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位大學教授結婚了。
他隱忍克制,從不失控,每晚只做三次。
和影帝補拍一條接吻戲,意外在他上課的教室拍攝。
他不干涉,也不吃醋,當然也不愛我。
突然就對這段關係感到了厭倦,於是提出了離婚。
給出的理由是,沒有花樣,毫無情趣。
直到在書房看到被他早已用爛的小衣服。
這人還是我那個高嶺之花的老公嗎?
我驚慌後退,他卻步步緊逼……
1
和我爸的得意門生結婚了。
大學畢業,沒按照父母規劃的路線走,要進娛樂圈拍戲。
我那當了一輩子教授的父母很是反對。
最後以我答應,兩年後無論混成什麼樣,都必須結婚,達成共識。
兩年的時間一眨眼就到了,我爸躲在書房裡給人打電話。
沒過幾天,傅承宴就來我家吃飯。
他寬肩窄腰,穿著一身銀灰色西裝,矜貴又斯文。
早已不復高中時窮小子的模樣。
我心尖猛顫,恨不得將頭埋在桌子底下。
2
爸媽桃李滿天下,自家結苦果。
我成績不好,談戀愛很行。
上了高中後,幾乎沒有空窗期。
校霸、學神、清澈愚蠢的黃毛,幾乎談了個遍。
傅承宴是比我高一級的學長,常年霸榜全校第一。
穿著洗得發白的校服,衣扣永遠板正地扣在最上方的貧困生是他。
每周一在國旗下演講,不近人情,立在雪山之巔的高嶺之花也是他。
一次,去學校遲了一分鐘。
在學校門口就被抓紀律的傅承宴給逮到了。
「幫幫忙啦。」
很少有人能抵擋住我的撒嬌攻勢,何況只是一分鐘而已。
傅承宴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了我一眼,不為所動。
冷漠無情地記下了我的名字。
3
這人實在太不識好歹了。
我被閨蜜取笑了,於是和她打賭。
要追到傅承宴,要他成為我的男朋友。
我就不信,他對女朋友也是一副死人臉?
他還有一年才能畢業。
在他抓紀律這一年裡,我豈不是可以隨便遲到、逃課了?
閨蜜說:「苟富貴,勿相忘。」
傅承宴這種類型還沒有談過,我自信滿滿。
窮盡畢生所學給他寫了一封情書。
第二天,在他抱作業回教室的路上,咬著下唇羞澀地遞給他。
傅承宴似笑非笑,修長的手指從我手中接過。
本以為手到擒來,結果連續送了半個月的情書,他始終不肯鬆口。
好死不死,去外地參加集訓的前男友回來了。
器材室里,我被他抱在桌子上接吻。
這一幕剛好被查紀律的傅承宴和身後學生會的人,逮了個正著。
4
校霸前男友將我困在書桌和身體中間。
「寶寶,我們復合吧,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祈寒帥氣又張揚,在學校很受女孩追捧。
在我面前,又像是溫順的大型藏獒。
他吻技好,又很會撩人。
每次接吻時,總會撩起襯衫下擺,握著我的手去蹭他壁壘分明的八塊腹肌。
我天性好色,喜歡各種類型的帥哥。
跟祈寒在一起後,一直都吃得挺好的。
只是他的病嬌屬性實在太強,我出去買瓶水,他都要懷疑我是不是紅杏出牆。
更別說我對哪個男生笑了一下。
我們為此爆發了無數次爭吵。
心累,在一起不到一個月,我實在吃不消,提了分手。
「不要,你太粘人了,我討厭管我這麼多的人。」
「以後我都改,這樣行嗎?」
慵懶的聲調黏黏糊糊的。
祈寒將我放在書桌上,握著我的腰,低頭檢討自己的錯誤。
學生會的人每天都會在全校巡邏,抓早戀,抓校園暴力……
傅承宴的身後還跟著幾個學生會的人,就這樣推門進來。
他像是將我和祁寒捉姦在床一般,雙眸結了寒冰。
身後的同學拿起筆,低頭在本子上刷刷刷地記著。
我趕緊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心驚膽戰。
