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情幾時完整後續

2025-07-1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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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我只是李行昀的助理。

一到夜裡,就會搭私人電梯,直達他頂樓的套房。

李行昀黏我,在頂樓的落地窗前,我們做盡了親密的事。

但也不妨礙,他傳出將和林殊棠訂婚的消息。

談分手時,李行昀給了很多補償:

湯臣一品、翠湖天地,還有一套北京四合院……

而唯一的代價,是我一輩子不准從九霄離職。

1、

律師代李行昀來談分手那天,我正因為月事不准而心煩。

她說的一大堆專業術語我都沒在意,只記住了最後一句話。

「作為補償,除了贈予您一套湯臣一品和翠湖天地的房子,還有一套位於內環的北京四合院。」

我被震住了。

相識七年,我當然知道李行昀有錢。

但我依然沒想到,對一個地下情人,李行昀也如此大方。

律師接著詢問:

「余小姐,您對這些補償有意見麼?」

我連忙將頭搖得似撥浪鼓。

這世道,傻子才會跟錢過不去。

「李總只有一個要求。」

突然,律師的表情露出幾分不解:

「李總說,您這輩子都不能從九霄辭職。

「您……能做到嗎?」

「可以,」我不假思索,「合同好了嗎?」

「不用急,擬好後我會聯繫您的。」

「辛苦了。」

我站起身,正準備離去。

眼前黑色套裝,格外專業冷靜的律師卻突然喊道:

「等等,余小姐,我還有一些私人的話。」

「我認識行昀十幾年,從未見過他如此對待一個女人。」

「只是他也有自己的責任,請你不要怪罪他。」

「畢竟對於行昀,你真的很特別。」

我哭笑不得,只好拍拍她的肩膀。

「別想太多了,張律師。」

「你當務之急,是趕緊把手機里的番茄小說卸了。」

2、

回到秘書室時,裡面熱鬧極了,都在討論董事長即將與林殊棠的婚訊。

有人說,老闆多年不娶,就是在等林殊棠。

還有人說,頂樓的酒店「雲巔」,就是他親自為林殊棠設計的。

……

我正聽得津津有味,秘書長突然站起身:

「老闆吩咐,請全公司喝奶茶。」

立馬有人竊竊私語:「老闆居然也會喝奶茶?」

「肯定是林殊棠喜歡啊,她等會兒就要來公司,咱們也就沾光罷了。」

我在心裡搖頭。

才不是。

李行昀完全是自己喜歡。

哪怕他嗦珍珠時,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喧譁聲里,秘書長目光掃視一圈,落在我身上。

「余情,你負責去把我們組的拎過來。」

「我今天不舒服。」我搖頭。

這段時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格外的嗜睡。

「就你嬌氣?」秘書長冷哼一聲,「你不去,下次外派,我第一個報你名字。」

站起身瞬間,大腦莫名有些眩暈,整個人都差點栽倒。

「你沒事吧,要不我去拿?」一邊的同事小珍擔憂道。

「沒事,」我笑,「大概是沒吃早飯,有點低血糖。」

3、

拎著一大袋奶茶回到公司時,我一眼就瞅見了門口被眾人跟隨的李行昀。

畢竟他高。

約莫一米九的勁瘦身軀裹在黑色高定西裝里,襯衫扣子繫到喉結的位置,露出裡面端正的銀灰色領帶。

作為九霄集團的接班人,李行昀一上任時,就因為臉很得媒體和觀眾的賞識。

還得過媒體一句戲言——

「比他學歷高的沒他帥,比他帥的又沒他多金,大抵唯一的缺點就是不會笑。」

畢竟無論是平常在公司,還是活動時被鏡頭抓拍,李行昀也總是一副冷漠嚴肅的表情,領帶更是系得一絲不苟。

看著就穩重而矜貴。

但只有我知道——

他現在身上那條銀灰色的領帶,曾被他綁在我的眼睛上。

任我喊啞了嗓子,也沒鬆開。

想到分手這件事,我有點惋惜。

畢竟和李行昀在一起的幾年,我真的吃得很好。

門口停下一輛黑色林肯,李行昀率先走過去,挽下一個身段娉婷的女人。

「殊棠。」

我聽見他一貫低沉的聲音。

那女人也抬起頭,柔情似水地看向李行昀:

