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意裹挾完整後續

2025-11-0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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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私信我,說在一個特別火的論壇里看到一個帖子,裡面還放了我的照片。

他發了連結給我。

我點開後看了兩行,就知道是程峰所為。

供女友念完「清大」,畢業前夕,女友攀上富二代提出分手。

「清大」兩個字非常吸人眼球。

下面回帖的人很多。

多數是為他不值,讓他一定不要放過狗男女。

只有小部分人坐觀後續。

帖子發布的時間不長,還沒有泛濫成災。

學長讓我趕緊找管理員刪帖。

我找了管理員說明情況,還拿出了一些證據。

管理員答應會儘快刪帖。

我讓他先替我保密我舉報的事情。

看來他們始終不肯放過我,我只能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我假裝不知情,聯繫程媽和程峰。

兩人境況堪憂。

上次程峰和髮廊老闆娘的事情解決後,他又耐不住寂寞去找對方。

被對方老公發現了,天天跑學校去找他麻煩。

他不敢待在學校,辦理了休學到京市來謀生。

程峰眼高手低,跑了半個月,一事無成。

北京的消費高,母子倆的生活捉襟見肘。

估摸著又想讓我來養他倆,所以想製造輿論,逼我回頭。

我說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我做不到對他們視而不見。

我可以為程媽提供一份照看倉庫包吃包住的工作。

人家只要 40 歲以上的人。

所以只能先推薦程媽。

程媽高興得立即就同意了,拉著我的手:「勝男,我沒看錯你,如果你能原諒我家峰兒……」

我甩開她的手:「我要考研,很忙,不想談戀愛。」

黎夢露有個親戚在京市經營一間倉庫,給一些公司儲存貨物。

依照我的計劃,又找了兩個工人在倉庫門口聊天。

說倉庫經常丟電腦,上頭也不管。

趕明他們也弄兩台出去,一台至少也能處理個八九百。

果然,程媽把這話聽進了心坎。

讓程峰借著送夜宵,隔三差五地去一趟。

如此半個月之後,黎夢露就讓親戚通知保安部收網了。

保安把正在搬電腦的程峰堵在了工廠的院牆邊。

兩人的涉案金額差不多兩萬。

至少要判三年。

程峰給我打電話,讓我救他。

「你去求求老闆,說你會賠錢給他,讓他不要告我們,好不好?」

我嗤之以鼻:「我好心給你媽介紹工作,你們竟然恩將仇報,現在警察已經介入了,想撤訴都沒辦法,你們就等著吃牢飯吧。」

我參加考研的那幾天,程家母子的盜竊案也判下來了。

他們至少有三年不會來干擾我的生活。

11

我順利保研。

黎夢露去年保研失敗,拿到一家公司的 offer,準備一邊工作,再考研。

臨走前,黎夢露悄悄告訴我,那天她是故意把手機落在我旁邊的。

她是受了白敬文的委託照顧我。

她給我打氣:「我覺得他是喜歡你的,你加把勁,說不定真就抱得美男歸。」

我笑了笑:「我哪兒配得上他呀!」

我嘴上倔強,心中雀躍。

白敬文這樣的男人,沒有女人不心動吧。

他總會出現在我的美夢裡。

夢裡,他百般溫柔,在我耳邊輕語愛我。

醒來後,我心裡會一片惆悵。

黎夢露的話讓我早就壓抑百次的激情瞬間迸發而出。

我約了白敬文出來吃飯。

我想跟他表白,好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害怕他拒絕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在用餐快結束的時候,我才試探性地說:「你工作了,而我留在學校讀研,以後見面的機會就少了。」

「同在一個城市,見面很容易的。」

他笑得很溫柔。

看著他的笑,我始終沒有鼓起勇氣。

既然他說見面容易,那就讓時間來見證這段緣分吧。

研究生的生活非常繁忙,累得我連胡思亂想的時間都沒有。

我跟著導師做了不少項目,我的認真和執著在一眾學生中脫穎而出。

畢業的時候,在導師的推薦下,我順利被一家科研所錄用。

白敬文主動來找我,邀請我進他的公司。

我很猶豫,進科研所能讓我的專長得到更好的發展。

他卻突然握住我的手:「勝男,我真的真的很需要你。」

望著他深情且期盼的目光,我點了點頭。

如果沒有他,也沒有我一帆風順的學業。

長久沉浸在繁重的課業里,我也渴望愛情。

很多寂寞空虛的夜晚 ,我就會忍不住想白敬文。

想像跟他在一起的幸福生活。

也會揣測他已經有女朋友而傷心難過。

我的心在雀躍,小心翼翼地問:「你為什麼執著地要我去你的公司?」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有種感覺,你會是我的女孩兒。」

