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命我上交帳號和密碼完整後續

2025-11-0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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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媽媽一定會看到這條消息。

她會以為我要和那個「不存在的男友」幽會。

她會暴怒。

她會追來。

踩入我布下的圈套。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我就起床了。

簡單洗漱後,我背上提前準備好的小包。

我回到學校。

剛一進大門,就感受到無數道目光如箭般射來。

他們肆意討論著我是不是那個被包養的周念念。

「就是她,那個被富商包養的周念念。」

「聽說她媽媽都跪在教學樓下哭了。」

「裝什麼清純,早就被玩爛了吧。」

我沒有因為他們的話語停留,只是朝遠明樓走去。

此時正值上課時間,校園裡人煙稀少。

遠明樓顯得更加孤寂,像一座被遺忘的孤島。

我推開生鏽的鐵門,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我一步步爬上樓梯,我推開天台的門。

我走到欄杆邊,靜靜等待著。

沒過多久,我就聽到了樓梯間傳來的腳步聲。

沉重。

急促。

伴隨著粗重的喘息。

那是一種我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從我有記憶起,那聲音就代表著恐懼和窒息。

我沒回頭,就知道是誰來了。

媽媽氣喘吁吁地爬上天台。

她的頭髮凌亂,額頭上全是汗,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著氣。

喘勻了氣,她抬起頭,對上我的視線。

那一瞬間,她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我吞噬。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那個男的在哪裡!」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樓里迴蕩。

「沒有男的,自始至終都沒有。」

「那是我的小號。」

「你說什麼?」她向前一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知道你會看我的聊天記錄,所以我設了個局。」

「我只是想讓你來這裡。」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毀掉你自己的前途。」

我直視她的眼睛。

「媽,是你毀掉了我的前途。」

「是你在學校大吵大鬧,說我被人包養,出賣肉體。」

「是你把我逼到這步的。」

媽媽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她選擇了她最擅長的角色——受害者。

她的眼中甚至擠出了幾滴眼淚。

「不是的,那是媽擔心你!媽愛你!」

「我們一起去辦公室找老師澄清。」

「你好好和老師和同學們道個歉就行。」

「媽,你不愛我!」我搖搖頭,「你恨我!」

她的瞳孔微微收縮,那一刻,我知道我說中了。

我繼續說道:

「我會去找老師澄清的。」

「但我要澄清的是,我是您上學時和別人廝混生下的私生女!」

「是您一直以來最大的恥辱!」

媽媽的臉色變得蒼白:「你怎麼知道!」

「媽,您可能覺得我沒有三歲時的記憶,但我還記得您掐著我的脖子說,都是我毀了您的人生,您恨我!」

那段記憶如此鮮明,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小小的我,被她按在牆上,她的手指深深陷入我幼小的喉嚨,她扭曲的面容近在咫尺。

「大家都說沒有哪個母親是不愛自己孩子的。」我苦笑一下,「我想告訴他們,那是因為他們沒見過您。」

我從包里拿出三份保險單,拿在手上。

「我一直以為起碼您會有那麼一點愛我,直到我發現了這個。」

那三份意外保險,投保人都是我,而受益人都是我媽。

「媽,您這麼恨我,為什麼要把我生下來?」我的聲音開始顫抖,但我強迫自己繼續,「這麼多年在外人面前表演一個好媽媽很累吧?」

「我幼兒園的時候不小心在河邊溺水,被好心人救起來您很失望吧?」

「初中的時候,您給我新買的自行車,突然剎車失靈了,但是我命大活了下來,你也很失望吧!」

「您一直掌控著我的一切,就是怕我逃出您的控制,然後在您計劃好的『意外』發生前離開!」

「這一切,我都會如實說出來的。」

媽媽的臉色變得扭曲,她猛地向前一步,伸手抓住我的手臂。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我的皮肉,疼痛讓我倒吸一口冷氣。

「你胡說什麼?」

「媽媽怎麼可能害你?」

「那些保險只是為了你好,萬一你出了什麼事……」

「夠了。」我打斷了她的謊言,「從今天起,我們之間的關係結束了。」

她愣住了,似乎從未想過我會說出這樣的話。

片刻的驚愕後,她的眼中浮現出我熟悉的、幾乎是病態的執念。

「你以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你永遠都是我的女兒,永遠!」

8

她的力氣大得可怕。

突然撲過來搶我手上的保險單。

我們扭打在一起。

我的衣服被扯破,她的指甲在我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她的腳踩到一塊散落的磚石,身體突然失去平衡。

我看著她的身體失去平衡,靠在了早就腐朽的欄杆上。

欄杆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聲,然後——斷裂了。

「啊!」

她發出了一聲尖叫,雙手在空中徒勞地抓撓著。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邊緣,向下望去。

