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我都夢到五年後。
夢裡,男友的哥哥西裝革履,和我解鎖各種姿勢做恨。
他叫我老婆,成熟、溫柔、體貼。
醒來後,我總覺得悵然若失。
去男友家燒烤,男友給他白月光剝蝦。
男友哥哥遞給我一瓶飲料,我脫口而出:「老公,幫我擰開。」
1
夢裡。
「又在發什麼呆?」
身後有人抱住我的腰,頭埋在我的脖頸處,細細啃咬我的肌膚。
一股酥麻和癢意從尾椎骨爬上我的天靈蓋。
我按住他作亂的手,習慣喊:「大哥,別這樣。」
他輕笑,把我轉過來,額頭抵著我的額頭。
「最近怎麼老喜歡叫我大哥?」
他的聲音帶著暗啞和性感,可以去做聲優了。
我結結巴巴說不出話,臉紅的厲害。
這是夢裡,我已經和男友他大哥結婚了。
而且每次做夢,都是春夢。
誰能想到,現實里,我就只和男友牽過手。
初吻都還在。
2
「還這麼害羞?嗯?」
他一邊說話,一邊側頭,吻我的耳朵。
偶爾還用牙齒磨一下。
那是我的敏感點。
「要不要我叫你弟妹?」
我可恥的臉紅了又紅,結結巴巴道:「大、大哥,咱們做點別的吧?」
他的唇離開了我的耳朵和脖子,拉著我到床邊坐下:「你怎麼了?」
我趕緊搖頭:「沒、沒怎麼。」
說著,我就開始打量這個房間。
3
之前每次做夢來這裡,都是立刻被抓住,被草葉子。
都是些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
我光顧著害羞了。
眼睛和嘴巴都閉的死緊。
愣是沒看過這房間的樣子。
然後我就被牆上掛的結婚照給震撼了。
我和男友他哥宋與樟居然結婚了。
照片里,他一身高定西裝,矜貴從容,從後面擁住我的腰,頭抵在我的頭上,十足的占有姿勢,目光溫柔的看著鏡頭。
而我,穿著潔白的婚紗,頭髮挽起,雙手搭在他的手上,笑的羞澀又靦腆。
房間整體是我喜歡的淡粉色,床單被罩窗簾都有精美繁複的花紋,是我的審美。
3
而抱著我的這個男人,氣質成熟,優雅矜貴。
也是我的審美。
只是,我不是和他弟弟在談嗎?
為啥會和他在一起。
雖然是夢,但我還是想知道。
我問他:「你還記得你為啥追我不?」
他挑眉,饒有興趣的盯著我,然後慢條斯理的說:「因為喜歡你啊。我還記得追了你挺久呢。你不記得啦?」
我趕緊說:「誰說我不記得了,我當然記得啊。」
我又問:「那、那你弟弟呢?我和他怎麼分的?」
他奇怪道:「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我怎麼知道?」
我尷尬地笑笑,「哈哈,我就是考驗一下你來著。」
「弟妹,你該在床上考驗我,你不知道男人在床上比較好說話嗎?」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攔腰抱起我,把我放在床上,人也朝我壓了過來。
4
他有一張俊美的臉。
令我晃神。
「弟妹。」他叫我,「想什麼呢?」
他修長的手指和我十指相扣,眼睛盯著我的眼睛。
我不好意思的別開眼睛。
做這種事,我都習慣了。
我想,明天醒了又得換一條小內內了。
他卻不滿我的逃避。
懲罰了我一下。
我尖叫了一聲。
忙道:「沒、沒想什麼。」
他冷酷的哼了一聲:「不誠實。今天懲罰你。」
我立刻頭皮發麻。
想要逃跑,但被他按住了……
被迫叫了好多聲老公……
5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室友們都不在。
我們不是一個專業的,她們去上課了。
我今天都沒課。
男朋友宋與程來接我去他家燒烤。
其實不是他家。
是他哥哥住的房子,離他哥哥的公司很近。
宋與程有時候帶著朋友去玩。
我也去過幾次。
想到他哥哥宋與樟,我就感覺有點尷尬。
誰懂啊,天天做春夢已經夠令人害羞了。
結果春夢對象還是男朋友的哥哥!
