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華完整後續

2025-05-1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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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他孟家如今的一切都是我父兄拿功勳換來的。」

「我要走,也該將他們打回原形才是。」

收回目光,我舒了口氣:

「十日,再有十日,便無須忍耐了。」

「在這之前,我該先除掉他孟家的軍師才是。」

畢竟沒了孟母這隻老狐狸,玩死不經風雨的孟曄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爛泥纏身就該及時抽身,半路止損。

糾結於過去的情意,困死的只有當下的自己。

誰能保證自己的感情便會永遠一帆風順呢?

走路尚且栽跟頭,何況是把一生都寄托在另外一個人身上。

我永遠不會後悔曾經的選擇,畢竟十五歲的孟曄真真切切地與十五歲的錦華相愛過。

十五歲的錦華,只是做了那個年紀最想做的選擇罷了。

愛一個人有什麼錯。

年輕的時候做錯了一個選擇就該死無葬身之地嗎?

錯的是,明知道錯了,卻一錯到底。

13

我在茶樓吃茶,相伴的是手帕交郡主。

「你若受了委屈,定不要忍,大不了和離,蘇家養不起你,我養!」

我忍不住笑了:

「和離把夫人位置讓給別人?」

「只要我在這個位置上,無論是誰,想進門都不容易。」

「畢竟當年,我與孟家的救命之恩滿京皆知,他孟家可是指天發誓對我全心全意的。」

「新人想進門?除非她對孟家也有救命之恩。」

郡主搖了搖頭:

「除非對老夫人有救命之人,一個孝道壓下來,才可逼著錦華你低頭讓新人入府。」

「否則,任何的背信棄義行徑,一旦被彈劾,孟曄丟官棄職是小,只怕孟家滿門都再難抬頭做人。」

我莞爾一笑:

「正是這個道理。」

一門之隔的溫雲陽聽進去了。

所以她與孟曄合計一番,要在孟母出城禮佛的時候,自導自演一場救命之恩。

平日被我陪同的孟母不僅不要我的陪伴,甚至為了不留漏洞,只帶了兩位陪嫁老嬤嬤一同前去。

孟曄望著他母親上馬車的背影,唇角是藏不住的笑意:

「多虧母親月月禮佛,才為孟家求來了十數年的平順安樂。」

我笑笑沒有接話。

十五年來,蘇家的庇佑與我勞心費力的周全,在孟曄嘴裡成了神佛的保佑。

那便看看,今日她母親的劫難,可有神佛保佑吧。

14

無須我求神拜佛,我就入了皇宮,與我堂妹舒妃娘娘吃茶看花,閒聊了一整日。

舒妃有了身子,便尤其謹小慎微。

讓我陪同時,不許任何人打擾。

所以當我踩著稀碎的夕陽回府時,老夫人落水危在旦夕的消息才傳進我耳里。

即便我當即帶著太醫趕了回去,也難救孟母的口歪眼斜,半身麻痹。

太醫遺憾:

「老夫人將金梔子玉換成了銀梔子玉,雖功效不差多少,但忌諱頗多,尤其不能受涼。」

「如今身子泡了冷水,又延誤了救治,往後只能好生將養,定不能有大的情緒波動,否則,無力回天。」

太醫走了。

我對孟曄滿臉的森寒視而不見:

「母親不過去禮佛而已,怎會無故落水。」

孟曄嘴巴張了張,沒有應話。

畢竟,在他們的算計下,悍匪擋路,溫雲陽拔刀相助,雖受皮外之傷,卻完完全全保住了孟母。

救命之恩達成,我唯有咬牙接她入府而已。

卻不想,攔路的悍匪是真的,溫雲陽見勢不妙臨陣脫逃了。

孟母被陪嫁嬤嬤以命相救,跳進水裡才逃過一命。

還好她會水,否則,今日的孟家便是滿堂素縞。

孟曄滿肚子的怒火無處發泄,拿著公務的藉口去了一趟城西。

那一夜,城西院子裡現了哭聲。

小姑娘在耳摑里跪地求饒,後知後覺將矛頭指向了我:

