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為了剛登基不久的皇弟,我披甲上陣,成為大夏朝第一個領兵的公主。
敵軍砍下我的頭顱,在城牆上掛了三天。
再次醒來,我成了自己的親妹妹。
被駙馬和小妾欺辱,被我一手扶上皇位的弟弟想置我於死地。
我手持長槍闖入宣政殿那日,所有人才知道,昭華長公主回來了。
1
我是先皇親封的護國長公主,持槍上陣,領兵擊敵,最終慘死在敵人劍下。
死時,我的頭顱被敵軍砍下,當作戰利品懸於城門三日。
再睜眼,我竟變成了我嫡親的妹妹。
「讓開!我的路也敢擋,不要命了?」
一串刺耳的聲音傳來,我回過神,就見一個身穿杏色煙羅裙的女子,帶著一群下人風風火火地進來。
我常年在邊關,對妹妹府中的事情並不清楚。
那女子一進門,杏眼掃了一眼房間一圈,驕橫吩咐:「皇上和皇后娘娘賜我的白玉蝴蝶簪不見了,你們都給我仔仔細細地找!」
「今日若是找不出簪子,我就讓皇后娘娘砍了你們的腦袋!」
下人僕從開始翻箱倒櫃。
侍女春葉連忙站出來:「這是公主的房間!秋姨娘,你想以下犯上嗎?」
杏衣女子撫了撫鬢間金釵,笑容張狂:「公主又怎樣?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公主偷了東西,也得罰!」
我一拍桌案,所有人都驚地停了下來。
我冷眼掃過房間裡烏泱泱的人,緩緩開口:「誰敢動本宮的東西,本宮便砍了誰的手!」
杏衣女子卻絲毫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裡:「看來公主是做賊心虛了。」
「來人!月華公主偷盜御賜之物,把她拉出去杖責五十!」
見下人不動,杏衣女子怒道:「我姐姐是當今皇后!我還使喚不動你們了嗎?」
她是葉秋涵庶妹葉秋霜。
未等我反應,兩個婆子真聽了她的話上前來抓住我的胳膊。
我與月華都是先皇和先皇后嫡出的公主,身份尊貴。
葉秋霜不過是府中的妾室,做這樣以下犯上的事情就是腦袋砍了都不為過。
「鬆手!對公主不敬,你們可知何罪?」
葉秋霜掩嘴輕笑:「公主能有皇后大?」
婆子拽著我就往外去。
護主心切的春葉上前,卻被一腳踢翻在地。
我憤怒至極:「你如此大膽,就不怕駙馬將你逐出府去?」
葉秋霜卻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當你還是有護國長公主護著的小公主呢?昭華長公主已經死了,誰還把你當回事?」
「莫說駙馬,就是皇上來了,你也討不到半點兒好處!」
「趕緊把她給抓出去,狠狠地打!」
我看著葉秋霜得意的模樣,不禁心疼起妹妹月華來。
我在邊關的日子,她都是怎麼過的?
我死後,一個小小妾室都能如此欺辱她。
粗實婆子狠狠拽著我往外去。
我想使力掙脫,就聽到有人喊了一句:「駙馬到!」
2
許知硯進門,冷眼掃視一圈:「鬧什麼!」
葉秋霜攀上許知硯的胳膊,柔弱無骨似要掛在他身上:「她偷了皇上和皇后娘娘賜給妾身的白玉蝴蝶簪。」
「妾身小小地懲罰她一下。」
許知硯看向我,眸中全是冷意:「御賜之物也敢偷,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從前在我面前,許知硯對月華都是關懷備至恭敬順從,此時卻完全換了一副嘴臉。
「本宮乃公主,會偷她一個妾室的東西?」我咬著牙,看著許知硯。
許知硯眯了眯眼,一巴掌扇在我臉上:「敢瞪我,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我的臉頰頓時火辣辣的。
許知硯是兵部侍郎庶子,為求娶月華,放棄前程,做個只有虛名沒有實權的駙馬。
他曾在我面前信誓旦旦的承諾,會好好對月華,一定不讓她受半分委屈。
單憑身份,他是配不上月華的,但他山盟海誓的一番許諾,讓月華動了心。
如今他們才成親幾年?