「我不過就是來看看,怎麼還麻煩你來接我?」

果然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我沒再看下去了。

說一點不難過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想想那套湯臣一品、翠湖天地還有四合院……

我幾乎將人生最難過的事都想了個遍,才忍住沒有笑出聲來。

4、

因為準總裁夫人蒞臨,整棟九霄大廈都洋溢著喜氣和八卦。

趁此良機,我摸魚到了下午六點半。

準備下班時,秘書長突然發來通知。

「林小姐要選婚紗,老闆臨時開會沒空,你陪她去。」

我沒想到此生第一次踏進婚紗店,居然是和李行昀的未婚妻。

她樂此不疲地試了一件又一件。

「你既然跟在李行昀身邊最久,應該知道哪件最符合他的喜好。」

我心裡一跳,強作鎮定:「您是老闆的心上人,穿什麼他都喜歡。」

林殊棠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你倒嘴甜。」

她打了個哈欠:「我累了,剩下的你替我試,我看看就行了。」

一旁的工作人員替我拉上繁複的簾幕。

換上潔白如羽的婚紗,看著鏡子裡盛裝的自己,我一時也有些恍惚。

只是我沒料到,換完婚紗再出來後,站在外面的是李行昀。

他似乎剛從公司趕來,神色帶著幾分疲倦。

見到我的一刻,表情驀然一滯。

「怎麼樣?」林殊棠笑意盈盈地貼近他,「我們婚禮就用這件吧。」

「胡鬧,」李行昀皺起眉,朝著我訓斥,「你陪她試婚紗,怎麼試到自己身上去了?」

「這丫頭眼饞,我就讓她也穿穿。」林殊棠解釋道。

李行昀似乎還想說什麼,鈴聲突然響起,他接起電話,走向門外。

我嘆了口氣:「林小姐的變臉讓我受益匪淺。」

林殊棠滿臉不解:「一件衣服而已,余小姐何必認真?」

她笑了笑,又開口道:「不過,覬覦衣服也就罷了,再痴心妄想其它的就顯得可笑了。你說呢,余小姐?」

我驀然明白了。

選我陪她試婚紗並不是巧合,林殊棠從一開始就是來找我茬的。

只是全公司都不知道的事,她從哪知道的?

「您多慮了,」我面不改色,「人人皆知,老闆高中時就與您青梅竹馬,如今他心想事成,怎麼會有功夫在乎別人?」

說著,我「咔擦」一聲,利落地在地上趴下。

「屬下祝您和老闆永結同心,琴瑟和鳴。」

正巧,接完電話的李行昀推開了內室的門。

林殊棠臉色發白,不安地看向他:「行昀,我……」

李行昀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我,最後利落地指向門口:「你出去!」

「好的。」我從善如流地應了。

走之前我換掉了婚紗。

隔著門房的間隙,能看見林殊棠正依偎在李行昀的懷裡,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我若有所思。

