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界養崽子完整後續

2025-02-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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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塵褪去後,我的房間活像是被一群哈士奇拆過了一番。

「……」

我的眼神在乖巧的小無咎臉上轉了一圈後,又看了眼同樣坐姿乖巧的禍斗,冷聲問道:

「誰幹的?」

「他!」

「他!」

小無咎和禍斗這時倒莫名地異口同聲了起來,手互相指著對方。

問是問不出來什麼的,我深吸了口氣,給二人都關禁閉室去了。

九尾維持著成年體,身後展開了九條極其艷麗的尾巴。

或許是不經意,她其中的一條尾巴輕輕地蹭過我的手背。

「禍斗和無咎一點都不懂哥哥,不像我,只會心疼哥哥~」

我拍開她一條想順著我的手臂纏繞上來的尾巴:

「真心疼我,現在就去辦離開手續。」

九尾唰地又變成了個小姑娘的模樣,嘴巴高撅,語氣嬌蠻又任性:

「我不,我就要留在這!」

14

日子雞飛狗跳地過著。

明無咎和禍斗不能同時存在於一個空間裡,一言不合就開乾了。

我只不過回頭倒杯牛奶的功夫,二人又掐起來了。

明無咎抓著禍斗的頭髮,禍斗掐著明無咎的脖頸。

我一轉回頭,二人不約而同地對我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明無咎薅了薅手中的那一撮頭髮:「禍斗哥哥,你這頭髮挺好的。」

禍斗又悄悄掐了下明無咎的脖頸:「你這脖子也挺脖子的。」

算了,還能在我面前裝成兄友弟恭的模樣,說明關係也差不到哪裡去。

我將熱牛奶遞給禍斗,沒等明無咎開鬧,我提前開了口:

「你的那杯熱牛奶,量完身高後再給。」

明無咎心滿意足地彎了彎唇。

「轉過身去。」

明無咎聽話地轉了個身,我看著捲尺上每日都在飛漲的數字微微嘆息。

明無咎的生長速度非常的驚人,一開始還是個小幼崽的模樣,這才過了幾個月,竟然趕上了禍斗。

這做衣服的票據得留著,讓天界報銷去。

晚上熄燈時,ťṻ⁺我好脾氣地提醒道:

「明天就新年了,不要再打打鬧鬧的咯。」

二人點頭如搗蒜。

15

近些年來,天界養的小崽子多,所以新年也帶上了些煙火氣。

五顏六色的煙火衝到天際,家家戶戶都盈滿了食物的馨香。

微波爐「叮」的一聲,四份一模一樣的慕斯櫻桃蛋糕出了鍋。

我正擺著盤,九尾心眼子蔫壞,語調誇張:

「啊,禍斗哥哥的蛋糕上面怎麼比無咎的少了一個櫻桃?」

我也顧不上是不是真少了個櫻桃,忙把所有蛋糕上的櫻桃都挑出來吃了。

等禍斗圍著圍裙,拿著湯勺罵罵咧咧地出來時,我向他展示了四份一模一樣的、沒有櫻桃的慕斯櫻桃蛋糕。

禍斗的眼神在他的那份和明無咎的那份上來回打轉,確定是一模一樣後,又用銳利的目光緊盯著九尾。

九尾頂著他的眼刀,淡然道:「剛才是我看錯了。」

看著禍斗進了廚房後,我微微鬆了口氣,扭過頭看向九尾:

「今天除夕夜,你也少整么蛾子。」

小姑娘沒臉沒皮地對我做了個鬼臉,蹦蹦跳跳地去看她種的小玫瑰去了。

16

新年的鐘聲敲響後,我接到個饕鬄的視頻通話。

饕鬄圍著軟和的白色羊毛圍巾,看向鏡頭的眼睛又大又圓:「燭龍,新年快樂!」

我彎了彎唇,養了半年多的稱呼一時間還沒能改變過來:

「饕鬄寶寶,新年快樂。」

饕鬄用手肘了肘一旁的窮奇,小聲道:

