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儲殿下又被叼走了完整後續

2025-02-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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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帝國的 Omega 皇儲。

為了順利度過發情期,我在拍賣會上封頂拍下了個頂級 Alpha,完成了標記。

後來某位聯盟大佬找上門來要我負責時,所有人都慌了。

只有我鎮定自若地抿了口茶:「不認識,丟出去。」

「不認識?」

那位聯盟年輕的最高領袖 Alpha 直接氣笑了,大手覆上我微凸的小腹:

「皇儲殿下,肚子都大了,你和我說不認識?」

1

霓虹錯落的光線切割著視線,地下拍賣場裡瀰漫著模糊的微醺感。

在這處帝國和聯盟管轄之外的地方,就是各種勢力的狂歡。

燈光打在了舞台中央。

籠子裡的 Alpha 身上稀稀拉拉地落了幾道血痕,幾乎是完美的側臉上有著極致凌虐的美感。

主持人幾乎是急不可耐地想利用這個噱頭把整個地下拍賣場的熱浪推向高潮:「最後一件拍品,頂級 Alpha!起拍價 3 萬星幣!」

頂級 Alpha 啊,那可真是稀罕物。

我交疊著雙腿,閉目養神地坐在整個地下拍賣場的頂層。

「9 萬星幣!」

「10 萬星幣!」

……

數額在不斷增加,但不過都是太子伴讀的預熱。

而真正的壓軸,向來都在後頭。

突然,一道明麗的女聲從高層響起來:「斯坦家族,出 800 萬星幣。」

出價的是斯坦家族的小姐,是個漂亮的 Omega。

她饒有興致地盯著籠子中央的 Alpha,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

叫價聲漸漸落了下去,畢竟誰也不想和不好惹的斯坦家族槓上。

而籠子裡的 Alpha 只是慵懶地打了個哈欠,似乎對自己的去向並不關心。

又稀稀拉拉地有幾個人叫了價,卻都被斯坦小姐的叫價壓了下去。

我的臉上終於顯出幾分不耐煩來,懶散地垂下雙眸,背對著整個地下拍賣場,抬起骨節修長的手指。

晃動的白光落到我的手指上時,整個拍賣場瞬間安靜下來。

這是拍賣場最神秘的頂層,全場唯一一次出價:2000 萬星幣,直接封頂。

緊接著,後台的工作人員上台,附在主持人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主持人隨後揚起禮貌性的微笑:「抱歉,各位,就在剛才我們一號拍賣間的買家封頂拍下了這最後一件拍品,根據優先級直接獲得這件拍品的歸屬權,恭喜!」

本來是志在必得的斯坦小姐,臉色瞬間變得相當難看。

她不顧工作人員的阻攔,在眾目睽睽之下登上頂層,好事者紛紛側目。

「你個 Omega 想 Alpha 想瘋了吧?和我搶 Alpha,你配嗎?」

本來正在休憩的我忽地睜開了眼睛,淡漠地看向她。看到我的眼睛時,斯坦小姐忽地難以置信地向後退了一步。

這種松綠色的瞳色,為帝國皇室血脈獨有。而這樣年輕的皇室,也只有那位傳說中含著金湯勺出生的 Alpha 皇儲殿下。

斯坦小姐忍不住驚呼出聲:「皇、皇……」

我將手指覆在唇邊,輕輕地「噓」了一聲,讓斯坦小姐把後續的話又咽了回去。

拍賣場的侍從來到我的身邊,遞上籤單:

「先生,您的拍品。」

我站起身,伸出手露出腕上精緻名貴的表,在拍賣單上流暢地落下簽名。

煙霧漸起,我欠身淡淡地瞥下一眼。

囚籠里的「拍品」也正好抬起眼。

他本來懶洋洋的視線,忽地就如同獵人對獵物獨有的敏銳直覺一般,很快就精準地鎖定在了整個拍賣場最頂層,恰好對上我落下的微冷的眸色。

視線交錯,我在面具下的唇輕輕彎起不易察覺的弧度。

風吹起我的風衣,我轉身離開,在空中盪開一道漣漪。

2

我走進了貴賓休息室,侍衛長卡托爾接過了我隨手丟過去的風衣。

帝國的幾位高官都在這裡,看到我時,幾乎是面色焦慮地向我報告:「殿下,南邊的幾個星球又發生了好幾起爆炸,這已經是本月第五起……大型爆炸了。」

「我們合理懷疑是有勢力在進行秘密恐怖實驗,因為我們在所有的彈灰里都提取到了綠晶,這可是珍稀晶石,而且還是少數巨型彈藥的主要成分之一。這不僅意味著,這些實驗的背後有不少財力的支持。」

