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好人在掉毛完整後續

2025-08-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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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澤乖乖點頭。

在家消停了兩天,沒有再被劈了。

小狗很是高興,主動要求下樓倒垃圾,要去接接地氣。

「戀戀,我下樓倒個垃圾。好幾天沒出門了,就一會兒。」

看著他幾乎要具象化的渴望,我手一揮:

「……去吧。快去快回。」

「嗯!」他立刻精神起來,飛快地套上外套,提起垃圾袋,開門滑了出去。

我心神不寧地切著菜,目光不時瞟向門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十分鐘……十五分鐘……

遠遠超過了倒個垃圾的時間。

心頭莫名泛起隱隱的不安。

「轟隆!!!」

一聲驚雷炸開,震得整棟樓似乎都晃了晃!

緊接著,是某種重物倒地的沉悶聲響!

「玄澤!」

6

我臉色驟變,扔下菜沖向門口。

猛地拉開大門,眼前的景象讓我血液瞬間凝固。

玄澤倒在電梯口,離家門口幾步遠的地方。

他臉色慘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

銀白的頭髮凌亂地散在額前,上面還跳躍著幾縷未散盡的細小電弧,散發出焦糊味。

身上的外套焦黑破爛,雙眼緊閉,不知生死。

我上前抱著他的瞬間,他像是感應到了安全,身體被一團柔和的白光包裹。

光芒散去,只剩下一隻傷痕累累、昏迷不醒的長毛大白狼。

一如當初我撿到他時,毫無防備的模樣。

「玄澤!!!」

我顫抖著手探向他的鼻息。

微弱的溫熱氣息拂過指尖,讓我緊繃的神經稍微有一絲放鬆。

幸好,還活著!

我迅速將他半拖半抱地弄進家裡,小心地安置在客廳地毯上。

檢查了下傷勢,脈搏還算有力,應該是被雷擊震暈了。

給他喂了點水和藥。

我套上連帽衛衣,拉低帽檐,戴上口罩,將整張臉遮得嚴嚴實實。

輕輕關上家門,下樓找到剛才雷擊的地方。

果然,一團閃著細小雷光的黑影還在原地,試圖找出玄澤的去向。

我伸手招過雷電,斷了附近攝像頭的電路。

悄無聲息地靠近黑影,金色鱗片快速覆蓋手臂,化手為爪。

「非法越界,還敢在這裡傷人……想來是這幾年,我太客氣了。」

7

守了玄澤大半夜,他的呼吸終於變得平穩悠長。

單位給我這種老員工的傷藥療效還挺好,他被劈得焦糊的地方已經重新長出了粉色新皮膚。

確認他沒有大礙後,我留了張紙條就去上班了。

我是「救助站」的員工。

對外,它是處理流浪動物和珍稀動物救助的專業機構;

對內,它其實是專門處理各界人員往來事務的地方,有點類似海關。

而我,沈戀,編號 002,專門負責追蹤、評估和處置非法越界、異常滯留案件的守門人。

「沈專員,早。」前台負責登記的同事小林抬起頭,推了推眼鏡。

「您要的記錄都已傳到您終端。另外,最近一個月的合法越界申請名單和異常能量波動記錄也整理好了。」

「辛苦了。」我點點頭,接過她遞來的加密平板,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當初把玄澤帶回家,程序上確實有些……不合規。

按規定,這種不明原因跨界、血脈特殊且重傷瀕危的個體,必須立刻帶回站里隔離評估並上報。

但當時他虛弱得連人形都沒有,縮在巷子裡,真就跟個流浪狗一樣,可憐兮兮的。

等走完流程,估計它也沒氣了。

他身上妖王血脈濃厚,看毛色和年齡,應當是北域現任妖王的幼子。

若他不明不白地死在人界,我要被扣獎金不說,安撫妖王也是大麻煩一件。

指尖划過光屏,重點篩查了近期所有來自北域的申請。

包括那些被駁回的申請里,都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

也看不出和襲擊玄澤的那道雷光黑影有什麼關聯。

異常能量波動記錄倒是密密麻麻。

城市本身的能量場就複雜,加上偶爾有越界者不小心泄露氣息,小範圍的波動很常見。

昨天的「驚雷」事件記錄在案,能量峰值極高,屬性狂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但……沒有頭緒。

