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番薯,將劇烈地改寫中國史。圖源:攝圖網
當時,北方小麥畝產僅為300斤左右,且每年只能種一季;在南方雖然可以種兩季水稻,但全年畝產也不過就五六百斤。
而番薯不僅可以種植兩季,其中春薯畝產可達4000多斤,夏薯畝產可達2000多斤,全年產量可達6000多斤,儘管口感不如水稻和小麥精美,但對於長期掙扎在溫飽線上的中國農民來說,這種從南美洲輾轉引進的超級農作物,無疑是上天恩賜給中國人的超級禮物。
這場由陳振龍偷運番薯後,即將在中國引發的食物革命和人口革命,可以說,無論如何讚譽都不為過。
而歷史並非孤立的敘述線,就在陳振龍拚死從菲律賓引種番薯進入福建前後,明朝萬曆年間(1572年-1620年),廣東東莞人陳益、廣東吳川人林懷蘭,也分別從安南(今越南)引種番薯,進入到了廣東東莞和吳川等地。
儘管各自獨立,互相不知道自己的引種行為,但這場從全球地理大發現時代發端,從南美洲輾轉傳播進入廣東和福建的農業革命,即將劇烈地改寫往後的中國史。
但歷史的發展總是充滿曲折,就在番薯引入廣東和福建後不久,中華帝國開始陷入了長期戰亂之中,歷經明末清初歷時近百年的動盪,番薯這種本來可以利澤萬民的超級農作物,竟然在廣東和福建困阻不前,無法進行大規模的廣泛傳播。
儘管明末清初長期動盪,但自從陳振龍引入番薯後,粗生賤養,即使「地屬沙土」也能成活、且產量極高的番薯,使得以往常年「產米不敷」的福建人民,得以「足果其腹、災不為荒」,當時,番薯在福建「遍地皆種,物多價廉,三餐當飯而食,小民賴之」,以致於當明末清初鄭成功的船隊為颱風所困,下令在澎湖籌糧時,糧食官回答他,當地「唯有番薯」而已。
得益於番薯的廣泛引種,福建人口也從明朝萬曆年間(1572年-1620年)的173萬人,增加到了1834年(清朝道光十四年)的1500多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