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親了嗎?」
我按住他的唇,他眼底的怒火都快要將我燒死了,我裝作沒看到,繼續發問:
「那你以後不去相親了,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他輕輕地「嗯」了一聲。
聽完我想要的答案,我沒再躲開他的吻,反客為主地將他壓在床上。
8
那是我最開心的一天,我以為我和徐司南接下來會過著甜甜蜜蜜的戀愛生活。
可第二天,我去公司找他,他神情冷漠地遞給我一堆資料:
「這個學校我看過了,各方面都很不錯,和你的專業也合得來。」
我一臉茫然地開口:
「什麼意思,你……是要送我出國嗎?你昨天明明……」
他猛地打斷我:
「昨晚的事,你我都有錯,現在清醒了,該撥亂反正,就當沒發生過。」
我將資料全掃在地上,不自覺地拔高音量:
「什麼叫沒發生過?你親口承諾過要和我在一起的。」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呵斥道:
「張鵬,你他媽的在說些什麼屁話,我是你舅舅,我將來是要結婚的,沒時間陪你胡鬧。」
我氣得雙目赤紅,面目扭曲地一把將他撂在沙發上,語氣陰森:
「既然小舅舅忘記昨天承諾過我的事情,那我就再幫你回憶一下。」
我不由分說地親上去,吻得又恨又凶,他怒罵一聲,咬破我的嘴唇,抬腿用力一腳將我踹開。
下一秒,他招呼外面的保鏢進來將我按住,滿眼怒意道:
我嘶吼出聲:
「徐司南,你要是將我送走,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徐司南身軀微顫,最後冷漠轉身,只留下一句:
「把他的嘴堵上。」
徐司南或許也想到了那時的事,面色異常慘白,他驚慌失措地解釋:
「不是那樣的,小鵬,我這次是認真的,你原諒我好嗎?」
我嘲弄一笑:
「原諒?我怎麼原諒你,我就算再怎麼蠢也不可能犯同樣的錯誤。」
徐司南聽完沉默地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他拉過我的手,往他的衣服里伸:
「這次不會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小鵬,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說完,他將自己襯衫的扣子解得更開,讓我的手能夠更方便地摸到裡面。
我以為看到徐司南承認自己錯了,告訴我他後悔了,我會覺得痛快。
可看到他卑微地放低姿態討好我,小心翼翼地和我相處,我只覺得一股怒氣直衝心頭。
我直覺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我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我猛地將手抽回,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在開門的剎那,我聽見徐司南問我:
「小鵬,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你為什麼都不看我了?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陳序?你想和他舊情復燃是嗎?」
他的聲音很輕,散在冬夜的風裡,如凌厲的刀一般颳得我生疼。
他的每一聲顫抖的詰問,傷心的哽咽都深深刺痛我的心,可我知道,我不會走入同一個陷阱的。
徐司南,我不要再被你欺騙蠱惑了。
所以,我對他說:
「徐司南,我不喜歡你了,從今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
9
那天之後,徐司南像是變了一個人,他不再黏著我,時常喝得爛醉如泥地回來,身上總是帶著陌生的香水味。
過完年,家裡就剩我和徐司南了,爸媽他們一時興起,跑去港城度假。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安排,想讓我和徐司南單獨相處解除誤會。
晚上十二點多,徐司南還沒回,前幾天,他就算在外面喝得再晚,也會記得叫司機十一點之前將他送回家。
在我終於忍不住要給他打電話時,門口傳來了解鎖的聲音。
他睜開迷茫的雙眼仔細辨認眼前的人,在看清是我後,突然站直身子甩開我的手,一言不發地徑直往樓梯走去。
我心裡憋著的怨氣,在看到徐司南推開我的那一刻終於壓制不住了,我不受控制地朝他大喊:
「徐司南,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你還知道回來。」
他轉頭,無所謂地笑笑:
「我幾點回來是我的事情,我哪怕不回來也不用你管。」
我一把將他抵在牆上,面色陰沉:
「你什麼意思,你在鬧什麼,你的身體還要不要了,每天喝這麼多酒,你是想死嗎?」
他猛地推開我,語氣激烈:
「我鬧什麼了,張鵬,我就算是喝死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你還沒資格管我。」
他掙扎著想要逃出我的桎梏,我死死地拽著他的衣領不鬆手,下一秒,他的外套被我拉開,徐司南的襯衫上有一處紅痕。
我頓時氣急,掐住徐司南的臉怒吼:
「你衣領上的口紅印是誰留下的?你和誰在外面鬼混了?她是不是親你了?你還讓她碰了哪裡?回答我!」
徐司南平靜地撩了下眼皮,不以為意地開口:
「很多人,具體是誰,記不清了。」
我腦子裡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突然就斷了,我攥著徐司南的手臂,拖著他往房間走。
他劇烈地掙紮起來,連咬帶踹,我無視他的抗拒,強硬地將他帶回我的房間。
猛地踹開門,一把將他抵在門後,死命地撕扯他的衣服,襯衫扣子四散,破布一般被扔在地上。
直到徐司南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止不住地發抖,我才後知後覺我沒有打開空調。
我趕緊給他披上我的大衣,將他緊緊圈在懷裡,然後立馬打開空調,將溫度調高。
我將徐司南抱起,把他放到我的床上,相顧無言之後,我才開口:
「為什麼要激怒我。」
他眉眼低垂,小聲反駁:
「你又不喜歡我,你生什麼氣。」
他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嗓音裡帶著點慍怒:
「你不是有陳序了嗎?你管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