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爆改大佬那些年後續完整版

2024-11-1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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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桌的小胖子靈活地跳出兩米遠,警惕地打量在甦醒邊緣的李湛:「新生,我勸你現在趕緊跑,不然一會兒要沒命了。」

李湛真是,凶出名了。

我禮貌地沖小胖子笑了一下:「謝謝提醒。」

轉頭,又衝著李湛的凳子踹了一腳。

小胖:「!!!」

「嘖……」李湛動了動,頭都沒抬,隨手抓了本書砸過來,煩躁地罵,「滾!」

我接住那本書,再踹。

「操!他媽的有完沒完!」

李湛終於捨得起來了,冷著臉看過來,噤聲了。

盯了我半晌,仰頭靠在牆上,抹了把臉,自言自語:「沒醒。」

我把手裡的書砸他身上:「現在醒了嗎?」

李湛:「……」

上課鈴響了,李湛小聲問我:「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轉學了。」

李湛皺眉:「轉學幹什麼?你原來的學校不是挺好的嗎?誠華教學質量挺垃圾的。」

「追你。」

「什麼?」

我湊近他,在他耳邊說:「轉學追你。」

李湛抬手,用食指抵住我的額頭,把我推開,看著我冷笑:「老子最討厭戀愛腦了。」

撤開手,面無表情地說:「景昭,回你自己的學校。」

講台上的英語老師忍無可忍:「李湛,帶著你那個新同桌給我滾出去親熱。」

李湛:「……」

默默捂住臉。

嗚,好丟人。

6

我被英語老師一嗓子吼出名了。

從此失去了名字,變成了「跟李湛親熱的狂野新生」。

在我第三次把李湛從睡夢中薅起來,強迫他學習的時候,小胖看我的眼神已經從驚悚變成了崇拜。

悄悄地沖我豎大拇指:「新生,牛逼。」

而李湛的煩躁都快從天靈蓋冒出來了。

我指著書本讓他記筆記:「這兒,標註一下。」

李湛寧死不從,壓低聲音,兇狠地說:「別以為你暗戀我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睨了他一眼:「快寫,別逼我在神聖的課堂上親你。」

李湛:「……」

李湛被我折磨了一下午,下課鈴一響就從位置上跳起來了,逃命一樣瘸著一隻腿往外蹦。

我扯住他的衣擺,仰頭問:「去哪兒?」

「廁所。」

「我陪你。」

李湛快速拒絕:「不用。」

我起身攬住他:「走吧,你瘸了一條腿不方便,我給你扶著。」

李湛揚了揚眉,意味不明地重複:「你給我扶著?」

咬了咬腮幫子,笑了一聲:「也行。」

我怔了一下,悟過來,樂了。

這混小子,打小就壞。

不過也是占口頭便宜,我真摸到他褲腰,作勢給他扶的時候,被李湛摁住了手。

他壓低了聲音:「操,你來真的?」

捏了捏我的手,紅著耳朵低頭:「我錯了哥,我自己來,回頭再髒了你的手。」

李湛猶豫了:「我勸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的手動了動,往下伸。

李湛用力摁住我,深吸了口氣:「背!我背!」

一連半個月,我看著李湛,白天學習,晚上回來背書。

還給他制定了學習計劃。

李湛野慣了,讓他老實學會兒習跟要他命似的。

有時候被逼急了,摔書擺爛放狠話。

摁著親一頓就服了。

李湛人高馬大,卻任我壓在床上把他親得直喘氣兒。

我趴在他身上作威作福:「不學習,就親嘴兒!」

李湛一隻手臂蓋著眼睛,一隻手攬著我的腰,怕我掉下去似的,嘆了口氣,啞著嗓子說:「景昭,你這麼折騰,到底想幹什麼啊?」

我聽著他劇烈而沉穩的心跳,很安心。

「李湛,你想過未來嗎?」我抱緊他,「我們考出去,我們上同一所大學,好不好?」

一起上學,一起創業,一起到老。

這一次,彼此撐著,誰也不准先走。

好不好?

李湛沒說話。

7

李湛已經一個月沒有打架鬧事逃課早退了。

月考還從倒數第一變成了倒數第八。

見到老師都知道問好了,雖然是我逼的。

班主任握著我的手,含淚褒獎:「景昭同學,我要給你頒個獎!」

大可不必。

而在我拿到「和平守護者獎」當天,李湛逃學了。

我在校外找了半天,最後在李湛家附近的巷子口找到了人。

李湛腿上的石膏已經去了,正拖著根鋼管,朝對面的社會青年迎過去。

自信且囂張。

媽的,一對六,不要命了!

