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東北鐵A私下竟是純情小狗後續完整版

2024-10-2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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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要是我想有用,我就不問你了。走在別墅樓梯上。

我沉默地跟在喬雲深背後。一句又一句的賭氣話衝擊著我的耳膜。

【家人們誰懂?老婆竟然懷疑我不忠!】

【我當時就在想,不如直接公路上把他褲子扒了。

【可粗暴alpha不配得到幸福,我硬是給忍下來了。】

【結果呢,這個beta到現在都不哄我!】

【算了,小雀兒從來不哄我,不過今天至少沒有像往常一樣丟下我,他在陪我上樓梯,嘿嘿嘿。】

我扣扣手。beta察覺不到信息素裡面的情緒波動。如果不是能聽見喬雲深的心裡話,我甚至都不知道他需要人哄。

【還是越想越氣,我喬雲深頂天立地大猛A,難道就不配有脾氣嗎?!】

喬雲深突然轉身。我正聽得入神,完全沒注意,一頭撲他懷裡了。喬雲深扶住我,冷冷地看我一眼。「好好走路,往我懷裡撲什麼?」

【媽呀!老婆在投懷送抱,我這個沒脾氣的人,瞬間就不氣了。】

【不行,還是要氣,至少要主動抱一下才不氣,哼!】

【我擦!真抱了,親一下,再親一下才行!】

我皺起眉頭。這人怎麼又彆扭又難哄。我是他養的小情人,想親就親啊。我踮起腳尖,要吻喬雲深。喬雲深眉頭一跳。一把摁住了我的嘴。

我清晰地看見他喉頭滾了又滾。緊接著,他彎腰長臂一伸環住我腿,將我扛上了肩。

我被他扛到臥室,摁在門上。

喬雲深眸底一片暗色,就在我以為他要有所行動時。忽然聽他在心底納悶。

【親啊,怎麼就不親了,這裡氛圍不是比樓梯上好多了。】

【還是說老婆就喜歡樓梯play?那我再給他抱回去?】

別了。我連忙捧起他的頭,吻了吻嘴角。喬雲深面上依舊是冷的,心裡竟然自動播放起了小拜年。

【正月里啊是新年啊,主動親我頭一天啊啊啊,也不論啊啥事了啊,我滴老婆我滴命吶~】

【啊啊啊啊,我命中注定的老婆,是你,是你,一定是你,被親了我也超級冷靜......】破了調子的歌在我腦海里此起彼伏。

我卻恍然想起。這確實是我第一次主動親他。

在我的認知里,被包養的那個就是要言聽計從。什麼都沒有的beta更是要格外乖順。接受他給的,不討他煩心。

可如今聽他的心裡話。是不是代表,喬雲深有那麼點喜歡我呢?

6.

試探著伸手。我摟住喬雲深的腰,臉頰靠近他的胸膛,蹭了蹭。

【老婆又抱我?今天是什麼好日子!我一會要去拜一拜!】

【什麼,老婆主動邀請我本壘打?我沒聽錯?】

我:.......你真的很敢想。「不是,我.....」

一根食指抵上我的唇。喬雲深喃喃道:「別說。」

【憋說,憋說,先讓我激動一會!】

【我個虎子也有今天,被老婆邀請!】

【我踏馬啃啃啃親親親,我要先這樣.....再那樣,最後再這樣這樣.......】聽著這不能過審的心裡話,我有些尷尬。從前一直覺得喬雲深很有自制力。沒想到私下對著我有這麼多想法!

突然,聒噪的聲音停了。喬雲深放開我,長呼一口氣。【不行,要冷靜,我剛過易感期。】

【beta也是會懷孕的,他本來身體就不好,這麼多年都沒養回來。

【對了,我一會得先給醫院打個電話,問問老婆今天的檢查如何。】

【更何況兩情相悅才能生孩子,我一丁點都不想要孩子,更不想要黎雀生的孩子。】

什麼?我猛地抬頭看喬雲深。那雙眸子漆黑鋥亮,帶著一點愧疚。對視的那一刻,喬雲深鬆開我,落荒而逃。聽著洗浴室嘩啦嘩啦的水聲。我捂著小腹,身體緩緩滑落。

是啊。一個beta生的孩子。喬雲深怎麼可能會要呢。就算他對我有幾分喜歡,也改變不了我的孩子多半也是beta的事實。

我冷靜地掏出手機。「喂,大夫,商量好了,嗯,我們不要......對,您能馬上給我安排手術嗎?」

7.

