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意裹挾完整後續

2025-11-0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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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讓我放棄高考,賺錢供他上大學。

說等他飛黃騰達,會讓我過上富太太的生活。

我果斷拒絕,考上了 985。

他罵我坐享其成,一輩子都得不到男人的真愛。

十年後相遇,前男友嬌妻在懷,笑我孑然一身。

他旁邊的合伙人提醒:「你給我閉嘴,她是甲方的老總。」

1

高考前夕,當程峰說讓我輟學打工,供他上大學。

我沒有半分猶豫,脫口而出:「絕對不行。」

他馬上給我分析起形勢。

「我媽這兩年風濕病更嚴重了,需要人照顧,而且我上大學一年最少得三萬。」

我立即回應:「所以輟學打工的那個人是你才對。」

我直白的話讓他臉紅。

我沒打算給他留面子:「你現在的成績還是我給你補起來的,成績好的那個反而要退學?」

程峰是直腸子,在我這裡說不通,他媽就開始用「溫柔刀」。

晚自習回到家,程媽就坐在堂屋裡抹眼淚。

「我這身子不管用了。

「勝男,為了不拖累你,我死了算了。

「勝男,我把你擔扯大,也沒指望你回報我,以後有空,就回來給我燒點香。」

我安撫她:「程媽,別悲觀。

「程峰考上大學可以申請助學貸款,課餘打工賺伙食費,如果你生活不能自理,他可以向學校申請單人宿舍,把你帶上。我也可以利用假期打工,補貼你的藥費。」

怎麼說都推進不到重點上,程媽也不拐彎抹角了:「你跟阿峰是男女朋友,將來就是夫妻,你為啥不能當個賢惠的女人,把家撐起來,讓他好好念書,他出息了,你以後可是有福享的。」

「我爸當年也是這麼對我媽說的,可他念完書,看過外面的世界,就嫌棄我媽了。」

我的回答斬釘截鐵:「她臨死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與其扶他凌雲志,不如自賺萬兩金。」

2

我媽曾經是整個村的笑話。

我媽用半生心血供出了我爸這個白眼狼。

她還伺候我癱瘓在床的爺爺八年。

把小姑子和小叔子都送進重點高中。

換來的卻是我爸另娶他人。

那時候農村還沒有婚姻登記系統。

兩人擺了酒就算是夫妻了。

老爸就是借用這點,否認了我媽是他們家的媳婦。

他向新婚妻子解釋:「她就是個暗戀我的瘋女人,整天騷擾我。」

至於我。

他說是我媽故意對他下藥,生下我來要挾他。

那年頭,鄉下買感冒藥都困難,哪來什麼讓人迷幻,還能有助男性功能的藥?

