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青春期,開始發育了。
班上有個男生嘴賤,說她胸大就是騷。
導致我女兒一直自卑,含胸駝背,夏天也穿著長袖,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老師不管,學校不問。
對方家長說,童言無忌,你和小孩子計較什麼?
於是,我當著全校師生的面,把小混蛋拖進廁所,灌了他一嘴潔廁靈,然後一馬桶刷捅進去:
既然沒有人教過你怎麼做人,那就我來!
1
公司項目終於加班加點做完。
甲方很滿意,老闆給我放了一個小長假。
老婆在女兒最喜歡的餐廳訂好了位子。
我則開車來到女兒學校,等她放學。
等了很久不見人影。
卻聽到旁邊一個男生說:「我跟你講,我們班有個原子彈,可騷了。」
「什麼原子彈?」他的同伴問道。
男生雙手捧著胸,做了一個相當下流的動作:「就這裡呀,大得跟原子彈似的!肯定是被人摸多了,這玩意越摸越大!」
「哦!」同伴恍然大悟。
我不由得皺眉,心想現在的小孩真是早熟。
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還只知道和發小搶辣條。
這時,我女兒出來了。
我還沒來得及打招呼。
男生就很興奮地叫道:「快看快看,原子彈來了!」
他盯著我女兒的胸部,表情猥瑣:「你看她那裡,走路都一上一下的。」
繼而大叫,「喂!原子彈,今晚又去哪裡找男人啊?」
女兒聽見了,嚇得一抖,連忙往人群後面躲。
可是那個賤男根本不打算放過她,幾步上前,拉住她的書包,目光往她的胸口飄:
「捂這麼嚴實幹嗎?脫的時候多麻煩啊!」
女兒臉漲得通紅,低著頭,用力拉著書包:「你幹什麼。」
賤男笑道:「我幹什麼,當然是想干……唉,臥槽誰啊!」
我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把他踹飛了出去。
他摔了一個狗吃屎,爬起來,想和我動手。
又不太敢,滿臉的青春痘因為充血變得通紅。
「你誰啊?為什麼打我!」
回答他的是一記耳光。
我掐著他的脖子,把他舉起來:「剛才你說的話,有種再說一遍!」
他呼吸不暢,捶打著我的手臂。
我又給了他一耳光,這次老實了,不敢亂動。
周圍人都在看他,他可能覺得沒面子。
眼眶裡全是眼淚。
我說:「給她道歉!」
他梗著脖子:「道什麼歉!她就是騷!」
我用力一摜,把他摔在地上,然後揪著他的頭髮,往廁所拖。
學校的保安大爺有心上來阻攔,被我一個眼神瞪回去了。
一樓男廁所正好有保潔在打掃衛生。
我在清潔車裡找到一瓶潔廁靈,打開。
掐著他的下頜,捏開他的嘴巴,剩下的小半瓶,全倒進去了。
「嘴巴這麼臭,我給你好好洗洗!」
又翻到一個馬桶刷子,去小便池裡蘸了些原液。
一下捅進了他的嘴裡,用力來回摩擦。
他嗚嗚大叫,一邊哭一邊乾嘔。
然後,吐出了一口血沫。
我看著跪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小兔崽子,終於解氣了。
踢了踢他的頭:「小東西,你叫什麼名字?」
沒想到他卻在和我叫囂:「你死定了,我回去就告訴我媽,我爸媽肯定殺了你!」
這是沒打服,我正準備再打他一頓的時候。
有人進來了。
2
是我女兒的班主任。
之前見過幾次面。
她顯然也認出我來了:「陳橙家長,你怎麼能欺負一個小孩子?」
我說:「你知道他怎麼說我女兒的嗎?」
「怎麼說的?」
那話我都說不出口,指著小兔崽子:「你問他!」
沒想到,小兔崽子腰杆反而硬了,叫嚷道:「說她騷怎麼了?我說錯了嗎?!她就是被很多人摸過!」
「你他媽的!」
我一腳踹過去,他連滾帶爬地躲開,藏到班主任身後。
班主任攔著我,不讓我動他。
我說:「老師你讓開,今天不把這小東西扒一層皮,我不姓陳!」
這班主任還是護著他:「都是小孩子開的玩笑,你至於這樣嗎?」
我都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什麼叫不至於?這他媽是玩笑?」
班主任說:「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小孩子動手,好意思嗎?」
我的火氣騰地一下就上來了,指著她的鼻子大罵:
「就你這種東西也配當老師?!」
她氣得肥臉通紅,語氣也冷了下來:
「怪不得陳橙的成績爛成這個樣子,原來問題出在家長身上,有這種父親,能有什麼家教?」
她摸出手機,不知道發了什麼東西:
「跟你這種人,沒什麼好溝通的,我換你們家一個講道理的人來。」
