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妹妹認親,南總她將計就計完整後續

2025-11-0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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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也看到那個直播了吧。」我的語氣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電話那頭傳來父親沉穩的聲音,帶著深深的疲憊,「看到了。這些年我們南家在雲城的名聲,都要被他們毀於一旦了。只是我沒想到,曉玲怎麼會......明明我們是一家人。」

我現在沒有空安慰我爸,雖然很想告訴他張曉玲不是南家的親生女兒,但是我還是忍住了。

反正就這幾天的事兒,快結束了。

能不能就此拿下安家,就看這幾天了。

「爸,您放心,我會處理好。」我頓了頓,繼續說道,「您讓財務那邊把張曉玲回來後所有的開銷明細整理出來,包括給她安排的住處、車輛,還有她私下向家裡索要的那些奢侈品,所有聊天記錄和轉帳憑證都找出來。」

「好,我馬上安排。」父親的聲音里多了幾分讚許,「阿衡,你比我想像的更冷靜。」

「我沒事,爸。」我輕聲說,「不過是看著跳樑小丑在舞台上做最後的表演罷了。」

掛了電話,我重新將目光投向直播間。

張曉玲還在聲淚俱下地控訴著:「我本來以為回到南家,就能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家庭溫暖,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他們根本不愛我這個親生女兒,只是把我當成可以隨意丟棄、用來裝點門面的棋子!我在南家的日子,比在外面漂泊時還要壓抑!」

安以琛則在一旁添油加醋:「南家不僅對曉玲冷酷無情,對我安家也充滿了敵意!

就因為我和曉玲真心相愛,他們就聯合外人打壓安家,現在安家的股份都快被他們收購完了!南家人就是一群為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的惡魔!」

我忍不住冷笑一聲。

利益?我是個商人,追逐利益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安以琛為了挽回安家瀕臨破產的頹勢,不惜放下身段和張曉玲聯手,編造出這麼一出「豪門虐戀反抗記」的戲碼,試圖用輿論的壓力來逼迫南家就範,放棄對安家產業的收購。

而張曉玲,則是被對我的嫉妒和對南家的怨恨沖昏了頭腦,心甘情願地成為了安以琛的棋子,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受盡委屈的可憐受害者,以此來報復我,報復整個南家。

他們以為這樣就能擊垮南家嗎?簡直是太天真了。

我拿起內線電話,想要打給秘書安排新聞發布會,但是剛拿起電話的手又放了下來。

這樣輕輕鬆鬆地解決豈不是太沒有意思了,我看著張曉玲和安以琛直播間裡蹭蹭上漲的觀看人數,默默地勾起了唇,這些可都是南家以後的潛在客戶呀。

我打出了電話,不過不是安排記者發布會。

「喂,王秘書,給我買一個微型攝像頭,對,能直播的那種。」我笑了笑,「我也想玩玩直播。」

14

下午三點,我提著一個精緻的食盒站在安以琛那間可以俯瞰半個南城的江景公寓門口。

門鈴響了三聲,門被猛地拉開。張曉玲穿著真絲睡袍,小腹的隆起被襯得格外明顯。

她看到我時,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被毫不掩飾的嘲諷取代。

「喲,這不是我們高高在上的南大小姐嗎?怎麼,終於肯屈尊紆貴來求我們了?」她抱臂靠在門框上,聲音尖細刻薄。

她現在已經算是和南家撕破臉了,以前的柔弱也不裝了。

安以琛從她身後走出來,臉上沒了直播時的激動,只剩下一種近乎殘忍的平靜,「南衡,我勸你還是回去吧。現在知道求我們了?早幹什麼去了?」

我垂下眼瞼,做出一副局促不安的樣子,聲音放得很低,「以琛、曉玲,我知道你們對南家有意見,但那些事情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能不能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把那些帖子和視頻撤了?就算是為了你們的孩子,也別把事情做得太絕。」

我說著,將食盒往前遞了遞,「這是阿姨做的點心,你們嘗嘗。」

張曉玲嗤笑一聲,伸手就想把食盒打掉。我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下手,食盒裡的瓷碗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們太過分了!」我假裝生氣道,「明明那些東西都不是真的!」

