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也隨風來完整後續

2025-07-1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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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敘辭的拳頭砸在了身後的玻璃展示柜上。

「嘩啦——」

一條珍珠項鍊從展示櫃掉下,滾落一地。

店內瞬間寂靜。

櫃姐倒吸一口冷氣:「這可是南陽白珠。」

店長聞聲趕來,看了眼損壞情況,臉色凝重:「先生女士,恐怕需要你們配合處理一下賠償事宜。」

季敘辭這才如夢初醒,低頭看著滿地的珍珠,額頭上滲出冷汗。

他突然指向洛見枝,「要不是你非要來,會有這回事?」

洛見枝委屈地叫他的名字。

霍豪傑已經掏出名片遞給店長,這家商場是霍家名下的:「調監控,走法律程序,我們全力配合。」

他摟住我的腰:「若蘭,換個地方繼續挑?」

我們轉身離開時,身後傳來季敘辭歇斯底里的怒吼和洛見枝帶著哭腔的辯解。

珠寶店的門緩緩關上,將那片混亂隔絕在內。

晚間的財經新聞彈出一條快訊:

季氏工作室因資金鍊斷裂,多個項目停滯,創始人季敘辭今日疑因情緒失控在某奢侈品店損壞財物……

8

婚禮前三天,季敘辭不知道從哪知道的我的住址,又來找我。

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混進了小區,直接站在了我家門口。

我開門時,他整個人幾乎是跌進來的。

西裝皺巴巴的,眼下青黑一片,身上還帶著濃重的酒氣。

「若蘭……」他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伸手就要抓我的手腕。

我後退一步,皺眉:「季敘辭,你這算私闖民宅,你瘋了?」

「是,我瘋了!」他赤紅著眼睛,踉蹌著站穩,「洛見枝那個賤人,她根本就是算計我!我沒想到她真對我有著那樣的心思。」

他的領帶歪斜,頭髮凌亂,像條喪家之犬。

「她媽今天帶著一群親戚來我公司鬧!」他聲音發抖,「說要討個說法,要我娶她女兒,否則就去媒體曝光!」

我冷冷地看著他:「所以?」

「所以……」他突然上前一步,膝蓋一彎,竟直接跪在了我面前!

「若蘭,我知道錯了。」他仰頭看著我,眼裡竟然真的有淚,「我沒想到她是這種人!她太有心機了,她根本配不上你一根手指頭!」

他的手指顫抖著去夠我的衣角,我厭惡地避開。

「那個孩子根本就是個錯誤!」他語無倫次地說著,「我喝多了,我根本什麼都不記得……她一定是故意的!說不定、說不定根本不是我的呢?」

我看著他這副模樣,突然覺得無比荒謬。

當初那個讓我仰望的、高不可攀的季敘辭,如今狼狽地跪在我面前,詆毀著他曾經口口聲聲稱為「兄弟」的女人。

「若蘭,你幫幫我。」他聲音哽咽,「我不可能娶一個保姆的女兒,季家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讓你爸再幫我一次,就一次!我保證以後只愛你一個,我們結婚,我什麼都聽你的。」

他說著竟真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絲絨盒子,打開是一枚鑽戒。

「你看,我早就準備好了……」他急切地舉著戒指,「只要你點頭,我們明天就去領證!」

我看著他這副模樣,突然笑了:「季敘辭,我已經和霍豪傑領證了。」

他的臉色瞬間慘白。

「不、不!」他猛地站起來,「你不能嫁給他!你愛的是我!你追了我整整一年!」

他伸手就要抓我的肩膀,突然,一隻有力的手臂橫插進來,一把將他推開。

霍豪傑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西裝筆挺,目光冰冷。

「季先生,」他的聲音像淬了冰,「私闖民宅,我可以報警。」

季敘辭踉蹌著站穩,看清來人後,眼中迸發出瘋狂的嫉妒:「是你!就是你乘虛而入!」

霍豪傑懶得理他,轉頭問我:「沒事吧?」

我搖搖頭。

季敘辭看著我們之間的互動,突然崩潰般吼道:「桑若蘭!你以為他是真的愛你嗎?他不過是看中你們桑家的錢!」

霍豪傑俯視著他:「你還以為桑家會扶貧你們嗎?不僅如此,霍氏,就是季家想拉投資的霍氏,也不會與你們合作。」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季敘辭最後的理智。

「我殺了你!」他咆哮著撲向霍豪傑。

霍豪傑早有準備,側身一閃,順勢抓住季敘辭的手臂一個過肩摔。

「砰!」

季敘辭重重摔在地上,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霍豪傑單膝壓住他的後背,冷靜地對我說:「報警。」

季敘辭在地上掙扎,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若蘭,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只有你了。」

他的臉貼著地板,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哪裡還有半分當初讓我心動的模樣?