「快和燭龍說新年好。」

窮奇冷著張臉,和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本來好好的和拉著家常,結果饕鬄突然睜著雙極其好奇的大眼睛問道:

「燭龍,你什麼時候和禍斗在一起啊?」

正在喝茶的我聽到這話,一口茶全卡氣管里了,咳嗽不止。

壓下喉間那股刺痛的癢意後,我開玩笑地問道:

「這是哪個小子在背後編排我了?」

小饕鬄一臉認真地說:

「上次中秋節禍斗和你表白我都聽見了!」

我拿杯子的手抖了抖,面上卻雲淡風輕地甩下了一句:

「小屁孩的話你也當真?」

饕鬄仰著頭認認真真地說道:

「即便中了花粉毒素,可禍斗依舊是少年身形,算不得是個小孩!」

我戰術性喝茶:

「那也做不了數。」

饕鬄卻出奇的機靈:

「你答應了不就作數了嘛?」

饕鬄掰著手指頭細數著禍斗的「優點」:

「雖然禍斗這人又愛闖禍,脾氣也不好,動不動就找事,還老喜歡把你和我們隔絕開……」

一下就給我聽樂了,這是給禍斗說媒呢,還是明著說禍斗壞話呢?

饕鬄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給禍斗缺點舉多了,忙噤了聲,生硬地轉折道:

「但禍斗對你真的挺好的,燭龍你就考慮考慮他唄?」

17

夜間的夢總擾人清靜,夢境很雜很亂,我夢見了自己還是只蛟時,在人間的事。

為了化龍,我做了不少好人好事。

只是其中有個溺水的少年特殊,無父無母,生若浮萍。

我將他撈上岸後,便像是纏上我了。

ẗûₒ我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我是蛟,為了化龍得攢不少功德,四海為家,隨處漂泊早是家常便飯。

那少年雙眸熠熠,像只火熱又鮮明的小尾巴,沒有絲毫怨言地跟在我身後。

說不清是出於什麼感情,我竟也沒趕人走。

沿途之景,由春入秋,由夏入冬,少年的臉龐也慢慢地褪去青澀的外殼。

最後夢境的畫面定格在我化龍那夜,九重天雷下,他拽著我的衣領,雙眸緊閉,在我唇上落下的那一吻。

夢境像潮水一樣,來的快,去得也快。

我睜開眼時,舌頭撬開牙關的熱意仿佛還停留在唇上。

外面的天依舊暗沉,左右也睡不著,我便披了件衣裳,懶懶地躺在桂花樹上喝酒。

思緒像是飄了很遠,又像是只停留在此刻。

「喂,燭龍,一個人喝酒?」

九尾明艷張揚的聲音,猛地將我拉回現實。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九尾後腳蹬地,以一個完美又漂亮的姿態落到了我的身旁。

她雙手奪過我的酒壺。

我無奈地出聲道:「未成年不能飲酒。」

九尾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就你們這些從凡間升上來的才講究這些!」

我也不惱,睜著雙清明的眼,靜靜地看著她。

九尾:「……」

「行行行,我變回來喝總成了吧?」

我輕輕彎了彎唇。

九尾的成年體很漂亮,漂亮的像是從畫卷里走出來的艷麗美人,眉眼流轉間勾的是萬般風情。

九尾察覺到了我的目光,雙眸燦若星辰:

「我好看吧?」

我淺抿下口酒,緩緩地點了點頭。

九尾嘴角笑意淺淺:

「你也挺好看的。」

我毫無負擔地說了句:「我知道。」

九尾:「……」

月亮斜斜地掛在空中,月光下的九尾曲起條長腿,漫不經心地問道:

「前些年聽說你在找人,是在找誰?」

我垂下眼帘,輕聲道:「一位人間舊友罷了。」

九尾笑了笑:「真的只是朋友關係?」

我望著手心裡握著的酒壺,沒有應答。

九尾斜著看了我一眼:「看你這反應,怕不是舊友,是相好吧?」

我沒回答,九尾仰了仰腦袋看向明月,又問道:

