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才知道,她在隔壁復讀學校時,大家晚上在宿舍會挑燈夜戰。
她不想學,但是又看不得別人學,不知道抽了什麼瘋,就撕其他同學的書,拿冷水澆別人。
是個人都忍不了,自然跟她發生了衝突。
學校給她每換一個宿舍都是如此,只能將其轉校了。
轉來我們學校之後,也不安分,三天兩頭跟同桌同學發生衝突。
班主任為了照顧轉校生,安排全班第一的學霸跟她同桌,促進她進步。
可有一次數學老師布置幾道數學題作為課堂測驗,她的同桌做得飛快,可她一個都做不出來。
當時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站起來就把那個男生的卷子撕了,還想用筆扎人家太陽穴。
當時嘴裡還謾罵著「誰讓你做這麼快了,憑什麼你能擁有這麼聰明的腦子。」
自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跟她同桌了。
班主任只好將她放到黑板前單獨坐。
班裡也沒有同學敢跟她交流。
我聽完幾位同學的敘述後大感震驚。
我上一世以為她可能遭受排擠或霸凌,沒想到全是她自己作的。
很明顯,她有非常大的心理問題。
嫉妒別人腦子比她好,想毀了別人。
看見同學學習,自己不想努力,還破壞同學學習。
嫉妒比自己好的所有人。
5
經歷過此事後,我意識到不能再一味地被動,要找個機會反擊。
然而第二天晚上,我接到同事的半夜急電。
隊長出事了。
當我趕到醫院後,隊長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其他同事告訴我,隊長是在檢查電箱時出了意外,觸電倒地。
幸虧有老師路過發現,這才及時送醫保住了性命。
但目前人還處於昏迷狀態,估計得好幾天才能醒來。
我連忙詢問其他同事:「隊長他怎麼會觸電呢?不是檢查電箱前都會戴橡膠絕緣手套嗎?」
「而且電箱怎麼這麼巧就漏電了?」
其他同事紛紛表示不清楚,他們也剛來。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不是一場簡單的意外。
我向醫生詢問完隊長情況後,馬上趕回學校。
我先是查了監控,在隊長巡查電箱前半個小時,有一個黑影背對著監控把電箱打開,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
但那人遮得嚴嚴實實,看不清是誰。
接著又把橡膠絕緣手套取下鼓搗了一陣後離去了。
我將絕緣手套檢查了個遍,最後在幾個手指頭處發現了問題。
手套被人動了手腳,每個食指和中指處都有一個極其微小的洞。
不仔細看難以分辨,但就是這幾個洞,導致隊長觸電。
我雖看不出黑影是誰,但根據最近幾天的事情,我心裡已有猜測。
但我沒證據!
只能先行回家謀劃反擊。
我剛到家門口卻見到一片狼藉。
滿地的垃圾,藍色的大門上潑滿了紅色的油漆,牆上還刻著一句話。
「陸遠,你老婆真潤!這麼好的老婆還是泡在福馬林當標本好。」
我瞬間暴怒,眼底就差冒出火焰。
但我此刻還殘存些許理智,我顫顫巍巍地給老婆撥去電話。
鈴聲每響一秒,我的內心猶如千萬隻螞蟻在撕咬。
嘴裡不自覺念叨著:「快接、快接、快接啊。」
我不停地在樓道里來回踱步,就在我情緒即將失控時,電話那頭終於響起老婆的聲音。
「陸遠,怎麼了,我上班呢。」
我眼眶泛紅,哽咽半天,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陸遠,你說話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電話那頭聲音有些焦急。
「沒事,老婆,我愛你!」
「我也愛你!」
接著我跟老婆說了家門口的事情經過。
聽完後,老婆跟我說,她出小區的時候倒是見到一個女生,提著垃圾和桶進了小區,而且那個女生盯著她看了很久。
因為大家都是把垃圾丟到小區門口,哪有往小區裡帶的,所以她有點印象。
在安撫好老婆後,我去小區門口的便利店查了監控。
果不其然,又是何姝這個瘋女人,陰魂不散。
動我可以,動我老婆不行。
我老婆是我的底線,既然威脅到這個程度了,我就算是做惡人也在所不惜。
6
我之前就打聽過何姝她媽的情況,麻將館的常客,而且經常輸了錢就打何姝。
而且也不上班,出去隨便鬼混兩天就能帶些錢回來繼續打牌。
對付她,我從她媽那裡先下手。
但我需要顏行的幫忙。
顏行是我大學的死黨,大一時我們在食堂檔口兼職,可以免費管一頓飯,有一次我們差點為了最後一塊咕嚕肉打起來。
但男人之間打打鬧鬧也就是那麼回事,而且我們目標一致,就是搞錢。
校園裡體測代跑、代課,賣校園卡,駕校代理,到處都是我們的身影,一來二去,他成了我大學裡最好的朋友。
我原以為他跟我一樣,也是窮苦出身。
但畢業那天,我們口頭絕交了。
因為那天,他爸開的邁巴赫來接的他。
這小子是個富二代,瞞了我四年。
他爸為了培養他,大學四年一分錢都沒給他,他只能瘋狂搞錢交學費吃飯。
雖說是口頭絕交,但情誼是實打實的。
我給他撥去電話,沒有過多的客套話,直接告訴他我碰上的事,需要他幫忙。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慵懶的聲音:「行啊,事成之後,給我做頓咕嚕肉,當年的那塊咕嚕肉被你搶了,這個仇我可還記得!」
我欣然應允。
我先是讓他找來三個打麻將的高手,混入何姝她家樓下的麻將館裡跟何姝她媽何霞混熟。
接著一次次組局,先是讓何霞贏點小利,隨後再輸把大的,精準掌控賭徒心態,最後將她最後一分錢榨乾。
她只能出去鬼混找錢,她的路子無非就是訛詐、碰瓷、再就是咯咯噠。
當何霞出去找錢那天,我用鈔能力安排一名與她相熟的紅娘跟她恰如其分地搭訕。
紅娘:「何霞,缺錢了?有個撈快錢的機會幹不幹?」
何霞:「咋,你要帶我搶銀行?」
紅娘:「瞧你這話說的,我肯定是走正道啊。」
「我這最近有個老光棍想說個媳婦,你那女兒不是也讀完書了嗎?這不正好可以。」
何霞:「你想得美,我女兒可是要上本科的,到時候上了大學,有學歷加持彩禮收得更高。」
「而且好學校的富家公子哥多,不然我怎麼會讓她復讀,到時候讓她勾搭幾個,隨隨便便收個彩禮就上百萬。」
我在不遠處聽著甚至直發抖,實在憋不住笑。
就她女兒那模樣還勾搭富家公子哥?