我爸念書最大的用處就是顛倒黑白。

我媽被拋棄,被羞辱,被嘲笑。

我媽捧著我的臉說:「勝男,你千萬要記住,不要依附於男人,不要把未來的生活寄托在別人身上,你要努力地念書,走出去,活出精彩的人生。」

說完這句話,我媽就跳了橋。

等撈上來的時候,人都腫得我認不出來了。

我媽死後,我奶說我是野種,不要我。

我外公外婆丟不起這人,而且認定我是許家的種,拒之門外。

那時正趕上村裡申請文明示範村。

有親人的孩子往福利院送,那是丟村裡人的臉。

村長做主,給我辦了低保,又申請了補助,誰家養我,這錢就歸誰。

程峰她媽把我帶回了家。

程峰他爸死得早,他媽帶著他單過。

程家地少,親戚都窮,沒辦法幫襯。

村長讓我去她家,也是心疼他們孤兒寡母。

雖然程媽會把桌上的肉都夾進程峰的碗里。

她會給程峰買新衣服,然後用他不穿的舊衣服改小了給我穿。

但到底是沒有餓著我,凍著我。

我不在意這些,只一心一意地念書。

那天村口的牛發了狂,追著我跑,程媽上來救我,被牛拱斷了腿。

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卻緊緊拽住我的手。

「勝男,答應我,如果我不在了,你要嫁給程峰,替我好好地照顧他。」

我當時感動得淚流滿面。

我擔心程媽真的會死,於是點頭同意了。

村醫說只是皮外傷,讓我們不要擔心。

幾服藥下去,程媽還真的好了起來。

從那之後,她逢人便說,我是她的兒媳婦。

自從村裡修了路,女孩子們出去見了世面,幾乎都不回來了。

村裡的男光棍多起來。

30 歲找不到老婆的一大片。

程媽得意地跟村裡人炫耀:「我這叫先下手為強。」

3

程媽節約,每天晚上 9 點準時關燈,我就跑到村委的房檐下去看書做題。

那裡的燈要亮到凌晨。

程媽不理解:「女孩子念那麼多書有啥用?將來還不是要結婚生孩子,在家伺候老公,我家峰兒跟你爸可不一樣,他要是干出拋妻棄子的事兒,我就一棍子打死他。」

我沒搭理她,繼續廢寢忘食地念書。

我爸雖然渣,但念完大學後的生活的確翻天覆地。

他在城裡買了房子,把一大家子都接出去了。

村裡有一段路還是他捐款修的,那段路還以他的名字命名,叫志遠路。

我爸的名字叫許志遠。

我恨他的時候就在那條路上來回地踩。

我成績一直名列前茅,村裡人都說我繼承了我爸念書的天賦。

很少人知道,我媽也品學兼優。

我媽還會寫詩,桌下的箱子裡放著幾本厚厚的筆記本,上面是娟秀的小字,句句唯美。

我的字和算術都是她教的。

只是她為了愛情,埋沒了自己。

程峰比我大兩歲,成績一塌糊塗,留級兩年,最後跟我同班。

我每天都給他補課。

他打瞌睡,我就用他媽織毛衣的簽子扎他。

程媽也支持我,說人不打不成器。

高考前最後一次摸底考,他的成績終於能上個二本。

順利參加完高考,沒有任何懸念,我考上了清大。

我是村裡第一個考上清大的人。

錄取通知書來那天,村長讓人拉起了長長的橫幅,敲鑼打鼓,好不熱鬧。

經常見面,卻不理我的外公跑來往我手裡塞了兩百塊錢。

他老淚縱橫:「你比你媽有出息!」

老師也替我高興:「勝男,你會得償所願的。」

程峰考上了東北一個二本院校。

程媽小心翼翼地跟我商量:「勝男啊,你帶我去京市吧,我想出去打工,你跟峰兒念大學都需要錢的。」

我不太喜歡程媽,愛占便宜,又喜歡嚼舌根。

又想到這些年她獨自撫養程峰,若不是個尖酸耍混的人,在村裡早就被欺負死了。

程峰念書肯定是需要花錢的。

可憐程媽在村裡住了大半輩子,卻不得不為了兒子,去往大城市拼搏。

我點頭同意了。

課餘時間我也會去兼職,說不定能有個照應。

4

我們提前十天離開村子,先送程峰去學校。

第一次跟兒子分開生活,程媽萬分不舍。

她紅著眼睛,絮絮叨叨地叮囑著生活中的瑣事。

程峰卻是一臉的不耐煩。

「你要真想我過得好,就多給我點錢。」

程媽拿出一沓錢塞給了程峰。

出來前,程媽把村裡的房子和地都賣了。

大家都說她培養了兩個大學生,將來只等著享福了。

程媽肯定是把這話聽進去了。

反正我是沒打算再回村子裡去。

安頓好程峰,我和程媽就要往北京去。

負責接我的學長叫白敬文。

他高大帥氣,站在人群中舉著牌子,鶴立群雞。

他是生物學工程大四的學生。

學長笑著打趣我:「你可是我們學院第一個帶母上學的。」

程母趕緊更正:「我不是她媽,我是她婆婆,她跟我兒子好。」

白敬文先是詫異,然後小聲問我:「你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吧?」

我解釋:「她是養母。」

白敬文一身白 T 藍褲的運動裝,乾淨清爽。

當他把我灰撲撲的麻袋行李扛在肩上時,我有種窘迫的尷尬。

我要自己扛。

他笑著說:「我一個大男人,這點重量算不得什麼。」

到了宿舍,白敬文放下行李,拿出手機要加我的微信。

「學校有新生一帶一活動,以後你需要幫助,可以找我。」

我低下頭,從書包里掏出手機。

我的二手手機是從鎮上修理店淘來的,外殼的漆斑駁不堪。

他拿出的手機,螢幕閃出的光澤讓我自慚形穢。

他說了電話號碼,讓我給他撥過去。