我撿了塊板磚衝上去,追上李湛時側頭看他,咬牙切齒:「讓你打架叫我上,你當放屁是嗎?回去再收拾你。」

李湛愣了一下,罵了一聲,架也不打了,扔了鋼管,扯住我的手腕就跑。

後面的社會青年邊罵邊追。

風划過發梢,李湛大聲罵我:「你是不是傻逼?誰他媽讓你來的!」

我跑得說不出話。

穿過幾條街巷,甩開身後的人,李湛才鬆開我。

心臟過負,都要跳炸了。

我扶著膝蓋喘息。

李湛看了我一眼,轉頭就走。

我抓住他的手腕,緊緊盯著他:「你去哪兒?跟我回學校。」

李湛背對著我,沉默了幾秒。

語氣冰冷:「放開。」

我不僅沒放,又抓緊了些。

李湛垂眸看著我:「景昭,都一個月了,你還沒玩兒夠?」

我的心涼了一半:「你說什麼?」

「什麼事情都有個頭,你玩兒夠了就回去吧,我很忙,實在沒空陪你玩兒那種拯救差生的遊戲。」

李湛講話很平和,但每一個字掉下來,都會在我心上砸上一個窟窿。

我站直了身體,氣得發抖,揪住李湛的衣領:「你覺得我做了這麼多,是在跟你鬧著玩兒?!」

小畜生。

沒良心。

「不然呢?」我簡直想笑,又笑不出來,氣得眼睛都紅了,「我他媽吃飽了撐的,跑到這麼個垃圾地方跟你這麼個傻逼東西鬧著玩兒?

我腦子有病,看你受傷忙前忙後的伺候你?我犯賤了,熬夜給你制定學習計劃,梳理筆記?鬧著玩兒?我掏心掏肺的是跟你玩兒來了?

李湛,就算你聾,聽不見我說喜歡,但你總不瞎吧?我把心活生生赤裸裸地攤在這兒,你也看不見嗎?」

煙霧籠著他冷硬的臉,李湛不為所動,聲線沉冷:「景昭,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偉大,特別深情啊?」

嗤了一聲,「別在那兒自我感動了。」

我愣了,心臟緊緊縮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笑了一下:「你說什麼?」

「我說你自作多情,一廂情願。你強加給我那麼多期望,也沒問過我想不想要啊。」李湛笑了一聲,表情惡劣,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去他媽的好好學習。景昭,你既然那麼喜歡學習好的,老實本分的,就應該直接找個三好學生,幹嘛非要來改造我?搞得大家都不舒服。

十來年了,我活得好好的,沒什麼不妥,也不想改變。

我就是這樣,人渣,敗類,學不好,也學不會,不能陪你上什麼狗屁大學,也沒什麼未來。」

李湛彈了彈煙灰,垂著眼說:「景昭,我跟你想的不一樣。你想讓我跟你比肩,我做不到,你遲早要失望的。」

「那天,我聽到你爸跟你打電話了。」李湛一根煙抽完了,嗓子啞得厲害,「你爸說得對,誠華挺爛的,你不適合待在這兒,你應該回你原來的學校。我們倆,就不是一路人。」

8

李湛聽見景昭背著他接電話,和他父親吵架。

他在衛生間抽了三根煙。

景昭他爸說得沒錯。

誠華很爛,景昭很優秀。

其實,早在景昭轉到誠華的第一天他就該把他趕走。

他有一百種手段讓那沒吃過苦的小少爺知難而退,

後來一種也沒使上。

景昭眼巴巴地湊上來親他一口,李湛腦子就不清醒了。

李湛是挺害怕景昭親他的。

不是不心動。

是太心動了。

心動到惡念瘋長,想霸著人不放,想把這小子綁了,叫他以後想走都走不了。

那天景昭抱著他說要考同一所大學,李湛渾身的血都熱了。

甚至那一個月,都忘了自己是個什麼貨色,真在學習上下了功夫,真的幻想自己能跟景昭考同一所大學。

直到追債的人找上門。

帶頭的叫刀疤,說:「你最近交那個朋友不是挺有錢的?你問他借點兒。」

兜頭一盆涼水澆下來,李湛冷到了骨頭縫裡。

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不能讓這群垃圾盯上景昭。

他命賤,毀了就毀了。

景昭那麼漂漂亮亮的一個小少爺,毀了他心疼。

李湛恨。

恨命,恨他的爛爹,也恨自己。

怎麼就學不乖?

景昭那樣的人,他也敢妄想?他也配得上?

