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圖光明日報
一天父親在家突然手麻手抖,老伴趕忙打電話給我,我喊來了兒子兩個人把父親送去醫院,留老伴在家看著母親,父親後來被確診中風癱瘓,從此以後就一直躺在床上。
這些年,我跟老伴一直守在家裡照顧老人。
一邊是什麼都不懂,一會哭一會鬧接近癲狂的老母親,一邊是癱瘓在床需要人24小時待命的父親,我跟老伴幾乎崩潰。
其實早些年我們也請過看護。
可看護一看我家兩個老人這樣,就被嚇走了。
好不容易留下一個也受不了我媽,看護說我媽對她總是惡狠狠地,還偷偷地掐她。
說到底看護只是份職業,用看護的話說,到哪裡都能找到工作,何必這麼委屈。
也曾有偷懶的看護,一個晚上都不給我父親換尿布。
我跟她講她還不承認,為此我父親得了很嚴重的褥瘡,為此還住院,看到父親痛苦的喊叫,從那以後我決定親自照顧,不再找保姆。
這些年我跟老伴24小時,白天我們一個人負責老人,一個負責做飯洗衣服,到了晚上我跟老伴實在吃不消,就開始輪流守夜。
老伴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可即便這樣,我媽的哭鬧聲,進出衛生間的聲音,還是攪得睡不著。
這些年我跟老伴陸陸續續身上也添了一些慢性病。
我有高血壓,血糖也高,腰肌勞損,老伴也是腰肌勞損,失眠頭暈,為此我們真的苦不堪言。
有人說,晚上睡不了,那麼白天補覺,其實白天也補不了,我媽不看著,她立馬就自己跑出去,前兩年我媽總共跑出去5次,每次都大動干戈,我們發動親戚幫我們找,最後都是通過監控找到我媽。
找到我媽時,她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渾身散發著酸臭味,看著她蓬頭垢面的,我又難受又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