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霞尚滿天完整後續

2025-03-2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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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謝興文肝癌手術出院當天向我提出了離婚:

「通過這次死裡逃生,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人要為自己活一次。」

「前半生我都是為了你和女兒而活,後半生我要去找回我的白月光。」

才在醫院裡端屎端尿伺候了謝興文半個月的我,

在崩潰過後選擇了成全他。

謝興文不知道的是,他的癌症手術只是延緩病情發展。

醫生說,他的壽命只有一年了。

1

為了謝興文能在家裡過年,我特意在春節前一天給他辦理了出院手續。

接謝興文出院的前一天,我讓醫院的護工看護著他,自己一個人回到家裡忙了大半天,把家裡打掃得煥然一新,想讓謝興文回家就有好的心情,也想我們的年過得乾淨整潔。

謝興文回家時,一進門我就給他擦洗身子,喂他吃了藥後,讓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遙控器和保溫杯里都放在謝興文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

當我把謝興文的衣服放進洗衣機里清洗時,又同時忙著在廚房給他煮粥。

這時我聽到他叫我的聲音:

「方曉霞,有個事情,通知你一下。」

我以為謝興文哪裡不舒服,趕緊放下手裡的鍋蓋,走到他身邊。

然而謝興文接下來的一段話,像把我打入了無底深淵:

「通過這次死裡逃生,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人要為自己活一次。」

「前半生我都是為了你和女兒而活,後半生我要去找回我的白月光,為我自己而活。」

「我們離婚吧。」

我像遭遇了晴天霹靂一樣呆呆地望著謝興文,我知道他曾經有一個初戀杜嬌,但是對方早就結婚了。

我和謝興文結婚已經二十年,連我們的女兒宋瑤都讀高三了,今天以前我還在醫院裡給謝興文端屎倒尿、擦臉擦腳,伺候他吃飯睡覺,他回家第一件事情竟然就是要和我離婚,去找杜嬌。

謝興文見我不發言,以為我沒有聽見,於是又說了第二遍:

「嬌嬌離婚了,我要和你離婚娶了嬌嬌,娶嬌嬌是我20多歲起就有的夢想。」

我坐下來長吁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嬌嬌,嬌嬌,叫得好親熱,怎麼你癌症手術住院時,天天在醫院裡伺候你的是我呢。

我想把茶几上的杯子都扔在地上,抓起謝興文的衣領痛罵他老東西不知廉恥,但是一想到女兒宋瑤不到一年就要高考了,我努力平復著情緒:

「宋瑤高三了,她成績好,正常發揮能夠考上985高校。父母離婚對孩子高考的影響很大,能不能等到宋瑤高考之後……」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謝興文就打斷了我:

「宋瑤很快就18歲了,成年了應該自己對自己負責了。難道就因為她要高考,就要以犧牲我的幸福為代價嗎?」

我深呼吸一口氣,做了退讓:

「那你離婚不離家。宋瑤住校,她周末才回來。你每次周末也回家來住,在女兒面前裝裝樣子,撐到她高考結束後再告訴她。」

「那怎麼行?」謝興文憤怒地坐直了身子:

「我周末的時間都要拿來陪嬌嬌,哪有空來和你裝夫妻?我已經失去嬌嬌20多年了,我一秒都不會再等了。我這次手術能成功,就是老天特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和嬌嬌破鏡重圓。」

