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把深情錯付完整後續

2025-07-1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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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我抓起手機,把監控拷了下來。

拿上車鑰匙出了門。

18

早在兩個月前。

就有個陌生號碼不斷地給我發簡訊。

沒有多餘的話,只有一串地址。

我查過,定位在姜晟公司主管的拆遷項目的一棟老居民樓里。

那時我只覺得奇怪,如今,卻忽然能串聯起所有的細節。

或許從那個時候我就潛意識裡做了心理準備。

恐怕誰也想不到,僅僅一個「老師」。

就能把所有骯髒的根系,一把拔起。

連理路 33 號院 5 號樓 603。

我把車停在樓下,舉目望去。

這一片樓區破敗、骯髒。

雨嘩啦啦地下,沖不凈地上的污穢。

確實是個苟且的好地方。

樓道沒有燈,就連台階都油膩膩地無法下腳。

我慢騰騰地走。

603 的主人早就等得不耐煩,門大咧咧敞著,就為了等我這個遲到三小時的客人。

趙雪穿著清涼,正坐在客廳的破沙發上擦頭髮。

她懶散地開口,「祝小姐,不進來坐坐?」

我站在門口,不客氣地掃視了一圈。

斑駁、腥臭、不見光。

和她本人一樣。

「怎麼?富太太看不上我們貧民窟的房子?」

我抱臂不語,靜靜看著她。

她在客廳轉了一圈,「姜晟給我打了 30 萬買這套房子。等今年拆遷完,我就能凈落 260 萬。」

「呀,那是你們的婚內財產哦?」她回頭看我,無辜地眨眨眼,「不好意思啦,等我拿到錢再慢慢還你嘛。」

我淡淡開口,「留給你自己看病吧。這點錢,不夠我一個季度的信託利息。」

「有話直說,我不想跟你浪費時間。」

「哈!」她像聽到天大的笑話。

她湊近幾步,胸前大開的領口毫不掩飾曖昧紅痕。

「老公都移情別戀了,你到底在拽什麼?」

我腦海里閃回姜晟暴戾的神情,誠心發問:

「他恨成……那樣,你竟然覺得那是愛?」

她嘴角破了好大一塊,疼得嘶嘶喘氣,「他是恨我恨得不得了。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掐我脖子,打我耳光。恨不得大卸八塊把我扔進下水道。」

「可那又怎樣?」

她微微一笑。

「不還是和我在一起了?」

19

她早有準備,從身旁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

裡面躺著各種奇怪的玩意兒。

她指著它們,像炫耀戰利品:

「這些釘和環都是姜晟送的,這個……」

她挺了挺上身,單薄布料下隱約透出凸起的金屬裝飾。

她死死盯著我的眼睛,揚唇輕吐:「……他不知道有多喜歡。」

「我們第一次是你去倫敦出差。那晚他喝醉了,我留下來照顧他。他當我不存在,自己窩在床腳跟你打視頻,可惜啊……有時差你沒有接。」

她從盒子裡拿出一根細長鏈子,雙目含春地回憶:「我戴上這個推門進去,他就再也想不起來你了……」

她聲音又輕又慢:「祝小姐,你知道嗎——」

我知道她要說什麼。

真喝醉的男人,是做不起來的。

也就是說——

他們開始的,比我以為的還要早得多。

我一直以為,她只是個界限不清的保姆。

出入主臥不過是沒禮貌。

現在才知道,那些無意間的痕跡,竟都是真的。

我垂眸看著盒子,緩緩從中抽出一張 B 超單。

趙雪笑得更開懷,「跟聰明人聊天就是省力。你總知道我最想給你看什麼。」

她換了副溫柔的表情,輕輕摸了摸小腹:「我們,有過一個孩子。」

20

B 超上的時間是前年 6 月。

那時我和姜晟結婚剛滿兩年,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

姜晟愛我愛得恨不能把心挖出來給我。

我竟不知當時他都和別人有了一個孩子。

我神色平和,嘴裡卻把舌面咬出了血。

滿嘴的血腥味兒直衝鼻腔,嗆得我眼眶發脹,心鈍鈍地疼。

我用盡全力掐著掌心,讓汗沁進傷口,好把我蜇醒。

我忍著殺了她的衝動,堅持問:「為什麼?」

「你問我為什麼?!」

她想看我發狂、看我恨紅了眼、看我崩潰跪地。

但我沒有。

我始終一副淡淡的表情,像看瘋子、傻子那樣看她。

我眼裡沒有仇恨,只有對她的悲切。

我的淡漠徹底激怒了她。

她吼起來:

「他 15 歲那年我剛沒了孩子,他沒人要,是我把他帶大的!他叫我姐姐,睡在我懷裡,是我一口奶一口奶把他養活的!」

她目眥欲裂,把鐵門拍得震天響,「他怎麼可能愛你!他愛我!從一開始就愛我!我才是先來的!你不過是個後面插進來的第三者!」

「祝可遙,你怎麼敢跟我比?」

濕發貼在她可怖的臉上,水珠順著脖子往下淌。

昏黃燈光下,不斷滴落的水像血在流。

她步步靠近我,臉貼得越來越近。

「嗤,就算他愛你愛得要命,又怎麼了?」

「你猜,他在你床上時會不會想起我呢?」

我面無表情地後退。

出乎意料地抬手一推。

趙雪不察,從樓梯上重重地摔了下去。

21

她躺在五樓樓梯平台上哀嚎。

樓下的保鏢衝上來,一把按住她。

我打開手電筒,一步一步走下去。

光圈緩慢地游移,像一枚冷眼,逼近她狼狽的身影。

趙雪沒想到會是這樣。

她躲著保鏢的鉗制,拖著扭曲的腿在黑膩的污水裡蠕動,試圖往角落裡爬。

我舉起手機,冷光罩住她,她無處可躲。

我居高臨下地看她。

她的小腿以一種怪異的角度歪折著。

我「嘖」了一聲,不太滿意。

手電光直直照進她的眼睛。

她眯起眼,用滿是污穢的手去抓我褲腿。

我俯身,抬腳踩住她的臉,語氣溫柔地問她:

「到底是什麼給你的錯覺,認為我是個溫柔有方的人?」

她顫了一下。

「又是什麼讓你覺得你這般欺我辱我,我會忍著不還手?」

我掐住她的下巴,指甲深陷進她破裂的嘴角。

「是不是我給過你太多好臉色看,讓你忘了——」

「沒有我,姜晟算什麼?」

我上下掃她一眼,嗤笑出聲,「你呢?又是個什麼東西?」

她的臉被踩進污水裡,嗆得狂咳,手瘋狂拍地想要掙脫。

我收回腳,語氣輕飄飄地。

「你不是寶貝他嗎?」

我輕笑,「那我送給你了。」

下樓前,我瞥過她掙扎的身軀,又環顧了一圈牆皮剝落,暗淡不堪的破樓道。

「也難怪,」我嘆了口氣,「住在這種地方的人,能見過什麼好東西。」

風從破窗灌進來,帶著腐爛的霉味。

趙雪在身後嗚嗚咽咽地罵我。

我掏出手機,螢幕上亮著姜晟半小時前發來的消息:

【圖片】

【老婆,好不好看?】

【拍賣會等了好久的紅寶石,送你做耳墜好不好?】

我靜靜地翻著我們倆的聊天記錄。

我喜歡吃的、習慣用的、想要買的、多看了幾眼的,姜晟都一清二楚。

上周他出差連軸轉,凌晨還發來一句:

【遙遙,你生理期就這兩天,床頭櫃有我買的鹽袋,不要碰涼水。】

我當然知道,他今天趕回來不是因為趙雪。

是為了明天陪我過生日。

趙雪,只不過是橫生的一個消遣。

我莫名地笑了起來。

他說得那麼愛我。

還是默許趙雪一次次爬上他的床。

我把定位發給他。

【謝謝。作為回禮,這套房子當作你們的婚房送給你。】

22

我讓管家把東西搬進了一套沒人住過的平層里。

原本是為未來的孩子準備。

現在——

也沒什麼必要了。

我發完那條消息,頁面上方的【正在輸入】閃個不停。

商場上殺伐果斷的姜總這次又能說出什麼花兒來?