半個小時後。我再次出現在醫院門口。善解人意的情人要懂得自己處理一切。簽下保證書,我被推進手術室。冰涼的機器分開我的雙腿。我還是緊張地咽了下口水。

beta的身體是出了名的耐造,這估計也是喬雲深一開始選擇我做情人的原因。

可是.....我也有點怕疼。

盯著那把即將伸進我身體里的刀,我手心攥了一把汗。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忽然被敲響。一個白大褂闖了進來。「停下!喬總說了,不可以進行!」

我一愣。喬雲深知道了?耳邊忽然出來喬雲深呼哧帶喘的聲音。——是心聲。【我就洗了個澡,結果我那麼大的一個老婆懷孕了還跑去打胎了?】

【我的傻老婆,他不知道beta打胎沒有伴侶信息素會傷身體嗎?】

【再跑快點,我得再快點!快快快!】

我呆坐在手術床上,聽著那心聲越來越近,直到震耳欲聾。【黎雀!】「黎雀!」

門外躥過來一道人影,他撲過來,一把抱住我。身子相貼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他胸膛里瘋狂跳動的心臟。一絲別樣的情緒從我心底溜走,似曾相識,轉瞬而逝。

「黎雀,沒事吧?」

【打了嗎?傷著了嗎?疼了嗎?】

我搖搖頭。喬雲深明顯鬆了口氣,他不由分說地將我抱出了手術室。

肚子上塗了一層冰涼的粘液。帶著小觸角的儀器在我肚子上緩緩滑過,小螢幕上露出腹腔內淺淺輪廓。

這種B超我沒見過,不自覺地仰頭去看。喬雲深卻一把捂住我眼睛。「不許看。」

【臥槽!竟然是一顆蛋!不是走獸,老婆肚肚裡是蛋蛋!】

蛋?我懵了。頭一次對聽見心聲這事產生了懷疑。我肚子裡怎麼可能有一顆蛋?

難不成是早上吃的水煮蛋還沒有消化?

【不過這蛋好圓,東北虎和金絲雀的孩子居然是卵生動物,這是什麼鳥呢?】

啊?他玩cosplay上癮了吧。

金絲雀只是被包養的小情人的別稱而已!

【可是這要怎麼告訴小雀兒啊,他能信自己懷了顆蛋嗎?他還以為自己是人吧。】

【不過,這蛋要是生了,黎雀還能活嗎?我就說我不想要黎雀生的孩子。】

一旁做檢查的大夫卻開口了。「喬先生黎先生放心,孩子很健康,不會出問題的。」

我眼睛被擋住,看不見,但估計大夫和喬雲深進行了一番眼神交流。

因為,喬雲深本就活躍的心聲,一下就炸開了。【這個蛋可以平安生下來!可以生!】

【每個人的孕點不一樣,那些廢物做不到的事情,我們做到了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是這要怎麼跟黎雀說?算了不說了,生出來後直接送去孵化器,等他醒了應該可以破殼成嬰孩了。】

【嘿嘿嘿,小小鳥,我要有小小鳥了!】

我徹底亂了。廢物又是誰?是他另外的小情人嗎?因為那些omega和 beta懷不了他的孩子,他才要留下我的?

終是忍不住,我一把扯下喬雲的手。就看見喬雲深眼中的興奮迅速褪去。他依舊是那副冷淡模樣:「怎麼了。」

【黎雀生氣了嗎?哦對,他是來打胎的,還是瞞著我。】

【他明知道beta可能一輩子就這一個孩子。】

【小雀兒....是不是不想要我們的孩子?】

喬雲深聲音有些啞。「黎雀,如果你不想要,我陪你做手術,我有很多信息素。」

【沒想到這麼久了,黎雀還是不喜歡我。

我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沒有!」

「沒有不想要,」我連忙遮掩。「是內檢,不是打胎,beta的生殖腔很淺,有可能假孕,我只是想確認一下,再告訴你。」

喬雲深狐疑地看著我。嘴角卻騰地一下升起,想壓又壓不下來,看起來像在抽搐。【不行!好想笑,嘴角怎麼比ak還難壓?】

【我得冷酷一點,今天有點過了,不能讓別人看出來我很喜歡黎雀,這會引起組織的注意。】

我一下攥緊手。他剛才是在說,很喜歡我嗎?喬雲深冷哼一聲。手掐住我下巴。我被迫抬頭望他。然而喬雲深眼睛裡只有疼惜。他咬了咬牙,只是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我很珍惜你,不要傷害自己。」

【不然我會很心痛,黎雀,我再也不想看見你受傷了。】

【我會一直守護你,一直等著你,直到把所有覬覦你的人徹底消滅,直到能無所顧忌地把你抱進懷裡。】

8.