白敬文的聲音里有我期盼的繾綣纏綿:「所以我不遺餘力地幫你,我知道那也是在幫我自己。」

我懷著滿腔激情成為白敬文的秘書。

從學校到職場,我要學的東西很多。

我的壓力很大,經常會失眠。

白敬文會在加班的時候給我泡咖啡。

他會在天冷的時候給我披一件外衣。

他捧著我的臉說:「你是倔強的蒲公英,無論在哪裡,都能落地生根,活出你的精彩。」

他眼中是極盡欣賞之色。

我笑著點頭:「好。」

白敬文提出了新產品方向,幾個股東並不看好他,還在會上嗆他。

會後我緊緊握住他的手:「只要你想做的事,我會竭盡全力幫你實現。」

我很快就找到新產品的幾個重要客戶。

碰巧都是跟我導師有交情的公司老總。

經過我和他的不懈努力,新產品的推廣效果和接納度都很好。

尤其有幾家大型醫院的背書,他也漸漸得到家族的認可。

我 27 歲生日那天,白敬文訂了一個非常浪漫的餐廳。

他親手為我戴上價值百萬的紅寶石戒指,然後吻了我。

發誓不再流淚的我,在母親去世後,第一次流淚了。

之後,我搬進了白敬文的公寓。

白天我是他的得力幹將,晚上,我們用愛情來療愈彼此。

那段時間我非常高興。

一定是母親在天上保佑我,讓我遇到了完美愛人。

可漸漸地,我就高興不起來了。

我遇到了白敬文的前助理。

她現在是一家三甲醫院院長的太太。

她請我喝咖啡,然後笑著說:「他還是老樣子,喜歡在學妹裡面找潛力股,男人太有魅力,女人就會奮不顧身。」

她在嫉妒?

但我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嫁的院長出了名地帥氣有為。

我從她臉上看到了一種安穩的幸福。

這種幸福感讓我無言以對,甚至有點羨慕。

跟白敬文在一起,我體會到的卻是「奮不顧身」的累。

以前我只是處理他工作上的事,現在回到家,還要處理他生活上的事。

他吃什麼,穿什麼,都得我打理。

有時候我會疑惑,我是他的女朋友,還是全職保姆?

