟我們玩了,還朝我們做鬼臉,逗得我和弟弟哈哈笑,阿姨說他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我突然想起糖糖和她弟弟差不多大的時候,何晨哪裡做過任何一件稱得上是「好父親」的事呢?僅是想想,我都覺得心裡極度不平衡。
我替自己感到不值,替糖糖感到不公,對何晨的不滿在心底沸騰開來,攪得我食不甘味,寢不安席,恨不得馬上打電話將這個男人罵個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