紅娘:「你女兒沒告訴你高考成績的事?我可聽其他娃說了,她就考個 200 來分,只能上個民辦大專,學費一年都得好幾萬,富家公子哥哪會去那種學校。」
「你別到時候學費出去了,富家公子哥也沒帶回來,那可虧大發了。」
「我手上這個老光棍最近就準備出十萬討個媳婦,這十萬可是實打實到你手上的。」
何霞氣得捏緊了拳頭跺了跺腳:「這個沒用的東西,復讀一年都考不上本科,老娘回去就收拾她。」
紅娘趕忙制止:「可千萬別,打壞了萬一別人沒看上就不好了。」
何霞沉思幾秒後開口:「行,我答應了,但我要十五萬,晚上送過來。」
「晚上我把她捆起來,你讓那人把她直接帶走,生米煮成熟飯,也不怕她跑。」
這母子倆,都一個樣,狠毒。
難怪會教出何姝這種瘋子。
到了晚上,何姝嘴裡被塞了襪子,人也被捆著,瘋狂地掙扎著。
老光棍顯然沒有那麼多耐心安撫她,狠狠扇了一巴掌後扛著離開了。
老光棍是顏行從鄉下山里找到的,他安排人特意掉了一張中獎未兌的刮刮樂讓老光棍撿到。
單了一輩子,有了錢肯定第一件事就是找老婆,最後機緣巧合下找到紅娘,「娶」了何姝。
次日我去老光棍的住所遠遠觀察了幾天,何姝顯然不能接受自己嫁給一個老頭的現實。
想跑出去,但這可是山里,路繞不說,還是人家的地盤。
還沒等她跑出門多遠,就被老頭找到了。
花十五萬買的老婆還能讓她跑了?上來就一個大嘴巴給她扇到地里滾了好幾圈,她爬起來不停地跪地求饒,求老頭放她走。
但老頭沒有憐香惜玉,在田裡狠揍一頓後拖回去鎖起來了。
看著她被拖走時蓬頭散發、滿臉污泥的樣子,我並不可憐她,我恨不得也上去踹兩腳,她今日有此下場是她活該。
她三番五次地害我,我尚且能忍。
但她留在牆上的那句話碰到了我的逆鱗,只要能保護我老婆,哪怕是犯罪我也在所不惜。
7
學校會為每屆高三畢業學子舉辦一場畢業晚會,這算是學校的特色活動之一了。
同學們在操場上歡呼雀躍,慶祝著三年之約的勝利,不管考得好與不好,堅持到底的都是勝利者。
人群中也不時冒出表白者,引得人群一陣騷動。
不禁讓我也想起我與妻子的高中時光,青春的氣息真好啊,充滿著活力。
我站在操場外圍注意著周圍動向,保衛著他們的晚會順利進行。
轉身間,我突然看到了一個令我震驚的身影在人群後面。
為了確認心中疑惑,我走上前去查看。
那人居然是……何姝,她逃出來了?
此時她正好回頭看到我,眼睛裡全是血絲,那眼神恨不得能吃人。
在散發的遮擋下還能看清臉上的幾塊淤青,衣著襤褸。
要不是我對這張臉恨之入骨,我此刻都認不出來。
何姝咬牙切齒地走到我跟前,陰狠狠地說道:「陸遠,我變成現在這樣都怪你,你當初要是幫了我,我就不會少考一門!」
「我沒少考一門,我肯定能上本科,那個瘋女人也不會把我賣出去,我也不會遭到那個老頭的虐待!」
「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你。」
呵,幫她,然後重蹈上一世的覆轍?
我冷笑一聲:「你自己的問題為什麼要怪別人?」
「學校考前就強調過數次,考試當天一定要去除身上的一切金屬物品,你用心聽了嗎?」
「你提前將手鐲取下來了嗎?」
「你要是做了還會有這些因果嗎?」
何姝像是發瘋一樣一直重複一句話:「我不管,都怪你沒幫我,都怪你,都怪你……」
我站在旁邊警惕著她突然會對其他同學造成過激行為。
誰知道她突然朝我撲了過來,一把抓過我的手準備塞進她的上衣里,力度大到我都一時無法掙脫。
「救命,有人猥褻我,陸遠要摸我的胸,他想強姦我。」
接著她又開始上一世的那一幕,開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的大聲呼救引起了其他同學的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