月華堂堂公主,就被妾室汙衊、駙馬掌摑。
從前我不知道時,月華受的屈辱,還不知道有多少。
我掙脫束縛,拔下發間髮釵,快步到了許知硯身側,擡手直接用髮釵划過他的臉頰。
許知硯白皙的臉頰頓時一道長長的血痕。
葉秋霜發出驚叫:「啊!」
下人婆子慌作一團。
許知硯捂著臉,手上滿是鮮血。
他剛想開口罵我,便被我拿著長劍抵在了脖子上。
這劍,是我自小習武所用,去邊關後,便把它留給了月華。
我冷眼看著慌亂不已的許知硯:「你若再敢出言侮辱本宮,本宮便割了你的舌頭,再送你見閻王!」
葉秋霜不敢置信,聲音拔高了幾分:「褚月華,他兵部侍郎的兒子,是當朝駙馬!」
我看了一眼葉秋霜冷笑:「他是駙馬,本宮是公主!本宮為君他為臣,對本宮不敬,這算是對他的小小懲戒!」
我長劍微動,許知硯的脖子上就滲出絲絲血跡。
「你別動!」他皺著眉頭一臉痛苦,驚恐喊道:「月華,你冷靜點!」
「褚月華,你再敢動知硯一下,我要你不得好死!」葉秋霜滿心滿眼都是受傷的許知硯。
看著許知硯貪生怕死的模樣,我失了興致。
收起長劍,擡手在葉秋霜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白皙的臉頰上指痕清晰可見。
「本宮名諱也是你一個小小妾室可以叫的?」
「再敢來惹本宮,本宮就讓你們知道,做劍下魂的滋味!」
3
葉秋霜仗著有皇后撐腰,把事情鬧到了宮裡。
很快,皇后就宣我去宮裡。
在葉秋霜和許知硯一番添油加醋下,成功把我塑造成了一個刁蠻跋扈、目中無人的公主。
許知硯的受傷的臉頰,更顯得我心狠手辣。
皇后的臉越聽越黑,憤怒將手邊的茶盞砸向我:「月華,你好大的膽子!」
滾燙的茶水濺了一地,打濕了我的裙擺。
我不疾不徐跪在地上:「不知月華做錯了什麼。」
皇后鳳眼微眯,纖細的手指指向我:「你將駙馬的臉傷成這樣,還不知做錯了什麼?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王法?」
「本宮若不好好懲治你,定會叫天下人對皇室寒了心!」
「來人,上夾棍!」
不過片刻,就有嬤嬤拿著夾棍朝我走來。
兩個小太監眼疾手快將我按住,嬤嬤二話不說就要往我手上套。
「本宮是公主,就算是皇后也無權對本宮濫用私刑!」我掙扎著。
春葉連忙跪到地上,哭著喊道:「皇后娘娘,是駙馬和姨娘對公主不敬在先的!」
「這裡還輪不到你一個賤婢來說話!」皇后給一旁的宮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立馬會意,上前一步就給了春葉狠狠一巴掌,接著第二個、第三個。
沒一會兒春葉的臉頰就紅腫不堪。
「給我住手!」我用力掙脫按住我的兩個小太監,沖向打春葉那個宮女,狠狠踹開。
葉秋涵大驚失色:「放肆!你以公主之尊欺壓妾室,現在還要對本宮不敬嗎?」
一頂接一頂的帽子扣在我的頭上,我看向葉秋涵:「葉秋霜一個小小妾室,帶人搜本宮的房間,汙衊本宮偷東西,可是對公主不敬?」
「許知硯身為駙馬,不分青紅皂白毆打公主,是不是對本宮不敬?」
「對本宮不敬,莫說劃了他的臉,就是亂棍打死,都不為過!」
葉秋涵語塞,只能搬出皇后的權勢來壓我:「你好歹毒的心!今日若不好好將你懲治一番,本宮枉為皇后!」
「我是公主!就是皇上來了,也不能輕易罰我!」
話音剛落,就聽到尖細響起:「皇上駕到!」
一道明黃身影走了進來。
褚承恩撩起袍子在上方坐下。
「朕在外面都聽到這裡面的動靜,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用得著如此大動干戈?」
葉秋涵鳳眼蒙上一層水霧,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月華她根本就不把我這個皇后放在眼裡。」
褚承恩看向我:「月華?是這樣嗎?」
沒等我說話,許知硯和葉秋霜齊齊跪到褚承恩面前:「求皇上做主,公主仗著身份尊貴,將駙馬的臉劃傷了,還打婢妾。」
「皇后娘娘要罰她,她還說她是公主,別說是皇后娘娘了,就算是皇上來了,也不能罰她!」
褚承恩臉色沈了下來:「月華,你好大的口氣!當真以為自己是公主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
我剛要解釋:「皇兄……」
話還未開口,就被褚承恩冷聲呵斥住:「住口,朕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葉秋霜和許知硯一臉得意。
葉秋涵煽風點火地附和:「月華與昭華一樣,自視甚高,竟然還不把皇上放在眼裡。」
褚承恩在聽到這話時,眸色變深:「當真該罰。」
我看著高坐在上方的皇帝。
出征前,我將唯一放心不下的月華託付給他。
褚承恩鄭重承諾:「長姐放心,月華也是朕的妹妹,我必然會好好照顧她的。她是除你之外最尊貴的公主,無人敢欺負她。」
