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對過往身份的執拗,讓他遲遲邁不開轉型的腳步,任憑時代浪潮在身後翻湧。
骨子裡那股 「大俠」 的傲氣,讓他始終無法接納這般現實,他固執地抗拒轉型,不肯出演那些家長里短的市井小民,認定那是對自己的褻瀆。
為了挽回顏面,他拿出所有積蓄去開蛋糕店,想在商場上證明自己,可他哪裡是做生意的料,沒多久就賠了個精光,還背上了千萬巨債。
事業和生意上的雙重失敗,像兩座大山,徹底壓垮了他,他開始用酒精麻痹自己,性情變得暴躁、乖戾,甚至患上了嚴重的躁鬱症。
家,這個本該是港灣的地方,成了他宣洩失敗的煉獄。
他將所有積鬱的怨氣,都傾瀉在為家庭捨棄事業的妻子鮑正芳身上,酒後的拳打腳踢早已成了家常便飯,最癲狂的一次,他竟抄起菜刀追砍過去。
憤怒時,他會砸爛家裡的一切,一次他砸碎了梳妝檯,飛濺的玻璃碎片劃破了鮑正芳的脖子,留下了一道永久的疤痕。
最可怕的是他竟在警察局裡,當著警察的面就抄起酒瓶砸向妻子。
鮑正芳的心如死灰,已是徹底,2002年,她提出離婚,張振寰卻以同歸於盡相要挾。
最終,鮑正芳只能通過法律訴訟,才得以逃離那座名為 「家」 的地獄,帶走了年僅六歲的兒子,孩子雖小,卻因親眼目睹家暴,心頭早已刻滿揮之不去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