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刀完整後續

2025-06-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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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柳聞燭也顧不上她了,我也因為受了一腳無法開口說話。

「你這般不問緣由便隨意動手,真的是為了泱泱嗎?」

都說柳國公家的獨子乃是最最溫和的,我進府的這幾個月也是從未見他與誰發生過爭執。

可就是這樣溫和的人,卻敢為了我站出來同他父親爭辯。

一向在刀口舔血不知冷暖的我,竟也偷偷生出了一絲歡喜的感覺。

那場鬧劇以柳聞燭將我帶走而收場。

他將我帶出了國公府悉心照料,一日三餐都不離身,就連柳泱泱都不肯放進院子裡來。

每每聽到他一本正經的回絕,我總是要忍不住偷笑幾聲,手中的藥碗沒拿出,一不小心撒了幾滴出來。

他總是會掏出一塊手帕,輕輕地擦拭著我手上的污漬。

「鶯歌姑娘,你這般耍賴不肯吃藥,這病什麼時候才能好啊?」

是的,自那夜之後,我便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他。

我輕笑一聲,隨後將手裡的藥一飲而盡,剛剛放下碗,口中便被塞進了一顆梅子。

甜甜的,卻又夾雜著一絲絲的酸。

他同我說,等我痊癒之後會帶著媒人上門求娶,我卻攬住他的胳膊,輕輕的搖搖頭。

「我師傅早就已經仙去,我沒有親人了。」

他身體一僵,隨後將手中的梅子遞到我面前,動作里透著小心翼翼。

我知道他是在心疼我,可是我現在什麼苦都熬過來了,只要我得空回到王府,我便可以同蕭楚求個恩典。

我想他會答應我的。

9

而等我傷好卻已經是兩個月之後的事情了,柳聞燭怕我憋壞了,便帶著我出門閒逛。

路上的東西,只要我多停留一下視線,他馬上就會買下來。

直到晌午,他帶著我去京中最繁華的酒樓吃飯。

我牽著他的手,歡歡喜喜的走進酒樓,卻在下一秒如墜冰窟。

蕭楚他坐在二樓,端著一杯酒,眉眼間滿是消散不掉的戾氣。

「好久不見啊聞燭,」蕭楚舉起酒杯朝我們打招呼,「這樓里沒有位置了,要是不介意的話,可與我拼個桌。」

我渾身僵硬,柳聞燭詢問我的時候,我也只能認命的點點頭。

一進房間,蕭楚毒蛇一般的眼神便迅速地纏繞在我身上。

「聞燭,這位是?」

「這是我的未婚妻鶯歌姑娘,」可能是我面色實在難看,他牽起我的手,擔憂的問道:「鶯歌,你還好嗎?」

我搖搖頭,道:「無事。」

「鶯歌,如此艷麗的名字,果然還是要一副美麗的皮囊才能與之相配。」

蕭楚將手裡的酒杯放到桌子上,清脆的聲音讓我渾身都在打顫,

我實在是怕,怕他將我所有的秘密抖露出來。

「聞燭真是被拿住了,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對一個女子。」

柳聞燭低聲一笑,卻並未否認。

這一頓飯,吃的我是如坐針氈。

直到散席之時,蕭楚輕聲喚住了我。

「鶯歌姑娘,」他這幾個字咬的很重,像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一般,「髮髻間的珠釵歪倒了,款式也不是當下時興的款式,該叫聞燭為你打造一根更華貴的。」

柳聞燭再怎麼遲鈍也品出我們之間的異常了,他握緊我的手腕,冷聲道:「這就不勞公子費心了。」

柳聞燭帶著我轉身就走,我卻覺得後背如芒在背,整個身子都僵了。

我知道,蕭楚的耐心是有限的,今天就是他給我的警告。

入夜之後,我穿著夜行衣,踏進了王府。

剛一進門,我便直接跪下,一步一步膝行過去。

蕭楚沒有反應,直到我去到他面前,才一把鉗制住我的臉頰。

「在外面玩的很好啊鶯歌,」他捏的我臉生疼,可是我卻不敢有任何的反抗的動作。

「就連鶯歌這個名字,都已經告訴了柳聞燭,再過一陣子,你是不是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他說了?」

「鶯歌不敢。」

「不敢?」他惡劣的靠近我,不叫我後退半分,「你跟柳聞燭進行到哪一步了?他們都在傳,你已經跟他上床了。」

「畢竟你們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又那麼年輕氣盛,發生點什麼也很正常,你說是不是?」

