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城的這個工地活多,也累,但工資卻比在福州的時候還要高上不少,就是集體宿舍是真真讓我跟劉可為難了。 在福州的夫妻房裡,我跟劉可想抱就抱,想親就親,自由自在,但到了這裡,她卻始終不敢跟我過分親熱,她怕被人笑話。
這還是輕的,最讓人難受的是,傍晚下了工之後,大家都爭先恐後地去洗澡,洗完澡之後大男人們都只穿著一條短褲就躺在宿舍里吹風扇、聊天。 每到這個時候,劉可就臊的抬不起頭來,她都一個人躲在床簾後面假裝自己是睡著了或者是默默地刷著手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每天晚上,劉可都是最後一個洗澡的,儘管天氣很熱、身上黏糊糊的很難受,但劉可卻每次都要等到大家都洗完澡了、聊完天了,一個個都進入了夢鄉,她才敢從床上下來,一個人拎著洗漱用品往淋浴間跑。
對於帶給劉可這樣的生活,我覺得十分抱歉,有一次,我狠狠心,心疼地看著她問道:「小可,要不我們去外面租個房子吧,這樣你也自在些。」
但劉可卻回答我說:「這裡租房的價格不便宜呢,而且這工地偏,附近也沒有合適的房子,唉,跑到老遠的地方去租,到時候上工也很不方便,我們就忍忍吧,忍到這個工地結束也就好了。」 我知道她這是想給我省錢,心裡越發地不忍。
我感覺自己真是沒用,老婆跟著我在工地幹活不說,我還連個單獨的房間都不能提供給她,我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修了多少福分,今世才能有個這麼吃苦耐勞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