6
他哥別墅里已經有好些年輕人。
大家在這裡開趴。
誒。
不過看這個裝飾,好像是歡迎誰的。
我想問宋與程。
但他一臉魂不守舍的樣子。
很快,我就知道他為啥魂不守舍了。
這個趴是為了迎接一個女生辦的。
對方穿著白裙子,黑髮又多又長,柔順的披散在肩上,皮膚雪白,說話非常溫柔……
怎麼說呢,一看就是男生初戀女友的形象。
這,這,這。
就是對方的外表,和我很像!
尤其穿著和頭髮。
我驚了。
而人還在我身邊的宋與程,心已經飛到了那個女生那裡。
7
那女生名字挺好聽,叫尹雪。
從這裡其他女生那裡得知。
對方是個白富美,之前去國外留學,如今回來。
所以大家來歡迎她。
她和宋與程的哥哥宋與樟是同齡。
也是很多男生心裡的白月光。
我猜這裡面也有宋與程!
難怪當初他一見我,就愣住了。
原來在這裡等著呢。
8
接下來,我們一群人去燒烤。
正好,尹雪坐在我對面。
宋與程他哥坐在他對面。
兩人正在聊著投資。
都是成年人了。
和我們這些傻白甜大學生一下子拉開了距離。
我在默默吃東西。
宋與程在剝蝦。
他剝了一盤子蝦。
然後遞給了尹雪。
他討好的說:「尹姐姐,蝦,我給你剝好了。」
尹雪抿唇笑道:「小程,給你女朋友吧。現在還這麼粗心呢。」
宋與程不高興地反駁:「我已經長大了。我都談戀愛了。」
尹雪非常大姐姐樣子哄他:「行行行,你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9
我保持尷尬的微笑繼續吃著東西。
我的天。
夢裡我疑惑的問題。
終於有了答案。
原來是因為宋與程的白月光回來了,所以我們分手了。
我偷偷瞄了一眼宋與樟。
他居然追了我挺久的?
那豈不是他現在就有點喜歡我?
雖然我長的確實挺美,但他身邊也不缺美女啊。
想到夢裡,夢裡是五年後,他 32 了。
比現在更加成熟穩重。
他的 Polo 衫下,腹肌排列整齊。
他健身很規律。
手臂和腿上的肌肉線條很完美。
10
想到夢裡,我們還在衛生間做過,我就臉色緋紅。
結果,我偷看他,被他的視線抓個正著。
我趕緊移開目光。
夢裡他就經常打趣我,說我容易害羞。
我還反駁來著。
他在夢裡對我可真好啊。
不管床上還是床下。
我們生活的很幸福。
我還在回味夢裡的生活。
一瓶飲料就遞了過來。
我腦子還沒跟上眼睛。
我的嘴巴倒是跟上了。
於是我很自然地說:「老公,幫我擰開。」
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也愣?ü?了。
只有宋與樟沒愣。
他若無其事地幫我把瓶蓋擰開了。
11
午睡時,又做夢了。
宋與樟正在廚房做飯。
我奇怪地說:「喲,老公,你還做飯呢?」
我現在叫他老公已經很習慣了。
他挑眉道:「你說你想吃菠蘿飯,你又忘了?」
啊?
估計是這個世界本來的我。
我點頭說:「我當然記得啊。」
我又八卦地說:「原來你弟弟有個白月光啊!他們倆在一起沒?」
「什麼白月光?」
「尹雪啊!」
宋與樟道:「沒呢。」
我哦了一聲,心想,這宋與程不行啊。
多少年了,還沒追上呢。
宋與樟又道:「你這幾天挺關心他啊。」
想起他的占有欲,我忙搖頭,討好地抱住他的腰:「我就是幸災樂禍!」
12
「你不是祁薇。」
他突然這麼說。
然後推開了我。
又認真打量我。
接著疑惑道:「可就是你啊。你到底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腦子?」
「啊,腦子它怎麼了嗎?」
我心裡慌張,表面鎮定。
「你失憶了!薇薇,別裝了,你那點把戲瞞得過誰。你別諱疾忌醫。」
他一貫鎮定的表情已經有些慌亂。
抓住我的手要帶我去醫院。
我想起一部電影,問他:「要是我真的痴呆了,你還會要我嗎?」
13
他轉身抱住我。
大手一下下摸著我的腦袋,安撫我道:「傻丫頭,我們是夫妻,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
我繼續問:「那我痴呆了,你會不會再找一個?」
「看來病得還不嚴重,還能問這種問題。」
「正面回答。」
「不找,一輩子守著你一個。」
「騙人!」
「行了,快去醫院。你以後不能瞞著我任何事。你失憶的事多久了?」
我托著他的手臂,不讓他走,又問:「你怎麼發現我失憶的?」
14
他一言難盡地看著我:「不是我追的你,是你追的我。這都能忘記。」
什、什麼?