8

推開家門,預想中大白狼趴在毯子上的景象沒出現。

客廳里沒人。

「玄澤?」我喚了一聲。

「我在……在房間裡!」他的聲音從臥室傳來,聽起來有些慌張。

以為他有事,我快步過去推開房門。

玄澤正靠在我的床頭,身上套著我給他買的寬鬆家居服,銀髮有些凌亂,臉色比早上紅潤了不少。

他手裡是我的舊手機,看到我進來,「咻」地把手機藏到身後,動作幅度大得差點把手機甩飛出去。

「這麼緊張?是……在看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也給我看看!」

我挑眉,故意拖長了語調走近。

他這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實在好玩。

「沒!沒有!絕對沒有!」

玄澤搖頭,耳朵不受控制地從銀髮里冒出來一點,緊張地抖動著。

「就……就隨便看看新聞!對!看新聞!」

他眼神飄忽,完全不敢與我對視。

這不打自招的演技……

我忍住笑,沒再追問。

青春期的小狼崽有點小秘密也正常,只要不是在看怎麼拆家就行。

「感覺怎麼樣?還疼嗎?」

「好多了!」玄澤立刻接話,試圖轉移話題。

「戀戀你上班累不累啊?」

「還行。」我走過去,伸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還好,沒有發燒。

指尖不經意擦碰過他的嘴唇,他身體明顯僵了一下,偷偷咽了下口水。

晚飯做得簡單,玄澤吃得很香。

胃口恢復得不錯,看來傷勢確實無礙了。

只是他吃飯時顯得有點心不在焉,時不時偷瞄我一眼,欲言又止。

收拾完碗筷,我剛在沙發上坐下,玄澤就蹭了過來。

他沒有像往常一樣挨著我坐下,而???是站在沙發前微微躬身看著我,露出的皮膚肉眼可見地開始變紅。

「戀戀……」扭扭捏捏地。

「嗯?怎麼了?傷口疼?」我抬頭看他。

「不是……」他飛快地搖頭,深吸了口氣。

「戀戀,我喜歡你,你應該也喜歡我……所以……」他聲音越來越小。

「嗯?」

玄澤猛地抬頭,耳朵徹底支棱起來,臉更紅了。

「你……你工作那麼辛苦,還要照顧我……我,想給你放鬆放鬆!」

「放鬆?」我一愣,沒明白他的意思。

按摩?捶背?

下一秒,

他拿出了我平時用來綁頭髮的一根淺金色長絲帶。

在我疑惑的目光中,他脫了上衣,動作有些笨拙地將那根絲帶纏繞在自己的手腕上。

打了一個不算太緊的結。

然後,在我驚愕的注視下,他雙膝一彎,直挺挺地跪在了我面前的羊毛地毯上!

他微微仰起頭,銀髮滑落,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寫滿了認真的藍眼睛。

被絲帶束縛的雙手虔誠地舉到胸前。

這個場景……

我快不行了。

「戀戀,」他喉結滾動,聲音帶著鉤子:「我成年了的。」

客廳里安靜地只剩下我逐漸加速的心跳聲,和他帶著緊張期待的呼吸。

空氣的溫度開始不受控地上升。

9

理智輸給本能。

就在我決定要「吃掉」這個小甜點,並且認真考慮要用什麼姿勢,才能不顯得太禽獸的時候……

「咔噠。」

家裡的大門開了。

一個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看見客廳里這一幕,那雙黑色的瞳仁猛地豎起,化作兩條細長的豎瞳。

黑色身影一閃,玄關只留下一套制服。

「嗷嗚!」玄澤瞬間變回獸型,低吼一聲,朝著黑影直撲而上。

兩道影子糾纏在一起,一白一黑,破壞著我的客廳。

他們在地板上打了個滾,又「轟」地撞在沙發上,發出一聲巨響。

我心疼地看著我的新沙發,趕緊從茶几下面的抽屜里拿出了玄澤在驛站用來綁紙箱子的粉色塑料繩。

「都給我住手!」

我一聲怒吼,手裡的粉色塑料繩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空中劃出兩道粉色的殘影,精準地纏繞在糾纏在一起的一狼一蛇身上。

