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與程先和我告白。
他說:「薇薇,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愛的是尹雪姐姐,也一直在試圖讓她喜歡我。但我發現,我喜歡的只是自己的想像。我和她沒有共同語言,在一起都不知道說什麼……我真正喜歡的是你。我之前的行為傷害了你,我給你道歉。以後我會對你好。」
說著,他深情款款地看著我。
我抿唇,為難道:「我和你一樣,沒在一起之前,我以為自己喜歡你,在一起後,才發現自己喜歡的只是想像中的你。對不起,分手吧。」
在宋與程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我轉身離去!
我的背影一定寫了兩個字:瀟洒。
如果要再多加兩個字,那就是:不愛。
30
晚上做夢。
又去了五年後。
宋與樟問我:「什麼事這麼高興?」
我說了宋與程的事。
他有些不高興道:「我這個弟弟,真是,什麼都拎不清。」
結果第二天,宋與程就高調出現在我的宿舍樓下面。
他開了輛保時捷綠青蛙,手裡捧著一大束紅色玫瑰。
看到我,他快步迎上來,把玫瑰遞給我,道:「薇薇,我知道我之前混蛋,這次我重新追求你。你原諒我好嗎?」
「這花和這車都是送你的。」
我看著那車的顏色,又認真打量他的神情,他不會是在諷刺我,或者諷刺他自己吧?
確實,我們倆談戀愛期間,都可以用頭頂一片綠來形容。
周圍不少看熱鬧的學生。
畢竟學生間送一輛車還是少見。
不過被人當猴子一樣看,我覺得挺不自在的。
正想說有事私下說,這時,一輛跑車的轟鳴聲又由遠及近。
學校有錢人這麼多嗎?
真想和這些有錢人拼了。
31
又一輛粉色保時捷 918 停在宿舍樓下。
粉色,還不錯。
真漂亮。
我心裡感慨。
然後就想消失在人群。
結果宋與程還拉著我的手。
我掙不開,只能小聲道:「你放開我!」
他無賴道:「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在追你。」
我真反感他這樣。
完全不顧我的感受和心情。
正當我手足無措時,一道天籟響起:「阿程,薇薇。」
從粉色 918 下來的,居然是宋與樟。
他家真有錢,想去偷。
下次去他那裡,拿個麻袋。
「哥,你怎麼來了?」
「你幹嘛拉著薇薇,你看手都給你弄紅了。」
宋與程低頭一看,慌忙鬆開了手,道歉:「對不起。」
32
我沒說話。
宋與樟把我護在身後,對宋與程說:「行了,有什麼事私下商量,弄在公開場合,萬一有個誰不情願,大家都下不來台。」
說完,他嘆口氣,拍了拍宋與程的肩膀:「小程,是該長大了。」
宋與程估計在思考他的話,一時間沒啥反應。
宋與樟轉頭柔聲問我:「嚇著了?走吧。」
說著,就拉著我的手,從分散的人群中間離開。
我看著他修長的背影,不自覺地跟著他的腳步離開。
並且心裡有一刻希望我們能一直這麼走下去。
希望他能一直牽著我的手。
希望他能每次都像騎士一般,降臨在我的身邊,解決我的煩惱。
和他在一起的所有時刻,不管是溫馨的日常,比如去超市買菜、做飯,還是這種打臉時刻,我都覺得充滿了浪漫的氣氛。
他打開粉色 918 駕駛座的門,對我道:「你來開。」
我躍躍欲試,畢竟跑車誒,還這麼漂亮。
但我還是矯情了一下:「你不怕我撞死人啊?」
他吃驚:「你不是有駕照嗎?」
「騙你的。走吧。」
我們的車絕塵而去。
33
跑車就是酷炫!
不過還有點點味道,需要通風。
車裡,宋與樟對我道歉:「薇薇,不好意思,小程做事一直比較衝動。
今天他問了我怎麼挽回女生。
我還以為他是去追尹雪。
沒想到是來騷擾你。」
幸好我及時趕過來了。
跑車和鮮花也是我給他出的主意。
本來這車國慶就定了,想等著我生日送你的。
沒想到今天先見光了。」
我忙說:「沒事,他啥樣我清楚。」
他問我:「這車你喜歡嗎?」
我羞澀地笑笑:「那肯定喜歡嘛。畢竟你送的。但是會不會太貴重啦?」
他揉揉我的腦袋,聲音低沉性感:「你值得最貴的。」
我撒嬌:「討厭。」
「那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我抿唇笑:「不是你女朋友,那國慶在你家算什麼?」
「我以為那時候我只是個備胎。」
「那你轉正啦!恭喜你,宋先生。」
不過破案了!