那天應酬喝了酒,出來風一吹,第二天就感冒了。

第二天白敬文要去國外的分公司,到了機場,發現蓋了章的合同忘在書房裡,讓我立即給他送過去。

我感冒頭重腳輕,說讓跑腿給他送過去。

他聲音嚴肅:「那種重要的東西,一旦泄漏出去,對公司來說可能是滅頂之災,你跟了我這麼久,這點覺悟都沒有嗎!」

我只得強撐著身體把文件送去了機場。

看到我慘白的臉,他只說了句「好好休息」,就馬不停蹄地飛走了。

我獨自一個去醫院吊水。

半夜餓得肚子「咕咕」叫,想喝粥,又支撐著起來煮白粥。

煮著煮著,我就哭了。

愛人的意義是彼此依靠慰藉。

可我的愛情,似乎只有冰冷的自給自足。

12

導師住院了,我請假去探望。

出來的時候遇到幾個小學妹。

之前受邀去學校講座的時候認識的。

我熱情地跟她們打招呼。

她們約我喝咖啡,神神秘秘地說有要緊的事告訴我。

白敬文跟她們這屆的一個小學妹搞曖昧。

他倆私底下同游日本。

他明里暗裡給了小學妹很多幫助。

小學妹跟同學們炫耀,說畢業要嫁進白家當太太。

她們提醒過小學妹,白敬文的女朋友是我。

小學妹表示不在意,說會努力跟他並肩站在一起。

我後知後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白敬文就不和我一起來探望導師了。

他總是藉口忙。

我以為他是跟導師有什麼齟齬。

原來是他的魚塘里有了新魚苗。

回去我大病了一場。

不知道是心痛難耐,還是最近流感造成的。

我全身發軟,不停地流眼淚。

白敬文依舊讓我把合同列印出來,送到他的辦公室。

我說請假了。

他很生氣:「勝男,你知道這種行為會耽誤多少工作嗎?多少低層的員工會受到波及!」

我不得不強撐著虛弱的身體,搭車去公司,用最快的速度將合同放在他的面前。

他看著合同,頭也沒抬。

然後問我:「你跟傅傑明聊得怎麼樣?」

傅傑明是導師正帶著的得意門生,他做的項目很多醫療公司盯著呢。

我聳聳肩:「他每天都待在學校實驗室里,我怎麼可能認識!」

他半信半疑。

干我們這行,得盯著日新月異的技術更新,也要盯著那些有潛力的明日之星。

白敬文頓了一下,眉頭就皺了起來。

「勝男,你這樣下去不行……」

我打斷他:「以我的能力,我能勝任產品部總監。」

這兩年在白敬文的身邊,我幾乎十項全能。

但我的成績都成了他的光環。

外界看不到我的成績,不利於跳槽。

這是在浪費我的精力。

集團的原產品總監是白敬文的姑父。

姑父出軌了,就被踢出了管理核心。

白家是家族企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集團的核心崗位,只能是白家人。

我提出這樣的要求,就是想知道,在他和他家人眼裡,把我放在何種位置。

果然,白敬文露出為難之色。

其實我心裡早就有了答案,依舊不死心地問出口。

我遞上了辭職信。

白敬文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勝男,你在鬧什麼?」

「我這不是在鬧。」

我露出認真的表情:「我是在告別無良的老闆。

「我目前的工作範圍和涉及的業務,遠超於公司的總監,可我只拿著秘書的工作,連獎金都不如中層管理,晉升的機會也不給我。」

我湊近他,巧笑倩兮:「你說我還留下來幹嘛,埋沒我的才華,蹉跎我的年齡?」

我轉身要出去的時候,他才如夢初醒般地抓住我的手腕。

大概是感覺到我皮膚微燙的溫度,他才有所察覺:「你感冒了?」

我點點頭。

「對不起,我不……」

「你知道的,我在電話里告訴你了,只是你不在乎而已。」

我想甩開他的手,他卻握得更緊。

「勝男,別離開我。」

白敬文打著感情牌:「我們相識快十年了吧,你剛進大學的時候,青澀又懵懂,像個小刺蝟,處處碰壁,特別是你在學校醫務室的樣子,當時我就想,我要給你我能給的一切,所以……」

「停!」

我再次打斷他的話。

「你教我的道理里,我印象最深的是你說,不要被感情裹挾,哪怕他對你再大的恩情,只要妨礙你成長,就要勇敢地把他割捨掉。」

估計他也沒料到,有天會被自己放出的迴旋鏢擊中。

我將戴了多年的小皇冠金指環摘下來放到他的面前。

「你送我的時候說,我值得被珍視,你的牢籠再也困不住我,我會去到更美好的地方。」

我出生後遭遇過太多欺凌和冷眼。

當別人給予我愛和關懷後,我便會想著不遺餘力地回報對方。

愛的濾鏡,往往會迷失原本屬於我的路。

從此,只有我自己,也挺好。

13

一家德國製藥廠向我拋來橄欖枝。

我要先在德國總部待三年,通過考核,才能調回國內。

機場裡,白敬文來送我。

他依舊溫柔豁達地笑:「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他擁抱了我,在我耳邊輕輕地說:「對不起。」

我的眼睛發酸,不想被他看到情緒,鬆開手後,我轉身就走。

到了德國,繁忙的工作讓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傷感。

漸漸地,我想白敬文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後來在邁晟集團上班的一個前同事給我發照片,白敬文有了一個新女助理。