安以琛不屑道:「那又怎麼樣?現在網友都站在我這邊。南衡,你以前清高的那副樣子呢?去哪兒了?」

我看向張曉玲,「曉玲,我是你姐姐呀!以琛原來是我的未婚夫,但是就算你們在一起我也沒說什麼,你也是南家人,怎麼能在網上造謠呢?」

張曉玲不屑地笑道:「誰和你一家人?我懷孕就想要點股份,你們也不給!我現在就告訴你吧!南家的那些機密文件是我拿的,我和以琛早就在一起了!之前不過是把你們耍得團團轉而已!」

我咬著下唇,忍住想要笑的衝動,眼眶泛紅,卻倔強地不肯落淚,「你們......你們怎麼能這麼殘忍......」

「殘忍?」張曉玲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放聲大笑起來,「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誰叫你們不給我應得的,我就只能自己拿了!」

就在這時,公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幾個穿著制服的保安站在門口,為首的正是我們南家集團的安保主管。

張曉玲和安以琛臉色驟變。

我眼中的怯懦和委屈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清明。

目光冷冷地掃過眼前這對驚慌失措的男女,「怎麼?演夠了嗎?」我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安以琛猛地反應過來,「你......你早就知道?」

「從你們決定聯手造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我搖了搖領帶上的針孔攝像頭,然後拿出手機,點開一個直播介面,正是剛才我們三人爭執的全過程。

此刻在線觀看人數已經突破了百萬,彈幕區早已炸開了鍋。

「臥槽!反轉來得也太快了!」

「我就說南衡不像那種人!原來是被設計了!」

「張曉玲和安以琛也太噁心了吧!自己做了虧心事還倒打一耙!」

「支持南家!必須讓這對狗男女付出代價!」

「之前罵南衡的人出來道歉!」

張曉玲看著手機螢幕,臉色慘白如紙,雙腿一軟差點摔倒。

安以琛更是面如死灰,渾身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我走到他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安以琛,張曉玲,你們處心積慮地編造謊言,試圖用輿論摧毀南家。現在,該輪到你們嘗嘗身敗名裂的滋味了。」

「你......你什麼時候開始直播的?」張曉玲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從你第一次在論壇發帖造謠的時候,我就留了個心眼。」我淡淡地說,「剛才我身上的微型攝像頭,錄下了你們所有的言行。你們的每一句辱罵,每一次推搡,都清清楚楚地呈現在了所有人面前。」

我看向張曉玲,「對了,還有你之前偷走南家的機密文件,也一併算上。」

安保主管走上前,拿出一份文件:「安先生,張小姐,這是南家集團的律師函。

我們將以誹謗罪、損害商業信譽罪對你們提起訴訟。另外,關於你們非法入侵南家網絡、惡意散布謠言的證據,我們也已經提交給了警方。」

安以琛癱軟在地,嘴裡喃喃自語:「完了......全完了......」

張曉玲卻突然瘋了一樣撲向我,「是你!都是你設計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我側身避開她的攻擊,保安立刻上前將她控制住。

她的指甲在空中胡亂抓撓,發出尖銳的嘶喊,卻再也無法掀起任何波瀾。

我最後看了他們一眼,轉身離開。身後是他們絕望的哭喊和咒罵,但我沒有絲毫動搖。

走到公寓樓下,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我臉上,我平視前方,卻看到了顧月臣。

他靠在車旁邊,陽光打在他的身上,我突然想起十八歲的夏天,那時候我剛剛決定留在國內接受家族企業。

他也是這樣在外面等我。

一晃多年過去,物非而人在。

「我要去公司,可以捎一段嗎?」我笑著走近他。

顧月臣似乎沒想到我會主動找他搭話,愣了一下,笑著點了點頭。

15

我開始更忙了,畢竟安家公司的合併不是小事,需要我親力親為。

安父和安以琛哥哥還在苟延殘喘,不過我有的是耐心和他們斗。

一連數日,我都泡在公司裡面,直到母親讓我快回去一趟。

我在電話的那一頭聽見了張曉玲的聲音。我留了個心眼,打了個電話給我的秘書。

「把她送到我家裡來,對,就是現在。」

一進家門我就聽見了張曉玲和安以琛的吵嚷聲,這對我的太陽穴真的很不好。

「我不管!」張曉玲之前裝得那一副綠茶樣子已經不在,現在完全是一副潑婦的樣子。

「你們必須管我和以琛,這是你們欠我的!讓南衡把安家吐出來!」

我爸一臉怒容,我媽在旁邊垂淚,南景直接和她對罵:「你為了個男人,這樣對爸媽,還好意思回來?!」

「我怎麼不好意思?你剝奪了我十八年的人生!這都是南家欠我的!」張曉玲怒道。

安以琛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對呀,伯父伯母,曉玲說得對,要不就這樣,你們就讓阿衡放過我們家吧。」