粉色的塑料繩將他們捆得??2嚴嚴實實。

我拖著他們,將他們一起丟到了沙發上。

「想拆家是吧?!」

兩團白光散去,露出赤裸的身體。

他們就這麼光溜溜地躺在沙發上,手腳被粉色塑料繩捆得嚴嚴實實,場面……相當辣眼睛。

我:「……」

黑蛇:「……」

玄澤:「……」

我忍無可忍地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誰讓你們變回人形的!趕緊把衣服穿上!」

我解開塑料繩,他們立刻彈了起來,手忙腳亂地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黑蛇沈念瞪了玄澤一眼,玄澤則委屈地撇了撇嘴。

「戀戀,你沒事吧?這狗哪來的?有沒有欺負你?」

沈念整理好衣服,立刻走到我身邊,上下打量著我,似乎在確認我身上有沒有傷。

「我沒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指著玄澤。

「這位是玄澤,我撿回來的,這幾天住在我這裡。」

「為什麼不送救助站????」他挑了挑眉,看向玄澤的眼神帶著不喜。

沈念,我名義上的哥哥。

單位里給我發的搭檔,多年來跟我「相依為命」,陪著我守門。

10

玄澤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往我身邊縮了縮。

銀髮間那對毛茸茸的耳朵「啵」地又冒了出來,警惕地豎著,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呼聲。

「哥,」我嘆了口氣,擋在玄澤身前半步。

「情況特殊。他當時傷得很重,要是直接送站里隔離艙,我怕他扛不住。」

「這不扛得挺好,還能把自己捆起來……」他眼神意有所指地掃過玄澤剛才跪著的地毯位置,又落在我微紅的臉上。

「我看你就是被他這張臉迷昏頭了!」

我臉更熱了,梗著脖子反駁,「沒有!剛剛他鬧著玩呢。」

「玩挺花啊~,我才出去幾天!你就……!」

沈念還是??3不爽。

「一個連基本生存技能都沒有、只會撒嬌賣萌的狼崽子,也配……」

就在這時,一直處於炸毛委屈狀態的玄澤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猛地扭頭看向我,兩眼放光:

「戀戀……你剛才說……站里?隔離艙?」

他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卡通骨頭項圈,又看看沈念那非人的豎瞳,最後目光灼灼地落在我臉上。

「你……不是人?!」

客廳瞬間安靜了一秒。

我有種莫名被罵了的錯覺。

沈念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嗤笑聲更大了:

「呵!現在才反應過來?這腦子,果然跟哈士奇也沒多大區別!」

玄澤卻沒理會沈念的嘲諷。

他臉上的驚愕迅速被喜悅取代!

他藍眼睛亮得驚人,尾巴「唰」地一下搖了起來,興奮地抓住我的手臂:

「那太好了!戀戀!你不是人類的話,以後就能跟我回北域老家了!我家領地可大了!有雪山,有冰湖,還有……」

他越說越興奮,思維直接跳躍到了更遠的地方,臉上甚至泛起一絲羞澀的紅暈。

「……對了戀戀,你是哪個種族的呀?咱們以後的孩子……是生蛋呢?還是直接生崽啊?我聽說不同種族好像不太一樣……」

這就是傳說中的戀愛腦嗎?

沈念周身的氣壓瞬間降到了冰點!

那張俊美的臉徹底黑如鍋底。

「生、蛋、生、崽?」沈念一字一頓,咬牙切齒,「你、也、配?!」

「沈念!」在他說出更傷人的話之前,我及時制止。

他看了我一眼,眼裡寫滿了「被偷家」的憤怒和無語。

他沒再多說一個字,猛地轉身,摔門而去!

聲響震得門框都晃了晃。

留下我和還沉浸在興奮幻想里的玄澤。

第二天一大早,門鈴響了。

我打開門,門外齊刷刷站著七八個……顏值爆表、風格各異的少年。

11

「沈……沈老師,是大沈老師……讓我們來的……」為首的小可愛開口道。

他們都是救助站的實習生。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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