白敬文走後,程母不高興:「勝男,你不能因為上了好大學,就拋棄阿峰,你可別學你爸。」

這話讓我很不舒服,但我沒得反駁。

應該是懶得反駁。

我來大學是認真念書的,不是來談戀愛的。

跟宿管阿姨說了很多好話,她才同意讓程媽暫住一周。

晚上,我就跟程媽擠在一張床上。

我在手機上下載了找工作的軟體。

我在村裡有聽說過,年齡大的村民在外頭,男的干工地和搬運,女的做保姆和保潔。

我打算明天去報名,趁著還有一周才開課,陪著程媽落實工作。

第二天我要去報名交學費,程媽支支吾吾不肯把我的獎金拿出來。

我是鎮上第一個考上清大的人。

鎮上和學校都給了我獎金,足夠我四年的學雜費。

我未滿 18 歲,辦不了銀行卡,獎金就放在了程媽的存摺上。

我厲聲問:「錢呢?」

「沒了。」程媽一臉耍賴的態度。

一股火氣直衝我腦門。

我去翻程媽的包,她趕緊過來攔。

我從她包里只翻出兩百塊錢。

她伸手來搶,我畢竟年輕,力氣比她大,她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程媽索性就撒起潑來。

「打死人啦,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媳婦,現在翅膀硬了,要打死我這個沒用的老東西!」

程媽一鬧,引來不少人圍觀。

宿管阿姨進來勸,有話好好說。

我哭了,哭得比程媽還大聲。

「她拿了我的獎學金,現在一分都不肯拿出來給我交學費。」

這事兒最後鬧到校長辦公室。

程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程媽又瘦又皺的樣子,校長也不忍心苛責。

學校最後同意讓我先欠著學費,第一學年結束前付清。

5

我跟程媽開始冷戰。

我早出晚歸,幾乎不跟她說話。

我也沒精力跟她說話。

我曾經以為,只要上了大學,我的未來就一片光明。

上了大學,我才發現自己像是從蠻荒來到文明世界的小丑。

同學間聊《理想國》《烏托邦》,聊《生死疲勞》,我完全不知道是什麼。

中學時,我把卷子和試題一遍一遍地做,就能保持優異的成績。

大學課程完全不一樣。

都是我從來沒有聽過的知識。

教授在課堂上滔滔不絕,我卻像在聽天書。

我第一次因為跟不上急得掉眼淚。

旁邊的同學告訴我,在網上找前沿的知識點,提前預習。

我這才發現,我是班上唯一一個沒有筆記本電腦的人。

就算是有,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找起。

學業迷茫,生活也是一團亂麻。

我很需要錢。

學校的周圍有很多餐廳,我一一去問了招不招臨時工。

人家聽說我是清大的學生,馬上就拒絕了。

我央求說工資可以減半。

他們卻說我是在鬧著玩。

我的生活像坐過山車,一下從山峰跌到谷底。

程峰這時也打電話過來問我借錢。

他說學習要買電腦,要交資料費,錢不夠。

「你媽把我的學費都給了你,我現在學費都還欠著,你是怎麼有臉再問我要錢的!」

那頭程峰也怒了:「我們是男女朋友,就該相互幫助,你怎麼出了村子就變虛榮的,你只想花男人的錢嗎!」

我直接掛了電話。

我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去圖書館,有時候大半夜在網吧查資料。

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黑漆漆一片。

程媽的聲音像鬼魅一樣,差點嚇到我。

「這麼晚回來,是去打工了嗎?」

「沒有。」

程媽的聲音就高亢起來:「那你一天到晚跑出去瞎混什麼?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我很累,不想說話。

我沒有洗漱,和衣直接睡到了床上。

程媽卻不依不饒:「你給我講清楚,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峰兒的事。」

我直接背過身,繼續睡。

「你不去打工,你是要餓死我嗎!」

她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

宿舍一共住了四個人。

有人不耐煩地「哼」著:「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這裡畢竟不是自己家,影響到了別人的作息,被趕出去,也沒人幫得了她。

程媽立即閉了嘴。

第二天一大早,程媽就非得跟我談談。

她一出口就是:「你一個月給我八百的生活費。」

她這兩天也出去問過工作,大概是知道北京的物價高,她又改口:「你一個月至少得給我一千五。」

我終於明白,她不是來打工的,是想著繼續從我這裡補貼家用。

「沒有。」

我這也是實話。

我現在不僅欠著學費,還要想辦法賺生活費。

雖然食堂的菜很便宜,也得花實實在在的錢去買。

而且我還需要電腦。

這一筆筆花銷已經讓我頭疼了。

她拿了我的獎學金,憑什麼還要理直氣壯地問我要錢?