彙報的高官頓了頓,然後抬起眼:「而且,我們更為擔心的是,他們這些實驗的目標,是帝國。」

我略微地掃了一眼報告,然後看向其中最為年長的軍部閣老:「閣老,您覺得呢?」

軍部閣老沉吟道:「殿下,根據檢測出來的彈灰成分……」

「臣斗膽猜測,這些實驗可能是想復刻聯盟當年廢棄的一個名為星際飛彈的實驗項目,他們或許得到了當年的實驗殘留,想藉此仿製出新的星際飛彈。」

閣老的一句話,如同平地一聲驚雷,在場的所有人的表情都凝重起來。

在這裡的所有的人都知道,星際飛彈意味著什麼。那顆只存在於傳說中的飛彈一旦重新出現在世間,會直接打破現在平衡的帝國聯盟分立的星際格局。

得到核心技術的勢力,或將以此為資本,直接躍升成為新的星際霸主。

我神色淡淡,手指捻過彈灰,不辨喜怒:「是聯盟那邊的人?」

「不好說。」閣老在我的身邊恭敬地道,「但不只是聯盟,星際里幾乎所有的勢力都對星際飛彈虎視眈眈。」

「但據臣所知,聯盟里,以聯盟主席顧珩為首的強硬派,絕不可能放任這件事不管。如果可以確認不是聯盟所為,我們全然可以等著聯盟那邊先出手。」

我不置可否地打斷了他的話:「閣老,或許,聯盟也是這麼想的。」

「沒有人會拒絕星際飛彈的誘惑,也沒有人不會想問鼎星際,聯盟也不會例外。」

我看向了窗外,外面是一望無際的荒漠,像極了世間慾壑難填的野心,彈灰從我的指尖里散落,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果我是顧珩,就會選擇做黃雀。借那些人的手,造出星際飛彈,再坐享其成,拿他們的實驗成果來和帝國談條件。」

閣老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這……」

我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擺手道:「好了,閣老,您先退下吧。」

等一眾老臣走出屋子,我這才撕下了貼在腺體上的抑制貼,Omega 的發情信息素瞬間席捲了整個屋子。

所有人都知道,帝國有個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小皇儲 Alpha,是洛因皇室的唯一一個小皇孫。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這位小皇儲實際上是個 Omega,而現在他即將迎來他的第一次發情期。

卡托爾進來的時候看到我的模樣,微微一驚,伸手就想扶住我:「殿下,您還好嗎?」

我的臉色泛起不正常的紅潤,牙關輕顫:「那個拍品呢?」

聽到我的問話,卡托爾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殿下,已經關到三層了。」

我強忍著不適,閉上了雙眸。

卡托爾畢竟是個正常的 Alpha,面對滿屋子的發情信息素,此刻怎麼可能忍得住。

「殿下,讓我來標記您吧?那個拍品根本不配標記您,求您,恕我的僭越,讓我……」

我的手指輕輕地覆在了他的唇上,示意他不必急著表忠心。

「卡托爾,你跟著我多久了?」

卡托爾殷切地看著我:「十四年,殿下。」

我瞧著他,有些吃力地勾起唇:「那麼,我希望,你能陪我的時間,再久一點。」

卡托爾的眸色驟然失落下去,然後不甘心地握緊了雙拳:「是。」

3

我走進三層的時候。

那個拍品也自然看到了我。

其實走近些看,這個價值「2000 萬星幣」的 Alpha 容貌倒是異常地俊美。

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幾乎都是無可挑剔,就是多長了一張嘴。

「這裡什麼時候建的賓館?我沒記錯的話,這裡不是荒漠嗎?」

Alpha 的雙手再自然不過地搭在鐐銬上,隨意地問道:「喂,小皇儲,你知道嗎?」

被認出來,我倒也不意外,畢竟這雙松綠色的眼睛標識性實在是太強。

綁匪來綁我,都不需要提前做功課,不用擔心綁錯人。

「一個月前建的。」

為了防止他繼續要問的「誰建的」問題,我偏側過頭,順便解答道:

「我不喜歡風沙,所以派親兵建的,過後會拆。」

聽到這個回答,他瞠目結舌地看了我半天,最後吐出兩個字:「牛逼。」

Alpha 的話是一刻都閒不下來。

「小皇儲,我很好奇,你買我做什麼?」

我瞧著他,眉眼淡漠:「標記。」

他:「……」

他的表情頓時如遭雷劈,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開口便是嘲諷:

「你們帝國皇室的口味可真重。就你這小身板,你能在上面嗎?」

「我想,你似乎是弄錯了一件事情,我這不是在徵得你的同意。」

我本來清淡的聲音因為發情而有些沙啞,不疾不徐地從懷裡取出一支 Alpha 誘導劑。

「你放心,這支 Alpha 誘導劑打下去,你是頭牛都能發情」。

意識到我好像是認真的,他終於掙扎了起來:「強扭的瓜不甜。」

他手上的鐐銬輕輕碰撞,發出脆響。

「雙 A 是不會幸福的,是沒有未來的。」

「我雖然是拍品,但我也是有底線和尊嚴的,你要是敢霸王硬上弓,我就去死。」

「別多想。」我的指腹按上他的唇瓣,「沒打算和你有以後。等我過了這段時間,就送你去和你的底線和尊嚴陪葬,全了你的清白之身。」

「什麼叫這段時間?你要是易感期就去找 Omega,欺負我這個 Alpha 做什麼……」

他喋喋不休地還想再說什麼,忽地在空氣中聞到我彌散的信息素,本來寧死不屈的雙眸微微一驚:「發情期的 Omega?」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眸逐漸暗沉。

就在我打算進行下一步的時候,他突然出聲,打斷了我動作:「等等!」

我抓著他的褲子,不耐煩地抬起眼:「又怎麼了?」

這個姿勢實在是太難受了,我只能蹭著他的身體讓自己好受一點。

這回他倒是不掙扎了,只是目光灼熱地垂下眼睛:

「你的這支 Alpha 誘導劑,是正規渠道的嗎?如果不是,我自己帶了……」

人之將死,囉哩吧唆。

我蹙了蹙眉,直接把手裡的注射器推到最深。

「拍品」的聲音戛然而止,徹底靜默了一瞬,然後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

「……你把一整支都打進去了?」

我這才看到注射器上的使用說明:本試劑共 300 毫升,10 毫升/次。

我:「……」

我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歪著頭,本來就混沌的大腦艱難地思考起來:

說明書上只說一次需注射 10 毫升,但我顯然是注射多了。

我這一次性推到底,一次性注射了 30 倍的量,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使用效果。

顯然面前的這個人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他只是面色難看地抬了抬眼皮,然後吐出幾個字:「你完了。」

我有些聽不清他的話,因為發情期的潮熱在下一秒已經席捲了我的身體。

我的眼眸微微發紅,動作生澀地攀上他的腰,一點點地解開他衣服。

空氣中 Alpha 的信息素濃郁又強勢,我有些不太喜歡地抿了抿唇。

Alpha 低眉看著我的動作,眼眸逐漸深邃幽暗。

他掛在鎖鏈上的手因為被提前誘發易感期而暴起青筋,連帶著呼吸也漸漸粗重。

「把鎖鏈解了,哥哥教你好玩的。」

他俯下身,誘哄般地在我耳邊吐著熱息。

「自己玩多沒有意思啊,哥哥帶你上上強度。」

我抬起眼看向他,努力維持住腦海里的最後一絲清明。

但是松綠色的雙眼還是因為發情的潮熱而變得有些濕漉漉的。

我撥開了發尾,坐在了他的身上,冷聲道:

「少在我面前哥哥來哥哥去的,我不缺 Alpha 哥哥。」

因為我的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的下半身。

全然沒有發現他手上的鎖鏈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因為承受不住頂級 Alpha 的爆發力,輕微地「咔嚓」了一聲,開了。

幾乎就在一瞬之間,攻守互換。

有著天然身體優勢的 Alpha 輕鬆地就掌握了這場交戰的主動權。

就連後來我蜷縮在衣櫃里都能被他輕鬆地撈出來。

他抱著我的腰,近乎執拗地重複了一遍剛才說的那個變態又無禮的要求。

「小皇儲,你再掉個小珍珠給我看看。」

之前被他欺負得狠了,我不爭氣地生理性掉了一滴眼淚。

然後他就跟發了瘋似的,想用 Alpha 對 Omega 信息素壓制逼迫我再哭出一滴淚。

而我咬著唇瓣,眼眸里含著一層淡淡的水霧,卻說什麼也不肯讓他如願:「混蛋!」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一隻手就可以輕而易舉地覆住我的腰部。