我爸面色鐵青,嚴詞拒絕道:「阿衡的決策,我干預不了。」

眼看著張曉玲又要鬧起來,我直接打斷了她。

「張曉玲,你和安以琛偽造親子鑑定這件事兒我還沒有找你們算帳,你們竟然敢找上門來嗎?」

客廳里的五個人俱是一愣,我拿出那一份早就做好的親子報告。

「爸媽,」我把親子鑑定遞給了他們,「之前你們說鑑定是在安家的醫院做的時候我就覺得很不對勁。所以後來我又重新找人做了一份,果不其然,張曉玲不是我們南家的孩子,阿景才是你們真正的女兒。」

我爸拿著報告看了又看,最後長舒了一口氣,他指著安以琛和張曉玲:「滾出去!」

我媽更是生氣地給了張曉玲一巴掌,她這些天真的把張曉玲當親女兒看待,但沒想到她因為一個假千金委屈了自己真正的女兒。

她看向南景的目光里頓時充滿愧疚:「阿景,我......」

南景是個大大咧咧的性格,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天的「薄待」,畢竟還有我這個姐姐一直護著她。

「沒事,媽,你也是被他們騙了,我不怪你和爸爸。」南景安慰著爸媽,然後轉頭看向張曉玲和安以琛。

「你們滾出去,真是什麼人都敢來碰瓷我們南家了!」南景得知自己才是真千金,心情瞬間變好。

她叉著腰:「我就說我和爸媽長得那麼像,怎麼可能不是親生的。」

我媽厭惡地看向張曉玲,我怕他們再待在這裡高血壓要犯了,於是和南景勸他們上樓。

離開前,我告訴他們這件事我會全權負責。

張曉玲看著報告不可置信,她看了又看,最後把報告踩到了腳下。

「我不信!這一定是你偽造的!都是你偽造的!」

她神色有些癲狂,我皺了皺眉,這反應,她竟然不知道?嘖,原來安以琛兩頭瞞呀。

我冷冷地看向了安以琛:「你要不解釋一下?」

安以琛的臉色有些蒼白,他看向我,以前吊兒郎當的樣子也不在了。

「阿衡,你聽我解釋,阿衡,我那時候也不過是鬼迷心竅罷了。」他原本想要利用張曉玲搞垮南家,然後吞併,沒想到事與願違。

我笑了笑:「大家都是生意人嘛,你這些小九九九,誰還不明白了?不過沒關係,安家,哦不,應該是說安家的公司,很快就要改姓南了,你哥哥和父親反應的很快,已經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了你身上。他們變賣了剩下的一些家產,逃出國了。」

安以琛的țũ₁臉色更加蒼白,他跪了下來,「阿衡!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一馬,好不好?我們重新訂婚吧,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再多看旁人一眼!我可以入贅,我可以以後都住在南家。」

「以琛哥!你怎麼可以求她?」張曉玲不敢置信道,「這一切一定都是她的詭計,我才是南家的女兒!」

「你閉嘴!」安以琛怒道。

「你還不信?」我眉眼彎彎地看向張曉玲,打了個電話,「王秘書,把她帶進來吧。」

不過兩分鐘,那個人就被帶了進來。

正是張姨,以前在我們家的保姆。

16

張姨一上來就狠狠地拽住張曉玲的頭髮,嘴裡還不停地咒罵著:「死丫頭,你膽子肥了,竟然敢找上南家,你就是天生的賤命!」

南景哪裡見過這場面,站在旁邊嘴都張成了 O 字。還是我的秘書把她們分開。

「張曉玲!你這個白眼狼!我養了你十八年,掏心掏肺給你吃、給你穿,結果你根本不是我女兒!」張姨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又尖又啞。

她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我當初就該把你扔在醫院門口,省得你現在給南家找麻煩。」

我冷眼看著這一切,張曉玲似乎十分懼怕張姨,看見她都渾身顫抖。

張姨似乎發泄完了,轉過頭來對我和南景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呀,小姐,南總,給你們添麻煩了。我現在就把這個死丫頭給帶回去。」