有了他的承諾,我才放下心,策馬去了邊關。
一去就是七年,直到我被敵軍砍下頭顱。
「皇兄可還記得,答應長姐要照顧我的事情?如今長姐屍骨未寒,皇兄就不聽我解釋就要罰我?」我的聲音不輕不重。
他甚至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我。
褚承恩皺了皺眉頭:「昭華居功自傲,不配擔護國長公主之稱。」
「她為國捐軀是本分,你目中無人藐視王法,今天就算是昭華長公主沒死,朕也是要罰你的!」
他的話,徹底斷絕了我對他最後一絲期望。
我出征時才十八歲,那時褚承恩也才十七歲,大權都在父皇的親弟弟,我們的皇叔邕王手中。
除了我,他沒有任何依仗。
我奮勇殺敵,掃清敵寇,換來了他安穩坐在皇位上。
在他口中,卻變成了我居功自傲。
我心中一片寒涼,冷笑道:「若要罰,便當著朝中百官罰!」
葉秋涵臉色沈了下來:「大膽,你竟敢威脅皇上!」
事已至此,我也不懼他們安在我身上的罪名:「若今日罰我,妾室與駙馬對公主不敬,帝後是非不分,朝臣和百姓心中自有數!」
許知硯震驚地看著我,似不認識我一般:「月華,你怎可對皇上和皇后無禮!」
葉秋涵氣得臉色發白,指著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葉秋霜瞪著我,恨不得將我拆骨入腹:「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要罰你,怎麼罰你,豈有你說的份?」
話音剛落,一個太監匆匆來報,說丞相求見,有要事啟奏。
褚承恩有些猶豫,最終不滿地看了我一眼:「你回公主府好好反省,若再生事端,朕絕不輕饒!」。
葉秋涵氣的拍桌子:「丞相這時候來做什麼!」
我安然無恙走出了皇后宮殿。
離宮前,丞相府的小廝叫住我:「相爺讓小的給公主捎句話:公主乃先皇后嫡出,身份尊貴,不必委屈自己。」
我頷首:「多謝丞相記掛,本宮改日親自去府上拜訪。」
進宮前,我提前派人去了一趟丞相府,這才有了丞相求見褚承恩,解我困境。
這件事情,讓我看清楚了我這個好皇弟的真面目。
4
我沒去找許知硯,許知硯卻先來找我了。
夜裡,我剛換上寢衣,許知硯就推門進來。
我皺眉,有些不滿:「駙馬一直這麼沒有禮數嗎?」
許知硯臉上閃過難堪,看我的眼神中帶了一絲討好:「月華,我知道從前是我對不住你,從今往後,我會好好待你的。」
我狐疑地看著許知硯,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我知道他肯定沒安好心。
不過,我沒著急拆穿他。
坐在床邊,微微揚起嘴角看著他:「你能這樣想,自然是最好。」
許知硯臉上閃過一抹喜色,過來拉起我的手:「今日我便宿在你房中。」
他的語氣曖昧,我認真心裡的噁心才沒有把他的手甩開。
在他挑起我的下巴,作勢要吻我時,我的餘光瞟見一道銀光。
許知硯拿著一把匕首刺向我腰間,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神也冷了下來:「駙馬就是這樣好好待我的?」
許知硯臉色難看,卻掙脫不開我的手。
「你不是月華!」
他的語氣肯定:「月華根本就不會用劍,她手無縛雞之力,也抓不住我,你到底是誰?」
還不算太笨。
不過就算知道我不是月華,他又能如何呢?
我一把撕下床幔,動作利索地給許知硯來了個五花大綁。
我拿著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拍了拍他的臉頰:「本宮是遠安朝最尊貴的公主。」
他的眼中露出一絲驚恐,根本顧不得思考我是誰:「你別亂來,你若敢動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你父親?若不是本宮,你父親會記得你這個兒子?」
兵部侍郎府中正妻一位,妾室六位,兒子八個,女兒五個。
許知硯除了模樣還算不錯,根本不出挑。
唯一讓他那位父親記住他的,也就是他駙馬的身份了。
我的刀,一寸寸划下,停在了他的心口:「不想死的話,就老老實實地說,誰讓你來殺本宮的?」
許知硯緊抿著唇,一副打死不開口的模樣。
明明是個軟蛋,還偏偏要裝硬骨頭。
我擡手,直接將匕首刺進他大腿。
在他要哀號出聲的時候,塞了一團布到他嘴裡。
房間裡響起嗚咽聲,許知硯額頭上豆大的汗水落下,顯得臉上的疤痕有些可怕。
「說不說?你要知道,你現在沒什麼價值了,不說的話,就沒機會了。」
才說完,許知硯就一個勁地點頭。
我拿開布團,把帶血的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說吧。」
第2章 2
許知硯臉色蒼白,艱難開口:「是,是皇上讓我來的。」
又是褚承恩。
他到底為什麼,一心想要我死?
