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侯府完整後續

2025-09-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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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拿著桃花酥吃得滿嘴掉渣。

我伸手撫摸上她光滑的秀髮。

有那麼一瞬間。

我仿佛是在撫摸穿越前養的那隻小狸花貓。

那是我從垃圾桶里撿來的一隻瘦弱小貓。

養得久了,毛色愈髮油亮,性子也極其粘人。

我是在睡夢中一氧化碳中毒死亡的。

死後,人便來到這個世界。

只是不知道我死了,那隻小狸花該怎麼辦?

它會不會餓肚子?

會不會再次成為一隻流浪貓?

蘇清玥含著一大口桃花酥,眨著眼問道:

「娘,我們什麼時候回府?」

「等侯府亂成一團的時候。」

她愈發不解:

「侯府怎麼會亂呢!」

我只是笑了笑。

侯府早就是個空殼子了。

就連老侯爺肯娶我,也不單單是信了遊方道士的話。

更多原因,是因為我能帶大把銀子進門。

府里養了那麼多的丫鬟小廝婆子,單是每月例銀,就是一筆巨大的開支。

之前有蘇清玥的嫁妝填補在裡面。

如今,那空蕩蕩的侯府。

可不成了只出不進的一筆筆爛帳?

11

覺業寺待了兩個月,蘇清玥愈發粘著我。

此刻,她才真正像一個十六歲的姑娘。

天真爛漫,在親情的滋養下,眼底消失已久的光重新展現。

人甚至還胖了一圈。

後山一片紛揚的桃花林里,我手中正捏著一封薄薄的信箋。

是沈望均寫給我的信。

上面寫明,他今日會回京城。

我將信揉成一團,然後起身招呼:

「清玥,隨娘去迎接老爺回府了。」

沈望均平日裡極其不苟言笑。

像極了一個古板又無趣的族長。

但偶爾露出一絲笑意,竟也讓人如沐春風。

我對著他盈盈一拜:

「夫君,妾身在覺業寺祈福兩個月,以保佑老爺此番出行平安。」

沈望均頷首:

「夫人有心了。」

我們同坐在一輛馬車上。

只是還未靠近侯府,便聽到前方傳來此起彼伏的叫罵聲。

隔著老遠,有老嬤嬤急匆匆跑上前。

一張臉皺成包子:

「老爺夫人,不好了。」

「侯府門前被一堆討債的圍堵,您快去看看吧。」

12

侯府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

一群群小商小販將大門圍得水泄不通。

嘴裡還叫嚷著:

「還錢,堂堂侯府,難道連結帳的銀子都沒有嗎?」

「就是,上個月我的菜錢就該結了,結果到現在我還一文錢都沒拿到。」

「我們成衣坊也不是開善堂的,夏日即將來臨,府中裁製的新衣連一分錢定金都不捨得交,這讓我們怎麼做買賣啊?」

守門的小廝正焦頭爛額。

整個侯府門前,像極了討價還價的菜市場。

沈望均沉著臉,威嚴的聲音在這群人背後響起:

「胡鬧!侯府豈是你們放肆的地方。」

「沈衍舟呢?他就是這麼管理侯府的?」

我趕緊上前拱火:

「夫君消消氣,許是小侯爺忘記給銀子了。」

沈望均氣更甚。

一甩寬大袖袍,大步邁進侯府。

路上奇怪得很。

往日來往僕人丫鬟無數。

可一直到前廳,竟然連半個下人都沒瞧見。

沈望均的臉色愈發鐵青。

終於在後院,我看到被一群丫鬟婆子圍繞的沈衍舟。

狼狽不堪的沈衍舟正對著這群人訓斥:

「你們這群下人,我堂堂侯府,還能缺你們的月例銀子不成?」

柳初初被眼前陣仗嚇得躲在他身後。

頭都不敢探出來。

一抬眸,沈衍舟瞧到了我。

像是找到了發泄口:

「舒瑤,你走便罷了,為什麼還把你與蘇清玥的嫁妝都鎖起來?」

「沒有嫁妝,侯府拿什麼來填補這些虧空!」

「現在倒好,連下人的月例銀子都發不出來了!」

13

侯府傳給沈望均之前,內里就已經出現巨大虧空。

所以,沈衍舟的祖父早早便定好了親,讓自己的孫子娶了商賈女。

眼下,當著眾人的面,沈衍舟貪圖母親與妻子的嫁妝,幾乎是把沈家的臉皮撕下來踩在地上。

站在沈望均身旁。

我清楚地感受到,他被氣得身體在微微發抖。

沈衍舟完全不覺,仍在趾高氣揚道:

「你難道不知道府里現在缺銀子?」

「趕緊給我取一千兩黃金來,我先把下人的月例銀子發出去,再將門外那群刁民打發走。」

「對了,初初看中了萬寶閣的一根簪子,我一會兒讓老闆送來,你記得把銀子結清——」

「沈衍舟!」沈望均惱羞成怒,大吼出他的名字。

正滔滔不絕的沈衍舟迅速噤聲。

我趕緊上前順了順沈望均的胸口:

「夫君不要動氣,孩子年紀還小,辦事總有不妥帖的地方。」

「妾身往後定會拿他當親生的兒子,處處提點。」

每次與沈望均親近。

沈衍舟都會崩潰:

「舒瑤,拿開你的髒手,不許碰我爹!」

但我碰得格外起勁。

還順勢摸了把夫君的腹肌。

沈望均抖著手指向沈衍舟:

「從今日起,管家權交還給你母親!」

「再讓我聽到你不敬母親,便逐出沈府。」

我露出小人得志的猖狂笑意。

看著沈衍舟神情由青轉白。

再由白轉灰。

最後頹廢地衝著我跪倒,從牙縫裡擠出句:

「母親,兒子知錯了,求母親責罰。」

當然是要責罰的。

要不然,我辛苦嫁進侯府做什麼?

西域小郎君他不香嗎?

14

沈衍舟與柳初初的月例被我扣了個精光。

並告訴他們:

「想拿月例銀子,需晨昏定省。」

「打卡滿……不是,堅持滿一整月後,才能在月底拿到五兩銀子的月例。」

我還拉著蘇清玥的手,皮笑肉不笑地盯著沈衍舟:

「這是為你花了清玥的嫁妝而賠罪。」

這話莫名的耳熟。

沈衍舟吃了癟,氣勢洶洶地拉著柳初初離開。

眼見他不願意晨昏定省。

我大手一揮,讓小廚房停了他與心愛表妹的每日膳食。

讓他們二人在侯府里好好當一對苦命鴛鴦。

柳初初過慣了舒坦日子,驟然變得食不果腹,忍不住開始變賣首飾貼補。

首飾很快變賣一空。

正當我以為他們二人終於熬不住苦日子,打算向我低頭時。

沈衍舟臉上掛著囂張的笑。

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柳初初,出現在我面前。

此刻,我正在後院池邊涼亭里,將親手做的點心一道道端上桌。

然後慈愛地詢問女兒好不好吃。

明明是嫁人。

我與蘇清玥宛如在自己府中一般愜意。

沈衍舟洋洋自得。

在見到我後,許是想起他爹嚴肅古板的面容。

先是不情不願地給我行了一禮,然後才起身將柳初初扶到身前:

「舒瑤,你馬上開庫房拿銀子出來給初初。」

「初初她……」沈衍舟得意一笑。

「她有身孕了。」

15

啪嗒——

蘇清玥手中的點心掉到腳邊。

雙目很快噙滿了淚水。

主母還未有身孕。

沈衍舟身邊毫無名分的表妹卻有了孩子。

我心疼地拍了拍女兒的手。

幸好我嫁進來了。

若不然,我的女兒一定會被欺負得早早鬱鬱而終,然後嫁妝被害死她的人霸占。

我扭頭看向柳初初。

她像一個打了勝仗的將軍,驕傲地挺起了還未顯懷的肚子。

難怪他們這些日子能沉得住氣。

原來是想借著肚子來逼我與老侯爺就範。

侯府重視子嗣。

若是得知柳初初懷孕。

沈望均一定會同意讓兒子抬她做平妻。

沈衍舟已經不耐煩:

「舒瑤,收收你的壞心思吧,要知道,在侯府里,永遠是母以子貴!」

「你現在是當家主母又怎麼樣?」

「這侯府遲早是我的,也遲早是初初肚子裡孩子的。」

「你若是安分識趣些,我也會給你三分薄面,讓你在府中頤養天年。」

「否則,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柳初初見狀也驕傲地挺起了頭,敷衍地沖我行了一禮。

「母親,兒媳如今有了身孕,恕不能晨昏定省了。」

「這幾日,小世子在肚中鬧騰得厲害,還得辛苦母親囑咐廚房,為兒媳多置辦些滋養身體的膳食。」

她還算客氣,知道喊我母親。

我起身行至他們二人面前。

沈衍舟緊張地護在柳初初面前:

「舒瑤,你想做什麼?」

「我告訴你,初初肚子裡懷的,可是未來的小世子,出任何問題,你都擔待不起!」

我冷笑一聲:

「是嗎?」

「那我今日非要除掉她肚子裡的孩子呢?」

柳初初被嚇了一跳,完全沒意料到,我竟然這麼直接,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她與孩子動手。

沈衍舟氣急,伸手沖我一推。

我順勢跌落涼亭台階。

成功落在沈望均驚恐的眼神里。

他迅速上前將我扶起,衝著沈衍舟大吼:

「逆子,竟然敢傷你母親!」

我虛弱地拉拉他的袖子:

「不怪孩子,是我沒站穩。」

「只要我肚子裡的孩子沒事就好。」

呵。

懷孕嘛。

我也會。

16

我有了身孕的消息像是一陣颶風。

將侯府颳得生生調轉風向。

有大夫來替我把了脈,然後驚喜地跪下連連磕頭:

「恭喜侯爺,夫人懷孕剛剛一月,胎氣尚未穩定,老夫這就去開幾副安胎藥來。」

沈望均看著我,眼底激動的淚止都止不住。

緊緊抓著我的手,聲音顫抖:

「夫人,你……你竟然有了身孕,算算時間,應當是我剛回京那幾日。」

「那遊方道士真的沒有騙我,你就是我這輩子的紅鸞星。」

「瑤瑤,我馬上到了不惑之年,竟然要有自己親生的孩兒了。」

與沈望均的激動不同。

沈衍舟臉色已經是灰敗一片。

他嘴裡一個勁地喃喃:

「不可能……怎麼會有了身孕呢?」

「明明我爹他……我該怎麼辦?」

這個時候,已經無人顧及柳初初肚子裡的孩子。

她摸著肚子,整個人像是被遺忘般站在角落。

求救般地拉了拉沈衍舟的衣袖。

卻被對方一把甩開。

我有了孩子。

萬一是個男孩。

那這侯府的爵位還能傳到他手中嗎?

想到這裡,沈衍舟微微打了個寒戰。

已經不敢想未來的日子。

看向我的眼神,帶了隱隱几分殺意。

17

安胎藥像流水般送入我的小院中。

沈望均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一下了朝,就往我的院中跑。

激動地盯著我的肚子,似有千言萬語要對未出世的孩子說。

沈衍舟與柳初初徹底成了侯府里最尷尬的存在。

連帶著柳初初肚子裡的孩子。

都變成了一塊燙手山芋。

只是夜深人靜時。

蘇清玥總是替我喝下安胎藥,像只受驚的小兔子,擔憂道:

「娘,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的身孕很快就會顯懷的。」

「到時沒有孩子,該怎麼辦?」

她實在太年輕。

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

我只是安慰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讓這個只有十六歲的女兒放心。

穿越之前,我是婦科醫生。

最喜歡的事,就是在下班之餘,窩在小小的一居室里擼貓看劇。

生平熟悉的,就是懷孕生子這一套。

沈望均大約是早年間傷了身子,確實無法令女子有孕。

但我只是悄悄抓了幾味藥。

就讓自己的脈象變成了孕後的滑脈。

我相信,沈衍舟不會讓我的偽裝等太久。

因為這段時間,府里已經完全變了風向。

今日去後花園,我聽到老嬤嬤們圍在一起議論:

「夫人如今懷了身孕,你們說,這侯府爵位,會傳給誰呢?」

「老侯爺肯定會傳給親生子的,哪怕夫人這胎是女娃都不打緊,先開花,還怕後面不結果嗎?」

「夫人身體康健,雖說年歲大了,但一瞧就是個好生養的,難怪侯爺娶妻還不到半年,便有了子嗣。」

「要是侯爺的親生子繼承爵位,那如今的小侯爺該怎麼辦?」

眾人抿抿嘴不再接話。

只剩躲在暗處的沈衍舟鐵青了臉色。

18

當晚,送入我院中的安胎藥變了味道。

我仔細聞了聞,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蘇清玥湊上前,剛想如往常一般端起碗喝下。

我止住她:

「今日這藥,你不能喝。」

蘇清玥歪了歪腦袋。

這個動作,真是愈發像我養的那隻小狸花。

「娘,為什麼不能喝?」

「因為今日的安胎藥,裡面摻了些東西。」

我對這些藥實在是太熟悉了。

但沈衍舟以為我只是個商女,對藥理一竅不通。

殊不知,我比外面的大夫還要精通。

我將藏在身上多日的藥包抖開,細細撒入藥碗中。

然後毫不猶豫地一仰頭喝下。

蘇清玥憂心忡忡,仔細盯著我的臉色。

我安撫道:

「放心,娘有數。」

短短一刻鐘後。

蘇清玥的尖叫響遍侯府每一個角落:

「不好了,娘落紅了!」

霎那間。

本已陷入黑暗的侯府,被無數盞迅速亮起的燈籠照得宛如白晝。

19

寢室里。

一盆令人作嘔的血水被端了出去。

我的臉色蒼白。

躺在床榻上氣若遊絲。

那藥只會讓我的癸水提前來了而已。

但在外人眼中,像極了滑胎後的落紅。

大夫緊皺眉頭,將手搭在我的脈上。

抖如篩糠。

半晌後,才衝著沈望均一跪。

顫巍巍道:

「侯爺,夫人誤喝了摻雜紅花的藥。」

「小世子……已經保不住了……」

「且……且夫人傷了身子,以後怕是再難有孕了。」

沈望均腳下一個踉蹌。

後退一步,差點摔倒。

那一瞬間,他似乎蒼老了十歲。

這段時間,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肚子上,無比期盼孩子的出生。

眼下,才將將一個多月的孩子化為血水流了出來。

怎能不讓他心痛。

沈望均死死抓著門框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對我這麼不公平?」

「明明瑤兒懷了身孕,怎麼會突然落胎了呢?」

「去查,給我查,紅花到底是怎麼跑到瑤兒安胎藥中的?」

府中下人雷厲風行。

後半夜,有小廝來報。

今晚的安胎藥,除了煎藥的老嬤嬤外。

只有小侯爺碰過。

20

沈衍舟似乎並不懼怕事情敗露。

得知我已經落胎,他的臉上已然掛上勝利的微笑。

緊隨身後的柳初初也重新挺起肚子。

沈望均一巴掌狠狠扇過去。

沈衍舟腳步虛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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