「不是的,主人,」我連連求饒道:「鶯歌同聞燭公子一直恪守禮法,從未逾矩。」

話一說完,蕭楚一巴掌狠狠甩在我的臉上。

「聞燭公子?叫的好生親密啊!」

「我給了你五個月的時間,可是鶯歌,你讓我很失望啊,」他忽然將面前的東西全部拂到地上,一向波瀾不驚的臉陰沉沉的。

我從未見過他這般失態的樣子,活像一個玩具被搶走的小孩子一般。

「主人,我已經完成了任務,柳家自此對你再無威脅了,」我焦急的上前拽住他的衣擺,「您說的,只要完成任務,您就應允我一個要求。」

「鶯歌別無他求,只希望主人放鶯歌自由。」

「放了你?」蕭楚冷笑一聲,「你任務完成了嗎讓我放了你?」

他伸出手,輕輕拍打著我的頭頂,像是撫摸著一隻小貓小狗似的。

「不過也得多虧了你,我們才能發現柳聞燭的私宅,」他說到這裡,目光望向遠處,像是勢在必得一般的冷聲說道:「也是多虧了你,我才有了最直接了當的解決方法。」

我心中狠狠一顫,猶如被刀割一般的疼痛襲來,我慌張回頭,這才發現外面的半邊天都染成了紅色。

庭院裡有人踏著寒露而來,鴛鴦抱手站在門外,身上染滿了濃郁的赤色。

「稟主人,任務已經完成。」

我顫抖著、掙扎著向外爬去,卻被鴛鴦一腳踩住了脊背。

「那柳聞燭臨死之前,還在一直找他的未婚妻,」面前被扔下一根金簪,鴛鴦尖銳的聲音冷冷的刺向我,「他的鶯歌姑娘。」

「為什麼?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鴛鴦卻一挑眉,「你不喜歡?當年不是拿著錦囊到我面前蹦躂的歡實嗎?」

10

那場大火,燒死了柳國公唯一的兒子。

而坊間也在偷偷議論,說柳聞燭是死於愛人之手。

否則平日裡形影不離的二人為何只死了一個,另一個卻不知所蹤呢?

而蕭楚忌憚的那些與官員往來的書信以及他不可告人的罪證,也隨著這場大火付之一炬。

我被蕭楚關了起來,自然無法知道外面所發生的一切。

直到有一天,蕭楚來到了我的房間。

「我找到了殺害你全家的兇手。」

他這話說的平淡,仿佛是再跟我說他今天吃了什麼一般。

他將懷裡的文書丟給我,「當年聖上微服出巡,無意間來到一戶農夫家裡,只是想要討一碗水喝,卻被農夫怒罵幾句吃了個閉門羹。」

「隨行的侍衛當夜便絞殺了農戶一家。」

他話還未說完,我便忍不住詢問道:「就因為一碗水?只是一碗水?」

蕭楚頷首,道:「沒錯,只是因為一碗水。」

那一瞬間,我好像如墜地獄一般,耳朵嗡嗡的,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

「蕭楚,我知道你此行的目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渾身都被冷汗濕透,我晃了晃神,將手中的文書丟進炭盆里,「我只要你一句實話。」

這是我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他只怔愣了瞬間,便回話道:「是真的。」

「我要進宮,」我閉上眼睛,朝他伸出早就已經被掐的鮮血淋漓的手,「把我的劍拿來。」

他卻搖搖頭,從腰間遞出一把軟劍。

「鶯歌,去宮裡,還是得用這個。」

我知道,蕭楚是想借我的手除掉垂垂老矣的老皇帝。

可是我不在意。

紅鸞帳內,滿頭白髮的老皇帝抱著剛進宮的美人笑得開懷。

他已經有八十多歲了,卻還在今年選了許多妙齡少女進宮。

這昏庸的老皇帝,早些年還算是勤勉,可是越老卻越昏聵。

強搶民女、草菅人命、謀害忠臣之事數不勝數。

我將腰間的軟劍拔出,不等他們反應便直接破開了老皇帝的喉嚨。

美人尖叫一聲,從床榻間摔落,連衣服都顧不上披,就手腳並用的向外面爬去。

她其實不必這般恐懼的。

外面的侍衛破門而入,為首的人高喊一聲,「抓刺客!」

我將軟劍丟掉準備束手就擒,可是誰成想那人竟然一刀將匍匐在地上的美人砍死。

「刺客已經伏誅。」

隨後那人的目光看向我,道:「閒雜人等,先押下去,聽候新帝發落。」

於是我便被鎖在了水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幾天,也可能是一個月,外面隱約有樂聲傳來。