我把布團重新塞進了許知硯嘴裡,匕首重新落下的時候,扎向了他的褲襠。
許知硯兩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我抽出匕首,擦了擦血,丟到了一邊。
我喚來我暗衛,讓他們把許知硯弄走。
房間裡重新恢復寧靜,地上的血跡證明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我在邊關七年,殺敵無數,人命對我來說,算不得什麼。
5
一連好幾天沒有見到許知硯葉秋霜按捺不住,到我院中來找我了。
「你到底把知硯藏哪兒去了,他從前絕對不會那麽多天不來看我的!」
我正在喝茶,聽葉秋霜叫嚷,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
「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葉秋霜氣急敗壞地沖我吼著。
我不疾不徐地放下茶盞:「春葉,教教她規矩。」
春葉走到葉秋霜面前,微微一欠身:「秋姨娘,見到公主要先行跪拜大禮然後才能同公主說話。」
葉秋霜擡手就要朝春葉的臉打去,被春葉抓住。
春葉一腳將葉秋霜踹在地上:「姨娘,要這樣給公主行禮才對。」
「賤人,我殺了你!」
我一腳踩在她的背上,讓葉秋霜整個人都趴在地上:「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本宮面前放肆?」
「褚月華,我要殺了你!」
葉秋霜也不停地叫囂著。
自打葉秋涵成了皇后,葉家的身份地位水漲船高。
葉秋霜即便是個小小庶女,也因有葉秋涵這麼一個皇后姐姐,變得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放在父皇還在的時候,如果有人嚷嚷著要殺了公主,只怕話還沒說完,就已經人頭落地了。
「你想見許知硯?」
即便自身難保,葉秋霜也還惦記著情郎:「你到底把知硯怎麼了?」
「褚月華,我姐姐不會放過你的!」
「別急,我會讓你們見面的。」我擡手,一手劈在她頸後,葉秋霜直接暈了過去。
春葉怔怔地看著我,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直接讓人把葉秋霜弄走,讓她和許知硯團聚。
6
太后傳來懿旨,宣我進宮。
上馬車時,我按了按自己跳個不停地右眼眼皮。
此去怕是要比上次更加兇險。
慈寧宮裡,太后老態龍鍾坐在上方,皇后坐在她身側。
臉上雖然笑盈盈,卻總給人一種不親善的感覺。
給太后行禮後,太后未讓宮人給我賜座。
我站在原地,就聽太后說道:「月華,你雖是公主,可也莫要太過於張揚,千萬不要學你長姐。」
「當心,木秀於林。」
這話雖然聽得有些不舒服,但我還是垂下眼,應了一聲:「太后娘娘教訓的是。」
太后滿意地點了點頭,招我至跟前:「你過來,哀家好些日子沒有好好瞧瞧你了。」
太后乃先帝寵妃,與我母后是死對頭,我與她並不親近。
我心中有疑慮,卻還是走了過去,太后剛拉起我的手就聽一旁的葉秋涵說道:「沒了昭華公主,你不過是只螻蟻,任人隨意踩踏。」
我還沒明白她的話到底什麼意思,就見原本來好好坐那的太后突然就倒下了。
葉秋涵頓時驚呼:「月華,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謀害太后!」
「快,快請皇上來!」
我這才明白,她們一早計劃好了一切,就等我來自投羅網。
沒等我反應,那個熟悉的尖銳聲響起:「皇上駕到!」
褚承恩一進來,看到倒在桌案上的太后,立馬呵斥我:「月華,當真是不要命了!」
我冷眼看著褚承恩,只怕他對葉秋涵和太后的計劃了如指掌。
「皇兄,此話怎講?」我故作不知地看向褚承恩。
褚承恩冷著臉,看我的眼神沒有絲毫溫度:「你謀害太后,其罪當誅!」
我不明白,明明與我是手足,褚承恩卻如此冷酷。
「皇兄真要趕盡殺絕?」
褚承恩覆手而立:「要怪就怪你不安份,早日去陪你長姐,也省得她在地底下想你。」
「皇兄這是要殺我?」
我定定地看著褚承恩,沒有絲毫慌亂,有的只是心酸難過。
眼前的皇帝,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需要我保護的弟弟了。
現在的他,渾身散發著帝王之氣,不允許有人威脅他的皇權。
或許,是我的不退步,讓他有了危機感,怕我成為第二個護國公主。
褚承恩立即吩咐:「來人,月華公主謀害太后,即刻打入天牢,則日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