9

李湛說話太混蛋了,可著勁糟蹋人。

糟蹋我還糟蹋他自己。

我沒忍住,揍了他。

揪著他往小腹上鑿了三拳。

我氣瘋了,一口咬在他的下巴上,恨聲說:「我樂意在哪兒上學你管不著。是不是一路人,你說了也不算。」

又往上,去親他的嘴。

李湛躲了一下,被我扇了一巴掌,老實了。

死人一樣讓我親。

我越親火越大。

李湛臉上冷,身體熱得不行。

裝模作樣的。

我撒夠了氣,反倒冷靜了。

扶著李湛的肩膀,壓著脾氣問他:「好好說話,到底出什麼事了?」

要說李湛不喜歡我,我一個字都不信。

我還不了解他?

我就是李湛的天菜。

用李湛的話來說,就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每一寸都長在他的心尖上。」

李湛要是不喜歡我,這世上就沒他喜歡的人了。

這份自信,是李湛給我的。

那十年,老男人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我扔著玩兒。

這一個月,李湛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偶爾被學習逼煩了呲呲牙,親兩口毛也就順了。

要不是遇見事了,李湛不可能這麼反常,可著勁兒地想把我推開。

我想著,有什麼事說開了,解決了就好。

但李湛好像不這麼想。

他冷淡地問:「發完瘋了嗎?」

「瘋完了就撒手。」推開我,整了整被我揪亂的衣服,「你樂意待在誠華就待。你說得對,我管不著你,同樣的,你也少來管我。」

10

李湛一周都沒去過學校。

態度明確地告訴我——只要我不走,這個學他就不上了。

這邊還沒想好怎麼辦呢,又趕上我爸出差回家,因為轉學的事在家裡吵了一架。

順嘴跟他說:「你少管我的事,多查查公司的帳。」

老頭兒十分自信:「公司的事兒你懂個屁,管好你自己!」

「你做生意得罪多少人你自己心裡清楚,近幾年你只管跑合作,查過帳嗎?千里之堤潰於蟻穴,你不上心,到時候被人坑了有你哭的,讓你查帳又不是什麼大事,順手做了。」

老頭兒盯了我一眼,笑了一聲:「你操心得還挺多。」

聽這話,是放心上了。

我舒了一口氣,就怕我人微言輕,老頭兒不聽我的。

後頭又有意無意提了幾次,老頭兒倒是開始查了。

一查還真查出點東西來。

景總又有得忙了。

離他破產還有七年,到時候真不行了,我給他兜底。

我在學校逮不到李湛,乾脆在他家附近租了個房子。

我心裡火兒沒消,沒急著去找他。

李湛就是那德性,遇到事情愛自己扛。

嘴比蚌殼還緊。

當初掃黑的風吹到他身上,他自己焦頭爛額,在我面前愣是一聲不吭。

直到李湛的判決書下來,我才知道他被抓了。

李湛不願意說,我就自己查。

找了私家偵探跟了他幾天,還真摸出點兒門道來。

「他爸做生意賠了,借了三百萬高利貸跑路了,滾到現在估計不止這個數。催帳的時不時去一次,這小子也是扎手,從來沒有躺著挨打,每次去催他的帳,都搞得兩敗俱傷。催帳的也嫌晦氣,打了幾次,就達成協議了,每月還八百。那小子打零工,八百倒是也能應付。

但是這段時間催帳的聽說他交了個有錢的朋友,就嫌八百太少,想讓他管那個有錢的朋友借,一次性拿二十萬。」

明白了,那個「有錢朋友」就是我。

怪不得李湛著急跟我撇清關係。

我給那偵探結了錢,想讓他再跟兩天。

偵探擺著手拒絕:「不成,那小子發現我了,追了我兩條街。要不是我跑得快,估計要挨揍。再跟下去得被他砸招牌。」

我也沒強求。

李湛不想讓我沾他的事兒,不跟我交心,想把我推出他的世界,自己一個人沉下去。

李湛做的都是來錢快的活兒,同樣,風險也大。

他身手好,在各種娛樂場所當里安保。

說好聽了是安保,實際上就是打手。

我穿了最風騷的衣服,輕薄的線衣敞著大口,去了李湛打工的那家酒吧。

李湛看見我,怔了一下,目光跟開了刃的刀似的,從頭到尾把我打量透了,眉頭狠狠皺起來,張開嘴咬了咬腮幫子,到底沒說什麼。

有個金毛小帥哥過來搭訕拼桌,勸酒的時候,手在我身上有意無意地亂碰。

後頭又掏出來一根煙,拿著打火機湊上來,貼近了問:「會嗎?」

我垂頭抿住他喂過來的煙,去夠那個打火機,還沒點上,嘴裡的煙被人抽走了。

抬頭,看見李湛把濡濕的煙頭噙到嘴裡,歪頭點了,抽了一口,摁到煙灰缸里,對那金毛說:「不好意思,他不會。」

呵出霧氣,手在我後頸上捏了一下,目光垂在我身上:「玩兒夠了嗎?」

我頭昏腦漲,沖他笑了一下。

李湛目光一暗,煩躁地皺起眉,報復似的捏了捏我的臉,惡狠狠地說:「還有臉笑。」

用了力氣,把我從沙發上扯起來就走。

金毛不樂意了,拽著我不鬆手:「哥們兒,先來後到懂不懂?」

李湛拂開他,語氣很淡:「你怎麼知道,是你先來的?」

那金毛還要來拉我,李湛攬著我退了一步,把我摁到懷裡,回頭指著他,目光陰沉,戾氣滿身:「別動!你再扒拉他一下,我怕我忍不住把你給打廢,真的。站那兒別動,別惹我,為你好。」

