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因為治療頭髮掉光,我因為在醫院陪床日夜憂慮睡不著覺謝了頂。
老伴因為化療反應嘔吐噁心吃不下飯,瘦的皮包骨。我因為疲憊累的吃不進,半年時間從一個有點啤酒肚的老頭,瘦成了麻杆。
在最難的日子裡,我和老伴真希望讓兒女們能回來,幫幫我們,給我們安慰,給我們力量和支撐。
然而,兒女們每次都是打電話問問老伴的病情,囑咐我注意身體,就急匆匆掛斷電話,沒有一個說回來替換我,回來陪陪老伴。
一年後老伴在痛苦中走了,她走的時候,兒女都沒在跟前,下葬那天女兒回來的,兒子因為太忙沒有回來,托女兒給我十萬元,說是給老伴買墓地的錢。
握著十萬元,我百感交集,想起老伴臨走前望著房門的那一幕,我老淚縱橫。
兒女們自從定居國外,一年到頭回不來幾次,老伴得病一次沒有回來,以後我一個人,想讓他們陪伴,大概也是天方夜譚。
老伴走了,我的生活孤獨又潦草,一個人出去遛彎,一個人回家坐在沙發上發獃,飯不愛做,隨便在小區門口的早餐店對付兩口。
後來,在小區里交了幾個能說上話的老夥伴,有人一起說話聊天,日子才慢慢好了起來。
老夥伴勸我,這麼好的條件,退休金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