我知道,蕭楚繼位了。

他的權力早就已經蓋過了皇權,不然憑我自己一個人,怎麼可能直搗黃龍,輕而易舉的就殺死了老皇帝。

而等他登基之後,馬上就會處理我。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我竟然先等來了柳泱泱。

她穿著大紅的鳳袍,臉上描繪著精緻的妝容,跟那年嬌俏的小女孩截然不同,眼角眉梢早就褪出了少女的稚嫩。

她看著我,像是在哭,可仔細一看,卻是在笑。

「他們說,是你殺了哥哥。」

我閉上眼睛不做聲,這樣的行為在柳泱泱的眼裡無異於是默認。

她卻忽然激動起來,朱釵叮叮作響。

「為什麼?我跟哥哥對你那樣好,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我不做聲,她卻更加不依不饒起來,甚至於想要將鎖鏈劈開與我對質。

眾人哪裡敢讓這般嬌貴的人跟我這個刑犯共處一室,自然是要上前勸導。

這個時候,蕭楚來了。

他穿著龍袍,光是在那裡一站便威嚴十足。

「泱泱,不可胡鬧!」

11

等眾人將柳泱泱送走,我才睜開了眼睛。

「你娶了泱泱?」

他沒回答,仍舊站在那裡不吱聲。

「你是怎麼敢的?殺了她哥哥,卻又娶了她?」

「柳聞燭死後的第二天,國公也一病不起,隨後便駕鶴西去,柳家便只剩下了她跟她母親,」蕭楚頓了頓,又接著說:「我娶她,是在幫她守住柳家的基業。」

蕭楚這話說得,可真夠虛偽的。

「守住基業?」我嗤笑一聲,「我看是想獨吞了基業吧。」

被我這麼一說,他臉上明顯掛不住了。

「鶯歌,我不喜歡你這麼尖酸刻薄的樣子。」

「你大可以去告訴她,現在的帝王是殺害她哥的兇手,你也可以換個說法告訴她,她未來的夫君,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兇手。」

他靜靜的看著我,眼裡滿是志在必得。

他知道,我不會這麼做。

如果我這麼做了,就是在逼死柳泱泱。

我當然不會這麼做,我是把泱泱當做自己親妹妹的。

見我面色鬆動,他擺擺手,一邊的宮人便將早就準備好的湯藥端了上來。

鴛鴦不知什麼時候來了,按住我的肩膀便將湯藥灌到我的嘴裡。

冰涼的液體灌進我的身體,忍不住的發顫,下一秒,渾身便有如灼燒一般,從裡到外都開始發燙。

我蜷縮在地上,過往的回憶一幀一幀在我眼前猶如做夢一般。

我看到年幼的我發燒難受,爹娘圍在我身邊急的焦頭爛額,披頭蓋臉的將一直在門口拍門叫囂的人痛罵了一頓。

我又看到在斗獸場,鴛鴦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眼神慌亂,聲音發抖,「對不起,我只是想活下去。」

我絕望的閉上眼睛,在一睜開,又看到蕭楚悄悄的摸進狹小的房間,偷偷將懷裡的糕點塞給我。

「多吃點,你可太瘦了。」

飢腸轆轆的肚子被填飽,我再抬起頭,面前坐著一個著白衣的男子,笑眼彎彎的將手裡的梅子塞到我的嘴裡。

「等到了春天,我帶你去看江南的綠梅。」

記憶猶如山洪,席捲而來的時候夾雜著傾盆大雨。

等我從朦朧的回憶里掙扎出來的時候,蕭楚竟然還在。

他席地而坐,不顧地面上的髒污,手裡的手帕輕輕擦拭我額角的汗。

「從今以後,你不必再過著提心弔膽的日子了。」

「鶯歌,你說,假如我好好待你,你願不願意陪著我走下去?」

我痛極了,拒絕的話來不及說,昏昏沉沉的又暈了過去。

等我再次睜眼的時候,面前竟然是睡著的蕭楚。

我這才想起,昨晚上究竟發生了何事。

他不顧我的反抗,強行占有了我。

下身的疼痛彰顯著昨晚的瘋狂,就連挪挪身子,都是猶如針扎般的刺痛。

就在這時,纏在腰間的手臂忽然收緊,蕭楚的下巴抵在我的脖頸間,新長出的胡茬磨得我生疼。

「鶯歌,是我誤會了你,」他聲音低沉沙啞,不自覺露出饜足的神色,「等你身體好了,我就封你為貴妃。」

12

蕭楚向來是說到做到,我身子剛剛有些起色,他就迫不及待的將我封了貴妃。

此舉當然引起了前朝的不滿,可是蕭楚並不願意聽勸,再加上邊關最近屢屢蠻族挑釁,他自然用這件事堵住了大臣們的嘴。

前朝平靜了,可柳泱泱卻不是個好相與的主,時不時的便會來找我的麻煩。

就像今日,她又喚我去為她謄寫經書。

「轉眼間就快到了哥哥的忌日,貴妃娘娘出點力,並不是什麼難事吧。」

彼時我已經在書桌前坐了一天,手已經顫抖到握不住毛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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