「是蘇錦華,都是她的算計。」

「若非她引誘我拿救命之恩入孟府,又將我請的人全殺在了破廟裡,老夫人不會傷了身子。」

「相公你信我,我當真是為了保住我們的孩兒才不得已跑開的。」

「是她,要除掉老夫人,還借你的手除掉我們母子。你不能中計啊。」

孟曄攥著杯子的手青筋暴起:

「好一個蘇錦華,這麼多年,我倒是輕看了你。」

「你既不仁,休要怪我不留情面。」

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

「被狗惦記了?真晦氣。」

15

孟曄唯恐他的小姑娘遭了我的毒手,里三層外三層地將人護在了西城的院子裡。

我聳聳肩,無所謂道:

「有人出手的時候,我何必髒了自己的手呢。」

「十日還有兩日,我等得了。」

可孟曄等不了。

當晚便以陪太子夜讀為由,出了府。

我死死按住孟母沒有麻痹的那條腿,在她痛到掉眼淚時,笑道:

「夫君為了孟家的前程和大事晝夜奔波,母親不該黏人的。」

她嗚嗚咽咽,眼睜睜看著孟曄遠走。

被我接回家的庶女孟雪芙噙著冷笑,將滾燙的湯藥灌進了孟母的嘴裡。

孟母滾著淚水滿眼哀求,孟雪芙卻毫不手軟:

「我被夫家磋磨被作踐,當牛做馬真真生不如死呢,是你為兄長鋪路給我的好姻緣啊。」

「我要和離,不過點點頭的事情,我便對你感恩戴德了。可你非要趕盡殺絕。」

「錦華姐姐說得沒錯,求人不如求己。我照顧完你,她便會給我自由了。所以你要乖,別讓我為難,也別讓兄長分心。」

「畢竟,他殺人的大計,不能被耽誤。」

孟母惶恐,卻吐不出一個字來。

我與孟雪芙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勢在必得。

16

那夜的院子裡並不平靜,我一碗茶後便昏死了過去。

伺候了我十年的婢女,悄悄遣散了滿院的丫頭,而後打開了後院的門。

當她帶著賴頭男子鑽進我房間時,才發現床上睡的人沒了。

她惶恐地掀開被子,我卻站在她身後笑了:

「你是在找我嗎?」

賴頭男子驚詫回頭的瞬間,便被我一個手刀劈暈了。

繼而,燈火通明,將丫鬟小魚兒的臉照得慘白。

「夫……夫人這是做什麼?」

「怎的大晚上不睡覺,招來滿院子的人。」

孟雪芙從人後走出身來:

「自然是捉內鬼。」

「你不該學你姐姐一般,對主子沒有忠心。錦華姐姐不是我姨娘,你們算計不到她的。」

小魚兒未來得及爭辯,便被五花大綁拖了下去。

待孟曄風風火火舉著燈籠來捉姦時,我正與雪芙燈下下棋。

一子落下,她滿盤皆輸。

「姐姐果真,謀劃不減當年,走一步看五步,雪芙輸得心服口服。」

孟曄僵在門外,一雙深情的眼睛四下搜索。

我唇角微挑,故意問道:

「夫君是在找小魚兒嗎?」

他掩下心慌:

「並未,只是看夫人院子燈火通明,趕來看看罷了。」

「既是無事,我便去書房了。」

「慢著!」

他回頭。

「小魚兒與外男私通,被捉姦在床,壞了府中規矩,已行了家法。」

說著,我雙手一拍。

一具血屍被抬到了孟曄身前。

他頓時駭得倒退三步,忍不住在一堆爛肉里吐了起來。

若非我早有準備,如今的爛肉就該是我了。

失了名節的世家女子,像他小姑娘一般能活命的,少之又少。

便是要求和離,在這個世道都是難上加難。

犯錯的不是我,我何必要頂著壞了的名聲連累族中晚輩。

所以,我與孟曄,註定不死不休的。

我冷笑著揮揮手,屍體便被抬了出去。

「通姦的外男,被我送去了官府。畢竟衝著我的院子來的,我總要摸清底細的。」

孟曄神色大變:

「不可!」

對上我幽深的目光,他又訕訕解釋道:

「府邸隱私,怎可昭然露在人前。」

「為了體面,夫人也該速速將人攔下,杖殺後保住名聲才是。」

「夫君說得是,不過這與官府打交道的事,夫君向來擅長,不如夫君去一趟?」

他攥緊手心,咬牙應下。

17

有我蘇家的吩咐,孟曄在官場上只有處處碰壁的下場。

堂堂孟太傅,想從天牢里撈個人都難如登天。

他焦頭爛額,生怕他的齷齪被暴露在人前。

我便趁著他腳不沾地,會了會他的小姑娘。

她被押跪在我對面,咬著唇,恨恨地與我對視。

「就是你,將我孩兒的祈願符套在狗脖子上的?」

「若你的孩子不得好死了,算不算遭報應?」

她面色一白,下意識護住了自己的肚子。

我又問道:

「孟曄送去莊子上的狗,也是被你溺死在水井裡的?」

她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回道:

「我不懂夫人在說什麼,私闖民宅,我可以報官的。」

我點點頭:

「確實!」

「不過,這宅子若是孟曄買的,就另當別論了。」「老女人有沒有資格拿回孟家的產業?」

她面色一白,偏又倔強得不像話:

「孟家產業又如何?我如今有了孟曄的骨肉,孟家的一切都是我孩兒的。」

「你是夫人又如何,善妒不孝還無子,你憑什麼不讓我入府。」

我倒吸了口涼氣:

「如何是我不讓你入府呢?孟曄從未提過讓你入府啊。」

她血色褪盡,滿眼的不可置信:

「休要挑撥離間,夫君不會騙我的,是你這個老女人不肯我入府的。」

「原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原是如此蠢鈍,到底是我高看了你。」

「也不想想看,損了名聲還害了他母親,他如何會讓你入府?不過是去母留子,給我高門貴女的主母搶個兒子罷了。你還不配做我對手,我果然白跑一回。」

我前扶後擁,冷笑著走了。

小姑娘咒罵發瘋以後,拿了三尺白綾,為了入孟府上了吊。

孟曄焦頭爛額,還是著孟家二夫人來勸我。

勸我大度,勸我睜隻眼閉隻眼,勸我一頂小轎抬進門再說。

18

我卻以禮佛為由,將其擋在了門外,關在門裡面,我在菩薩面前擦起了刀。

「我的狗怎麼死的,孟曄便要怎麼為它報仇給我消氣。」

「如此,我看在十五年的夫妻情分上,可網開一面。」

孟家婦人們端著長輩的姿態,卻吃了閉門羹,開始七嘴八舌數落了我種種不是後,才放了句「別後悔」的狠話拂袖而去。

一夜之間,整個孟家都沸騰了。

千日孝順無人看,一日冷臉人盡知。

他們給我扣上不孝、無子、善妒的帽子。

更放出狠話,我若不肯斟茶道歉,孟家家譜便要將我除名。

他們如此做派,就是要讓我自恃理虧,又無退路,只能乖乖就範,任人拿捏。

屆時,妾室也好,外室子也罷,順理成章進了院子。

我從不知,平日裡恭維討好我的孟家人,原來是如此嘴臉。

不僅忘了我的救命之恩,便是Ṱṻⁿ享受著如今的錦衣玉食,也敢在我面前一個個自稱長輩,要我磕頭斟茶道歉。

感情耗盡以後的無恥,才更噁心。

可我,不僅沒有阻止,甚至狠狠添了一把火,讓彈劾我將軍府的摺子,擺上了養心殿。

我腹背受敵,進退維谷,好像除了忍氣吞聲讓一步,別無出路。

這時候孟曄再次現了身。

19

他帶著湯藥,假意心懷愧疚,好言相勸:

「錦華,別再鬧下去了,對你名聲不好。」

「將軍府百年聲名,不能因你一人受損。」

「給我兒一個嫡子的身份,我可既往不咎。」

「哦?貴妾變平妻了?你孟家為子孫真是費心費力啊。」

他要爭辯,我反手一耳光,打在他的不知廉恥上。

「你也配提將軍府!」

「你的廉恥和你的忠貞誓言,都爛在了西街的院子裡。」

高高在上的太傅大人,因這猝不及防的一耳光,頓時變得憤怒無比:

「你以為如今的將軍府還能與當年相提並論?」

「你端著清高孤傲,在我面前做了一輩子的施恩者,你不累嗎?」

「我都拿一輩子回報你了,你還要怎樣?還真要我斷子絕孫嗎?」

「男人三妻四妾有何不可?若你是男子,只怕早就妻妾成群了。卻逼我做聖人,你才離經叛道無藥可救。」

從他猩紅的雙目,和顫抖的雙手裡,我終於聽到了他的肺腑之言。

「如今雲陽有了身子,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孟家的孩子都要認祖歸宗的。」

我沒有爭辯,在他的怒視里,掐著他的脖子,伸手輕輕摩挲著他被我抽紅的面頰。

他也想躲,卻被我將門女攥著胸襟動彈不得。

「所以,孟大人忘了在皇宮裡發的毒誓嗎ƭű̂⁼?我想,皇宮裡的所有人都沒忘吧。」

「你違背誓言。老天不讓你死,我若要呢?你說,皇上會答應嗎?」

他惶恐,錯愕,不可置信。

「走到如今,大人似乎忘了,我蘇錦華,從來不是良善之輩。」

我父兄對陛下有從龍之功,錚錚鐵骨的蘇家人對他提點小小的要求,陛下不會不給面子。

孟家本是罪臣之身,如今的一切,都是我蘇家的庇佑與給予。

而蘇家刀口舔血的,哪一個是活菩薩。

孟曄在我深沉的眸子裡,只看到了一望無盡的冰涼與恨意。

他沒想到我竟如此決絕,哪怕魚死網破,也不肯退讓半步。

他被震在了當場,卻被我凝眸一把摔在了太師椅上,將那碗湯藥塞進了他的手上:

「別逼我讓你的小姑娘一屍兩命!」

他生了忌憚,抱著那碗下了藥的湯落荒而逃。

從此不敢正面招惹我,卻暗地裡謀劃,要給我致命一擊。

最好,在皇室面前我也翻不了身。

這個機會,我乖乖送到了他手上。

20

郡主辦詩會,邀請了御史台陳夫人、國公府尉遲夫人和光祿大夫李夫人。

孟府的風波吹到了京城各處,我成了旁人嘴裡最不堪的主母。

她們圍爐煮茶,便是寬慰開解我的,

我始終神色淡淡,她們也派人去請了孟曄與各位大人們。

不等我茶煮好,房門被一把推開。

溫雲陽一膝蓋撲在了我面前,柔弱落淚:

「求夫人看在孩子的份上讓我……」

話說一半,她僵住了。

因為這偌大的茶室里只有我一個人。

要在各位夫人面前亮相,拿肚子裡的孩子給我施壓與難堪的她,傻了眼。

卻在我的諷刺笑意下繃不住卸掉偽裝,噌地站起身來:

「你這個賤人,有什麼好得意的。」

「三十歲人老珠黃,半截身子都入了土,卻作惡多端福薄命薄,活該死了父兄也死了短命的兒子。」

「現在落寞的將軍府根本不足以為你撐腰,一把年紀死了都沒兒子送終,你憑什麼不讓我進門!」

她歇斯底里,甚至因為太過激動,珠釵都歪了。

我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噙著笑意攥著她的下頜,在她的驚叫里幫她扶正:

「所以做了三年外室,你終究開始要位置了?甚至設計一出救命之人,將老夫人害得癱在了床上也不肯悔改?」

她死死瞪著我:

「是又怎麼樣?夫君願意信我縱我,你又能如何。」

「一隻不會下蛋的雞也能獨占太傅府?你憑什麼。」

我望著門外的孟曄,饒有興致地問道:

「孟曄,你說,憑什麼?」

21

孟曄站在門外,滿面凝霜。

同行的霍嶺故作輕鬆地轉過頭去,裝作了看不見。

溫雲陽一見孟曄,瞬間換了一張臉:

「相公,她說她要殺了我和我的孩子,說就是死也不會讓我進孟家的門。」

「相公,我是無所謂的,只要你愛我疼我,我便什麼都好。」

「可孩子呢?」

「我做了一輩子被人欺負的庶女,不想我的孩子連我都不如。他也該有自己的父親,有自己的家的。」

孟曄深深看了我一眼。

「夫人為我孟家勞苦功高,你怎好戳她痛處。」

溫雲陽意會地一轉頭拽上了我的衣袖:

「姐姐我錯了,我給你道歉,我給你磕頭,只要你……啊……」

我不過抽出被她揪住的我的手,她便順勢倒了下去,肚子直直撞在了茶桌的角上。

孟曄瘋了一般衝過來將人抱在懷裡。

美人落淚,當真動人心魄。

「相公,我好痛。」

「姐姐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

「她只是沒了自己的孩子,也不喜歡我與你的孩子罷了。你千萬別怪她。」

「啊——好痛。」

「請太醫,快去請太醫。」

他慌張太過,還以為自己是皇帝,竟要宣太醫。

我的諷刺毫不遮掩。

他越發厭惡:

「我總以為,你便是裝著清高也好,挾恩圖報也好,總有著將門女的磊落的,卻不想,你比後宮爭鬥的女人們更可惡。」

「為我的孩子,為了我孟家的根,我也要休了你。」

22

霍大人忙去阻攔,可為時已晚。

孟曄把狠話都說完了。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便是跟你成了親。」

「孟家若無後,你蘇錦華才是最大的罪人。」

「無子善妒不孝,我休你也不為過。」

霍大人急得跳腳:

「慎言,慎言啊。」

我卻直截了當,掏出懷裡早就準備好的和離書。

「休我,你不夠資格。」

「和離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我為孟家丟的那個孩子,當作我的報應好了,但我等著看你們的報應。」

想靠休妻發我蘇家的財,他孟家的算盤珠子蹦到大馬路上了。

這一刻的孟曄,從我的勢在必得里終於清楚,與他和孟府斷了十幾年的情意,不是他孟家的選擇,而是我蘇錦華的算計。

和離的下場,便是蘇家的一切都被抬回蘇Ṱū́⁵府里去。

屆時,孟家可謂是一無所有。

他眸光暗了暗,抱著溫雲陽的手也不自覺在收緊。

「你休想,只有我休你,沒有和離的可能。」

「你德行有虧,讓你下堂都是便宜了你。」

瞬間,隔出另外空間的屏風被推開。

一左一右兩間茶室,分別坐著陳夫人、尉遲夫人、郡主和李夫人一行,與陳大人、尉遲大人、郡馬和李大人一行。

「縱容外室衝撞正妻,還未入府便寵妾滅妻。孟大人自恃清正一生,原來也是是非不分。」

郡主將我拉入身側:

「那個賤人一進門就對錦華破口辱罵,對將軍父子尤其大不敬。今日我若不給她落下懲罰,世人還以為,我皇室無情無義,忘了蘇家灑下的熱血,也忘了蘇家對大越的累累功勳。」

「來人,拉下去,杖責五十,扔入天牢等候陛下發落。」

我與他夫妻十五載,怎會不知他的城府與手段。

他荊軻刺秦王以為萬無一失,卻闖進了我精心準備的鴻門宴。

要讓我投鼠忌器,咬牙在言官面前認下他的小姑娘。

他把我想得,太不中用了些。

「錦華,你到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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