她嘴上說著要把張曉玲帶回去,眼神卻緊緊地盯著南景,南景被她盯得十分不自在。

南景的記憶力一向好,她自然是記得這個在她小時候對她很好的張姨。

她皺了皺眉頭,還是問道:「張姨,十八年前,是你換了我和張曉玲嗎?」

張姨被南景這麼一問,愣在原地,她訕訕地笑道:「哪有的事兒,我哪裡敢做這樣的事兒?」

「張姨,」我開口道:「你不用裝了,我們已經和張曉玲還有南景做了親子鑑定。」

張姨的臉瞬間失去所有血色,下意識後退一步,眼神慌亂閃躲,「小姐,你......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聽不懂?」我的聲音不高,卻帶著雷霆萬鈞的壓迫感,「需要我再去醫院做個親子鑑定嗎?還是要看十八年前醫院的監控錄像?」

我的目光停留在張姨的臉上。

張曉玲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笑,打破了凝滯的空氣,「監控錄像?南總真是好手段啊!連十八年前的監控都能找到!」

她轉向張姨,眼神里的惡毒幾乎要溢出來,「媽,你不是想認親嗎?你看南景現在這副模樣,她會認你嗎?她只會覺得你是個想攀附豪門的瘋婆子!」

「你閉嘴!」張姨厲聲呵斥,又慌忙轉向南景,試圖擠出一個諂媚的笑,「阿景,我是你親媽啊!你小時候我對你多好,你忘了嗎?你最愛吃的桂花糕,我每天都給你做......」

「親媽?」南景猛地打斷她,眼中是混合著震驚、失望與一絲厭惡的複雜情緒,「你用一場偷換,毀了兩個孩子的人生,現在還有臉提『親媽』兩個字?你對我好,是因為你以為我是你的親女兒,是你可以握在手中的棋子!而你對張曉玲的虐待,難道也是因為『母愛』嗎?」

「我那是......那是因為她不聽話!」張姨語無倫次地辯解,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不聽話?」張曉玲再次插進來,走到張姨面前,指著自己身上的傷,「我從小被你動輒打罵,還沒有成年,你就盤算著要把我送出去抵彩禮!要不是我逃了出來,我早就被你嫁到不知道哪個深山了!」

她說到最後,眼中全是淚水。

南景不忍心地撇過頭,我知道她是在為張曉玲的遭遇感到心酸。

南景一直是個善良的孩子。

我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上樓吧,剩下的我來解決。」

南景落寞地點了點頭,轉身上了樓。

張姨的眼神一直跟著南景,我挪了一步,恰到好處地擋住她的視線。

「張姨,今天叫你來,我想告訴你的就是,經過親子鑑定,張曉玲才是你的親女兒。」我的語氣很平淡,就像是在說一件平常的小事。

「還請你把你的女兒帶回去,不要打擾我的家人了。」

張姨如遭雷劈,她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當年明明,明明......」

「明明當年你已經交換了兩個孩子?」我自然地接話道,「可你不知道的是,當年你走後,我又將她們換了回來。所以你虐待這麼多年的人,是你自己的親女兒。」

我的聲音依舊平穩,可是張姨卻不可置信,她瞪大眼睛看向我,我冷漠地撇過了頭。

張曉玲發出癲狂的大笑,她指著張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麼多年了,你還以為你自己的親女兒在南家享福呢!」

「你想不到吧,南衡早就換回去了。張翠紅!你整整虐待了你的親女兒十八年呀!十八年!」

我皺了皺眉,感覺張曉玲快瘋了。

張姨在旁邊臉色煞白,似乎一時間接受不了現實。

我搖了搖頭,淡淡地對張姨說道:「我會報警,告你拐賣兒童未遂。」

然後沖王秘書點了點頭,後者識趣地把張姨還有張曉玲拖了出去。

偌大的客廳,就只剩下了我和安以琛兩個人。

看著當了這麼久透明人的安以琛,我望向他:「你還不走?」

安以琛咬了咬唇:「阿衡,我們真的沒可能了嗎?畢竟我們在一起好歹有三年。」

我拿出了手機,「沒可能,顧月臣還在門口等我吃夜宵。怎麼?捎你一程?」

17

那天之後,張翠紅被我以拐賣兒童未遂的罪名送進了監獄。

安家被我徹底收購,我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聽說張曉玲最後走投無路,還是繼續跟著安以琛。後者為了把她的利益最大化,把還是孕婦的她送給了一個有特殊癖好的老總。

