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屢次想要開口,可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我再問你一次,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
低沉的嗓音從耳邊傳來。
車剛好駛入一個隧道,周遭瞬間暗了下來。
沈時述掀開幽暗的眸子,安靜地注視著我。
如同暴風雨前的平靜。
他緩緩摘下手腕上價值不菲的腕錶。
然後按下了隔板的按鈕。
將前后座隔開的隔板緩緩升起。
我察覺到了一絲不妙。
可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大掌忽然掐住了我的下顎。
「乖一點。」
緊接著,他慢慢替我解開襯衫的扣子。
我哪敢動啊。
只能看著襯衫的扣子一顆顆地解開,露出白皙的肌膚。
一直往下,直到小腹。
他用力掐了一把我的腰,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我忍不住悶哼一聲。
「腰還挺細啊,小少爺。」
沈時述不斷逼近,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摻雜著酒味將我的四周全數包圍。
我整個人都像是陷進去了一般。
沈時述輕笑一聲:「挺會喊的。」
襯衫滑落,沈時述便把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褲子上。
鼓起的包格外明顯。
他笑了笑,手離那兒不到半寸:「褲子緊了,要我幫你嗎?」
我咬緊牙關,搖了搖頭。
沈時述斂下神情:「顧家需要一筆投資是吧?」
我一驚,這筆錢對於顧家來說是救命錢,但是對沈時述而言九牛一毛。
突然就能明白古早霸總小說里,女主為了家族去向男主求助的感受。
他微微皺眉,指腹輕輕擦過我的眼角:
「還沒欺負你呢,怎麼就哭了?」
我鼻子一酸。
沈時述的指尖慢慢地穿過我的頭髮:
「當初膽子不是挺大的嗎?」
我的眼淚像泄了洪:「沈總,當初是我做錯事情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沈時述嗓音誘引:「的確是做錯事情了,那就應該有懲罰對嗎?」
車緩緩駛出隧道。
周圍重新亮了起來。
沈時述把脫下的襯衫蓋在我的身上。
我羞愧難當,匆忙套上。
即使把自己收拾成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心臟仍舊跳動得厲害。
渾身上下,沈時述碰過的每一處地方都在充血。
還有他說的那句懲罰到底是什麼。
我不敢想。
司機將車停在了沈時述的別墅大門口。
沈時述領著我下車,表情輕佻:「能自己走?」
「能,當然能。」
我麻溜地走到沈時述身邊。
他實在是太高了。
跟在他身後,我也只能仰頭看他。
「小沈總,醒酒湯已經準備好了。」
「知道了。」
「沈總也來了。」
聽到沈總,沈時述微微出神片刻,隨後不明喜怒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沈時述的父親,是個極致的商人。
因為現任妻子遲遲生不齣兒子,才找到了沈時述的母親,把沈時述接回了家裡。
對沈總來說,與其說沈時述是兒子,不如說是一個家族的工具人。
更不用說他從來就看不起自己的這個從小在貧民圈長大的兒子。
「父親。」
沈時述對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男人彎腰。
沈總還在保持著虛假的慈愛:
「那群老狐狸試探過了嗎?哪幾個比較好下手?」
沈總話音還未落,注意到沈時述身後的我,不滿地皺眉:
「怎麼還帶了個人回來。」
興許是怕嚇著我,沈時述抓了抓我的手,語氣溫柔:
「自己乖乖先去房間等我,好嗎?」
我走進房間,關上門。
可仍舊心緒不定,最後還是趴在門口聽牆角。
雖然沈氏對外宣稱沈總退位,整個公司由小沈總沈時述接手,可事實上,老沈總只是從台前轉向幕後,靜靜地操控著這一切。
對他來說,沈時述上位,總有一些心懷鬼胎的合作夥伴會有動作。
等到他們暴露了問題,他便能抓住把柄,助推沈氏進一步擴張,然後成為行業內不可撼動的巨頭。
按照劇情,沈時述和他父親之間的鬥爭持續了大半本書,而陪在他身邊的,一直都是林夕顏。
林夕顏利用林家的勢力,毫無保留地幫助他。
可如今劇情改變了,林夕顏和沈時述之間的感情是否還有這麼深,我無從得知。
客廳里,老沈總發了很大的火,杯子砸在地上:
「帶個男人回家?時述,我和你說過什麼?林夕顏那孩子對你情根深種,你不應該辜負她。」
「您對外宣布林夕顏和我訂婚的事宜,有問過我的同意嗎?」
沈時述一字一頓:「林夕顏和我,只是朋友。」
我捂了捂心臟的位置。
心臟又開始拚命地跳動了起來。
甚至,還有些高興。
「果然長大了,翅膀終歸是硬了,但你要知道,現在你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我也能一併拿走。」
「你就得回到從前那個酒吧里,被人低看一等。」
沈時述將醒酒湯一飲而盡,「我本就不想認你這個父親。」
11
沈時述推門而入時,靠在門後偷聽的我重心不穩,一個踉蹌滑進了他的懷裡。
「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聽的。」
「他很快就會走。」
「啊?」
「擔心嚇到你。」
我好歹是個男人,膽子哪會那么小。
安撫好我的情緒後,沈時述又去了書房,沒過多久,管家敲門進來遞給我一杯醒酒湯。
「沈總交代的,小顧總應該也喝了不少酒,喝了會舒服一些。」
其實我喝的不多,酒桌上大多數的敬酒,沈時述都替我喝了。
但礙於不好拒絕,我便當著管家的面一飲而盡。
可沒過多久,我渾身就像千萬隻螞蟻在爬。
很難受。
真的。
沈時述解決完自己的事情回到房間時,恰好就看到這一幕,我雙頰通紅,領口早就已經扯開,微微眯起的眼裡蒙了一層薄薄的霧水。
很熱,很燙。
沈時述一眼就察覺不對勁。
「沒想到那老頭居然對你下手了。」
好嘛。
我算是聽明白了。
原劇情中老沈總對林夕顏的那些手段,現在都會一一用在我的身上。
我應該離沈時述遠一點的。
讓一切都努力回到正軌。
可我實在太難受了。
眼前唯一的解藥就只有他。
這是最快的方法。
我抓住沈時述的手,討好地去親吻他。
他的指節撬開我的唇,輕而易舉地塞滿了我的整個口腔。
「求我。」
我呼吸急促,用舌尖輕輕舔了舔他的指尖。
「求你,不要停。」
……
12
等到第二天一片狼藉地醒來時,沈時述低頭親吻了下我的額頭。
「乖乖,早安。」
第二次了。
昨天居然還是我主動的!
「昨天昏過去了好幾次,見你太累了,就沒把你喊起來。」
在我震驚的目光中,沈時述已經拿著毛巾,輕輕擦拭著我光溜溜的身體。
當毛巾碰到某些部位時,我驟然按住了他的手,制止他:「我可以自己來。」
沈時述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