屋外突然下起大雨,雷聲滾滾。

「你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嗎?」他突然嘶啞地說,「那天突然下雨,你把傘給了我,自己淋雨跑回去,第二天就發燒了,你明明那麼愛我,你怎麼能突然不愛我了。」

9

我怔了怔。

記得,當然記得。

那時候我以為,只要付出足夠多的愛,就能換來他的真心,現在想來只是感動自己罷了。

「若蘭,再給我一次機會。」他艱難地仰起頭,「我保證會比那個霍豪傑做得更好。」

霍豪傑聞言,手上力道一重,季敘辭頓時痛呼出聲。

「不必了。」我輕聲說,「你的承諾留給洛見枝吧。」

警笛聲由遠及近。

季敘辭終於意識到一切都無法挽回,突然痛哭起來。

霍豪傑一把捂住他的嘴,在我耳邊輕聲道:「進去等,這裡交給我。」

我點點頭,轉身進屋前,最後看了季敘辭一眼。

他癱在地上,眼神渙散,嘴裡還在喃喃著什麼,像條被抽走脊樑的野狗。

我突然想起三年前那個站在講台上發言的數學系才子,白襯衫,金絲眼鏡,清冷得像天上的月亮。

原來月亮掉下來,也不過是塊骯髒的石頭。

……

一個月後,我和霍豪傑坐在馬爾地夫的海邊,收到了國內發來的新聞推送。

突發:季氏工作室創始人季敘辭遭妻子洛見枝刺殺,重傷送醫不治身亡。

我盯著手機螢幕,一時恍惚。

這一個月,有關季敘辭的消息一直斷斷續續傳來。

之前,我家把季家捧得太高,讓季父季母以為自己真成了鼎鼎大名的藝術家,而沒有了我家的資源和人脈,他們立刻墜入泥潭。

季父季母始終放不下清高的藝術家的架子,寧願讓畫堆在倉庫發霉,也不願屈尊接商業訂單。

卻又放不下奢侈的生活習慣,家裡的一點積蓄很快就花完了,他們兩個竟然還變賣房產去賭博,祈求上天的垂憐,結果是輸得一塌糊塗。

而洛見枝,終究是用那個孩子逼他領了證。

沒有婚禮,沒有戒指,只有民政局一張冷冰冰的結婚證。

婚後,季敘辭酗酒越來越嚴重。

有次在酒吧鬧事被拍,視頻里他醉醺醺地嚷著:「我老婆?呵呵,一個保姆的女兒,也配?要不是那輿論逼我,我怎麼會娶她?賤人,算計我!」

這段視頻在網上瘋傳,他本就搖搖欲墜的公司更是遭到了抵制。

新聞詳細報道了季敘辭的死因。

季敘辭在一次醉酒後,對懷孕六個月的洛見枝動了手。

孩子沒保住,醫生說她再也無法生育。

「離婚吧。」季敘辭在病床前冷漠地說,「反正孩子也沒了。」

洛見枝沉默了很久,然後笑了。

「好啊,「她說,「你過來,我們談談離婚協議。」

當季敘辭俯身時,她從枕頭下抽出水果刀,狠狠捅進了他的胸口。

一刀、兩刀、三刀。

等醫生髮現時,季敘辭已經失血過多。

而洛見枝就坐在血泊里,懷裡抱著給孩子準備的玩具熊,哼著走調的搖籃曲。

蜜月旅行結束,回國的飛機上,我做了個夢。

夢裡我沒有遇見季敘辭,和霍豪傑從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到相愛相守一生。

醒來時,飛機正在穿越雲層。

霍豪傑靠在我肩頭熟睡,睫毛在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我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

第二天的財經新聞播報:

霍氏集團與桑氏集團聯合成立的慈善基金會今日正式啟動,首批將資助100名貧困山區兒童……

鏡頭掃過嘉賓席,我和霍豪傑十指相扣,無名指上的對戒熠熠生輝。

而電視下方,滾動播報著一條社會新聞:

殺害丈夫的洛某今日在獄中自殺身亡……

沒有人多看一眼。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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