她的孩子也在那一次流產了。

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我有些沉默,嘆了一口氣後,我告訴王秘書,如果張曉玲願意的話,我可以幫她脫離安以琛。

可是她拒絕了。

後來,我再也沒聽到過她的消息。

至於安以琛,他向來心高氣傲,沒了家裡的支持,也蹦躂不了多久。

聽說最後他借了高利貸,最後被債主砍死了。

我正思考著一個合作方案,南景推開了我的門。

「姐,我是來和你辭職的!」南景笑眯眯地跟我說道,她給我遞上了一封辭呈。

我拿著那一封薄薄的辭職信,笑著看她,「想好去做什麼了嗎?」

南景重重地點了點頭,「對,我想好了。我想申請國外的大學,嗯,我對創傷心理學這方面有興趣。」

我敲了敲桌子,知道張曉玲給她帶來了很大的震撼。

只聽南景繼續認真地說道:「我想要幫助那些因為家庭原因受到心理創傷的人走出來。」

「我同意了。」我沖她笑了笑,「不過你一個人在國外,能習慣嗎?」

南景聳了聳肩,「無所謂啦,就當是去看看更大的世界好啦。」

更大的世界,這句話某人也對我說過,我勾了勾唇。

南景看見我的笑容,瞬間一臉八卦,「姐姐,你是不是談戀愛了?是月臣哥嗎?」

我拿筆的手一頓,猶豫了一下,「不算,只能算是曖昧吧。」

南景瞭然地笑了笑,隨後坐了下來,她順手拿起我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姐,你知道為什麼我喜歡你和月臣哥在一起嗎?」

「為什麼?」我疑惑地看向南景,「天下的男人不都差不多嘛?」

「嘖,怎麼可能!」南景直接否定道,「天下的男人確實都差不多,但是只有你和月臣哥在一起的時候,更像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個冰冷的工作機器。」

南景說著,垂下了眼眸。她的姐姐從十八歲開始就獨挑整個南家的大梁,後來南家越來越好,她的姐姐卻再也沒有少女時代的喜怒哀樂。

直到顧月臣再次出現。

姐姐和顧月臣在一起的時候,整個氣場都變了。

活生生的人嗎?我心跳漏了一拍,隨即笑了笑。

「你說得對,」我沖南景笑道,「為南家殫精竭慮這麼多年,我也該關注一下自己的生活了。」

我拿起手機,難得主動給顧月臣發了消息。我們的關係是應該更進一步了。

「顧總,我有個戀愛,可以找你談一下嗎?」

【番外】

這件事發生在南衡和顧月臣秘密結婚三年後。

顧氏集團頂樓會議室的落地鐘敲過六點,最後一位董事握著顧月臣的手反覆叮囑「海外市場拓展還需仰仗南氏」時,南衡正靠在走廊的雕花欄杆上,指尖夾著份摺疊整齊的合作協議,黑色高跟鞋輕輕叩擊著大理石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等董事離開,顧月臣轉身就看見她,一身炭灰色西裝襯得肩線利落,領口別著枚珍珠胸針——那是他們結婚一周年時他送的。

她總說「太秀氣不適合談生意」,卻還是在重要場合會戴上。

他抬手鬆了松領帶,快步走過去,自然地接過她手裡的協議,「南總倒是會掐時間,知道我這會剛結束。」

「畢竟顧氏和南氏的合作,耽誤不起。」南衡邁開長腿走進會議室,將另一份備份文件放在長桌主位,轉身時撞進他帶著笑意的目光。

「怎麼?顧總覺得我來得早了?」

「是來得巧。」顧月臣拉開她身後的椅子,等她坐下才繞到對面,將剛泡好的熱可可推過去。

他記得她胃不好,談判時總忘了喝東西,「剛跟紐約總部視頻,他們還在問,什麼時候能和南氏的海外分公司正式對接。」

南衡握著溫熱的杯子,指尖在杯壁上輕輕摩挲,目光落在協議里「資源互享」的條款上。

「顧總這是算準了南氏的國內渠道能幫顧氏打開下沉市場?」

她抬眼,眼底帶著商場上慣有的銳利,卻在觸及他的眼神時,悄悄軟了半分。

「不過我得提醒你,南氏的渠道不是免費的,顧氏的海外物流網絡,得給南氏優先使用權。」

顧月臣低笑出聲,從公文包里拿出份補充條款推過去,「早準備好了。南氏要的優先使用權,顧氏給。但作為交換,南氏旗下的 AI 研發中心,得給顧氏的醫療板塊開放技術接口。」

