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之年完整後續

2025-11-0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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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 po 文男主早早出國的白月光。

回國那日,我看見了滿屏不歡迎我的彈幕——

【喲,這不是清高姐嗎?】

【生在 po 文世界,但假清高。】

【受盡男主寵愛,但不給人碰,也不給人親……】

【眼看著我們女主寶貝,馬上就要把男主拐上床了。】

【你突然回來幹什麼?你急了呀?】

【可惜,男主早把你忘得一乾二淨了。】

【可惜,男主心裡現在只有女主寶貝,再沒你的位置囉。】

我輕一抬眼。

看見機場外,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

1

我是 po 文男主的養妹。

18 歲以前,都被養在他身邊。

他冷心冷清,不好相與。

卻對我極好。

甚至手把手帶著我長大。

他曾是我最信任、最依賴的人。

但我成年那晚。

他喝多了酒。

將我堵在了房間裡。

我至今也不知道,那酒有沒有問題。

但那夜的許燼舟卻格外的反常。

他在我面前,罕見露出來強勢一面。

摟住我的腰,急迫地將我按在牆壁上。

就要來吻我。

2

許燼舟大我 5 歲。

我對他有心動,也有剛發矇的愛。

但那晚的我剛成年。

我尚沒認清自己的感情。

就被他那樣越界的攻勢嚇壞了。

我用力想掙脫他的禁錮。

想推開他。

但我的力道,完全無法與他抗衡。

他壓住我的動作,紋絲不動。

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我哭著叫他哥,妄圖喚回他的清醒理智。

我說我害怕。

我說你別這樣。

但許燼舟只目光深深地望著我,哄著我。

說他愛我。

最後我沒法了。

在他動手解我衣服的時候。

給了他一巴掌。

3

然後趁著許燼舟尚沒反應過來時。

匆匆掩了衣服逃開。

第二天一早。

我就搭上了前往海外的班機。

往後六年。

我在外讀書,一次也沒有回過國。

我不見許燼舟。

最初那兩年,也不接許燼舟的電話。

20 歲那年春節。

許燼舟在公司熬了幾個通宵,又旅途奔波數個小時。

就為過來陪我過年。

那晚下了大雪。

他穿深色大衣立在我的公寓樓下。

蒼白又消瘦。

微仰著頭,說想跟我吃頓團圓飯。

4

我站在樓上。

隔著段距離,也能看見他臉上的疲憊。

我沒忍住也紅了眼。

問他:「你一直對我那麼好,就是為了將我養大,然後做那種事嗎?」

許燼舟眉心一皺,說不。

他說那夜是他糊塗。

他說以後沒有我的允許。

他再不會強迫我。

但他拒不解釋,他那夜那樣反常的緣由。

究竟是因為酒、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我偏過頭,避開他灼灼的視線。

只說:「你給我點時間消化。」

「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故意裝可憐讓我看。」

我說:「你讓我清凈幾年,讓我想想。」

5

之後四年。

我再沒見過許燼舟。

但很偶爾的時候,我會接起他的越洋電話。

電話對面的許燼舟小心翼翼。

並不提起那些讓我敏感的話題。

他只事無巨細地,問起我的生活與學習。

他甚至連我有沒有談男朋友,都不敢問。

每次電話結束,都伴隨著他的巨額轉帳。

我一次也沒有動過。

國外幾年。

我儘可能半工半讀,以養活自己。

很偶爾的時候。

聽到電話對面許燼舟聲音里的疲憊。

我也會問起他。