原來李行昀喜歡的,是這個類型啊。

5、

其實我剛認識李行昀時,他還不是九霄的接班人。

那時九霄的總裁還是李黔,李行昀的生父。

李行昀作為私生子,本來只能繼承九霄旗下的一個分公司。

只是李黔婚生的三個兒子都不爭氣,一個受賄鐵窗淚,一個戀愛腦臥軌自殺,還有一個逐夢演藝圈,所以李黔一大把年紀了,也沒能退休。

當時我校招進了九霄的銷售部,天天晚上都得加班陪一群老登喝酒。

喝到胃出血後,我尋思這不是個長久之計,決定轉崗到秘書室。

那時秘書室的負責人是李行昀。

他只看了我一眼,就冷漠地搖了搖頭。

「這個不行。」

我只好開始寫辭職信。

誰料遞交離職信前晚的酒宴,有人在我酒里下了藥。

再醒來時,我已經和李行昀躺在了一張床上。

他臉色鐵青地看著我,甩下一句。

「為了達到目的,你真是不擇手段。」

我真的覺得很冤。

但一來沒證據,二來我衣物完好,全身無礙。

可見要麼什麼都沒發生,要麼李行昀不行,那就當自己被狗咬了得了。

翌日到了公司,我聽到兩個消息。

一個是李黔昨日突發心臟病去世。

另一個,就是李行昀臨時接任九霄。

不久,李行昀把我調到了秘書室,我最終成了他的私人助理。

而那封離職信,我最終還是沒交上去。

6、

剛成為李行昀的助理時,我卯足了勁,把這件事當成事業來做。

可我代寫的文書,李行昀總是不滿意。

我泡的咖啡,他嫌味道太甜。

就連我穿的衣服,他也說妖里妖氣,還說九霄不需要一個花瓶來撐場面。

……

看來即使進了秘書室,但因上次的酒後亂事,他對我也心懷芥蒂。

其它員工看出了李行昀對我的嫌棄,也開始集體排擠我。

如果放任不管,最後只會被逼離職。

於是我想出了一個招——

向老闆表白。

李行昀打開文件夾,看見掉下來的玫瑰花瓣時,臉色差得以為自己見鬼了。

他放下文件夾,端起咖啡杯,又看見了上面畫得歪歪扭扭的愛心。

「余情?」他拿起電話冷聲問,「你在幹嘛?」

「我在追你啊,」我捏著嗓子,發出了平生最嬌柔的聲音,「老闆,我其實早就想告訴你,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從見到你第一面時,我就——」