孩子的事情,一直是我老婆在操心。
我要是知道丫頭班主任是這個鳥樣子,早就帶她轉學了。
過了沒一會兒,我老婆來了。
班主任上來就劈頭蓋臉一頓說:「你說說你家那位怎麼回事啊,這麼大一個男人,打一個小孩子,這要是傳出去,都要被人笑死!」
我老婆就真的以為是我的錯,連忙鞠躬道歉。
同時小聲問我,怎麼回事。
我把事情說了一遍。
她鞠躬彎到一半頓住,脫下高跟鞋,用比我還高八度的聲調大吼:「小王八蛋,你敢欺負我女兒!」
五厘米的鞋跟,像鎬頭往賤男頭頂斬落。
這次不僅班主任要攔,我也跟著攔住。
畢竟這玩意真要砸中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老婆氣喘如牛,指著班主任說:
「死八婆,你給我滾開,不然我連你一起打!」
班主任臉色鐵青,胸膛劇烈起伏:「還真是一床睡不出兩種人,你們家沒一個好東西!」
老婆懶得和她廢話,一把薅開班主任,指著小畜生叫道:
「老公,干他!」
我得到命令,當場就一拳頭砸了過去。
小東西嚇得哇哇大叫,拚命往外跑。
他逃,我追。
他插翅難飛。
我把他從廁所打到了校門口。
打得他鼻青臉腫,身上沒有一塊好地方。
3
然後,這小東西的家長到了。
一個矮胖的中年婦女,燙著包租婆同款髮型,看到自己寶貝兒子被我當皮球一樣,在地上踢個沒完。
發出殺豬一樣的號叫:「你幹什麼!」
我心想這人智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這都看不出來。
於是停了一下,耐心地給她解釋道:「我在打人。」
沒想到她毫不領情,上前推了我一把,想把我推開。
但我紋絲不動,她自己反而跌倒。
啪嘰,一屁股坐在賤男腦袋上。
鼻血都坐出來了。
「我的兒子啊!」她哭號著捧著小東西的臉,「你怎麼被打成這個樣子了……都流血了!」
我有一說一:「那是你自己坐的。」
小東西躺在他媽懷裡,放聲大哭。
他媽顫抖著摸出手機,對著我拍:「我現在就報警,我要把你抓起來!我要你坐牢!」
小東西也叫道:「死刑!執行死刑!」
我本來都打累了,現在又來了興致。
想著反正等警察來也要一段時間,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打著他玩。
就抓著小東西的小腿,把他拎了起來。
哐哐又是一頓揍。
他媽想阻止我,但哪裡是我的對手。
警察到了。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後,決定各打五十大板。
我賠三百塊錢,小東西道歉。
「三百!」她媽尖叫起來,「這不抓他去坐牢。就賠三百塊錢結束?」
警察說:「畢竟是你兒子先做錯的。」
「不可能。」我說,「我不可能給他一分錢。」
警察嘆了口氣:「你看你把人家都打成什麼樣了。」
什麼樣子?
我看了看,小東西眼瞼高腫,鼻歪嘴斜,走路一瘸一拐,全身青紫……
好像是有點不成人樣。
「我們不接受!」他媽怪凶的嘞,仰著頭瞪著我,放狠話,「這事我們沒完,我一定會讓你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你就等著吧!」
她又給我拍照。
我相當配合地比了個耶。
4
回家。
女兒孤零零地坐在沙發上垂頭不語。
我以為她是在擔心和老師撕破臉,以後在班級不好過。
於是一屁股坐在她旁邊,攬過她的肩膀,笑呵呵地說:
「寶貝別怕,老爸這幾天就給你找個新學校,咱們不和這種人打交道。」
沒想到她「嘶」了一聲,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我的神經立刻繃緊了:「你受傷了?」
拉過她的胳膊,擼上袖子,看到一大片紅色的燙傷。
「這是怎麼回事?」
老婆聞訊趕來,看到後也是嚇了一跳,繼而抱著女兒問:
「寶寶,這是誰幹的?」
女兒依偎在老婆懷裡,放聲大哭。
哭聲像一把鈍刀,一刀刀割著我的心臟。
我又心疼又憤怒。
過了好一會,女兒才止住哭聲,看來是壓抑得太久了:
「就是王利!他用熱水澆我!」
「王利是誰?就是今天被我打的那個?」
「嗯!」
「這到底怎麼回事?」
女兒摸出自己的手機,打開,丟給我:
「你們自己看吧。」
是一段視頻。
王利對著鏡頭說:「兄弟們,跟著王哥混,頓頓不挨餓,今天王哥就給你們發一個大福利,帶你們看看我們班最騷的大胸妹。」
鏡頭下移,我女兒從樓下經過,應該是剛上完體育課,她出了一頭汗,戴著遮陽帽,脫了外套搭在手上。
然後,王利給我女兒的胸部拉了一個特寫。
「騷不騷?就問你們騷不騷?胸這麼大,還不穿衣服,不就是想勾引男人嗎?」
然後,他一盆水潑了下去。