但許燼舟永遠只有一句:「我一切都好。」

他說:「許願,我等你回來。」

但那些接通的電話終究少。

四年里細數下來,不過三四通。

6

我在國外踏踏實實讀完了書。

才終於思考起回國的事。

回國那日,我沒告知任何人。

我已成年。

也不準備再厚著臉皮,要許家養我。

當年我的父母在許家集團工作。

在一場意外中,為保護許家夫妻而死。

他們供養我這麼些年。

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7

所以這趟歸國。

除了將去就職的醫院,我誰也沒有聯繫。

但提著行李箱走出機場的時候。

除了眼前的藍天。

我還看見了突然出現的、自我眼前迅速又密集滑過的白色彈幕——

【喲,這不是那位清高姐嗎?】

【我以為清高姐這麼傲,會在國外待一輩子呢,怎麼就厚著臉皮回國了。】

【為什麼叫她清高姐啊?】

【因為她生在 po 文世界,但特別會裝模作樣,特別假清高。】

【男主養她十多年,快把她寵到天上去了。】

【但她矯情得很,不給男主碰,不給男主摸,更不可能給他親了……】

【她還挺會趕時候,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了。】

【眼看著我們女主寶貝,馬上就要把男主拐上床了。】

【你突然回來幹什麼?你急了呀?】

【可惜,男主早把你忘得一乾二淨了。】

【可惜,男主現在心裡眼裡都只有女主寶貝,再沒你的位置囉。】

【最煩她這種裝模做樣的人。】

【還是我們女主寶貝接地氣,為了攻略男主使勁渾身力氣,該脫就脫,該勾就勾。】

8

望著眼前凌亂紛雜的彈幕。

我的眉心一皺。

我費勁地去理解他們的意思。

終於緩緩將自己對上名頭。

我就是他們口中那個假清高的出國女。

而男主……就是許燼舟了。

彈幕密集又迅速地自我眼前刷過。

我只捕捉到幾條重要的。

許燼舟是男主。

既有男主,當然會有與他對應的「女主」。

而按照彈幕的意思。

那位「女主」,早已出現在許燼舟身邊。

「女主」深愛許燼舟,為將他攻略成功,不惜用盡渾身解數。

而眼看著,馬上就要成功了。

但那個多餘的我。

在這個節骨眼上回國了。

9

數不清的彈幕從我眼前滑過。

都在嘲笑我,都在奚落我。

出國六年。

我跟許燼舟只隔著雪夜,匆匆見過那一次。

我們的聯繫更少。

他那樣優秀。

身邊出現別的愛人,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早該想到的。

但我還沒來及繼續盯著那些彈幕看。

不遠處突兀傳來一聲車門關上的聲音。

有人穿一身深色大衣。

身形修長,眉目冷清,從車上下來了。

隔著點距離。

他的目光如有實質,格外認真地看向了我。

男人在車前只微一猶豫。

然後就目標明確地,直直朝我走來。

我認得那輛車。

是 6 年前我替人挑選的款式經典的邁巴赫。

我也認得那個人。

是近 4 年沒見的許燼舟。

10

許燼舟朝我走來得果斷。

但停在我面前時。

腳步卻略顯滯澀。

「回來了?」這是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說那話時。

他微垂著眼,目光溫柔又繾綣。

戀戀不捨地停留在我臉上。

對著他這樣的視線。

我不著痕跡地捏緊了行李箱的拉杆,輕嗯一聲。

「這次回來,還走嗎?」

或許是我的錯覺。

許燼舟這句話居然帶著些小心翼翼。

我只實話實說:「已經簽了工作,暫時不會走。」

11

許燼舟是外人眼裡難以接近的高嶺之花。

但此刻在我面前。

我卻能看出他眼裡壓不住的高興。

所以當他提出想替我接風洗塵,帶我去吃飯時。

我沒拒絕。

退一萬步,他畢竟曾經照顧我多年。

他替我接過行李箱時。

我們的手有個不可避免的觸碰。

我淡淡地收回了。

許燼舟的動作一頓。

他垂著的黑色眼睫,似乎輕顫了顫。