後面的話我沒說完,因為李行昀直接把電話掛了。

看著掐斷的電話,我在心中捧腹大笑。

果然從那以後,李行昀開始對我避嫌了。

文書有別人寫,咖啡有其它秘書泡,我只用每天上下班打卡,居然成了秘書室最快活的人。

可惜好景不長。

年會那晚,我和隔壁桌的副總多聊了幾句。

正打算加個聯繫方式時,就看見不遠處的李行昀。

他似乎心情不好,莫名瞪了我一眼,轉身便走了。

我加完人,又坐了會兒,酒意上涌,便決定去上廁所。

經過一間房子時,突然被一股大力拽進屋內。

我跌到房中的地板上,底下還墊著一個人。

李行昀。

他似乎一點也不疼,一聲也沒吭,反而陰森森地看著我。

我才察覺出他的不對勁,不僅沒了平常的冷靜自控,在慘澹的月色照耀下,反而妖異得像鬼魅,帶著幾分墮落的美感。

「你喜歡我?」他盯著我問。

莫名的,我覺得自己如果否認,可能會被拋屍荒野。

我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下一秒,李行昀把我抱到了床上。

結果也並沒有比拋屍荒野好到哪裡去。

翌日我醒來時,全身像被卡車碾壓了一遍。

李行昀已經走了。

空蕩蕩的桌面上,只留著一盒避孕藥。

7、

我心平氣和地把藥吃了。

畢竟他不買,我自己也會買。

何況昨晚,我也不是只感到疼。

李行昀本身長在我的審美點上。

平常也很潔身自好,幾乎空閒時間都在加班工作,我並不覺得是自己被占了便宜。

而且男歡女愛,本來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正常的事。

我依然每天照常上我該上的班,做該做的事。

一個星期後,李行昀指名讓我去公司頂樓送文件。

他是個工作狂,睡覺也在公司頂樓酒店的總統套房。

我走到房間時,李行昀也打開了門。

他穿著浴袍,似乎剛從浴室出來,身上還散發著潮濕的水汽。

我把文件遞給他。

他只是翻了翻,便仿佛若無其事地開口:「不要個名分嗎?」

我聞到了李行昀身上乾淨的香味,看見透明的水珠從他脖頸後的黑髮蜿蜒著流下。

李行昀正撩著薄薄的眼皮俯視著我,目光冰冷無情,眼角眉梢卻泛起一層淡淡的薄紅。

意識到時,我已經踮腳拽住了他的衣領。

很快,白色的浴袍掉到了地上。

而門,也被它的主人關上了。

8、

從那天開始,我表面上依然只是李行昀的助理。

實則一到夜裡,就會搭私人電梯,直達他頂樓的套房。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是李行昀的第一個女人。

所以他在情事上格外黏我。

有時候,我也會生出幾分也許李行昀愛我的錯覺。

他會在我感冒的時候照顧我,也會在我早上起不來的時候做我喜歡的早餐。

但一旦走出這間套房,李行昀就會恢復成原本的模樣。

保持距離,用不冷不熱的語言敲打我。

我就又會清醒起來,明白這只是一段各取所需的關係。

或許是看我識趣,漸漸的,李行昀開始送我各種名貴首飾和名牌包包。

我全笑納了,然後告訴李行昀。

「我要全系列的。」

李行昀什麼也沒說,但隔日就讓專櫃送來了全季度的珠寶。

晚上,我看著閃閃發光的靈蛇項鍊笑。

而李行昀坐在沙發上,出神半晌,最後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我就欣賞你的聰明。」

「不像我媽,病得快死時,一件值錢的東西也拿不出來,還一直口口聲聲念著要我替李黔分憂。」

那天晚上,李行昀沒和我睡,而是在書房看文件。

我知道他不是在看文件,而是在緬懷他媽。

男人大抵都是這樣,沒權沒勢時,用盡全力來謀取權勢。

權勢都擁有後,反而期望有個女人不為了他的錢權而愛他。

我沒理他,獨自在臥室睡了一晚。

沒人騷擾我,竟睡得還比往日香甜。

翌日早上,我比平常早起了一個多小時。

正準備出門時,聽見李行昀在陽台打電話。

「沒認真,只是一個情人。

「殊棠自然跟所有女人不一樣,我的妻子只會是她。

「嗯,替我照顧殊棠,我很快接她回國。」

我沒有推開門,而是給這段關係留一份體面。

最重要的是,這段關係只有李行昀提分手,利益才會最大化。

所以我選擇了等待。

不出我意料,我等來了湯臣一品、翠湖天地,還有一套四合院。

還有什麼結果,會比這更好?

9、

十分鐘後,我看著手裡鮮紅的兩道槓,差點把試劑都捏壞了。

我居然懷孕了。

還有什麼能比這更糟?

我把試劑丟進馬桶,看著它被水流沖走,然後在一旁揪著頭髮蹲下。

明明除了第一次,都用了保險套。

怎麼還中了?

印象中,似乎是有幾次套破了。

我恨不得哐哐砸牆。

冷靜下來後,還是拿起手機,先找主管請了病假。

在家裡荒廢了一整天,也沒下定決心,反而門口傳來鈴響。

我以為是外賣,連忙打開門,卻看見了一身正裝的李行昀。

該不該和他說?