我甩開她,繼續用冷臉來回應她。

一次心軟的同意,換來沒完沒了的「騷擾」。

我晚上回宿舍的時間遇到了正在查房的宿管阿姨。

她主動過來跟我聊了兩句。

「不要早戀,把心思放在學習上,你前面已經苦了十二年,再堅持四年,你就輕鬆了。」

不用猜我都知道,肯定是程媽到宿管那裡「訴苦」去了。

讓我驚訝的是,這裡的人跟村裡的人不一樣。

如果是在村裡,她們一定會說:「不要忘恩負義,女人伺候好老公婆婆才是最要緊的事兒。」

我很感謝宿管阿姨,她有點像我媽媽,讓我一定要以學業為重。

宿管阿姨知道程媽拿我學費的事兒。

她介紹我去學校外面的一家便利店找了個兼職夜班。

錢不多,能暫時解決我吃飯的問題。

時光飛逝,程媽不知不覺在宿舍已經住了兩個月。

宿舍的另外三人投訴了程媽,並要求她搬出去。

程媽經常悄悄拿她們的洗漱用品。

剛開始是出於同情,覺得一個鄉下老大娘,省吃儉用也是無奈。

程媽見大家沒吱聲,就更加肆無忌憚。

一個室友無意中發現程媽竟然用她一千二的面霜擦腳上的裂口。

程媽還會拿她們洗臉的盆子洗腳。

程媽又拿出她那套慣用的撒潑打滾。

在這裡可不好用。

室友叫來宿管阿姨,拿出宿舍的管理制度。

「上面明確規定,不能讓學校以外的人留宿,如果學校不趕人,明天我就把鄉下大姑一家都接進來。」

我無地自容,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

我全身的寒酸和知識的匱乏已經讓我有了自卑。

再加一個只會給別人添亂、動不動就撒潑惹人笑話的養母。

似乎快要擊碎我生活的勇氣,以及我曾經無數次幻想過的理想生活。

學校也不敢落井下石。

一個滿臉皺紋且沒見過世面的窮老太太。

趕出去可能真的熬不過這個冬天。

為了不影響學生的正常作息,學校在員工宿舍給程媽安排了一間房。

那是一個雜物間,有供暖。

想到要跟程媽單獨住,我就感覺壓抑,喘不過氣來。

在宿舍里,她礙著其他的室友,不敢大呼小叫。

我早出晚歸,圖的就是耳根子清凈。

跟她單獨住,我毫不懷疑,她可以為了一點小事跟我吵鬧到天亮。

宿管阿姨叫了幾個男生來幫程媽搬東西。

室友卻輕輕握住我的手臂,小聲說:「我們並不排斥你。」

她在示意讓我繼續留在宿舍里。

我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我住在宿舍這三個多月,跟她們的交集很少。

見面最多也只是點點頭。

她們卻能看到我的難處,並默默地幫助我。

6

白天上課,晚上工作。

一個月後,我在課堂上睡著了。

確切地說,是睡暈過去了。

我是在學校醫務室里醒過來的。

校醫說我太過疲勞,低血糖。

校醫叮囑我:「注意勞逸結合,多休息,不要把時間和精力花在遊戲上。」

我低頭沒解釋。

解釋,人家也不會同情你。

這話被來拿藥的白敬文聽到了。

他走到我旁邊坐下,問:「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處?」

我搖搖頭,用力地擠著笑容。

我不喜歡在別人面前訴說我的過去,訴說我的苦難。

沒人願意聽,也不會有人在意。

白敬文在床邊坐下:「別被一些迂腐的話騙了,或許你覺得無法解決的困難,在別人眼裡,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他似乎能看穿我的心事。

我趕緊低下頭。

他又說:「我們最終都要走向社會,人和人組成了社會,你要融入這個社會,就得去融入人與人的關係。」

我一直是個獨來獨往的人。

我的親人不要我,同學們嘲笑我。

我唯一一個要好的朋友在初中畢業後就嫁人了。

再遇到,她嘴裡全是老公孩子和家務。

我索性就不交朋友,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學習上。

白敬文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頜。

我不得不直視他的目光。

「相信我,如果想未來的路好走,就多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

他的眼睛很亮,像暗夜裡的燈塔。

他讓我無法迴避。

我給他講了我的處境。

我說得很簡單,學習吃力,囊中羞澀。

白敬文讓朋友把我帶進一個學校勤工儉學的群。

裡面經常會發布一些招工信息。

有日結的,有周末的,還有暑期工。

大家可以根據自己的業餘時間來選擇。

我紅了眼眶:「謝謝。」

白敬文輕輕拍了拍我的肩頭。

「如果不介意,就把我當哥哥吧。」

我在圖書館自習的時候撿到一個手機。

失主打電話過來約了歸還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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