然後才不動神色地提起行李。

到他的車前。

我下意識偏頭看了一眼後排車位。

許燼舟已經替我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坐前面吧。」他看著我說。

曾幾何時,他是我最親近的人。

但現在我們之間。

卻全是隔閡與客套。

12

我坐上副駕後。

許燼舟繞到另一側上了車。

我感覺到腳底似乎硌了個東西。

彎腰撿起來。

才發現那是個小型玩偶。

粉色的玩偶可愛,一看就是女孩喜歡的。

這絕不可能是許燼舟會主動購買的。

許燼舟順著我的動作看過來。

在看清楚我手中玩偶的那瞬間。

他眼裡閃過明晃晃的厭惡,臉色突然變得非常難看。

他的眉眼壓低,眉心輕蹙。

定定地望著我手上的東西,甚至失神了半晌。

他這樣的表現實在反常。

我叫了他一聲,他才回神。

這玩偶掉落在副駕駛下,這樣敏感的位置。

我沒準備追問來歷。

許燼舟也沒給我機會。

他只壓著情緒說一句:「給我吧。」

然後就拿過我手中的玩偶。

打開車窗,準確地、毫不留戀地投入了道旁的垃圾桶里。

13

車內氛圍一時陷入僵滯。

許燼舟臉色陰鬱,像是短暫陷在自己的思緒里。

開著車沒再出聲。

我也偏開頭,看向了車窗外。

然後我的眼前,再一次出現了數條白色彈幕——

【居然敢扔我們女主寶貝的玩偶娃娃?】

【男主以後有你追妻後悔的時候!】

【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哥,以後你得抱著一箱玩偶娃娃去哄人家。】

【要怪還是得怪這清高姐,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剛回國,居然就坐上了我們女主的專屬座位。】

【知不知道男主的副駕是女主的啊?】

【咋就坐得這麼心安理得呢?】

【欲情故縱真是讓她玩會了,當初不要男主靠近的是她,這會舔著臉上男主車的也是她。】

【笑死了,她多有骨氣。】

【那會男主就碰了她一下,第二天早上就跑出國了。】

【這會怎麼又厚著臉皮回來了?】

14

彈幕上對我的嘲諷到這裡,突然拐了個彎——

【玩偶就是上次掉的吧。】

【上一次,女主在男主的車裡,差點就……嘿嘿嘿。】

【當時我女主寶是喝多了酒吧。】

【不不不,女主寶在男主面前,可是個非常會使心眼的好寶。】

【她是故意裝自己喝多了。】

【男主也是男人嘛,都好那一口。】

【女主寶貝當時在副駕,說著熱,其實動作飛快,差點都把自己衣服都扒乾淨了……嘿嘿,那一次是真的刺激。】

【差點就讓我在這輛邁巴赫里,看上豪華車戲了。】

【還是男主忍得住。】

【畢竟男主走的禁慾自持的路線,如果女主勾勾手就上鉤,那攻略起來也太沒意思了。】

【但也快了。】

【男主的防線,在女主一次次的攻略之下,馬上就要瓦解了。】

【嘿嘿嘿……我感覺男主馬上就要拜倒在女主的石榴裙下了。】

【到時候能不能讓我天天看刺激大戲。】

【我有無數種 play 想看,到時候請男女主天天做給我看。】

15

我看懂了彈幕上那些人說的話。

正是因為看懂了。

才讓我由內犯上來一股噁心。

我拍了拍車門,叫許燼舟:「停車。」

車疾剎在路邊。

剛停穩,我就推開車門跑下了車。

但胃裡根本沒東西,什麼也吐不出來。

我只蹲在路邊吹了吹冷風。

許燼舟緊隨我下來,手裡拿了瓶水。

幾乎是我剛蹲下,他已經到了我身邊。

「怎麼了?」他彎腰看著我。

眼裡的情緒直白。

全是擔憂。

我抬頭,望著他熟悉又陌生的臉。

我在此刻,尤其清晰地認識到——

我跟許燼舟已經分開了六年。

或許是見我沒說話。

許燼舟的眉心蹙更緊。

他甚至毫不顧忌形象地跟我一道蹲在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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