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中人完整後續

2025-11-0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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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得差不多後,小許把我叫到另一個房間單獨談話。

「鍾先生,看來您女兒真的是從二十年前來的,這真是我從業以來遇到過最特別的案子。

「這事太離奇了,所以我決定這單不收費,因為我也想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一聽免除費用,我連連道謝。

小許又問:「鍾先生,不知道您有沒有聽過一種說法,在地球上有一些奇怪的空間,那裡的時間流速是非正常的,可能超級快,也可能特別慢。我覺得您女兒所處的那個柜子里,很可能就是時間特別慢的地方。

「平常人過了二十年,但柜子里不過是兩三天的時間,所以哪怕你們已經老了,可她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我大為震撼:「有這麼奇怪的事情嗎?」

「有的。」

他說著,從書架上抽出一本世界未解之謎,按照目錄翻到其中一頁後,將書遞給了我。

「您可以看看這個例子,是在 19 世紀的美洲,一個白人男性不慎流落荒島二十五年,被人發現時,除了鬍子變長外,其他地方沒有任何衰老跡象。有人懷疑那座島就是時間流速超慢的地方。」

我認真地讀了一遍。

還真就是許京說的那麼回事。

「這只是我根據資料做出的猜想,想要驗證,我需要在那個柜子里做個實驗,您接下來有時間嗎?我們去您家老房子一趟。

「對了,建議您也可以跟這位小女孩做個親子鑑定,看看從生物學角度上,你們是否還為父女關係。」

「親子鑑定?」我不由得皺眉,「那要花多少錢?」

「三千多吧,我有認識的機構,便宜點只需要兩千。」

我當即回絕。

不光兒子結婚需要很多錢,我想買瓶好酒也要將近三千呢,能省一點是一點。

「我女兒我還是認識的,不需要親子鑑定。」

「那行吧,咱們現在就出發去您老家吧。」

7

實驗很簡單,我這個大老粗都看懂了。

小許在柜子里放了一支蠟燭。

「這鐵櫃很大,氧氣足夠了,按照正常燃燒的速度,蠟燭兩個小時就可以燒完,我現在把它點燃,明天再過來看看。

「如果蠟燭燒完了,那說明這裡面的時間是正常的,我們的猜測不成立。如果蠟燭幾乎沒有燃燒,那就說明我猜對了。」

保險起見,許京還放了一支雪糕進去。

通過融化情況判斷他的猜想。

做完這一切後。

我帶著可可回了家。

一進家門,可可就累得癱倒在沙發上。

她撓著腦袋:「爸爸,我頭好癢啊,我想洗頭。」

「黃……」我下意識就要喊老婆。

「不要媽媽,我要爸爸洗,我要爸爸洗嘛!」

她竟然對著我撒嬌。

我條件反射,恍惚回到了二十年前,幼女不懂事,總喜歡纏著我。

我也累了一天,責備的話就要脫口而出。

可低頭看見可可黑漆漆的眼睛,又生生咽了下去。

「好,我幫你洗。」

我很少給孩子洗頭。

不,應該是從來沒洗過。

學著黃秀的模樣,我自己坐在矮凳上,讓可可躺在我的腿上,她頭朝後仰,頭髮沒進水盆里。

水溫正合適,可可舒服得哼起了兒歌。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蟲兒飛……」

她問我:「爸爸,我唱得好聽嗎?」

「好聽。」我耐著性子哄她。

實際上我根本不知道她唱的是什麼玩意。

可可被誇得開心,咯咯笑起來。

很快,她不唱歌了,又開始問我問題。

「爸爸,你為什麼過了那麼久才來找我呀?」

我搪塞過去。

「有事要忙。」

「可是爸爸,我真的等了你好久,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呢?

「爸爸,你到底為什麼不來找我?」

我是真的被問煩了。

正要發脾氣。

忽然間,我大叫一聲。

只見原本好好躺在腿上的女兒,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具乾屍。

身體完全枯黃乾癟,眼眶成了兩個大窟窿。

但乾屍的嘴竟還在一張一合:「爸爸,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啊?

「我等了你二十年,我每天都在哭,我真的好想回家。

「難道你不想讓我回家嗎?」

我幾乎要被這駭人的場面嚇破膽。

一把捂住乾屍的腦袋,我將她的頭狠狠按進水盆里。

這是個怪物,她不是我的女兒!

她果然有問題!

「啊!媽媽!媽媽救救我!