我看著他,陷入沉思。

李行昀也看著我。

我下意識開口:「都分手了,還來幹嘛?」

「路過而已,張律師已經找你了?」

「對,感謝李總,李總真大方,」說著,我覷他一眼:「不過既然要送東西吧,就不要限制任何條件,免得別人聽到一些奇怪的附加協議,還以為有人舊情難忘。」

「我只是覺得,你對公司核心秘密一清二楚,如果放去其它公司,會惹出更多是非而已。」

「當真?」我反問。

李行昀並沒有立即回答。

夕陽的光線從樓道一角的窄窗投射進來,將他半邊臉都隱匿在陰影之中。

我突然想……如果是平常的時候,也許我們現在已經坐在餐桌旁,像對平凡的夫妻一樣,邊吃飯邊看電影了吧。

半晌,李行昀才神色如常地開口。

「給你了就拿著,以後和別人結婚了,也有一個自己住的地方。」

「所以你是來催婚的?」我看向他,突然意識到李行昀是認真的。

李行昀眼神很平靜:「余情,你 28 歲了。如果有合適的對象,可以照常交往;如果公司里有喜歡的人,我也可以安排你們結婚。」

我有些煩躁,想掏出一根煙,又硬生生忍住了,還是決定直接坦白。

「李行昀,你知不知道,我已經——」

我的話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因為李行昀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他神情瞬間柔和起來,轉到窗邊接起電話。

只用看那副表情,我用腳趾頭都能猜到是誰打來的電話。

十幾分鐘後,他掛掉電話,重新抬起眼看我:「余情,你剛剛想說什麼?」

我早已把口袋裡的煙拿出來,咬在嘴裡,口齒不清地開口。

「我要沈副總。」

李行昀抬了抬眉毛:「什麼?」

我面無表情:「你剛不是親口說,如果公司有喜歡的人,可以安排我們結婚嗎。

「那我要選沈副總,沈理。

「他年輕英俊,正好配我這種老女人。」

10、

李行昀的表情很精彩。

比接電話時的表情還要罕見,語氣也十分古怪。

「他不適合你。」

「我就喜歡這樣的。」

丟下要求,我便關上門,摸著肚子,在沙發上自言自語。

「寶寶,你爹不想要你,我給你換一個新的。」

也不知道李行昀怎麼做到的。

周末那天,我剛走出小區門口,便真的看見了沈理的車。

作為九霄幾個副總之一,他和李行昀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同樣是西裝,李行昀穿得板正,他穿著像只風騷的孔雀。

「沈總好。」我率先開口。

沈理取下墨鏡,桃花眼掃視了我一圈:「你就是我表哥安排的相親對象?」

我面不改色:「嗯,三年前,我們在年會見過。」

「記得,」沈理語氣輕描淡寫,「要了我微信,又把我拉黑的那個。」

「我拉黑了你嗎?」我大驚失色。

「不然呢?」他略帶不爽地揚眉。

我拿起手機,打開黑名單,裡面果然有沈理。

也許是李行昀以前刪的。

畢竟只有他知道我的密碼。

只是,有必要嗎?

「想去哪玩?」

上車後,沈理將戴著勞力士的手搭在保時捷車標的方向盤上,仿佛很漫不經心地問。

我思索片刻,微笑道:「醫院。」

一個多小時後,沈理麻木地看著眼前門上掛著的婦科牌。

「什麼意思?要在這裡約會?」

我沒時間回答他。

醫生正在給我看剛剛的 B 超檢查單。

「已經一個多月了,各項數值都還不錯。」

「這是孩子爸爸嗎?」她看向門口的沈理,「你要注意,這段時間不要同房。」

她話音剛落,門口的沈理臉紅得從孔雀完成變成了一個西紅柿。

氣的。

「不是……我……」

沈理還想否認,醫生已經對他招了招手:「進來啊,看看自己孩子。」

沈理進來了,只是同手同腳。

我忍住笑,故意不解釋:「醫生說,孩子數值很好,你看它。」

醫生勸道:「既然是要當爸媽的人了,以後就要多上點心,你先去建檔吧。」

沈理臉色十分一言難盡,一邊瞪我一邊拿著單子出去了。

一切檢查做完後,我們走出醫院。

沈理低聲問:「你真懷孕了?」

「不是已經看見 B 超圖了嗎,醫生還說寶寶很健康呢。」

「小點聲,未婚先孕是什麼光彩的事嗎?」沈理深吸一口氣,臉上依然掛著笑,聲音卻很咬牙切齒地從兩腮擠出來,「而且誰第一次約會,會帶相親對象去醫院看她懷孕的 B 超圖?余情,從來沒有人這麼耍過我,你難道不該給我一個解釋?」