今天發生的事情過於詭異,給我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其實,我對遇見喬雲深之前的事都記不大清了。但我知道,我對他是一見鍾情。

因為有張漂亮的臉,我曾吃過不少苦。

慕名而來的人當我是玩物,沒人拉我出苦海。

可那天,喬雲深仿佛從天而降的天神一樣。一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把我抱出昏暗的牢籠。

被折磨得發紅破損的皮膚被溫暖的大衣裹住,我蜷縮起身體。喬雲深半蹲下來,抬起手想摸我的臉。

看見我下意識地瑟縮,他崩潰地揪亂自己的頭髮。他問我,以後願不願意只做他一個人的金絲雀。

這些年,喬雲深對我很好,除了態度冷些,別的方面幾乎予取予求。我沒辦法不越陷越深。

可如今,我才發現,自己似乎連一個合格的情人都算不上。

只滿足過喬雲深的生理需求。卻從來沒有想過,他可能有了心理疾病。

畢竟。哪個正常的alpha會覺得自己是東北虎,認為小情人是只鳥,孩子是顆蛋?

比起自己和喬雲深有過一段往事。我更傾向於喬雲深是壓力大導致了幻覺和被害妄想症。心中對喬雲深的疼惜更甚。

車子到了目的地,喬雲深喚我。

我鼓足勇氣,在他靠過來的那刻,環住他脖子,吻了上去。從今以後,我讓你吃點好的!

耳邊卻響起喬雲深被嚇到的心聲。【臥槽!黎雀他在搞登西!那麼多人看著呢!!!】

我呆呆回頭。只見劇組各工作人員都站在路的一邊,臉上露出些許尷尬。

路導開車門的手僵在半空中。「喬總,您....您要不別下車了,再親會?」

9.

我拍的這部戲是喬雲深投的沒錯。但是,他怎麼直接把我送到劇組來了!

走在去劇組酒店的路上,喬雲深隨口道:「這部劇我全股,正好這段時間清閒,我在這待一待,適當監工並放鬆。」

【當然想好好照顧老婆了。】

【得虧你是個beta身上沒有標記,不然組織上的人可能會根據你肚子裡的蛋定位到你,我這麼多年的努力就白費了。】

【唉,誰讓你太喜歡演戲了,如果我讓你好好待在家裡,你肯定會聽話但是心情不好,到時候心疼的人不還是我。

【只有守著老婆,我才安心。】

我微微皺眉。這是他第二次提到「組織」了。進了套房,我關上門。終於沒有人了。

我一把拉過喬雲深,將他抵門上。喬雲深有些驚訝。【怎麼肥似兒?這個姿勢,老婆要強迫我?】

他臉上流轉出隱忍的表情,然後逐漸變成放棄抵抗的姿態。

【雄鳥在懷孕期間可能激素不穩定,這種情況也是有的。】

【算了,大男人的,被老婆超一下怎麼了!又不會掉一塊肉!】

我:.......如果不是能聽見喬雲深的心聲。我是萬萬不敢想像。他一天天都在顱內製造什麼笑話。

我把他頭往下拽了拽,親了親他的嘴唇,逗他。「補剛才的那個吻,喬雲深,你喜歡我親你嗎?其實我很喜歡。」

然後「咻」地一下逃走,捂著臉躲到廚房去。

【開竅的老婆真是太難搞了,頂不住頂不住,我好像只被老婆馴化的狗。】

【嗚嗚嗚,真是不敢想像,我以前吃得是有多不好。】

【老婆,你就給這疙瘩坐著嗷,我這就去給你悶兩個大豬蹄子補身體嗷!】

聽著喬雲深此起彼伏的心聲。我笑倒在沙發上。說好的高冷呢,誰想到他是東北那嘎達的,天天在腦子裡說相聲。

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他的心聲才是我職業生涯噩夢的開始。

10.

「黎雀,你一直很專業,今天是怎麼回事?」儘管喬雲深在場。路導還是沉下了臉,可見是已經忍耐到了極點。

我也蚌埠不住了。因為這一整天,喬雲深都在顱內各種給自己加戲,這完全乾擾了我!