「爸爸要淹死我,我呼吸不了了!」

她試圖搬救兵。

我動作不禁更賣力了。

「鍾保田!你在幹嘛!」

黃秀聞聲沖了進來,在我耳邊尖叫:「快住手!你瘋了嗎!」

我解釋:「她不是我們的女兒,她是……」

怪物。

這兩個字還沒出口。

我又愣住了。

低頭,看見被我溺在水盆里的乾屍,竟又恢復了正常人的模樣。

稚嫩的臉蛋,圓圓的眼睛,她就是可可,看起來跟恐怖的乾屍毫無關係。

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剛剛看見的明明不是這樣的啊!

妻子顯然也被我嚇壞了,她戰戰兢兢地看向我:「保田,你不是說要好好對孩子的嗎?」

她以為我要殺了可可。

「我沒有想害她,她……」

「怎麼沒有,你看我都流血了。」

可可哭著捂住脖子,脖頸間被我抓出一條很長的血痕。

不對。

如果她是鬼的話,又怎麼會流血呢?

「爸爸又喝醉了嗎?」

可可擦著眼淚,哽咽發問。

這模樣激發了黃秀的母愛,她揉著她的腦袋,輕聲安撫:「沒事的,媽媽在呢。」

我渾渾噩噩地轉過臉。

牆上掛了一面鏡子。

透過鏡子,我看見可可依偎在黃秀懷裡。

正可憐巴巴地在哭泣。

可她的嘴角。

卻露著陰惻惻的笑容。

8

這個晚上。

可可執意要跟我們睡覺。

天老爺,就算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跟她一起睡。

我抱著被子逃離床,勉強在沙發上湊合了一晚。

我已經做好準備,只忍一個晚上。

等小許的實驗結果出來,我得馬上把她處理了。

我不能放任這個怪物留在家裡。

第二天。

比結果更先到達的。

竟然是兒子要回來的消息。

壞了,絕對不能讓鍾陽看見可可。

這丫頭是人是鬼還不知道,萬一他要傷害陽陽,兒子有個什麼損傷,我這輩子就白忙活了。

可可正在吃早餐,我趕忙朝她招手:「別吃了,我帶你去個地方。」

我準備先把她關在次臥。

可她竟滿臉戒備:「不去,爸爸是不是又想讓我藏在柜子里?」

這丫頭,還真是皮癢了。

我擼起袖子,準備上硬手段。

這時,黃秀也收到了兒子的信息,突然問我:「陽陽回來了,他打電話給你了嗎?」

「哇,弟弟回來了!」

可可歡呼著。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就赤著腳一溜煙跑出去了。

我勃然大怒,衝著黃秀吼道:「你神經病啊,提兒子幹嘛!」

她瑟縮了一下,下意識伸出胳膊擋在腦袋前。

露出的手臂上又青又紫,還有不少疤,難看死了。

我沒閒工夫管她,衝出去追可可。

等我下樓的時候。

可可已經到了單元門口,正和剛到家的兒子面面相覷。

果然。

陽陽正像個雕塑似的杵在原地。

看向可可的眼神里,充滿疑惑、不解,還有震驚。

他的嘴皮動了動,發出微不可察的聲音。

「姐姐?」

他身邊,還站著他的未婚妻宋悅。

「可可,快回來!」

我慌裡慌張的,生怕準兒媳看出異樣。

但兒媳婦顯然也是個精明人,注意到氛圍不對,上上下下打量了可可好一會兒。

她問:「這小女孩是誰?」

陽陽正要說話,我趕緊搶先答話:「這是陽陽的妹妹!」

絕對不能讓宋家人知道真相。

「妹妹?」宋悅顯然沒信。

「鍾陽什麼時候有過妹妹,他怎麼從來沒提起過。這丫頭長得和鍾陽那麼像,該不會是他的女兒吧?」

我嚇壞了,澄清道:「哎喲小悅,你想哪兒去了,這是我女兒,怎麼可能是陽陽的女兒,他都沒結婚,哪來的孩子啊。」

我解釋了好一會兒,宋悅才勉強相信可可不是鍾陽的女兒。

「就算這不是陽陽的孩子,那我們家也是受騙了,你們一直說鍾陽是獨生子,結果現在又蹦出來個小妹妹,這麼大的事都敢瞞著,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們家放在眼裡?