根本不算我追的他!
夢裡的宋與樟騙我。
不過算我主動的吧?
34
宋與程找到我們。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宋與樟牽著我的手:「哥!你在做什麼?」
宋與樟把我護在身後:「談戀愛,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
「祁薇是我的女朋友。」
「早就不是了。她有自由選擇?ü?我的權利。」
宋與程看著我:「你選個老男人做什麼!愛他的錢嗎,我也有!」
「你什麼時候瞎的?我才比你們大 8 歲,今年才 27!再說,大點才知道疼人,要是再和這種愣頭青在一起,薇薇眼睛都得哭腫。」
「你閉嘴。我要聽她親口說。」
我說:「我喜歡你哥,要是沒有他,我早和你分手了。」
他的表情像是被全世界背叛:「你給我戴綠帽,還利用我接近我哥!」
「不是利用你,我是跟你一起出來才看到他的。」
「那不是利用是什麼?」
「是順便。」我小聲辯解。
最後,宋與程跑了。
他像是瘋了。
宋與樟解釋:「他就是這樣。得不到的永遠最珍貴,得到了就棄之如敝履。你不和他在一起,他覺得他愛你。你和他在一起,他說對你沒感覺了。不成熟。」
我認同。
34
晚上做夢。
夢裡。
宋與樟正在浴室洗澡。
還是磨砂的玻璃。
我能清晰看到玻璃上倒映著的他高大的身軀,修長的大腿,還有若有若無的……
媽呀,即使和他赤裸相見過很多次,我還是會被嚇到。
可是又挺合拍的……
我拍拍自己紅紅的大臉,趕緊想點健康的東西。
我坐在床邊晃腿玩兒。
沒一會兒,他就圍著浴巾出來了。
他看著我道:「又穿越了?心情又很好。」
說著,又習慣性摸摸我的頭。
我從頭頂把他的手順下來,和他修長的十指緊握,仰頭看著他笑:「我們在一起了。」
「你和年輕的我?」
我點頭。
然後控訴道:「你騙我!你明明追的我!」
他低笑:「逗你好玩兒。」
我撅嘴哼了一聲。
隨即心裡又非常甜蜜。
嘴角比??? AK 還難壓。
他坐我旁邊,笑:「我真想也穿回去,再體驗一把年輕的感覺。」
「穿越?別了吧,我都要被嚇死了。你看我天天做春夢。遲早得腎虧。」
說著,我不好意思地按住他作亂的手,「能不能健康點?」
「誒,你這裡怎麼有淤青?」
我不在意地道:「今天早上差點遲到,撞到宿舍的凳子了。」
說完,我們倆都愣了。
31
之前穿越,或者說做夢,我的身體都是五年後的自己的身體。
現在居然是自己的身體來了。
那五年後的我呢?
宋與樟看著我嘖嘖稱奇。
他抱著我,親了又親,驚喜地道:「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五年前的老婆。」
不過我其實變化不大。
我有點不自在,總感覺怪怪的。
他還想更進一步。
我忙阻止:「別了吧。我現在這樣,總感覺在背叛現實里的你。」
「我不介意。」
我:……
他的手又在我身上點火。
之前的身體都不是他的對手,現在這個更加青澀。
但是在眼神迷離中,看著他這張略微比現實更成熟的臉,我還是感覺在和另一個人親密接觸。
而且用的是自己的身體。
是的,就算五年後的自己,我也感覺她不是真的我。
我忙按住他:「別、別,真的奇怪。」
「之前都可以,現在怎麼不行了?」
「之前是五年後的我的身體嘛。」
「就一次,我想再體驗一下第一次的感覺。」
太羞恥了,我立刻捂住他的嘴,阻止他說下去。
他又吻我的耳朵、我的脖子,一路往下,但我都拒絕。
但好像這個世界不瑟瑟,就出不去?
32
宋與樟給我???做飯吃。
他說我得補補,現在有點瘦。
他穿著白襯衫,挽起袖子,露出精壯的小臂。
讓我看得目不轉睛。
五年後的他 33 歲,還是那麼俊美矜貴。
我們過了一天正常的生活。
就是沒瑟瑟。
沒瑟瑟出不去。
我有點著急。
但是晚????上睡覺時,我躺在宋與樟懷裡睡著了,我又回去了。
33
宋與樟來找我。
然後拉著我上下打量。
他說:「昨天,你來找我。」
他說得小心翼翼,然後觀察我的表情。
我一驚。
肯定是五年後的自己跑過來了。
我也打量他。
我問他:「那你……」
「我一眼就看出來有問題了。」
我都不知道有啥問題。
他看出我的疑惑:「有風情了。」
意思我現在沒風情?