李湛發起火來,誰看了都怵。

那金毛硬是沒敢動一下。

李湛把我帶出了酒吧。

穿過幾條街巷,人聲淡了,才停下。

手腕剛被鬆開,後背就狠狠撞到牆上,接著,李湛壓下來。

嘴唇被他咬住,狗一樣啃。

手從寬大的線衣下擺摸進入,在胸肌上重重的揉了一把,又往下。

他手上繭多,力氣又大,摸得我又麻又疼。

李湛親得重,我不斷後仰,脖子都快折了。

貼著我的下巴往下親,喉結,鎖骨。

嫌我太矮,攬著我的腰把我往上湊了湊,一條腿擠到中間,撐著我。

我情難自抑,仰著頭,斷斷續續地喊他的名字。

李湛越親越過分,寬大的線衣被他撩開,在我胸肌上啃。

手在我小腹上揉了揉,去解我的褲子。

我一個激靈,死死摁住他的手:「李湛!夠了,不行!」

這是在外面!

「怎麼不行?」李湛抬頭,呼吸不勻,掌心貼著我的小腹,唇色濕潤,目光混沌,「你穿成這樣,特地跑來我面前作,不就是想要這個嗎?」

這下我腦子清醒了,被勾起來那點火也歇了,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麼?」

李湛輕笑,語氣殘忍:「裝什麼?勾了我一晚上,真當我看不出來?想要?我給你啊。」

我一巴掌扇到李湛的臉上,大力推開他。

李湛被我打偏了頭,嘴角破了,黑沉的眸子折射著路燈的光,冰寒刺人。

半晌,抬手蹭掉了唇角的血。

我轉身往回走,走了幾步,被李湛追上,扣著手腕把我拉回去,問:「哪兒去?」

我冷笑:「你管得著嗎?」

「我是管不著你。」李湛把我領口大開的線衣往上扯了扯,依舊狠心,「但是你要浪就到別的地方去,別在我跟前犯賤。」

說的什麼話,沒一句愛聽的。

我點了點頭:「行,我這就尋個你看不到的地方,找人發浪。」

李湛扣著我的手驟然緊縮,兇狠地盯著我,被我氣得說不出話,半晌沒動。

我動了動手腕,說:「鬆開。」

李湛依舊不動,一寸一寸把升騰的怒火壓下去,半晌憋出來一句:「我不是那個意思。」

良久,李湛低下頭,悶聲說:「今天是我做的不對,你別跟我置氣。回去吧景昭,算我求你。」

「求你了,回去吧……別這樣。」

我看見少年通紅的眼眶,如同被鎖住的困獸,無論如何都掙不來捆住他的網。

狠心使完了所有辦法,終於技窮,彎腰低頭,向我求饒。

我抬頭,深吸了一口氣。

景昭,你真是個混蛋啊。

幹嘛這麼欺負他。

他已經,很疼了。

那些戳心窩子的話,他說出來之前,得先在自己心上劃個千百下。

我疼,他也疼。

11

但是,不疼,就學不乖。

我上前兩步,捧起李湛的臉,親了親他通紅的眼角,問:「李湛,你真的放心我一個人嗎?」

李湛被我親得一顫,沒說話。

我繼續說:「你看,我一個人不會過得更好。真的,你要是不要我了,我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我早就瘋了,你要是不拉著我,我就去死。」

李湛說:「景昭,你到底圖什麼啊?」

我看見李湛的眼淚,他惡狠狠地把自己踩進泥里,「我他媽的不值啊!為我不值啊!你懂嗎?為什麼非得跟我攪在一起?你值得更好的,但不是我。」

無論是十八歲的李湛,還是三十歲的李湛。

無論是一無所有,還是功成名就。

李湛都從心底覺得,他配不上我。

三十歲的他捂著戒指緘默。

我問他:「更好的?李湛,這世上還會有人,能比你對我更好嗎?」

李湛看了我半晌,垂頭,用雙手捂住臉,慢慢蹲下,蜷在地上。

我聽見十八歲李湛壓抑的哭聲。

嘶啞,哽咽。

「為什麼要逼我,捨不得……我他媽也捨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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