「我得回去再跟我爸媽商量商量,我是喜歡鐘陽,但我們家也不能當冤大頭任人欺騙。」

宋悅直接甩手走了。

「愣著幹嘛,快追啊!」

我急忙催促兒子。

可陽陽卻反應平靜:「算了,本來我也不是獨生子,我早就不想騙人了。

「而且,我本來也不願意結婚,宋悅要是能想清楚,退婚也好。」

我氣得差點沒蹦起來。

要不是因為還在小區里,我肯定會衝上去扇他兩巴掌。

這麼多年來,鍾陽一直是這副樣子,木訥得像根柴火,半點沒有個男人的樣子。

我怎麼就生了個這麼不爭氣的玩意。

鍾陽走到可可面前。

他蹲下身,問:「你是鍾可嗎?」

可可眼睛轉了轉,答:「你應該叫我姐姐。」

她笑嘻嘻地,摸著他的腦袋:「好高啊。只是玩了個捉迷藏,怎麼我出來,你就長這麼大了。」

聞言。

鍾陽的眼神瞬間變得晦暗。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的眼中破碎了。

他哭了。

見兒子這副窩囊相,我暗暗握緊雙拳。

這丫頭已經影響到了鍾陽的婚事,我不能再留她了。

我得把她送回柜子里。

反正那裡頭時間會停滯,就等再過二三十年再把她放出來好了。

或者,再也不放出來了。

要是鍾陽能跟宋悅結婚,親家那麼有錢,我還用愁養老嗎。

這麼想著。

我主動撥通了小許的電話,詢問實驗結果。

小許說:「正要打給你呢,我就在你家老房子,你快來看看吧。」

9

小許帶了三盞超大的燈,把地窖照得很亮。

雖然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真的親眼看見結果時,我還是狠狠震驚了。

柜子里,那根白燭幾乎沒有燃燒,還是近乎完整的一根。

甚至連冰棍也依舊硬邦邦的。

「鍾先生,看來我們的猜測是對的,這裡面的時間真的會停滯。」

太好了!

這說明可可不是鬼魂,她真的沒有死。

對付鬼不容易,拿捏一個小丫頭還不是手到擒來。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小許問我。

面對他,我如實告知了自己的想法。

說兒子要結婚,我得讓女兒繼續在柜子里「暫住」一下。

「對了,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找個合適的理由解釋可可的出現,讓兒媳婦別再生氣,乖乖跟我兒子結婚。

「最好說她是我朋友的孩子,跟我們家沒有任何關係,因為某些原因,我當時是出於保護孩子的想法,才謊稱自己是她父親的……」

小許微笑:「可以,這個我最拿手了。」

「那,價格方面?」

「依舊免費,這事不難辦。我還得謝謝你,帶我看了這麼神奇的柜子。」

我樂得簡直合不攏嘴。

這小許個子不大,本事倒是不小。

如果可可是正常長大,彩禮合適的話,我或許可以考慮把女兒嫁給他。

「不過嘛——」

小許忽然話鋒一轉。

「怎麼了?」

「鍾先生,既然您交代的事情我都可以無償擺平,您多少也該尊重尊重我吧。」

「什麼意思?我哪裡不尊重你了。」

「你撒謊了。」

我當即警覺起來。

「回去後,我仔細分析過你的回憶,發現有幾點很奇怪。」

他一五一十地敘述:

「您先前說妻子重男輕女慣了,可您還說過可可從柜子里出來時,身上穿著碎花裙子,頭上梳著羊角辮。

「我不是沒見過重男輕女的媽媽,但討厭女兒還肯給女兒買碎花裙、梳羊角辮的媽媽,我還從來沒見過。可可顯然被照顧得很好。

「我很好奇,當年提出要把女兒藏進柜子里的,真的是您妻子嗎?」

我沒有回答。

他繼續道:「您所描述的老婆狠毒又陰險,好幾次要對自己的女兒下殺手,如果她真的是這樣一個女人,您還敢跟她同床共枕,那我真是佩服。

「反觀您自己,嘴上說著可以好好補償女兒了,現在為了兒子,又要殘忍地讓女兒繼續待在柜子里,您不覺得這些反差太割裂了嗎?」

小許推了推眼鏡,眼神帶著審視。

呵呵,他管得還真是寬。

「我接待過很多客戶,很多人在提起一些不好的事情時,會下意識美化自己,我看出來,鍾先生似乎也是這樣的人。」

我別過臉,冷哼一聲:「你噼里啪啦說這麼多,這事跟你有關係嗎?到底是我和黃秀誰出的主意,這很重要嗎?」

或許是我的態度太冷漠,小許無奈嘆息:「我只是一個私家偵探,您不用對我有太多戒備,我只是出於職業操守想了解真相而已,畢竟這單可是一分錢都沒收。」

他說著,走到鐵櫃前,打開了櫃門。

「昨天我就想問了,這裡面堆了這麼多酒瓶,鍾先生,您是否有酗酒的習慣呢?」

這……

看來,面具被徹底摘下了啊。

得,我也不用再瞞了。

我確實沒提過柜子里有酒瓶。

但這不是我的問題。

很多人在寫日記時都不會真實地記錄一切,那我憑什麼要毫無保留。

酒瓶都是我年輕時喝出來的。

也正是我總下來扔瓶子,才有了要把女兒鎖進鐵柜子的靈感。

「行吧,我跟你說實話,當年鎖住女兒確實是我的主意,但這也不能怪我,你也知道我們家條件一般,少一張嘴就少一雙筷子,省出來的錢我可以拿去買酒喝。

「你說老婆有沒有意見?當然有,但我這個人大男子主義重,她要是多囉唆讓我難受,我不廢話,會直接動手。」

黃秀身上有不少傷,都是我打的。

我也沒提過她跛了一隻腳,就是當年我想弄死可可,她要死要活攔著,被我打斷了腿。

關了她五天後,她終於同意了。

人是我要殺的,關柜子餓死的主意是黃秀想的。

當時她一瘸一拐的,主動帶著可可去地窖藏身。

我看著她的背影想,還是來硬的管用啊。

可可當年也沒少挨過我的打,每次她抱著我的腿撒嬌,我就會狠狠把她踹開。

誰讓她總在我喝酒開心的時候來煩我呢,死丫頭跟她媽一個樣,凈不讓人安生。

昨天看見她突然回來,我第一反應是想把人殺了。

不管是人是鬼,老子直接干就完事了。

但怎麼說呢,現在法律手眼通天,我心裡總歸有顧忌,怕影響兒子。

……

小許聽了我所有的講述後。

很不理解:「既然這麼不喜歡女兒,你幹嘛要生孩子呢?」

「嗐,還不是因為不知道男孩女孩,如果可以選,誰會選沒用的丫頭?

「告訴你吧,我兒子也快結婚了,兒媳婦說過以後只生一個孩子,他們家有錢,我不敢明著提意見。不過我都想好了,要是兒媳婦懷上了,我得想辦法讓他們去查個性別,是閨女的話,我就偷偷給兒媳婦下藥,把孩子給拿掉。

「哦對,到時候還得從你這買打胎藥,你能搞到不?」

小許:「能搞到,就是有點麻煩。」

「那就好。」

所有事情都有了交代,我心情難得放鬆。

我感嘆著:「嚇壞老子了,我差點以為實驗失敗,那邪門的空間不存在呢。」

「這有什麼好害怕的?」

「你不懂,我昨晚一夜沒睡,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小許問:「是什麼?」

我解釋:「我擔心啊,其實當年可可早跑了,正常長大,結婚生子,然後耍詭計用自己的女兒來假扮當年的自己,就是為了嚇唬咱們。」

「啊?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這明顯更離譜吧。」小許又推了推眼鏡。

我說:「因為如果換作是我,我肯定會這麼乾的,誰讓我不痛快,我一定得狠狠報復回去。

「哈哈哈,扯遠了,我得趕緊回去,把那丫頭帶來,繼續關進鐵柜子里。

「不過你還真別說,這小丫頭身上的機靈勁,有我的影子了。這些年我一直騙陽陽,說他姐姐是因為玩捉迷藏跑出去,被人販子拐走了。當年他才七歲,記不全細節,就光記得姐姐是陪他玩捉迷藏,就再也沒回來過。

「二十年來,這孩子一直鬱鬱寡歡,真以為是自己害得姐姐丟了,每天吃很多藥才能睡覺,真是一點不像老子,這麼點壓力都承受不了。」

「是這樣嗎,爸?」

忽地,一道男聲響起。

地窖入口處出現人影,腳步漸近。

是鍾陽來了。

我先是驚訝,微愣過後,而後很不屑。

他聽見我的話了?那又怎樣。

我可是他老子。

我冷聲問他:「你來幹什麼?」

「姐姐想來這看看,我就帶她來了。」

鍾陽牽著可可的手。

看見這丫頭我就生氣。

正準備罵她兩句。

可可竟猛地從陽陽身側竄了過來。

「原來當年,你是想殺死我啊。

「難怪你一直不來找我呢,爸爸,你的心真狠!」

說完,她張開嘴,狠狠咬住了我的手腕。

尼瑪的,簡直是鑽心的疼。

我正要抬手狠狠掌摑她,她卻一閃身子,立即縮回了陽陽身後。

簡直反了天了。

「敢咬老子,你看我今天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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