「沒什麼可解釋的,我的情況就是如此,你可以不接受。」

沈理瞪我半天:「怎麼會有你這麼理直氣壯的女人?還有,這孩子誰的?」

我平靜道:「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會和我結婚,也不會要這個孩子。」

11、

沈理陷入了沉默。

我也沒再說話。

本以為出了醫院後門,就是街道,沒想到反而越走,越好像進了另一個高檔場所。

我正想提醒沈理我們走錯路了,一個熟悉的女聲突然響起。

「余小姐,你來這裡幹嘛?」

我停住腳,居然看見林殊棠,還有一旁的李行昀。

今日,兩個人都穿著白色的亞麻襯衫,戴著同款墨鏡,看上去就像一對馬上要拍大牌雜誌的新婚夫妻。

沈理揶揄道:「表哥,你居然也會穿情侶裝啊。」

旁邊的林殊棠臉色微紅,李行昀表情淡然地給他們做了介紹。

「林局長每周六還會去城東看賭馬嗎?」沈理笑著和林殊棠講,「上次我們……」

我站在旁邊,無聊地摳著指甲。

對面的李行昀突然轉過頭,問我:「你來這裡幹什麼?」

他一開口,旁邊聊天的沈理和林殊棠也看了過來。

沈理正欲說些什麼,我突然用力,一把攬住了他的腰。

「他腰疼,我陪他來看看。」

林殊棠目光在我們之間游移:「你們……」

「我們正在相親,」我坦然道,「李總介紹的。」

「真的嗎?」她看向李行昀,目露驚訝,「你還會做媒?」

「嗯,」李行昀並未否認,「余情很優秀,工作能力也強。」

他看向沈理,語氣淡得猶如談論一個不熟的同事:「所以你要珍惜她。」

沈理自被我攬住便僵化成了一座石像。

聞言,也只是乾巴巴地「哦」了一聲。

林殊棠重新露出笑容:「那看來,很快也要恭喜余小姐了。不過既要看病,也該去醫院,來月子會所看什麼呢?」

我才注意到,這棟樓原來是個月子中心。

看著就很高檔,除了走來走去的待產孕婦和護士,大廳正中間還有塊廣告牌,上面寫著一句話:新手爸媽的公益體驗課。

我突然意識到什麼,猛然看向林殊棠——

「你懷孕了?」

沈理同時開口:「我們剛從前面的醫院走過來,估計是迷路了。」

林殊棠自然地將手扶在肚子上,笑容幸福。

「是啊,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行昀很講究,非要提前來學習怎麼做一個好爸爸。」

……

後來她說了什麼,我已經沒聽了。

只是覺得全身都很冷,十分想吐。

「你怎麼了?要不要回車上休息?」一旁的沈理湊近問。

我點了點頭。

他自然地攬住我的腰,我們走了幾步。

「等等,」我說,「我還有件事情沒做。」

我回過身,走向林殊棠和李行昀。

「余小姐還有什麼話?」林殊棠皺起眉問。

我什麼也沒說。

我直接扇了李行昀一個巴掌。

12、

力道很大,帶得李行昀都偏過了頭,垂下的碎發遮住了眼睛。

「啊!」林殊棠尖叫起來,「你有病吧?」

我淡淡地開口:「你問他,這是他應得的。」

月子會所亂成了一鍋粥,服務人員都圍了過來。

沈理逆著人流,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我拉走了。

回到車上後,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你剛剛得罪的是誰嗎?」

「已經扇了。」

「那……你沒事吧?」

「沒事。」

「說謊,明明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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