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嘴八舌,嘰嘰歪歪,心兒的臉越發冷下去了。
小丫聽著也別彆扭扭的。但她顧及婆家人尤其自己老公的臉面,只招呼大家吃菜的吃菜,沒菜吃了就問問明天什麼安排。
總算糊弄過去。心兒也是念及自己親媽在此,忍著沒和這群人一般見識。但她一下飯桌就找了自己爸爸,說他一點事都不管,一直任老婆忙就算了,別人指點他閨女也一點反應都沒有。
中年男人訕訕的,畢竟就這麼一個閨女,而且閨女說的好像沒錯。
過了幾天,老公堂姐的兒子是異地結婚,回鄉里再辦一場酒席,小丫和老公女兒自然也都出席。
飯桌上,小丫一家都自顧自吃菜。這時,一位遠親端著酒杯,說要來敬他這位「哥哥」——也就是小丫的老公,心兒的爸爸。
男人笑著拒絕,說自己是開車來的,喝不了酒。
可來回推拒了好幾次,那遠親還執著地要讓對方喝酒,「我自己也開車來的,喝一點沒事」。小丫的婆婆也摻和進來,說不過喝幾杯,能有什麼影響。
小丫心急,但她即便張嘴也似乎沒人在聽。她無意間頭一轉,女兒的表情卻吸引了她。
心兒表情又一次冷冰冰的,盯著不知好歹的那位遠房親戚,看樣子如果這人繼續糾纏下去,她真打算自己站起來,當著在座所有長輩的面說:「我爸不能喝,我陪你喝。」
那必然下了所有人的面子。
好在,這人終於停手,纏了半天見這位堂哥就是不喝,他便去別桌「活動」了。
老公沒什麼反應,她倒是小小膽戰心驚了一回。女兒呢?臉色才剛好轉一些,就有不長眼睛的親戚開口:「不就勸個酒嗎?一兩杯而已,喝就喝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