「方曉霞,你就是嫉妒嬌嬌。教授夫人這個身份你霸占了20年,你早就該還給嬌嬌了。」

我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硬撐著走進了臥室才讓眼淚掉下來。

杜嬌是謝興文的碩士研究生同學,畢業後杜嬌卻很快嫁了富商去了國外,謝興文消沉一段時間後經人介紹和我相親結婚。

二十年來,我為了這個家任勞任怨,謝興文的父母生病時都是我在旁邊照顧,他母親去世的時候,謝興文在國外開會趕不回來,還是我獨自送的最後一程。

謝興文雖然不大過問宋瑤的學習,但是自小我就給宋瑤講述學海無涯、心存高遠的意義,如今的宋瑤品學兼優。

至於謝興文,換下來的襪子是我在洗,洗澡時的內褲是我在拿,漱口水是我在倒,大半夜應酬回來吐了一地,也是我不嫌臭地清掃地板。

我像伺候癱瘓在床的老人一樣伺候完他住院,他回家第一件事情竟然是要和我離婚,連女兒的高考也不管不顧了。

甚至連和我一起過個平靜的年都不願意,趕在春節前一天迫不及待和我提出了離婚。

我坐在臥室里默默望著窗外,想起謝興文手術後,醫生單獨找我說的話。

醫生說,謝興文這次的手術只能延緩病情發展,他只有一年的壽命了。

我原想著在這一年裡,他想吃的我都做給他吃,他想看的風景的我都帶他去看,他如果走不動了,我推著輪椅帶他去,一定讓他不帶遺憾地走。

沒想到謝興文躺在病床上看著我為他忙前忙後時,心裡想的卻是和杜嬌雙宿雙飛。

我恨恨地捏著床單,心中的憤怒無以宣洩。

忽然我想到,對於一個白月光永存心中的男人,我為什麼還要花一年時間給他洗衣煮飯,等他生命最後時刻憑什麼我還要伺候床前,他死了還得給他操辦喪事。

離,這婚一定要離,但是我要占據主動,是謝興文負我在前,他想輕鬆離婚,和他的白月光比翼雙飛,沒有那麼容易。

我從臥房裡回到客廳的時候,謝興文正看著手機里的照片出神,嘴角都笑得裂開了。

雖然他一看見我就立即關黑了螢幕,但是憑著我曾經在他的相冊里看過杜嬌年輕時的照片,我還是看出來了手機里的人是杜嬌。

我忍著心裡的噁心坐到謝興文對面:

「我同意離婚。今天下午就和你去民政局,一刻也不耽誤你和杜嬌結婚,但是我有幾點要求。你答應的話,我們下午就去民政局,你不答應的話,我拖著你就是不離。」

謝興文愣住了,他沒有想到我這麼爽快就答應了離婚。他扶了扶眼睛,鏡片後有遮不住的欣喜:

「快說,你什麼條件,從家裡去民政局還有半個小時的路,去晚了人家關門了。」

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嗎?我心裡冷冷地笑著,然後面不改色地拿出我剛才在臥室裏手寫的『離婚協議』:

家裡三套房子,除了現在住著的這套舊房子歸謝興文,其餘兩套都歸我;家裡的現金,留20萬給謝興文,其餘全歸我;女兒宋瑤的撫養權歸我。

謝興文看到『離婚協議』上的財產分配方案後,頓時就發火了:

「方曉霞,你是有了姘頭,要拿我的錢去包養小白臉嗎。這些年,你吃我的用我的,我離婚分你5萬塊錢都算仁義,你竟然還想霸占我的財產?」

我不急不怒地解釋道:

「你和杜嬌結婚後,宋瑤如果在你身邊,她周末回家會影響你們的二人世界,你肯定也不願意,所以宋瑤的撫養權歸我是最好的。」

「宋瑤學習成績好,你以前也說過要供宋瑤去國外留學,當父親的不能說話不算話。宋瑤讀大學的花費和出國留學的花費,都是一筆不少的錢。」

「宋瑤畢業工作後肯定得有一套房子作為婚前個人財產,這樣以後宋瑤結了婚在老公家才腰板硬。」

「謝興文,宋瑤是你在這世上唯一的孩子,我成全了你去追求愛情,你不能不為宋瑤考慮下吧。」

謝興文皺著眉頭沉思起來,看得出來他猶豫不覺:

「可是我給嬌嬌說過,會給她富足的生活,讓她過著被寵成公主的日子。20萬哪裡夠?」

聽到這話,我指甲狠狠地掐了掐掌心,心裡的疼痛只能以身體的疼痛來麻痹。

謝興文這樣說,就表示他和杜嬌早就背著我勾搭在一起了,那謝興文手術住院的時候,為什麼還指使我端屎端尿,不指使他心愛的杜嬌來。

我深呼吸一口,按捺住心中的怒氣:

「你要是不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拖著不離婚。沒離婚前,你要是敢和杜嬌在一起,我就去你們學校鬧,讓你名譽掃地。」

謝興文一向看中他的教授身份,果然他聽到我的話後,神色起了變化。我順勢又補充了一句:

「你每月工資高,而且你工作那個學校的實驗室,出了研究成果還有獎勵,多出點成果,錢不是就有了嗎。」

謝興文恨恨地咬著牙齒:

「是不是我簽了字,你今天就立即和我去民政局離婚?」

「是。」我斬釘截鐵地回答。

謝興文不再猶豫,在『離婚協議』上籤上了他的名字。

畢竟要分走這麼多財產,像割了謝興文的一塊肉,出門前,謝興文還不忘譏諷我:

「拿著這些錢好好地吃,肚子上的游泳圈再多長兩圈。」

我看了看自己寬鬆的衣褲下掩蓋的肥肉。

因為謝興文吃飯很挑食,宋瑤也有挑食這個毛病,家裡總是剩菜多,我不喜歡浪費,最後多餘的飯菜都我吃了,加上總是忙於家務疏於運動,我確實比結婚前長胖了許多。

但是我手指上的每一處被菜刀割過的痕跡,手臂上每一處被菜油濺到過的痕跡,和我肚子上的肥肉一樣,都是我為這個家付出的證據,只是謝興文看不到罷了。

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謝興文一直在街邊探頭探腦,直到一輛紅色的轎車停在他的面前。

駕駛座上走出來一個年逾四十卻風韻猶存的女人,一眼就能認出來是杜嬌。化著精緻的妝容,盤著頭髮,穿著精緻的套裙。

杜嬌一見到謝興文就挽著他的胳膊,用撒嬌的口吻說:

「興文哥,你今天出院,本來想來接你,一起去我們上次去的那家米其林餐廳,可是教授夫人也在,就沒有來,怕你為難。」

謝興文捏著杜嬌的臉蛋,寵溺地說:

「什麼教授夫人,教授夫人只有你一個。」

看得出來杜嬌很享受教授夫人這個頭銜,把頭靠在謝興文的肩膀上搖曳。

我看著兩個四十多歲的人在我面前秀恩愛,噁心得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謝興文現在這個虛弱的身體看能撐住杜嬌的腦袋多久。

為了不髒眼睛,我轉身就準備回去收拾行李,今晚就搬到新城區那套房子去,忽然腳被絆了一下,踉蹌地跌在地上。

我回過頭來,杜嬌連忙把我扶了起來,在和我面對面的一剎那,驚呼了一聲:

「呀,是曉霞姐呀,我見過你年輕時的照片。剛才沒有認出來,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還以為是農貿市場賣菜的胖大媽出來遛彎的。曉霞姐你沒摔傷吧?」

其實杜嬌哪裡沒有看見我,她下車奔向謝興文前的一瞬間,眼睛和我有1秒鐘的對視。

故意在我面前和謝興文秀恩愛,絆我摔跤,諷刺我像『農貿市場賣菜的胖大媽』,都是杜嬌看到我後就設計出的戲碼。

只是這些女人能輕易分辨的小心機,在謝興文眼裡都是柔弱與純情。

他此時正和杜嬌十指相扣:

「她皮糙肉厚,大米都能扛上樓的人,摔一跤不會有事。我住院時,你給我發你吃西餐不小心刀子割破了手的照片,可心疼壞我了,你這十指纖纖的,可不能留下疤痕。」

2

我瞧著謝興文拉著杜嬌的手給她呼呼傷口的樣子,真是可笑極了。

你吃著紅燒肉的時候,有問過我為了給你做飯,菜刀切到了手,貼著創口貼的手指痛不痛嗎,原來你不瞎呀。

至於扛著大米上樓,那是宋瑤小學時,我到超市買了大米後接她回家。

碰巧小區里電梯壞了,宋瑤又感冒了我著急讓她回家吃藥,於是我打電話給在家裡的謝興文,讓他下樓來接下我。

謝興文以正在家裡寫論文為由直接掛斷了我的電話。

我只能把一袋大米扛在肩上,牽著宋瑤走了20層樓梯回家。

誰知道打開門,他正悠閒地在陽台上一邊喝茶一邊看報。

如果家裡男人能幫自己扛大米,至於我要自己扛大米嗎。

這樣的男人要來何用,正好杜嬌要,那就給她了。

我目不斜視地從杜嬌身邊擦身而過。

杜嬌理了理自己精緻的套裙,微微昂起的頭像在宣誓主權。

我看了看我身上的灰撲撲的上下衣。

我平時買深色的衣褲多,一是為了顯瘦一些,二是為了做家務時方便,沾了污漬也不顯眼。

我就是穿著這樣方便幹活的衣服在醫院裡照顧了謝興文半個月,不知道等謝興文走到生命的盡頭住院時,杜嬌還能不能衣著精緻地給他擦臉擦身。

不過這些都和我統統無關了,現在我首先要考慮的是如何讓高三的女兒平靜接受她爸媽離婚的事情。

宋瑤在上高考衝刺前的輔導班,按照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她就下課了,接下來她一周都在家裡過年。

維持住女兒的心態,讓她和我一起單獨過年是我立即要做的事情。

我回家一小時內迅速收拾了我和宋瑤的行李,叫來貨拉拉送去新城區的房子後,就匆匆趕到女兒上輔導班的地方,想女兒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拉著她去我和她以後居住的地方。

誰知道,我剛趕到輔導班門口,就看到杜嬌也在樓棟下面,一身新衣,正柔情似水地依偎在謝興文懷裡。

我和謝興文的離婚證還沒有拿到手,謝興文和杜嬌就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倆的關係了,甚至迫不及待來我女兒面前官宣她爸給她找後媽了。

我憤怒地走上前去想呵斥謝興文好歹顧念下宋瑤是他女兒,督促讓他們離開的時候,突然宋瑤走了出來。

原來因為明天就過年了,輔導班提前了下課。

果然,宋瑤一看到謝興文摟著杜嬌腰的樣子就驚呆了,手上抱著的書本掉到了地上。

杜嬌卻視而不見宋瑤雙眉緊蹙的模樣,走上前去遞過一個紅包:

「宋瑤,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爸爸的未婚妻杜嬌。一個月以後,我就是你爸爸的新妻子了。」

「你爸爸本來想讓你開心過個年,不打算這麼快告訴你的,但是你媽媽迫不及待搬出去住了。這樣一來,你一回家就會知道你爸媽已經離婚了。」

「唉,本來我也想勸你媽媽為你考慮下的。不過既然你媽媽已經這樣做了,我就想趁著過年來見見你,提前一天給你送上過年紅包,表示下我對你的關心。」

說著杜嬌就把紅包往宋林手中塞。

宋瑤鬆開手後退了兩步,一臉震驚,顯然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謝興文卻一點沒有顧忌宋瑤眼中漸漸噙起的淚水,不滿地撿起紅包就往宋瑤手中塞去:

「你都是高中生了,怎麼一點禮貌都不懂。杜阿姨是你的長輩,長輩給你發新年紅包,你應該鞠躬感謝,哪有扔到地上的。」

「你和你媽一樣,一點都不像我教授身份的家人。以後你跟著你媽,只怕要沾染上她更多家庭婦女粗俗的樣子。」

我心中火花四濺,我還想著接女兒回家後給她循環漸進地講述我和謝興文離婚的事情。

謝興文和杜嬌這對狗男女卻不僅迫不及待以長輩身份到我女兒面前秀恩愛,謝興文還pua我女兒配不上他的教授身份。

我衝上前去就把紅包扔到謝興文的臉上:

「想當別人的長輩也要看自己配不配,德行有失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教授。」

「你二十年來麵條都不會下,家裡洗衣液在哪裡都不知道,沒有人給你洗衣做飯,你只怕活得比乞丐都不如,還擺什麼教授身份。」

3

杜嬌一臉心疼地給謝興文揉著他的額頭,誇張的樣子好像我扔在謝興文臉上的是石頭:

「興文哥,原來你二十年來過的是這樣的日子,我以為曉霞姐賢惠,你們夫妻琴瑟和鳴,所以這二十年來即使我經常都在夜裡思念你,我也忍著沒有來找你。」

「如果我早知道你過的是這樣的生活,我早就出現在你的生命裡帶走你了。」

杜嬌解語小白花的樣子看得我噁心得像吃了餿飯。

我把宋瑤護在身後,搶過杜嬌手裡的紅包。我早就發現紅包很薄,我倒要看看紅包里究竟有多少錢。

果然紅包撕開,裡面只有兩百元。

我冷冷一笑,送紅包是噱頭,杜嬌想通過打擊宋瑤來打擊我才是目的。

我毫不留情地揚起手中的兩百元錢:

「大家快來看啊,海城大學的教授出軌偷情,有錢給外面的女人買新衣服,給自己的女兒過年紅包就兩百元。」

「大家覺得這樣的男人配做大學教授嗎?在場的各位家長的孩子都是高三學生,你們敢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這樣的老師名下讀書嗎?」

在現場接孩子的家長都是高三學生的父母。果然我的一番吆喝後,大家都停下了腳步圍觀起來,手中指指點點不停。

謝興文一直以他的大學教授身份為榮,此番被人圍觀議論,臉上瞬間掛不住,伸手就要來搶我手中的兩百元:

「這個賤女人和我離婚分走了我大部分的財產,只給我留下了20萬。我這人重情義,看在她給我煮了多年的飯,就答應她了。」

「我大病初癒,還要吃藥還要生活,才沒有錢給女兒發紅包的。」

「賤女人要這麼多的錢,肯定是早早就背著我找了小白臉包養。」

我把兩百元扔到謝興文臉上:

「說話要講證據,婚姻中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在外偷情的。」

我指了指杜嬌:

「你偷情的證據就在面前,我偷情的證據要是你拿不出來,我會到法院告你誹謗,讓你當眾給我鞠躬道歉,道歉視頻錄下來反覆播放。」

謝興文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剛想搜刮肚腸反駁我,忽然杜嬌一直挽著他的手鬆了下來:

「什麼,你就只有20萬了?」

我冷冷一笑,謝興文這些年在大學的實驗室里也有一些研究成果,有成果就會有獎金,杜嬌不可能沒有耳聞。

如果說杜嬌和謝興文舊情復燃一點都沒有為了錢,我是不信的。

不過『離婚協議』上謝興文白紙黑字簽了字,他只分20萬。謝興文敢撕毀離婚協議,我就敢到他任職的大學四處宣揚他的出軌事跡。

攔了一輛的士,我帶著宋瑤回到了以後我倆居住的家中。

這套房子所在的小區綠化好,附近還有公園,我原想著等謝興文出院,帶著他來這套房子居住,環境好,利於養病。

所以我有請人打掃過這套房子,房子裡的家具被褥和廚具都是現成的。

現在正好方便我和宋瑤拎包入住。

我拉著宋瑤坐下,剛才在輔導班門口的一幕,究竟是給宋瑤留下了父母離婚撕逼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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