「怎麼那麼可愛,連信息素都是甜的。」

我嗚咽著想再掙扎一下,卻被濕熱的吻又含了回去。

信息素在整個房間裡交織地裹在一起,濃郁又炙熱。

4

我從第三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七天。

我的發情期已經徹底結束了。

卡托爾看到我的時候,眼眶微紅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到我讓他把裡面的那個價值 2000 萬星幣的 Alpha「處理掉」,他的臉上才露出非常真情實感的笑容。

雖然說發情期已經過去了,但是我的腿還是打著戰。

Alpha 真不是個東西。

我在心裡碎碎念著,然後看向卡托爾。

「把彈灰給斯坦家的小姐看過了?」

卡托爾肅然道:「是,但斯坦家的小姐堅稱自己不知道。」

我別好自己的袖扣:「帶我去。」

陰暗的地下室里,那位斯坦家的小姐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她看到我的時候,就想直接撲咬上來,但被鎖鏈困住了,只能對著空氣恨恨地撲咬了幾口。

「洛因淮,你就是個魔鬼。」

「你和你那兩個瘋子父親一樣,都是魔鬼!都是冷血動物!」

我自嘲地勾起唇,緩緩抹去她因為過度用力掙扎而濺在我臉上的血液。

「魔鬼嗎?如果我真的是魔鬼,那也是頂著漂亮皮囊的魔鬼,對嗎?」

斯坦小姐見咒罵不通,改成威脅。

「我到底是斯坦家的二小姐,你敢動我,我們家族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

我笑了笑:「那你怎麼知道今天斯坦家族的二小姐,沒有回去呢?」

像是意識到什麼,她徹底驚恐起來:「你!你怎麼敢?」

我的面色平靜如水:「我怎麼不敢?還是說,斯坦小姐對自己特別有自信,覺得自己好色又無腦的簡單人設,是不會被人所取代的嗎?」

她被擊碎了最後一道心理防線,自暴自棄起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們沒有告訴我。」

「什麼都不知道啊?那真是可憐。」

我慢慢地靠近她,解開了她的鎖鏈,她失去重心,頓時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那麼,我留你還有什麼用呢?」

我轉身離開時,身後的人從地上強行支起身子,費力地抱住了我的腳腕。

「是顧珩!星際飛彈的實驗,都是顧珩一手策劃的。」

「我們家族只是聽命行事,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5

我從暗室里出來時,慢條斯理地擦凈了手上的血液。

卡托爾走到我的身側:「殿下覺得,斯坦小姐的話有幾分可信?」

我淡然地回他:「不知道。」

就在這時,一個親兵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不好了,殿下,那個人跑了。」

我微微蹙眉:「誰跑了?」

親兵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半天才吐出話來:

「2000 萬,那個 2000 萬跑了。」

呵……跑?跑得掉嗎?