會議室里靜下來,只有落地鐘的滴答聲在空氣中流淌。

南衡接掌南氏快十年,將傳統實業拓展到科技領域,硬生生在紅海市場撕開一道口子。

顧月臣三年前從紐約回國,接手顧氏,短短時間就讓集團市值翻倍,成了資本圈的傳奇。

外人只看到他們在談判桌上的針鋒相對,卻不知道,每晚回家,他們會窩在沙發上一起看財經新聞。

會為了「明天誰早起做早餐」拌嘴,會像所有普通夫妻一樣,在對方疲憊時遞上一杯熱飲。

「十八年前在梧桐樹下,你也是這麼跟我『談條件』的。」南衡忽然開口,聲音輕得像羽毛,卻瞬間戳中了兩人心底最柔軟的角落。

顧月臣捏著筆的動作頓了頓,眸色沉了沉。

十八歲那年的夏天,陽光比現在更烈,老校區的梧桐樹枝繁葉茂,投下斑駁的光影。

那時的南衡已經開始跟著父親去公司實習,每天穿著白色的校服,卻總在口袋裡揣著份皺巴巴的財務報表,午休時就躲在梧桐樹下看。

他則背著裝滿英語筆記和簽證資料的背包,每天放學都會繞路去她公司樓下等她。

「南衡,跟我去美國吧。」有天傍晚,他把她堵在梧桐樹下,聲音里滿是少年人的執拗,「我申請了史丹福的商科,你可以去讀設計,我們一起在紐約闖,等站穩腳跟,就......」

「不行。」南衡打斷他,手裡的報表被捏得發皺,「我爸病了,南家的工廠快撐不下去了,我不能走。」

「可你的夢想不是去巴黎學設計嗎?」他急了,抓住她的手腕,「南家的事可以再想辦法,我們還年輕,不能被困在這裡!」

「顧月臣,你不懂。」南衡掙開他的手,眼眶紅了卻不肯掉眼淚。

「你的夢想是看更大的世界,我的責任就是守著這個家。我們想要的不一樣,走的路也不一樣。」

顧月臣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他攥著資料的手微微用力,紙邊起了皺,「就不能再等等?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

「沒有辦法。」南衡站起身,避開他的目光,「你的世界在遠方,而我的責任在這裡。」

顧月臣看著她轉身離開的背影,手裡的可樂漸漸變溫,冰涼的水珠順著指縫往下淌,像沒說出口的挽留。

那天的風很大,吹得梧桐葉沙沙響,也吹散了他們緊握的手。他看著她轉身跑開的背影,校服的衣角在風裡翻飛,像一隻想要掙脫卻被束縛的蝶。

後來他還是登上了飛往紐約的航班,南衡來送了她,最後,顧月臣小心翼翼地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親吻。

「後來在紐約,我每次路過第五大道的設計店,都會想起你說過想在那裡開一家自己的工作室。」顧月臣的聲音拉回了南衡的思緒。

他起身繞到她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有次看到南氏收購歐洲設計公司的新聞,我拿著報紙看了好久,才知道你把南家打理得這麼好,才知道你從來沒放棄過自己的夢想,只是換了一種方式實現。」

南衡的指尖顫了顫,她別開眼,假裝看窗外的風景,卻沒忍住紅了眼眶。

她接手南家,每天忙到凌晨,累得趴在辦公桌上睡著時,總會夢到十八歲的夏天,夢到他在梧桐樹下,夢到他的那個吻。

顧月臣低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里滿是坦誠,「我在紐約看了再大的世界,也沒找到比你更讓我想停留的地方。十八歲我想帶你看世界,現在我想回來,和你一起把我們的城市,建成我們想要的世界。」

會議室的燈光柔和,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疊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

南衡靠在他懷裡,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忽然覺得,十八歲的分開不是遺憾,而是命運的饋贈。