嘩地一下。
我女兒被澆透了,打濕的 T 恤黏在身上,頭髮也濕噠噠地往下滴水。
「好燙啊!」女兒疼得跳了起來,「誰啊!」
王利躲在樓道里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濕身誘惑啊,家人們,過不過癮!」
視頻結束,短短一分多鐘,我動了十幾次殺人的念頭。
手機被我攥得吱吱作響:
「這個小畜生!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寶貝,發生了這種事,你為什麼不告訴爸爸呢?」
女兒小聲說:「你們好像都太忙了。」
一股巨大的愧疚攥住了我的心臟,我疼得幾乎不能呼吸。
「別愣著了,趕緊去醫院。」老婆的聲音都在發抖,她的眼睛也紅了,「留下疤可怎麼辦?」
我這時也反應過來:「對對,先去醫院要緊。」
5
醫院。
醫生說我女兒沒什麼大礙,給開了藥膏,回去敷幾天就好。
老婆反覆確認,確定不留疤,才略微放下心來。
這時,丫頭拽過我的手,指給醫生看:
「我爸爸也受傷了,這種怎麼辦。」
下午打王利的時候,用力過猛,骨節處破了幾個口子。
我笑笑:「不用,都是小傷。」
丫頭固執地說:「不行,就算是小傷,也會疼吧。」
醫生笑著說:「我家閨女要是有你女兒一半懂事,就好了。」
我點頭:「是,我家的從小就乖。」
說著說著,鼻子一酸。
就是因為她太乖了,才會被欺負成這個樣子。
回家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
老婆去了女兒陪她。
我在陽台抽煙,思考接下來的計劃。
眼睛瞥到老婆手機上一大串微信。
我劃開,原來是那個八婆班主任在家長群說:
【今天陳橙的家長做了一個非常錯誤的示範,我希望他們能立刻道歉,並寫下保證書。】
後面一大串家長跟著拍馬屁:
【是的是的,我聽我兒子說了,這個父親真是可怕。】
【上樑不正下樑歪,可不敢想像這樣的家庭能培養出什麼樣的小孩。】
【……】
八婆被這些馬屁精哄得心花怒放,一個勁地@我老婆:
【別裝死,有膽子打人家小孩,沒膽子出來道歉?算什麼家長?】
我清了清嗓子,發了段字正腔圓的語音過去:
「死八婆,你聽好了,我、去、你、媽、 的!」
群里頓時一片死寂。
過了幾分鐘,那八婆的語音才彈出來。
「你沒素質!沒素質!怎麼敢罵老師的!」
聽上去她氣瘋了,每個字都在顫抖。
我發了一個中指過去。
這時,老婆出來了。
她表情沉痛,手上拿著一卷保鮮膜。
「怎麼了?」我問。
「寶寶被嘲笑胸大。」她紅著眼說,「就用這個把胸裹起來了。」
6
我立馬給我發小大劉打了電話。
這傢伙是個包工頭,別的不多,肌肉壯士的民工兄弟一抓一大把。
「喂?你怎麼知道我在洗腳?嫂子睡了吧,我跟你講,青陽路新開了一家洗浴中心,小姐姐那叫一個水靈,你來我請你,你項目不是正好弄完了嗎……」
我開的免提,老婆在旁邊一個字不落地全聽到了。
我說:「別他媽洗腳了,你乾女兒被人欺負了!」
那頭愣了一下,聲調馬上高了八度:「臥槽!誰這麼大的狗膽,敢動我干丫頭?老子帶人把他腿打斷咯!」
我說:「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明天早上我們見面說,你多叫幾個人,我要把那家人皮給扒下來!」
「行!」
7
王利第二天還能來上學。
看來還是打得太輕了。
他在校門口的小攤上買烤腸,剛塞進嘴裡。
我照頭就是一巴掌。
「你吃你媽呢!」
他被我抽得七葷八素,在原地轉了好幾圈。
「怎麼又是你!」
我懶得跟他廢話,上去一腳踹翻了他,然後揪著他的頭髮往車裡拖。
他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幾個民工兄弟就站在我旁邊,冷眼看著吃瓜群眾。
果然沒一個報警的。
上車,一路開到 KTV。
老闆和大劉是朋友,早就給我們開好了包廂。
大劉等在門口,看見王利,也是先上來抽了幾耳光:
「小逼崽子,我乾女兒你都敢動,活膩歪了吧!」
王利早就被打傻了,不敢哭,嘴裡嗚嗚咽咽的。
一路拖到包廂,丟到地上。
我拿出手機,指著那個視頻問:
「這個你發到哪裡去了?」
王利的臉白了又白,在地上縮成一團:
「叔叔,我真的錯了叔叔,我再也不敢了!」
我一腳踩在他臉上:
「我問什麼,你答什麼,敢多說一句廢話,老子打死你!聽懂了嗎?」
王利瘋狂點頭。
「發到了哪裡?」
「學校貼吧。」
我在學校的貼吧里,果然找到了這則視頻。
沒費多大功夫,首頁熱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