我跟男一開拍。喬雲深表面冷漠翹二郎腿。心裡卻在吃飛醋。

【呦,挨得那麼近,這是揍嘛啊?】

【別人老婆的肩膀就那麼好靠?】

【媽的,這位男嘉賓請你關好窗戶,晚上我就去暗殺你!】我嚇得一抖。男一一下沒靠穩,腦袋撞上椅子。NG重拍。

我和女二對戲。喬雲深表面眯眼一臉認真。心裡卻在搞大片。【要是這女的是我就好了。】

【我要先把小雀兒這樣....再那樣.....然後這樣.....】

【其實吻人的方式是不同的,據我所知就有蝶吻、冰火吻、法式熱吻等等,哦對了,捆綁小鳥兒的方式也是各種各樣的,不過大體是上殊途同歸,都是先這樣.....再那樣......】

一上午接連NG了數條的我坐在棚子裡,心如死灰。喬雲深安撫性地摸摸我後背。「沒事,其實很棒了。」

【嘎嘎嘎男一腦門子咔禿嚕皮嘍,沒我帥還想誘惑我老婆,小心都給你殺嘍。】

【啊,我命中注定的老婆,命運般的老婆,都怪我太帥了,他才把持不住,他才情深難控!】

我:........忍不了一點了!

我拍案而起。「乖乖,去給我買一杯奶茶,要楓城路那家。」

【?這麼遠?支開我你好和男一女二在一塊?哼,要親親抱抱,要額頭吻!】

我在心底嘆一口氣。見沒人關注這邊,迅速低頭在喬雲深額上親了一下。喬雲深微微瞪大眼睛,許願一般想:【只親怎麼夠?沒有抱一下嗎?嗯?】

我無奈坐下,抱住喬雲深搖了搖。喬雲深臉色一下變了。

我頓時反應過來。糟了。人家想啥我做啥,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人家我能知道他想什麼呢嗎?我下意識想逃。卻被大手扣住了腰。喬雲深就著相擁的姿勢,靠近我耳朵。溫熱的呼吸噴在我頸側。「小雀兒,我就說你今天的反應很不對勁。」

「果然,你在偷聽我的心裡話。」

「聽得愉快嗎?嗯?老婆。」

縱使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了,可低啞的「老婆」兩字由他面對面親口說出來,我還是被刺激得心頭狠顫。喬雲深仿佛會蠱惑人的神,低頭看著我。

太近了。我情不自禁地湊過去,想吻他。

他的指尖滑過我脖子,抵在我唇上,阻止我的動作。「楓城路的奶茶是嗎?」

另一隻手摸到我後腰,卻是勾走我的車鑰匙。喬雲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等我回來,我們好好算算你聽我心裡話的帳,老婆。」

我捂著滾燙的臉,癱在休息椅上。媽的,習慣了他在心裡說相聲,忘了這哥其實是個詭計多端的alpha了!我自覺地進房車洗澡。

然而。小助理敲響了我的門,說狗仔在樓下酒店拍到喬雲深和男三進了一間房。至於男三——好像是一個喬雲深曾經包養過的omega。

11.

我一腳踹開酒店的房門,屋子裡一個人沒有。拉開浴室的門,一道人影就撲了上來。「黎雀,嗚嗚。」

喬雲深渾身都是濕的,額頭卻滾燙。我心想糟了。這是易感期了。他這種級別的alpha,易感期一直是很穩定的,如果突發,那一定是受刺激了。

「男三呢?」

喬雲深眼神濕漉漉的,一聽我問這個,他頓時像炸了毛的貓一樣,躥了起來。「老婆,我要告狀!我就是想偷偷沖個涼,他就闖進來了!」

這天氣沖什麼涼?哦。我說他剛才怎麼跑那麼快。喬雲深繼續委屈。「我把他當兒子培養,他居然要撬他媽的牆角,去睡他爸!」

「我一看那還得了?一拳頭就打暈了,我大聲說我只給黎雀睡!」

「老婆,誇我,快誇我是個好alpha。」

我:.......「你真棒。」夸完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剛才還是荷爾蒙爆炸,釣來釣去的缺德alpha,怎麼轉眼就啥傻白甜了?