祈寒根本不當一回事,替我理了理校服襯衫的領子,然後轉過頭:
「你們想記就記,記完趕緊走,別打擾我追回我女朋友。」
他是棒球運動員,在集訓中拿了第一,剛替學校爭了光,自然有傲嬌的資本。
後來,我在祈寒的死纏爛打下,和他復合。
打賭追傅承宴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5
當年高考,傅承宴以全省第一的成績考上清大。
此後他的高分記錄無人打破。
成了整個高中的傳奇人物。
之後再也沒有見過。
再見時,當初中途放棄追求的高嶺之花居然成了我的相親對象。
他事業有成,還兼任大學的名譽教授。
眼神中沒了書呆子的僵滯和青澀,而是獨屬於成熟男人的魅力。
傅承宴答應和我相親,我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西餐廳的落地窗前,我們相對而坐。
他轉了轉指間的水杯,直截了當地問: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結婚?」
他家裡催得緊。
而我,目前確實很需要一個結婚對象。
傅承宴喉結微動,闡述著跟他結婚的好處:不會幹涉我的任何事,並且我什麼時候想分開,他都會同意。
我想了想,他是最合適的結婚對象。
我們各取所需,不談感情。
6
領完結婚證,跟著他一起回了婚房。
這是一棟單獨的平層大別墅。
潔白的牆壁上貼著大紅色的喜字。
晚上,洗完澡之後。
我躺在被窩裡玩手機。
浴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咔噠一聲,先是濕漉漉的水汽跑了出來。
緊接著,一個裹著浴巾,露出八塊腹肌,身高腿長的美男就這樣明晃晃地出現在眼前。
傅承宴身材高大,將近一米九的身高。
現在明顯能看到,他的一隻手臂抵得上我的兩隻粗。
我咬了咬唇,可恥地有點心動。
傅承宴掀開被子上床。
薄荷味的清冽氣息就這樣靠近了我,意外地有些好聞。
他靠在床邊,戴上防光眼鏡看物理研究論文。
沒有跟我分房睡的打算?這該如何是好?
我心不在焉地刷著手機,給閨蜜發消息。
「新婚之夜誒,你不跟你那個帥掉渣的老公猛 do,還有空給我發消息吶。」
「你倆這體型差,爽死誰了我不說。」
本想語音轉文字來著,結果傅承宴在這時喊了聲我名字。
下一秒,閨蜜清晰的聲音響徹整個安靜的臥室。
空氣一瞬間凝滯了,我尷尬到頭皮發麻。
傅承宴輕輕將書放在床頭柜上。
「溫妤,要睡嗎?」
【嗯!嗯?】
傅承宴取下防光眼鏡,身體下滑,俯在我的身體上方。
一個帶著薄荷味的吻就輕輕落在了雙唇上。
喂,是那個睡,不是這個睡啊。
傅承宴是一個很有本錢的人。
少女時期跟閨蜜看的男女高清無碼電影。
15 似乎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我雙臂軟軟地環住他結實的肩膀,心想,傅承宴絕對超過了 18。
新婚之夜,我們一共做了三次。
第一次他小心翼翼,第二次他淺嘗輒止。
第三次他略有放縱。
我馬上就要進組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走得動路。
腮邊掛著幾滴生理性淚水,紅著眼眶求饒:
「不要了,真的太撐了。」
傅承宴額上的汗水滴在我的頸窩,小心翼翼地觀看我的反應,然後擰眉脫身而出。
他先是抱著我去浴室打理乾淨。
隨後就聽到他在浴室自己發泄的聲音。
我咬著唇,默默拉高被子蓋住了頭。
隔絕了磁性喑啞的悶哼聲。
再一次覺得,有性無愛的婚姻也挺好的,身體滿足,不要就說,互相尊重。
7