它讓他們在各自的路上跌跌撞撞地成長,學會了承擔責任,學會了堅持夢想,然後在最成熟的年紀重逢,成為彼此Ŧŭ̀⁹最堅實的依靠。

「合作協議我沒意見。」南衡從他懷裡抬頭,指尖輕輕戳了戳他的下巴,「不過顧總要是敢在合作里耍花樣,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畢竟南氏的法務團隊,可不是吃乾飯的。」

顧月臣低笑出聲,在她唇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南總放心,對別人我或許會留一手,但對你,我只有誠意。」

他拿起筆,在協議上籤下自己的名字,字跡遒勁有力,和她的名字並排在一起,像是早就註定要並肩而立。

「對了,」顧月臣收起協議,自然地接過她的公文包,「今晚回家,我做你愛吃的糖醋排骨,還有你上次說想吃的芝士蛋糕,算是慶祝我們第一次正式合作。」

南衡跟著他走出會議室,走廊的燈光暖黃,映著兩人相攜的身影。

她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她趴在沙發上看文件,他在廚房忙碌,空氣中飄著糖醋排骨的香味,電視里放著老電影,那一刻的安穩,比任何商業成功都讓她心動。

電梯門緩緩打開,顧月臣替她擋住門,等她進去後才跟上。

電梯下降時,他握著她的手,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指節,「下周有空嗎?我們去趟老校區,看看那棵梧桐樹還在不在。」

南衡抬頭看他,眼底滿是笑意,「好啊,順便去吃校門口那家你總愛買的冰淇淋。」

電梯門打開,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CBD 的燈光次第亮起,照亮了這座城市的繁華。

顧月臣牽著她的手,一步步走向停車場,晚風拂過,帶著夏末的溫柔。

他們曾在年少時因為夢想與責任分開,卻在歲月的打磨中,長成了彼此最契合的模樣。

如今他們站在巔峰,不再需要追逐遠方的世界,因為他們早已把彼此的世界, 建成了最溫暖的港灣。

南衡和顧月臣在這座城市裡慢慢散著步,就像是這座城市裡面最普通不過的情侶一樣。

「我們公開吧。」南衡突然對顧月臣說道。這些年, 因為很多商業原因,他們並沒有公開, 公開了相當於就是把兩家綁在了一起。

顧月臣微愣,隨即而來的是巨大的狂喜。

「真的嗎?」顧月臣抓緊了南衡的手,「阿衡, 我早就想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在一起了!」

南衡忍不住笑。

「真的。」南衡低著頭, 她的臉頰微紅, 有些不好意思地繼續說道, 「因為,我想要個孩子了。」

顧月臣愣住的瞬間, 眼眶猝然紅了。

他在南衡身邊這麼多年, 怎麼可能不懂她的意思。

他猛地將南衡擁入懷中,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揉進骨血里,「阿衡......」千言萬語堵在喉間, 最終只能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她。

南衡埋在他溫暖的懷抱里,聽著他如擂鼓般的心跳, 唇角揚起釋然的笑。

她能感覺到, 顧月臣按在她背上的手, 正克制地微微顫抖。

「明天上午十點, 南氏和顧氏的聯合發布會,我會親自宣布。」顧月臣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卻異常堅定。

「至於孩子......」他捧起她的臉, 眼底是化不開的溫柔與期許,「我們從今晚就開始努力。」

南衡的臉頰瞬間燒得滾燙,伸手捶了他一下,卻被他牢牢握住手腕。月光灑在她們身上,將相擁的兩人鍍上一層銀輝。

第二天的發布會轟動了整個商界。

當南衡和顧月臣手挽手出現在台上,螢幕上同步放出兩人從校服到婚紗的照片時,台下閃光燈驟然亮起, 將整個會場照得如同白晝。

「從十八歲的梧桐樹下,到如今的並肩巔峰, 我們走了很久。」南衡拿著話筒, 目光灼灼地看向身邊的男人。

「現在, 我很榮幸地宣布, 我不僅是南氏的掌舵人, 更是顧月臣的妻子。」

顧月臣握住她的手, 在無數鏡頭的注視下, 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個深情的吻,就像是十八歲那年。

不過這次不是因為分別, 而是為了在一起。

「南衡,謝謝你。」他的聲音通過麥克⻛傳遍全場, 「謝謝你讓我等到這一天,謝謝你願意和我一起, 把我, 變成我們。」

掌聲雷動中,南衡看著身邊笑容耀眼的男人, 他也看了過來,從此,一眼萬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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