我有點不高興。
他哄我:「好了好了。就是不一樣。你還是個可可愛愛的小姑娘。」
我反駁:「我不要可可愛愛,我要美麗動人!」
他悶笑。
我追問:「然後呢?」
「當然被我識破了,就算五年後的你回來,也不是我的對手。」
看我不高興,他解釋:「不是說你笨,而是你很單純,生活也單純,就算五年後,年紀也比我小,還不是被一炸就出來了。」
確實,他比我大 8 歲呢。
34
我們倆吃飯。
飯桌上,誰也沒說話。
我在想五年後的宋與樟。
他在想五年後的我。
這算不算精神出軌。
吃了飯。
我沒離開。
他也沒提送我走的事。
他把碗放進洗碗機,然後拉我起來,道:「走,我給你洗澡。」
「什、什麼?!」
我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他笑:「不是你發帖問男友的哥哥給你洗內衣內褲,是不是喜歡你嗎?網友讓我給你洗了澡再去問啊。」
我臉色爆紅,他居然刷到我的帖子了!
35
我扭捏地抗拒。
其實我也不想拒絕來著。
我怕在夢裡,又拒絕不了五年後的宋與樟。
但我想把第一次給現在的宋與樟。
他一顆一顆給我解衣服扣子。
等我光溜溜了,他對我道:「幫我脫。」
我顫抖著手指,將他的衣服解開。
然後他猛烈地親吻就下來了……
和夢裡的宋與樟相似。
他問我:「你穿越過去,和他睡過?是不是?」
他緊緊盯著我,我要是說謊,他立刻就能發現。
我點頭,解釋道:「是用五年後的我的身體。」
他掐住我的腰,在我耳邊咬牙切齒:「那也不准!」
我快哭了。
兩個宋與樟都不是好說話的。
誰我都拒絕不了啊!
我做夢又容易去到那裡,我能怎麼辦?
但在他的淫威之下,我只能含淚點頭,不斷認錯,說:「老公我錯了……」
36
晚上,我們睡覺。
睡著後,我又穿了。
這次,我在書房看到兩個宋與樟!
年長的宋與樟看到我,挑了下眉頭:「動作就是快。」
年輕的宋與樟:「不准打她的主意。」
這時,樓梯上來一個人,五年後的我自己。
簡直像照鏡子。
我們對了一下帳。
發現重大事項的經歷差不多。
但細節不同。
而且有時候想法也不同。
可以說,我們是進入了平行世界。
這裡的兩個人,既是我們,又不是我們。
但現在,我們是我們,他們是他們。
就是不同的人。
我想起和這個宋與樟乾的那些事,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且另外兩人還都知道。
我趕緊看年輕宋與樟的臉色。
他面無表情。
年長的宋與樟沖他微笑。
年長的上位者氣勢更足,更像把握全局。
他有志在必得的信心。
令人害怕成為他的對手。
他們把一間房給我們,讓我們過去睡覺。
想要回去,要麼瑟瑟,要麼睡覺。
大概的鑰匙是這個。
37
但我們錯估了一點。
就是不瑟瑟的話,睡覺必須和年長的他們睡。
宋與樟不信任我了。
他讓我去客廳等著。
他去和 5 年後的我睡。
我心裡不是滋味。
又因為愧疚,不敢有意見。
我在客廳等著。
等著可以回去。
年長的宋與樟下樓來,給我一杯紅酒。
他坐在我身邊,這次沒有動手動腳。
他看著二樓他們睡覺的臥室,饒有興趣地問:「你說,他們能堅持多久不親熱?那個宋與樟不想和那個薇薇親熱?一次不想,次次都不想嗎?」
他轉頭,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
我感覺他的聲音像是海妖在唱歌。
充滿了蠱惑人心的力量。
他湊近我,在我耳邊低語:「你不想親自試試我和他的不同嗎?寶貝。」
我想躲。
他立刻吻了上來……
這個宋與樟像是邪惡加強版的宋與樟。
但他的聲音依舊傳進我的腦海里。
38
黑暗裡的宋與樟和那個我,在做什麼?
他們會聊天嗎?
說些什麼?
宋與樟說五年後的我照樣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他也會手到擒來嗎?
我想像著他們會接吻,會撫摸彼此,心裡酸澀的同時,竟也有些隱隱的期待。
如果每次做夢,都會來到這個平行世界,我們能堅持多久?
我的呼吸被這個宋與樟奪取。
他在一寸一寸攻城略地。
而我潰不成軍,只能舉手投降。
他輕笑一聲。
隨後變本加厲。
(完結,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