我面色從容地登上了瞭望台。

目光很快就鎖定在荒漠裡奔跑著的 Alpha 身上。

我偏側過頭,吩咐卡托爾:「拿狙擊槍來。」

我在瞭望台上架起了狙擊槍,紅點鎖定了正在奔跑的 Alpha,手指抵在扳機上。

就在這時,一架聯盟的飛行器停落在荒蕪的土地上,揚起一片風沙。

儘管風沙遮眼,我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那架飛行器停在了那個人的前面。

這架頂配的飛行器,就和他主人如出一轍。

極致絢麗的色彩,極致囂張的性格,噴繪著一眼就能認出的聯盟最高標識。

如果這就是那位聯盟主席的私人飛行器……

我握著狙擊槍的手驟然縮緊。

那他就是顧珩,聯盟最高統領。

他若真的是顧珩,那我現在還真的不能把他怎麼樣。

至少,現在不能。

但是,也絕不能讓他帶著我是 Omega 的秘密離開。

就在我的大腦飛速運轉的時候,飛行器上下來的聯盟士兵自覺地站列成兩排,恭敬地低頭迎接上他。

忽地,正準備登上飛行器的顧珩像是感應到什麼,在眾人的簇擁中停下腳步,側過半邊臉。

在曙光里錯落的光斑中,顧珩俯下身,修長漂亮的手骨貼著我瞄準鏡里的紅點,虔誠地吻了下去。

我的心跳微微漏了一拍。

眼睜睜地看著那位年輕又帶著野心的領袖又重新直起身,準確無誤地朝向我的位置輕微地勾起了唇,唇微張了幾下,然後轉身走進了飛行器。

在瞄準鏡里,我能清晰地看到他最後留下的口型:「後會有期」。

【公開調情。】

我的腦子裡不知為何出現了這麼個詞。

我下意識地放下了狙擊槍,但是很快被耍的怒火又直衝腦門。

從身側不知道拿起什麼東西就想往飛行器的方向掄過去。

姍姍來遲的老內監看到這一幕,雙膝差點一軟:

「哎喲,我的小祖宗,快把火箭筒放下,放下!危險啊!」

然後他又看向我身側根本攔不住我的卡托爾,勃然怒斥道:

「卡托爾!你在幹什麼?!還不趕快把殿下抱下來?!」

6

老內監傳的是皇帝的旨意。

說是皇帝想念我這個孫兒想念得緊,想讓我趕回去進宮一趟。

我才走進宮裡,就被皇帝拉住了手。

「淮淮,快過來!」

皇帝領著我,來到一眾 Alpha 跟前。這些 Alpha 都赤裸著上身,裸著勁瘦有力的肌肉,恭順地跪在地上。

皇帝興致勃勃地道:

「淮淮,朕記得你是不是馬上就要第一次發情期了?」

「Omega 第一次發情期真不是人過的,看中了哪個就和朕說,朕給你安排。」

我微微頷首:「陛下,其實我……」

下一刻,我的後頸傳來一陣刺痛,和它的主人如出一轍的、霸道的頂級 Alpha 信息素瞬間席捲了大殿,在場的所有 Alpha 都露出了如臨大敵的表情。

皇帝的臉色頓時變得五彩繽紛。

這位久經風雨的帝國皇帝終於遇到了人生的第二道大坎,說話時連尾音都帶著輕顫:

「終身標記,誰幹的?」

我低頭抿唇不語。

皇帝在殿上將所有人之間都掃了一遍,最後對著最有可能得手的卡托爾狠狠地剜了一眼,接收到卡托爾無辜的目光後,徹底破防了:

「畜生啊……淮淮才成年,是個心理正常的 Alpha 都做不出這種事情。」

我有些心虛地開口:「其實……」

我剛想開口解釋,但又想到皇帝看聯盟不爽已久,我覺得還是不要再繼續刺激他為好。

於是,我只能咽了後續的話,只道了句:

「其實,他死了。」

皇帝:「……」

皇帝大抵也沒有想到那個 Alpha 會轉瞬即逝,怔愣了一秒後咬牙切齒道:

「算他死得快。」

與此同時,聯盟。

正從那架花里胡哨的飛行器上下來的聯盟主席打了個噴嚏。

議會長看著他這模樣,看熱鬧似的道:

「看來主席這次的行程不太順利。」

……何止是不太順利,顧珩在心裡默默地道,不但清白沒了,小命差點也沒了,好嗎?

那頭的副官也適時地關心道:

「我聽說斯坦小姐並沒有拍下您。主席,看來您出賣色相,也沒能夠入斯坦小姐的眼啊。」

收到顧珩涼涼的眼神,副官眸色瞬間清澈,舌頭也跟著緊急打彎:

「主席,我突然想起來,我家裡懷孕的兔子要生了,我得回去照顧著,我先走了。」

看熱鬧的,養兔子的……顧珩眼前一黑。

聯盟的未來,真的是一眼就看得到頭啊。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顧珩突然開口問副官:

「你家養的那隻兔子不會咬人吧?」

副官不明所以,只好停下來,答道:

「不會啊,兔子性格溫順,很少咬人。」

「是嗎?」顧珩的唇不自覺地彎了彎。

「那我家的兔子就不一樣了,不僅會咬人,還會黏著人七天七夜不讓走。」

副官一臉問號:神經!