沒多久,傅承宴收拾了行李,說他要去國外出差一趟,回國的時間不定。
我也很快就進組了《長公主駕到》劇組。
這是一個後宮權謀劇,我扮演的依舊是惡毒女二。
熟悉台詞時,鏡面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然後一雙大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
「女朋友,又見面了。」
是憑著一部大火的耽美劇出道,在網上擁有無數死忠粉,剛拿到電影最佳新人獎的林墨。
上一部戲,我和他搭檔了一場青春校園劇。
他是男主,我是女二。
我們倆的 CP 熱度居然高過了男女主。
如今他在娛樂圈一時風頭無兩。
整個休息室不知什麼時候只剩下我一個了。
我站起來,轉過身拉開距離。
將薄紗往上攏了攏,蓋住肩膀:
「林老師別開玩笑了,拍戲而已。」
林墨朝著我走近一步,俯身悄悄在我耳邊說:
「說真的,我還真有假戲真做的打算。」
「最近我新接到一個電影,缺個女二,覺得很適合你,不如今晚來我房間單獨聊一下。」
他身上的男士香水的味道濃烈又張揚。
我下意識皺了皺鼻子。
我不是傻子,當然聽得出來他是什麼意思。
笑了笑:「不用了,最近檔期有點滿。」
「這麼好的資源你也不要?」林墨輕嘖了下。
見到有人進來,他收拾好表情,轉身出去了。
8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心照不宣地過去了。
沒想到林墨主動找事。
上妝準備時,忽然接到導演通知。
說第一場戲替換成我被乞丐凌辱的戲份。
「這怎麼能行?小妤連台詞都來不及背。」
「而且這場戲事先根本沒有。」
來探班的經紀人捏著通知單,氣沖沖地說。
【有什麼關係嘛,這場戲本來也沒幾句話的台詞啊,只要做好表情就行了。】
「臨時加戲減戲改戲都是正常的。」
「又不是第一天拍戲了,就你們事兒多。」
來通知的助理嘀嘀咕咕地說了一番。
最後翻了個白眼,出去了。
影視寒冬,戲不好拍,或許是導演自有用意。
於是我很聽話地照做。
始料未及的是,這是林墨給我的服從測試,差點給我留下終身的心理陰影。
9
改妝之後,我身披透明薄紗,半倚在軟塌上。
不一會兒,進來了幾個穿著骯髒、雙眼渾濁、穿著乞丐服的演員。
隨著一聲開拍。
幾雙大手開始在我的身體上游離。
布料本就不多用來避體的衣服差點被扯掉。
甚至有人趁亂在我腰上擰了一下,然後嘿嘿嘿地朝我一笑。
這早已超過了拍戲的範疇,更超過了我心理承受的最高閾值。
現場噪雜一片,我大驚失色:「滾開,別碰我。】
即便已經出戲,反應強烈,但遲遲沒人喊咔。
那些群演沒有停,更加變本加厲。
我砸了手邊的酒壺,東西很貴,這才終於停下。
我的眼淚和鼻涕早已糊成了一團,雙臂環抱著自己的身體,平復著喘息。
「不好意思啊,溫老師,剛才以為你還在戲裡呢。」
鏡頭後的導演輕飄飄地說。
10
我攏好衣服,去監控室里找總導演。
想說這種戲,現在已經沒有觀眾喜歡看了。
卻看到林墨在給他遞煙。
我聽到他們說:
「小林啊,你說加這場戲,是挺好的。」
「不過估計過審不了。」
「到時候剪掉不就行了,只留下大遠景。」
……
林墨注意到了我,往出走,我跟在他身後一路走到停著幾輛房車沒人的地方。
片場外,有幾個舉著林墨的海報、瘋狂喊「哥哥、哥哥」的幾個小姑娘。。
「溫妤,其實我真的挺喜歡你的,不如我們悄悄談吧。」
「你知道有多少一線二線的女愛豆、女演員主動追我,我都沒點頭。」
「不過是你的話……倒是可以試試,我手上的資源很多,隨便漏一漏,也比你現在混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