我沒耐心等,果斷地拉黑刪除。

但我還是低估了他。

不過兩小時,他人就出現在門外。

我盯著門口監控不說話。

他還是在休息室的那套裝扮。

渾身濕透,低著頭像條喪家之犬。

他猶豫地抬手,停在門鈴前。

倏爾扇了自己幾個巴掌。

側臉緊繃,巴掌印鮮紅,更襯得他慘白憔悴,好像已經死過一遍。

門外顯示屏亮了。

他惶然抬頭,喉結上下滾動,哀求道:「老婆……遙遙……」

我冷眼看著。

他顫著手擦門上的攝像頭,血絲密布的眼睛貼上來。

小聲囁嚅,「不是那樣的……」

我按下關閉訪客頁面的按鈕。

螢幕「啪」地熄了。

姜晟無力地癱坐在地,蜷縮著,不再動了。

23

我走保姆電梯進出。

整整一個月,姜晟天天守在門口。

下班來,上班走。

像條忠誠的狗。

我叫保安轟過幾次,他賴著,說自己是業主,誰也管不了。

今天,終於拿到律師擬好的離婚協議。

我在客廳坐到深夜,開了正門。

姜晟歪著腦袋靠牆睡著了。

我把協議甩他臉上。

他倏爾睜眼。

看我那眼神像狗看見肉骨頭。

他眼圈烏黑,撲上來拉我的手。

「遙遙……」

他瘦得厲害,一雙手骨節嶙峋。

大衣是我幫他訂作的,當時還合身,如今像塊破布掛在他身上。

「你聽我解釋……」

屋內沒開燈,偌大的電視上放的視頻顯得格外矚目。

他一眼看到,臉色驀地變了。

轉身擋住我,抖著嘴唇話不成句:「你別看!你別看!」

視頻聲音越來越大。

他像被激怒的野獸,抓起邊几上的花瓶砸了過去!

滋啦幾聲,電視黑了屏。

月光透過落地窗灑了滿地,冷清的氛圍,更襯得姜晟像個厲鬼。

他低頭看了眼手裡攥著的文件,神情突然悲傷起來:

「我不會離婚。」

「遙遙,你……不能這麼狠心。」

24

我氣極反笑,「我真不知道你臉皮這麼厚。」

他呼哧喘氣,像破舊的風箱。

踉蹌幾步,扶著牆坐下,仰頭深遠地望著我。

「那時我才多大?爸媽去打工生了個弟弟,我成了沒人要的野孩子。我撿廢品賣破爛,被人騙走了錢,餓到只能去偷鄰居家發霉的掛麵。趙雪……是村子裡的瘋女人,都說她被人賣了身子生下個死胎。我偷米被她抓到,她說不聽話就不讓我上學。」

他像講笑話:「遙遙你不懂吧,我們這種人,只有上學這一條路。她逼我做……那時候我怕她,但我得上學啊。」

「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要不是撐著上學,我也遇不到你……你是我悲慘人生中唯一的光。你太明亮,我不敢染指,誰能想到光竟然親自把我籠進懷裡……」

他痴迷地看著我。

我聽不下去,打斷他,「現在也是她逼你的?」

他一頓,清醒了:「她再來找我時,我才發現以前恐懼的她竟然只有那么小一個,單薄的我一隻手就能掐死她。我控制不住想把所有的暴力都施加到她身上,但我不能。我還有你,我有一個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人生。趙雪匍伏在我腳下,我打她罵她,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我想我是生病了,我不想嚇到你,已經找了醫生……」

我追著問,「你和她在我們的床上做了?」

他愣了愣,「……只有一次。我喝多了。她說你壞話,我恍惚記得掐她脖子,卻不知道怎麼變成那樣……真的只有一次!」

「一次就讓她懷孕了。」

「不是的!遙遙,不是的!」

他難堪地開口,「我……戴了東西。」

我閉了閉眼。

努力維持的冷靜終於破碎了。

我們在備孕。

臥室沒有那些東西。

如果要用,要特地下樓去衛生間取。

我突然覺得天下沒有比這更好笑的事情。

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姜晟啊,你喝多了還能想起到一樓拿東西?」

我用盡全力,扇了他一個耳光。

他被打得頭偏過去,臉瞬間腫起來,嘴角甚至溢出血絲。

「你是有多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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