我居然追他。
可是我從來就不是主動的人啊。
我還在思考呢。
人已經被他按在沙發上,他半蹲在我面前,很認真地給我穿襪子。
神情認真得好像在簽幾百萬的合同。
穿好了,他一把抱起我,道:「走吧。不去也得去。」
我忙抱住他脖子,感覺他的俊美還是能給我衝擊。
我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沒失憶。我就是,唉,說了你也不相信我。」
15
我認真告訴他,我穿越了,或者做夢了。
來到了未來。
他表情認真又嚴肅地聽完後,問我:「所以你說你現在???還在讀大一?」
我點頭。
他又說:「還在和宋與程談?」
我繼續點頭:「所以我第一天來的時候,發現我們正在那個,我魂都要沒了。」
他淡定道:「你那天確實魂都要沒了。」
我有點羞憤。
臉皮還是不夠厚。
我道:「現在懂了吧。」
他一言難盡地看著我,說:「其他先不說了,你先把自己手機上那些小說 app 刪除一下。不然我不僅懷疑你失憶,還有妄想症。」
我:……
16
去醫院檢查一通,沒有任何問題。
他終於信了我的話,相信我是穿越的。
回了家,我們坐在客廳沙發上。
他表情嚴肅地說:「那我現在豈不是在睡自己的未來弟妹?」
我臉紅,羞澀道:「你要是介意,我們可以分房睡。不過我也待不了多久,我醒了就走了。我正在午睡呢。」
我感覺這裡時間和我現實時間一樣。
白天做夢,過來就是白天。
晚上做夢,過來就是晚上。
他看了下手錶,道:「你一般午睡兩個小時。現在還有 10 分鐘。」
我點頭。
這次的夢居然一點都不春夢。
還挺難得。
我剛這麼想,就見他解了手錶,又解了襯衣扣子,目光沉沉地盯著我。
我頭皮發麻,起身就要走。
結果被按沙發上了。
我欲哭無淚:「怎麼又是春夢啊!」
每天我都晾幾條小內內在陽台,我室友都覺得我很饑渴,讓我趕緊和宋與程開房去。
17
醒來時,我面紅耳赤。
這春夢做的,堪比看有劇情的 AV。
宋與樟也太猛了。
不知道他現實中是不是這樣。
自從那天燒烤後,宋與程就沒聯繫過我。
我也沒聯繫他。
不過,我也沒和他提分手。
因為我還想通過他見他哥呢。
我真的很好奇,我夢裡的宋與樟和現實的宋與樟一樣不一樣。
正好,又有個機會見到宋與樟了。
宋與程說國慶長假要去西北旅行。
一共有三輛車的人。
其中就有宋與樟。
我立刻表示可以去。
18
宋與樟的副駕上坐著尹雪。
我心裡有點微妙的不舒服。
夢裡宋與樟對我千嬌百寵。
現實里,他看到我,點個頭就完事了。
我坐後面,從後視鏡看他的臉。
結果又被他抓住了視線。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然後閉上眼睛睡覺。
睡著了,又回到了我們的家。
他在書房工作。
19
我氣鼓鼓坐他旁邊,死死盯著他。
「怎麼了?誰惹我家寶貝生氣了?」
「你!」
他打量著我,「又穿過來了?」
我一驚,「什麼意思?」
他道:「之前還是正常有記憶的祁薇。」
我哦了一聲,生氣道:「你現在副駕上坐著別的女人!」
他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我過去。
我哼了一聲,偏頭不理他。
他耐心十足地坐我旁邊,哄我道:「那肯定是你還沒追我呢。要是追我了,我還能讓別人坐我副駕?」
「我不管!宋與樟,我要坐副駕!不然我咬死你!」
他溫柔道:「好啦好啦,來,老公犧牲色相給你賠罪。」
我錘了他一下:「你都不知道你現在對我多冷漠。」
「那我熱情點。」
說罷,他的手就開始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