「那你和明無咎是什麼關係?他是不是就是那個你在人間的相好?」

我不由得失笑:「不是,這都哪和哪?」

九尾的九條尾巴在身後晃來晃去:

「我都打聽到了,你那人間的相好和明無咎帶著一樣的鈴鐺,加上你化龍那段時間明無咎確實在人間歷劫。

「所以你一直找的人,是不是就是明無咎?」

我無奈地重申道:「不是。」

九尾顯然沒信,追著我問:

「那你對明無咎就沒別的感情?」

我伸出手指輕輕彈了下九尾的額頭:

「小姑娘家家的,怎麼這麼八卦?」

九尾不依不饒道:「你就說,你喜不喜歡明無咎?」

我被她磨得沒脾氣,溫聲道:「不喜歡,只是好友罷了。」

九尾輕輕笑了笑,一節纖細的小腿在樹梢上一副心情頗好的模樣晃來晃去:

「那既然明無咎不行,你看我怎麼樣?」

我愣了一瞬。

九尾美眸瞪大:「你別裝傻,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我從樹梢上躍下,九尾緊緊跟在我後面,不依不饒道:「說話呀。」

她的小嘴跟裝了連環炮一樣:

「還是說你不喜歡女人,我也可以再修煉個男人的身體來,你知道的,我們狐族一向都是無性別的……」

我走在前面沒說話,九尾從後面小步趕上:

「還是說你介意我是狐狸?可我從不亂搞,我保准你……」

我用摺扇堵住了九尾的嘴,言簡意賅道:「我也不喜歡你。」

九尾一臉受傷的小表情,頗有無理取鬧的架勢,嘰里呱啦地冒出一連串的名字:

「那你喜歡誰?禍斗、窮奇、饕鬄?」

我沉默了片刻,緩緩道出了一個名字:

「禍斗。」

九尾還在嘰嘰喳喳地說著:

「看吧,我就說你誰都不喜歡,那為什麼不……」

話音戛然而止,九尾滿眼的不可置信:

「你說誰????」

18

我摸黑回到房間的時候,一股大力猛地扣住了我的手腕,緊接著一個兇狠急切的吻落了下來。

黑暗中,一雙紅得發亮的雙眼格外引人注目,兩道亂了節奏的呼吸聲彼此交錯。

「咔噠」一聲,小夜燈散發出了微弱的光芒,照著禍斗那雙神采奕奕的雙眼:

「剛才你和九尾的話我都聽到了。」

我被禍斗禁錮在懷中,看著他恢復了成年體的模樣,好笑地問道:

「現在不裝了?」

禍斗微微彎腰,將頭埋在我的肩窩裡來回蹭了蹭,嗓音帶笑:

「不裝了。」

禍斗扣著我的手腕,一臉小委屈的模樣:

「那我中秋節和你表白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答應?」

我抬手揉了揉他的額頭:

「你那時不是還受著花粉毒素的影響?」

禍斗聞言又往我脖頸處鑽了鑽:

「你看,即便我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也會再次愛上你的。」

心裡正溫熱之際,卻聽禍斗頗有怨言道:

「不像某些人,即便有著記憶,還把我認成了別人。」

我面上滑過一絲尷尬:「都是誤會,我看明無咎帶著和你一樣的鈴鐺……」

禍斗被我氣笑了:

「所以你只認鈴鐺不認人?」

我自知理虧,隻眼巴巴地看著禍斗,希望他能掀過這個話題。

禍斗被我看得不自在了,微微偏頭,輕咳了一聲:

「但,好在醒悟及時……」

一線日出的曙光透過窗戶,將整間房間照得澄黃燦爛。

我和禍斗並肩坐在一起,看著遠處太陽投射出來的爛漫光輝。

被日出照的金黃透亮的書本又被和風輕輕吹開,書頁嘩啦啦地駛過,像是翻回到了故事的開篇。

番外·禍斗

禍斗其人,離經叛道,隨心所欲。

有次在天界噴火玩,卻將天神族的宮殿燒成了灰燼。

被天界司法局逮捕後,不僅毫無悔改之心,更是當眾嘲諷:

「什麼破宮殿,豆腐渣工程吧,噴口火就沒了。」

天神族宮殿是集全族之力,銜美玉堆良石,歷經千百年才修築完工。

天神族族長當場被氣的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獬豸大法官給禍斗判了個罪加一等。

禍斗被壓走前極為震驚道:

「不是吧,這老頭自己身體差昏了過去,這還要算在我頭上?」

最後禍斗被收走了全身的法力,貶為凡人,修滿功德後才能重返天界。

押送禍斗的恰好是天神一族的支脈,興許是為了給他一個教訓,又興許純屬巧合,竟然將火屬性的禍斗,投入了大海之中。

「咕嚕咕嚕——

「我**你個**,我特麼不會水啊!」

茫茫大海,暗無邊際,禍斗拼勁了全身的力氣,也沒能浮上海面。

路過的鯊魚更是往他的臉上扇了一巴掌,一道長長的血痕蜿蜒地爬上了禍斗的臉頰。

「我……特麼……咕嚕咕嚕……」

就在禍斗覺得自己要窒息前,一股大力將他猛地拽入懷中。

新鮮的空氣透過另外一個人柔軟的嘴唇,爭先恐後地涌了進來。

太陽明晃晃地懸掛在天空之中,禍斗的瞳孔微微發散,掙扎著咳出了幾口咸澀的海水。

「沒事吧?」

這聲音像是空谷里幽幽飄散的箜篌聲,又像是藍田裡溫潤的玉,帶著絲絲縷縷的溫暖。

禍斗被天界判決書引起的火氣頓時消了大半,可他還是掙扎著起身惡狠狠道:

「你看我像沒事的樣……」

話還沒說完,禍斗先對上了一雙明明如星海的雙眼,那雙漂亮的紫色眼眸中盛滿了關心。

禍斗一時噤了聲音,少見地反思起了自己:我剛剛是不是太兇了些?

一隻微涼的食指按上了他臉頰上的傷口處,禍斗吃痛的嘶了聲。

來人溫聲道:「別動。」

藥膏被輕柔地塗在了血肉綻開的右頰上,禍斗一向火氣旺盛的心緒竟然在這輕撫中得到了片刻的寧靜。

禍斗被摸得正舒服時,卻見眼前人收起了藥膏,轉身離去了。

禍斗急了,忙追上去:「喂,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面前芝蘭玉樹的身影沒做任何停頓,像是說過了無數次般熟練:「燭龍。

「燭龍,燭龍。」

禍斗反覆咀嚼著這兩個字,心中莫名歡喜。

禍斗想也沒想地跟了上去,順帶用殘餘的法力看了一眼燭龍,結果差點沒被那漫天的金光閃瞎了雙眼。

我勒個乖乖,這是攢了多少功德?

禍斗想著反正自己也是要積攢功德的,不如乾脆就跟著眼前這人,沾沾他身上的金光,好返回天界,去找天神族算帳!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禍斗發現自己的心緒竟然和眼前人的一舉一動都掛上了勾。

那天燭龍拒絕了個被他救助過的男孩,那男孩顯然家境不錯,言語倨傲:

「你怎麼會不喜歡我,難道你喜歡你身邊那個臉上有道疤的醜八怪?」

頭一次被叫成「醜八怪」的禍斗,登時被氣得想上前揍人,可還沒等進屋,那男孩倒先哭著捂著臉跑了出來。

凌晨一點,躺在地鋪上的禍斗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凌晨三點,素白的月光灑了一地,禍斗的思緒亂飛。

凌晨五點,禍斗實在受不了了,輕手輕腳地擠上床,小聲喚道:

「燭龍,燭龍。」

熟睡中的燭龍迷迷糊糊地給他騰了個位置,嗓音睏倦:

「怎麼了?」

身邊人半天沒響動,就在燭龍快要再次睡著時,他聽見禍斗極小聲道:

「我很醜嗎?」

燭龍睏倦極了,胡亂握住禍斗的手,嗓音迷糊沙啞:

「不醜,帥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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