「男三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的?」

喬雲深皺起眉頭,露出一副很厭煩的表情。「呵tui,是討厭的可惡的爛桃子味!」

明白了。喬雲深對桃子嚴重過敏。過敏加易感期,是會影響精神狀態的。喬雲深只是直勾勾地盯著我,帥得一塌糊塗的臉露出一絲痴漢笑。

記著他不給我吻的仇,我一根手指戳他腦門上,狠狠杵了一下。誰想喬雲深沒坐穩,一下跌在地上,摔了個很實在的大屁股墩兒。他的眼淚就像開了閘的洪水,一下就湧出來了。「老婆,你推我?你打我?」

「我被家暴了?我一隻大老虎,居然被家暴了?」喬雲深撲哧撲哧地爬起來,拿出手機一頓搜索,然後頹廢地一扔。「都別管我了,我要回東北!這裡壓根就沒有alpha家暴庇護所!」

喬雲深微微皺眉,明顯不想說。我吧唧了他臉蛋一口。

「東北虎,」喬雲深乾脆利落,又指我:「你是金絲雀。」

他露出一副很懷念的表情。「好想念幾百年前的夏天,那時候的我和你無拘無束,我們在興安嶺的叢林中肆意玩耍,餓了就去對面雨林里摘一隻banana。」

我:.......有時候,一個人面對傻A好無助。

「金絲雀在興安嶺會凍死的,至於熱帶雨林,那是在赤道附近熱帶地區的森林生態系統,怎麼可能出現在寒溫帶。」

「喬雲深,我們是人,不是動物,建國後妖怪不許成精,你的幻想能符合些實際嗎?」

喬雲深拍掉我的手,執拗道:「哼,不信的話,我給你看!」

我:「哦。」

然而話音剛落,喬雲深的頭上「騰」地冒出一對棕黃色的耳朵。還在烏黑的髮絲里晃啊晃。

等等?人腦袋上,一對、毛茸茸的、會動的、耳朵?

12.

我張大嘴巴。喬雲深抓住我的手,放在他腦袋上。毛乎乎的耳朵軟綿溫熱,細軟的毛髮蹭過我的掌心,是格外真實的觸感。

我驚訝到說不出話來。一直和我同床共枕的alpha,其實是一隻妖怪?

能變出動物耳朵又能學人說話做事的。叫妖怪沒錯吧?

我結結巴巴:「虎...虎....」喬

雲深盯著我的臉,忽然一把抱住我。「是虎哥,虎哥在。」

我拍拍他的後背,試圖安慰他:「你一直把我保護得很好呀。」

喬雲深狠狠搖頭,哽咽道:「在那片黑土地上,我做了幾百年的王,人類為我帶來你,又在我面前毀掉你。」

「金絲雀那麼美麗,每個人都想囚禁,想摧折,想弄壞。可在那之前,他明明是我的捧在手心的寶貝。」

啊?

喬雲深伏在我肩頭,語無倫次地說著我聽不懂的話。聽起來很傷心。我不忍心再聽,把抑制劑扎在他頸側。將昏睡過去的人放倒在床。安靜地注視著喬雲深的睡顏,我的腦子亂成一團。喬雲深不是會說謊的人。或許,我真是只鳥?

可是,我完全真的不記得,自己曾在雨林里一邊尖叫一邊盪藤蔓,然後摘一隻banana給他。

那麼,唯一可以認證的。就是肚子裡這個孩子。

要不,我再去做一次B超,看看是蛋還是胚胎?真是麻了。打定主意後,我拉開門。

然而門剛開一道縫,我就被一股大力拽了出去。

脖子上湧起針扎般的刺痛。男三嘴角勾出一絲嘲諷意味很濃的笑。扔掉空了的藥劑。他.....不是被喬雲深打暈了嗎?

13.

「確實是那隻金絲雀,只是換了臉。」

「如果不是懷孕了,我們確實很難定位到他。」幾個白大褂湊在一起,小聲討論著。

藥效沒過,我動不了。「呦,他醒了。」為首的白大褂走過來,用欣賞的眼神看我。

「寶貝,還記得你原本的樣子嗎?」一面鏡子被舉到面前。本應無比熟悉的面容沒有出現,鏡子裡映出來另一張臉。漂亮精緻得仿佛bjd娃娃。我嚇了一跳。白大褂輕柔地撫摸我的頭髮。