女助理的背景跟我很像,生物相關專業的博士生,身份不僅是助理,也是女朋友。

出國的第二年,朋友說白敬文結婚了,妻子是門當戶對的藥業千金。

結婚前,那個女助理被辭退了,還跑到公司來鬧過。

胳膊肘擰不過大腿,拿錢打發了。

我只當是閒談,聽聽就忘。

這些年,白敬文逢年過節都會在臉書上給我送祝福。

略帶曖昧的問候。

我果斷地把他刪除了。

比預期的晚一年,我成為德國林格藥業亞太地區的負責人。

辦公地點設在上海。

我在一堆文件里看到興建生產廠房的批示。

選址竟然在我的老家的縣城。

那裡地皮便宜,而且招商引資條款非常優惠。

太多年沒有回去,我想藉此回去看看。

我希望那塊貧瘠的土地能夠繁榮起來。

讓那裡的女孩子有機會見見外在的世界。

我也想趁這個機會回去看看媽媽。

老縣城跟我十年前離開時,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只是在東南角修了新的城區。

飯後我去濱江路散步,竟然會遇到程媽。

她瞥了我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叫了聲:「勝男?」

我點頭:「程姨,好久不見。」

她蒼老不少,50 多歲的年紀,頭髮已經全白。

她上下打量我,眉頭微皺:「這些年你跑到哪裡去了?」

我穿著微皺的純棉衣衫,下面是破洞牛仔褲。

我的衣服價格不菲,只是沒有 logo,估計在她眼裡,我是褲子破了都沒錢補。

我笑著回應:「就到處轉了轉,這不想我媽了,回來看看。」

程姨馬上換了副得意的神色:「峰子也在城裡,不過他是回來開公司的,說要建設家鄉,他結婚了,老婆是個高材生。」

「那恭喜他。」

似乎沒在我臉上看到苦惱和後悔,程姨又假裝惋惜:「你當初要是不好高騖遠,跟峰兒在一起,享福的就是你了,哎,可惜了。」

我也不反駁,只說:「那就不打擾你享福,我先走了。」

我去給母親上墳,她的墓地乾淨整齊。

當年舅舅總說她丟了家裡的臉,但還是捨不得她任由風吹日曬,時不時會來打理。

我很感激母親臨終留給我的話,讓我每一次在人生路口迷茫時,總能找到正確的選擇。

我察看了建廠的地皮,又核實了各項條件,事情辦完,就准打道回府。

項目的負責人叫劉啟明,臨走前,他非得請我吃飯。

想到以後共事的地方多,就同意了。

門口,一個中年發福的油膩男在叫我。

「許勝男!」

我多看了兩眼才認出是程峰。

他牽著一個年輕女孩子的手。

女孩子一身大 logo 的裙子,擰著金色 LV 鎖扣的包。

程姨說他已經結婚了,估摸著女孩子應該是他老婆。

我禮節性地招呼:「好久不見!」

程峰幸災樂禍地笑:「那天我媽說看到你了,我還驚訝,你不是很了不起嗎,還跑回這小縣城做什麼!」

這麼瞧不起小縣城,他回來做什麼!

我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以為我是心虛,接著說:「我早就知道,姓白的沒娶你,你沒有自知之明,那種有錢人怎麼可能找你這種鄉下丫頭?不過玩玩而已,你要是當初不跟我分手,現在享福的就是你。」

說著,他將年輕女孩子攬在懷裡。

我笑了笑:「人各有命,不強求。」

「是啊,你都 30 多歲的女人了,除了認命,也改變不了什麼。」

我懶得再跟他糾纏,快步上樓。

還沒有找到包間,我的手機就響了。

是總部打來的電話,我趕緊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接電話。

等接完電話,飯點已經到了。

我問了服務生,才找到包間。

我站在門口, 一眼就看到程峰坐在裡面,他老婆也在。

我掃了一眼,劉啟明也在,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

看來這不是普通的飯局。

程峰率先看到我, 他立即站起身,徑直朝我沖了過來。

他的語氣懊惱:「你有毛病吧, 追著我幹嗎?你以為追過來, 我就會多看你一眼?」

接著, 他壓低了聲音, 也放緩了語氣:「你真想跟我,就到樓下等著,我今天晚上有大事要談,回頭我找你。」

看著他那張跟油餅一樣的臉,他哪裡來的自信?

我甩開他的手:「滾!」

劉啟明和裡面的男人也注意到了門口的動靜,聽到我朝程峰喊「滾」,就知道大事不妙。

劉啟明趕緊迎出來:「許總,快請進!」

劉啟明朝著程峰恨恨地瞪了一眼。

那男人走上去揪住程峰的衣領, 咬牙切齒地說:「她是甲方的老大,這單生意要是沒了,我饒不了你。」

這頓飯我沒怎麼吃,聽著對方的道歉, 然後自吹自擂。

他們想拿廠房的建造合同。

我根本沒興趣跟他們虛與委蛇, 只說一切按程序走。

我估摸著以程峰和他合伙人在縣城開公司的資質,按正規程序不可能拿得到建廠項目。

我沒有久坐,客氣了兩句, 藉口有事就走了。

我預料到程峰很可能會把程姨搬出來打感情牌,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程回上海。

我讓助理去找了幾家建築資質規模都很大的公司競標,還特地叮囑了項目總監,把下面的建廠項目盯緊點, 別讓有心人以公謀私。

估摸著是劉啟明把我的電話號碼給了程峰。

程媽打電話給我,說想敘舊。

我說忙,沒空。

她原本還討好的語氣很快就尖銳起來:「許勝男,你這個沒良心的賤人, 我養你這麼大, 你連你男朋友和媽都不願意幫……」

我不等她說完, 就冷冷地回:「那你去告我吧。」

我拉黑了程媽的電話號碼。

程媽還把電話打到公司的前台,像我這種公司高層, 可不是說見就能見到的, 前台每次都是客套的敷衍。

程媽打了很多次, 知道行不通, 就不再打來了。

沒過多久, 我收到了法院的兩張傳票,都是起訴我要贍養費的。

一張是我爸的。

一張是程媽的。

我直接找了律師代表我全權處理。

我爸嚷著要調解,希望能見我一面。

我拒絕了。

當初他否認我媽, 否認我的時候, 我們的父女緣分就結束了。

我讓人去打聽了親生父親的近況,他二婚的兒子得了肝癌,兩年前去世了。

簽完文件, 我轉動椅子,看向落地窗外的城市繁華。

此時的我雖然是孤寂的,卻也是自由暢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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