幸運的是,二樓平台上拉起的施工安全網擋住了她的墜落。

她滾落到二樓平台的地面,發出一聲悶響。

鮮血從她的額頭慢慢湧出,染紅了她的半邊臉。

她的胸口還在微弱地起伏,但整個人已經失去了意識。

我看見鮮血從她的額頭慢慢湧出,染紅了她的半邊臉。

有那麼一瞬間——只是短暫的一瞬間。

我腦海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就這樣吧,讓她永遠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這裡無人無監控,她對我的控制會徹底結束。

但我最終還是選擇撥通了急救電話。

她的眼睛微微睜開,嘴唇顫動著,想說什麼卻只發出了含糊不清的聲音。

救護車的鳴笛聲從遠處傳來,刺耳而急促,恰好是學生們的下課時間。

他們陸續從其他教學樓里走出,好奇地望向遠明樓的方向。

很快, 他們看到了倒在平台上的我媽,站在一旁的我, 以及散落一地的保險單。

他們的眼神從困惑轉為震驚,再到瞭然。

真相, 有時候不需要言語。

醫護人員迅速趕到,將媽媽小心翼翼地抬上擔架。

她的眼睛始終盯著我, 即使在被推進救護車的那一刻, 那目光中的執念依然沒有消失。

我站在原地,看著救護車遠去。

學生們的竊竊私語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他們的目光不再是之前的輕蔑和嘲笑, 而是驚訝與困惑。

「看到那些保險單了嗎?」

「她媽媽好像一直在……」

「之前就聽說了,她媽問學校要賠償款, 說是把她女兒教壞了。」

他們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飄進我的耳朵。

校長和幾位老師快步走了過來, 他們的表情嚴肅中帶著一絲不安。

「周念念, 跟我們去辦公室一趟。」

我點了點頭,撿起地上散落的保險單, 輕輕放入背包。

辦公室里,幾位領導表情凝重地坐在我對面。

「念念,能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我沒有立即回答, 而是從包里取出了錄音筆和一些資料,放在桌子中央。

「這裡有我們在天台上的全部對話。」

「還有這些年來她對我做的一切。」

錄音筆發出輕微的「咔噠」一聲,然後是她那熟悉的、充滿怨恨的聲音在辦公室里迴蕩。

辦公室里的空氣瞬間凝固。

我看著他們的表情從疑惑到震驚, 再到難以置信, 最後凝固成一種深深的震撼。

「我們從不知道……」老師的聲音顫抖著,臉色蒼白。

「沒人知道。」

「她在外人面前永遠是那個關愛女兒的好母親。」

他們彼此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

「我們需要聯繫相關部門——」

「我已經聯繫了。」我打斷他, 拿出一張名片,「這是我申請律師, 他很快就會到。」

校長愣住了, 顯然沒料到我已經做好了全部準備。

那些年的真相, 那些不為人知的傷害, 那些被她精心掩蓋的黑暗, 終於要浮出水面了。

9

那次意外改變了一切。

學校幫助我澄清了一切, 而我也通過法律維護了自己的利益。

論壇上關於我的謠言全都被清除,反而都討論起虛假的母愛。

而我媽媽的腦部受損嚴重, 神經系統功能受到了不可逆的損傷。

她再也無法站立, 語言能力也退化到只能發出模糊的音節。

那個曾經試圖掌控我一切的女人。

如今只能靠輪椅度日,連最基本的生活自理都做不到。

我把她送進了一家老家的療養院。

每個月的生活費和她以前一樣通過微信親密支付給她。

我沒有向看護人員支付額外的『關照費』。

所以療養院的護工們對她並不會特別關心。

每次探視,我都能感受到她眼中的絕望和掙扎。

她的微信我悄悄登錄在電腦上。

我能想像出她顫抖的手指一次次艱難地點擊親戚的頭像, 試圖發出求救信息。

「救我……女兒……虐我……」

每當這些信息出現在螢幕上,我都會立刻撤回。

她永遠不會知道為什麼信息發出去了, 卻沒有人回應。

她永遠不會明白她所有的求救都只是徒勞。

就像我童年時所有的哭泣和反抗一樣。

大學畢業那天,我穿著整潔的學士服來看她。

推開療養院的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迎面撲來。

她被安置在角落的床上, 身上蓋著發黃的被單。

沒有精心的照料,長期臥床的她背上和臀部長滿了褥瘡, 紅腫發炎。

我站在床邊, 看著她渙散的眼神。

那雙曾經銳利如鷹的眼睛,如今渾濁不堪。

她已經認不出我是誰了。

就在我準備離開時,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她的眼神短暫地聚焦在我臉上, 嘴唇顫抖著:「女……兒……」

而我只是將她手扒開:

「你要好好活著,長命百歲。」

隨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陽光很好,我的未來一片光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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