「別怕,寶貝兒,這才是真實的你,被喬雲深蠱惑得久了,忘記自己原本有多麼高貴了嗎?」

「我原本是想把你配給攻擊性更強的雪獅,誰想那隻虎覬覦你的美色,趁組織動亂擄走了你,我們找了你許久,現在歡迎回家。」

我很是戒備:「你是誰?綁我來的人呢?」

白大褂不贊同看著我。「我是誰?我是你的父親呀,是我給了你新生,你是我最漂亮的作品,不要說綁這個詞,很傷感情的。

「至於那個人,他被我收買了呀。」

「喬雲深過於難纏,輕易不正面交鋒。」

「過敏易感期加抑制劑可以讓他陷入沉睡,但他小時候就沒有打針的習慣,所以把你引來,正好方便抓捕,哦不,是方便請你回家。」

「反正他醒來的時候,已經一輩子都找不到你了。」

白大褂依舊溫和的笑,「所以小雀兒,死心吧。」

我挑了挑眉,心中氣憤。卑鄙!

「想看看你的寶寶嗎?醫院的科技過於平庸,你還沒見過寶寶最真實的樣子吧?」

不待我回話,白大褂就操作起來。一旁的螢幕映出我腹腔內的輪廓。我歪頭看去。只見螢幕里,真的有一個橢圓形狀的白色物體。竟是真的蛋!

白大褂用看珍寶的眼神注視著我。「小雀兒,你真的很爭氣,成為了我那麼多實驗客體第一個孕育出生命的獸人,哪怕你只是個beta。」

「如果你是個omega,我會讓你成為最完美的繁殖機器,我會給你我精心培育出來的全部alpha,你會生下一個又一個的優秀作品。」

我態度堅決。「我不要。」

白大褂倒是沒有強迫我。他將一管藥劑塞進我衣服口袋裡,隨意道:「想成為的話,就打一針吧。」

我懨懨地閉上眼睛。這個社會。alpha日常裝逼,omega時時發情。只有beta,永遠冷靜自持,永遠科學判斷。就比如我現在,還能鎮定地分析情況。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這些年來,喬雲深一定做過準備。我要在他來之前。保護好自己。

14.

為了恢復我的記憶。白大卦強制我做了一次又一次的催眠。在不清楚是第幾天後。我夢見一場近乎毀天滅地的雪。滿世界都是一片白茫,雪的盡頭,一隻昂著首的老虎俯視著我。

幾百年前的興安嶺無人踏足。這支神秘的組織抓來各地有分化特徵的動物,侵占了原住民的家園,在這裡安營紮寨。

常年大雪的高山被開造成地貌廣泛、類型多樣的棲息地,供來自不同氣候的獸人休息。少年面無表情地看著一切,眼中卻滿是痛楚。

我忍著疼從欄杆處鑽入他的籠子,展開翅膀,用柔軟的羽毛蓋住他的眼睛。

人類不僅奪走了我們原本的身軀,還奪走了族群依賴百年的土地。於是,在鋼筋澆灌的籠中,飛禽和走獸相互依偎。後來組織不知為何發生了動亂。許多獸人在那次被銷毀。

黑煙中,少年將我叼出焚化爐。可在逃亡的路上,我們還是分散了。

因為這張臉,即使我不是omega,也遭人覬覦。

那些年裡,我被幾經轉賣,輾轉各地。零散的記憶過於痛苦,回憶起來就像吞了破碎的玻璃,鮮血淋漓。

只記得在某個節點。有人將我抱住焚身地獄,用大衣裹住我傷痕累累的身軀。他滿眼痛意。反反覆復地說自己來晚了。我覺得我應該摸摸他的臉,說沒關係。可張了嘴,卻變成了你是誰。你是誰。

已經長成成熟男人的少年,崩潰地落下眼淚。後來我被他帶回家。容貌被藏起,記憶被深埋。他說他叫喬雲深,他說我叫——【黎雀!】

我一哆嗦,從夢境中醒來。【黎雀,能聽見我的聲音嗎?你在哪裡?】

15.

我幾乎是一下清醒了過來。

「怎麼了?」白大褂笑眯眯地看我。「剛才腦電波波動那麼大,一定是想起什麼了吧。」

「快告訴爸爸。」我低著頭,沒有回答。

白大褂捧起我的臉,嘖了一聲。「本來還想說,如果你讓我開心了,我或許會告訴你,喬雲深在哪裡。」

我猛地抬眼看他。「呦呦呦,爸爸的小雀兒著急了,真的那麼喜歡那隻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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