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了一會兒,爸爸也回來了,我們一家三口就坐在了沙發上,大伯很識趣地坐在對面,桌面上擺著那兩萬塊錢。這下我爸媽都來了,不知怎麼的,大伯反而拘謹了,沒有那麼隨性地講話了。 大家都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最後還是媽媽先問:「現在你兒子還好嗎?」大伯嘆了一口氣,隨後又把跟我講的事情,原封不動地又講了一遍。講到後面,大伯還應景地掉了幾滴眼淚。
大伯顫顫巍巍地說:「哎,我兒子還年輕,才二十多歲,這麼大好年華得了這種病,他又不自律,每天該吃吃該喝喝,胖得不成樣子,現在病得很嚴重,要是再不換腎,以後可真的完了,我還有我媳婦,還有我身邊的那幾個親戚都去配型了,全都不行,現在就剩下瑤瑤沒去配型了,我真是走投無路……」
說到後面,大伯甚至直接跪倒了下來,媽媽趕緊把他扶起來,見大伯聲淚俱下,爸爸的臉色露出了尷尬的神情,如果他理直氣壯的,我們或許可以果斷拒絕,怕就怕大伯求爺爺告奶奶的,那就沒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