7

卡托爾定位到了實驗的地址,我瞥了一眼,看到是在聯盟的偏遠地方。

於是我換了身裝束,然後帶了幾個親兵,就潛入了聯盟那處的實驗室。

我從通風口跳下去時,才發現自己踩到了一個人的肩膀,那個鬼鬼祟祟的人反應極快地抱住了我,然後把我抵在了牆上,我驟然對上了熟悉的雙眼。

「你怎麼在這裡?」

顧珩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壓低了聲音:

「……這是我們聯盟的地盤,皇儲殿下,你是怎麼理直氣壯地問出這句話的?」

我只是不置可否地偏了偏頭,自顧往實驗室的內部看去,裡面的白大褂實驗員人來人往,實驗的數據在螢幕上波動。

就當我還想看個仔細時,身後的 Alpha 已經扣住了我的腰,磨蹭得我很不舒服。

「淮淮,你身上……的信息素,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

我眉宇微蹙:「淮淮,不是你能叫的。」

然而惡劣的 Alpha 只是咬住了我的後頸,就像是大灰狼在狹小的空間裡提溜起兔子,任憑兔子怎麼踢蹬著小短腿,怎麼看都像是大灰狼在就餐前的調戲。

「淮淮,我要收網了哦。」

不知道他們是以什麼形式發送信號,聯盟的人迅速包圍了一整個地下實驗室,把為首的人押到了顧珩的面前。

顧珩身形修長地從通風口下的櫃後走出,西裝緊扣著,儼然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漠然地垂下眼看向跪在地上的人:

「斯坦·西勒?對嗎?」

突如其來地被抓,西勒並沒有想像中那樣慌亂:「……顧主席,好久不見。早聽聞顧主席年輕有為,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顧珩看出了他的鎮定自若:

「在我的眼皮底子下翻浪花,膽子倒是不小。但你現在似乎是覺得,我不會殺你?」

西勒病態的笑容裡帶著些許瘋狂:

「當然不會。顧主席還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當然不會輕易殺了我。而且,顧主席還會和我合作,借我的手造出星際飛彈,不是嗎?」

顧珩側身蹲下,白色的手套上沾著血:

「你覺得,我很在意那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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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領袖,一般都有兩個方面的特質,一個是自負,而另一個,叫作野心。而我在顧主席的身上,同時看到了這兩個特質。顧珩,你有野心,你比誰都想征服星際,而你,也需要這顆星際飛彈,來成就你的王圖霸業。」

突然「砰」的一聲槍響,顧珩握著槍的手下移,打廢了西勒的一條腿。

顧珩這才輕輕地勾起了唇,收回了槍:

「那你還真是不了解我,西勒先生。比起征服星際,我更希望的是,能夠遇到困難睡大覺。還有,我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在我的面前,不懂裝懂。」

西勒的臉因為痛苦而有些扭曲,直到他看到了我,或者更確切地說,看到了我松綠色的眼睛,突然又笑了出來:

「我說顧主席怎麼會……原來是金屋藏嬌啊,不過顧珩你也是夠蠢的,居然會被一個 Omega 騙得團團轉。姓顧的,你真以為星際飛彈的威力,僅僅是毀滅一座城嗎?」

顧珩的表情微微有了變化。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西勒忽而大笑起來:

「顧珩,枉你聰明一世,卻猜不到星際飛彈的真實效果,被人騙到死。」

「就像你身邊的皇儲殿下,他也不會告訴你,星際飛彈,到底意味著什麼。因為他自己就和他那個 Omega 科研瘋子父親一樣蠢,把那麼好的項目廢棄掉,但是那個時代終究會到來,潘多拉魔盒一旦被打開,就不會有寧日。顧珩,你就算在這裡槍殺了我又有什麼用?且不論現在帝國已經有了成型的星際飛彈技術,未來還有無數的人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戰爭的時代必然到來,而聯盟如果沒有星際飛彈作為依託,必然拖著整個聯盟成為戰爭的炮灰……」

「砰——」

西勒的話音未落,一顆子彈穿胸而過,他瞪著雙眼停止了呼吸。

顧珩轉過身,看向我手裡還在冒煙的槍,我漠然地對上他逐漸晦暗不明的雙眼。

圍在這裡的聯盟的士兵剛想把槍口對上我,突然顧珩低下頭,看到自己腰部被尚有餘溫的槍口抵住。

在他不設防的後背,我能找到機會並不難。

顧珩垂下眼看了眼抵著自己的槍,然後又重新抬起眼看向我,神色未變:

「淮淮,你這是做什麼?」

我看向他,聲音嘶啞著道:

「撤兵,銷毀這裡所有的實驗數據。」

空氣中靜默了一瞬,隨即顧珩輕笑了起來,單手包裹住了我的槍口,語氣溫柔似醉,但又不容商榷:

「淮淮,你太貪心了。」

「這些數據,必須歸聯盟。」

我抬起眼,望向他:

「你就不怕我不高興,直接開槍?」

顧珩看著我,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然後緩緩地握著槍口對準了自己心臟的位置:

「我是聯盟的主席,所有的一切都以聯盟為先。如果西勒說的是真的,那麼聯盟必須掌握星際飛彈的研發技術。在此之前,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

「所以抱歉,淮淮,開槍吧。」

我按著槍,沒有說話。

只是凝望著他,指腹微顫地扣著扳機。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實驗室的人員掙脫了束縛,丟了個炸藥包過來。

眼前頓時一片紅光,血沫橫飛。

一個強健的身體幾乎是飛撲而來,直接把我推倒在角落,用後背替我擋住了炸藥。

我的頭不知道磕到了哪裡,登時就失了意識,暈過去了。

8

我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宮裡。

我艱難地直起身體,才瞥到了一旁正在懸脈的御醫,然後就對上一雙頗為關切的松綠色眼睛。

我抿了抿唇,然後恭敬地低下頭,想下床見禮:「陛下。」

皇帝立時按住了我的手:

「淮淮,不用起來,快躺著。」

然後他轉向御醫:「殿下現在身體如何了?」

御醫懸脈的手忽然一抖,然後慌亂地以頭叩地:「陛下,皇儲、皇儲殿下他,他……」

我意識到了什麼,把手從軟榻上收回來。

說出話時的語氣是連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冷靜:

「我,是不是懷孕了?」

這話不僅把御醫噎住了,連皇帝也遲遲沒有反應過來。

皇帝有些不確定地看向我:「淮淮……」

Omega 第一次發情期和 Alpha 結合的受孕率是 99%。事實證明,我確然也沒有運氣好到去做那 1%。

看到御醫確然絕望地點了點頭,皇帝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淮淮,你是怎麼想的?」

我垂下眼,沒有作聲,只是慢慢地撫上自己的腹部。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明明還是平的,卻已經有小生命在裡面跳動。

皇帝只是略忖了忖,便能猜到大概:「朕聽說當時爆炸的時候,是顧珩護著你,才讓你沒有受傷。」

「顧珩並不是什麼好人,他也絕不可能好心到去救一個聯盟的政敵。淮淮,你老實告訴朕,你肚子裡這個孩子,是不是姓顧?」

我:「……」

沉默良久後,我嘆了口氣:「他不姓顧。」

在皇帝錯愕的神色中,我終於抬起了眼睛。

眼神堅定,又帶上了些許難得的溫柔:「這個孩子,他只姓洛因。」

我不知道顧珩的狀況如何,但是聽卡托爾說,他命硬得很,不過三日便醒了,比我醒得還早一日。

但是讓我憂心的是,聯盟很快就發布了重啟當年星際飛彈的指令,所有封存的數據被重新調用,這樣下去,研究出星際飛彈只是時間的問題。

但是星際飛彈絕不能再現於世間了。當年的實驗慘案,一次就夠了。

於是,我讓外交部寫了封信給聯盟,請聯盟派代表來共商國是。

9

顧珩親自來,倒也沒出我的意外。

為首的顧珩一襲緊身的風衣從飛行器上下來,身後跟著一群西裝革履的官員。

我坐在外交室里,疲倦地支著額頭,靜靜地聽著外交大臣和聯盟的外交官員口舌交鋒。

「我們帝國沒有星際飛彈,有?有個屁。你有種拿出證據來,倒是你們聯盟,這幾年想研究星際飛彈想瘋了吧?想打仗就直說!來呀!我怕你?崽種!」

「你們帝國可要點臉吧,這是用我們聯盟的資源研究出來的東西,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把當年的數據複製給聯盟一份,此事也可作罷。」

「哦,你們聯盟研究出來的,誰研究的?」

「當然是我們的執行官。」

「那找你們的執行官去,找我們帝國幹嗎?」

「你們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家那個不要臉的太子死纏爛打,我們家執行官會跟著你家那狗太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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